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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