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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我在他身边侍奉着,还能偶尔听到一些事,这是你父王让我给你的。”
叶荨芸递上一只不到巴掌大的黑漆小盒。
越无雪轻轻打开,里面有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她知道越雷的心思,若她自己带进来,只怕被人搜走,由外人给她最好。
“晚上行走,可用这个。”
“什么意思?”
越无雪抬头。
“越王让你……偷得一件宝物,他便接你出宫。”
叶荨芸贴到她的耳边,声音低若轻风吹过。
“什么宝物?”
越无雪双拳攥紧,这个恶毒的父亲,又违背诺言!分明说好,只要她装足一月,便接她离开。
“先皇帝留下的凤凰离珠。”
叶荨芸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念出那件宝贝的名字。
越无雪拧起了淡淡秀眉,这名字她也听过,据说能让白骨生肌,腐臭生香,死去数载的人都能返魂。
【13】抱进怀中
更新时间:201344 22:29:26 本章字数:1862
“保住小命,找到宝贝,小小姐,以后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叶荨芸抿唇一笑,越无雪却无端感觉到一阵恶寒——
为什么是她进宫来?
似有厚重的迷团层层压来,她看着叶荨芸美艳的脸,眉越拧越紧。
叶荨芸没有留下伺夜,焱极天那边也没再有什么响动。
一连两天,太皇太后都没来召见她,听说金刚经还没抄完。
越无雪的日子过得相当无聊,做为一个“男人”,无旨又不得四处走动,她独自坐在殿内,觉得自己的头顶都要长出草来了。
“小公子。”
一名清秀的小丫头走了进来,给她磕了头,细声细气地说:
“有胡人来使,皇上请小公子赴宴。”
越无雪眼角抽了抽,玩具摆上殿,不是好事!
外面停着鎏金的小马车,她坐上去,端的就像玩具车里坐了个大布娃娃。四面悬着叮咚乱响的风铃儿,车窗很大,外面的人看着里面笑。
笑呗,越无雪板着脸,恶狠狠的目光刺向那些人。
小绿被挖眼睛的事立刻呈现在这些人脑海里,一瞬间,笑声全无。
跟着小婢女到了殿外,里面丝竹正响,提起绯色袍摆,迈进去,只见几名几乎半裸的女子正在摇摆腰肢,丰满的双|乳在暗红色蝉纱下抖动不停,柔软的手臂上各有一条雪白的大蟒在摇动吐信。
她左右看了一眼,只见两边各坐着一长溜青年男子,个个模样不错,不像宴请来使,倒像是基友大聚会。
“小公子,这边请。”
天真走过来,恭敬地请她,她抬眸看去,焱极天歪在龙椅上,正一手拿着金樽,一手托着下颚,看她。
这个基友的首领,目光如狼一般,锐利得能把她bā光剥尽。
沿着长长的白玉台阶上去,她到了他的面前,向他作揖下拜。
“赐坐。”他面无表情,目光又看向殿中起舞的女人。
“这是我们胡域最好的舞娘,这两条白蟒已有百岁,一滴唾液便能致人于死地。”一名青色胡服的男子站起来,指着殿中的女人朗声说道。
焱极天只抬了抬下巴,立刻有人说道:
“试试。”
天真立刻捧着一樽酒过去,舞娘捏着白蟒,伸它张嘴,一滴碧色唾液滴到酒中。
“给她喝。”焱极天修长手指一抬,指向那正捏着白蟒的舞娘。
舞娘立刻脸色大变,青衣男子上去就扣住她的小脸,把酒给她灌了进去。几乎是立刻的,舞娘就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血液都像流干了一样,苍白无色。
越无雪很害怕,藏在袖中的小手都抖了起来,焱极到这是第二次在她面前展示杀戮。她能品出其中的威胁。
焱极天的手,不知何时摁到她的肩上,轻轻一拎,就把她抱进怀中。
【14】挑衅
更新时间:201344 22:29:26 本章字数:1955
焱极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天下之主,他想要谁生、要谁死,不过是眨眼之间,不费吹灰之力。
而她,即使是个男孩,只要他有兴趣,他想玩,她也得乖乖脱光趴下去,翘起臀儿让他凌|辱……
邪|恶!
“皇上,不如来点新鲜乐子?”
青衣男子又转过来,一脸笑意。
“卿逻王子有何新鲜乐子?”
焱极天的手抚住她的耳垂,轻轻地拈着,目光紧盯着她涨红的小脸。
“我们各出一人,斗酒,输者脱一件衣,无衣可脱时,剔骨剜肉……”
卿逻王子挑衅地看着焱极天,他是大漠之王,群狼首领,才不管焱极天在关内的权势有多大。
“这有何新鲜?”
焱极天挑挑长眉,了无兴致。
“当然新鲜,我带来二十种美酒,每一碗要喝不同的酒,不能醉,还要道出酒中之奥妙,这才算赢。”
卿逻王子抬起下巴,神态中有些倨傲起来。
越无雪此时觉得有趣了,焱极天受此挑衅,
“好啊。”
焱极天推开越无雪,坐回龙椅之上。
卿逻王子唇角隐含冷笑,一挥手,二十名身覆薄纱的女子抱着二十壶酒进来,这酒壶十分精巧别致,分别以金、银、翡翠、玛瑙、黑曜石等二十种贵金属和宝石制成。
越无雪眯了眯眼睛,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以不同的器皿来储存酒,绝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让酒的醇香发挥到极致。
她这表情落进焱极天眼中,他不露声色收回视线,沉声说道:
“小公子,你父王最喜酒,不如你来试试,若错了,卿逻王子也不至于真要剜你的骨肉。”
卿逻王子轻浮地看了一眼越无雪,冷哼一声,
“皇帝陛下在开玩笑么?”
“嗯,反正是找乐子,不必剜肉剔骨,脱|光就行,小公子俊颜倾世,也不辱没你的酒。”
焱极天一笑,手指一掸,一点亮光蓦地飞出,准准扎到站于第四位的女子手里的酒壶之上,锃鸣响过,壶被穿透,瞬间酒香四溢,在殿中萦绕缠绵,在座的男人,定力稍差,都露出了迷茫向往之色。
好酒!
越无雪心中暗喝,这酒中有千年难得的紫罂粟,若没猜错,这便是传说中的“情人”。
“那就请吧。”
卿逻王子侧身,不屑地看着唇红齿白的“娘娘腔”,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个小脔宠。
越无雪也不客气,微拎裙摆,大步跑下金色台阶,冲向那二十壶美酒。
有人爱美,有人爱财,越无雪爱美酒,这和她前世分不开。
她生前是品酒师,一直在寻找一种能让酒香衡久的配方,可惜还没找着,人就升了天。在苦哈哈的尼姑庵中,她的乐趣就在酿酒,以及用酒换来银两,改善生活。
【15】遇酒成疯
更新时间:201344 22:29:27 本章字数:1964
“情人。”
“忘却。”
“提铃。”
“有恨。”
她一口一口品过,面露馋色,卿逻王子的神情却越来越惊讶,当看她品到第十八壶时,已经忍不住窜到了她的身边,愕然地瞪着她。
一个小男孩,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种人间难寻的酒?他可是寻了整整七年时间,走遍天下才寻齐这二十种美酒。
“这是……”
越无雪拿起第十九壶酒,品了一口,眼睛眯成一线,舌尖上有涩味散开,入喉又变成了火焰般的热烈,她转了个圈,脚尖高高踢起,人向后仰,又把壶一抛,脚底稳稳接住之后,那酒壶前倾,甘醇晶莹的酒在空中抹出莹亮的弧线……
俊颜绯衣,纤腰如柳,光线从殿外投进来,映在她美得无法形容的侧影上。
“这是……欲|望!热烈苦涩,让人疯狂的欲|望!”
她细声笑着,报出酒名。
殿中一片寂静……继尔,响起了啪啪的掌声……
卿逻王子拍着手,看向焱极天。
“陛下,我想向陛下求这位小公子。”
“哦,他可求不走,他是晋王的爱子,越长安。”
焱极天微微一笑,身子前倾,目光盯紧了越无雪。
酒精在胃里熊熊烧过,越无雪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她见了好酒,就忘了一切,把焱极天的欲|望给挑起来了!
“原来他是越长安。”
卿逻王子越加惊愕,低声说道:
“传说长安公子不过十二岁就已经才绝天下,果真如此!”
“的确如此。”
焱极天似笑非笑,一双墨瞳里燃起欲的火焰。
越无雪伸手抚额,小声说道:
“草民不胜酒力,请皇上允许草民退下休息。”
“去吧。”
焱极天挥手,越无雪连忙转身,跌跌撞撞往外跑,天真引着人过来,把她扶上小马车,往朝宫飞速驶去。
越无雪脑中全是焱极天刚刚的眼神,胸腔里似有急鼓在擂。
朝宫之中,步步艰险,她不知道怎么过晚上那一关。
天真命人端来丰盛饭菜,说是焱极天赏赐,她一一闻过,确定没有古怪的药之后,才奋力往肚中塞去。
她决定了,从今晚开始,按着地形图去摸清宫中地势,依靠自己,逃出这个活地狱。
月上中天,焱极天还未归来。
槛紧门窗,从小盒里取出面具戴上,换好宫婢之衣,她翻窗而出,爬过狗洞,依着图上的路线走,仔细观察每一座宫殿,每一条小路。
在她看来,冷宫守备最弱,否则那面具采花贼不会轻而易举躲起,若她有事,也可躲进冷宫暂避。
这样想着,她便走向冷宫。
【16】掉下清池
更新时间:201344 22:29:27 本章字数:1818
明明是一样的图,一样的路,可越无雪绕过冷宫偏殿,却怎么都找不着那片假山了。
她拧了秀眉,左右环顾。
雨后的凤尾竹林,翠叶如玉。从林中往外看,重楼起雾,飞馆生风,一道飞瀑如白练般垂下,晶莹的水珠在月色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晕,其下汇聚成一方碧幽的小潭。
“快,太皇太后娘娘要用水。”
突然,有零碎的脚步声传来,她连忙闪到密林中躲住。不多会儿,就见两个身材高挑的淡青色宫装婢女,挑着一盏绯色琉璃宫灯姗姗而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一只金漆的小桶。
“快些,别再耽搁了,太皇太后睡前一定要饮这水煮的茶。”
另一个丫头挑着琉璃灯,不停催促,可打水的丫头却只管用翠玉的水勺,只拣月光投下的地方打水。
茶和酒一样,有好水,才出好味道。
越无雪看向那方小潭,如同一方古仆的玉,卧于凤尾竹下。
丫头拎着水走了,可因为仓促,把那只翠玉水勺落到了草地上。她缓步出来,蹲下去,用手撩开水面的月光,舀了半勺送进嘴里,这一品,她立刻就把水吐了出来。
微甜的水,在人嘴里缠绵化开,这里面有紫罂粟!
紫罂粟遇酒,能醉人,遇水,却是灾难!
初饮时它让男人精神焕发,让女人情意绵绵,面色如鲜桃,却在不经间透支生命。
她还未站起来,却听到更沉的脚步声,她扭头一看,只见焱极天正站于凤尾竹下,冷冷地盯着她。
越无雪全身的血液全都冻住,不敢动弹,不敢出声。
僵持片刻,他缓步上前来。
“大胆,你是何人,敢靠近太皇太后的小潭。”
越无雪此时反应过来,她着女装,戴面具,焱极天认不出她!她蹭地起身,对他娇斥。
焱极天扭过头来,又盯着她看了片刻,才冷冷喝斥,
“退下。”
“你……”
越无雪装成看到了他袍上金龙,连忙下跪,瑟瑟发抖,口称饶命。
“退下。”
他还是低冷出声。
这时她才知道为何父王让她穿太皇宫中的婢女之衣,焱极天掌控全宫,太皇太后宫中的人却由她亲自挑选,他不过问,因此他不认得越无雪这张假面,也是必然。
她拎起裙摆,故作笨拙惊慌爬起,正长松一口气时,脚下一绊,人直直地就往水潭里栽去——哗啦啦……
她在水里挣扎片刻,脚落了底,原来小潭只及她xiōng部以下,头上珠花落下,长发如黑缎散开,湿漉漉粘在身上,更糟糕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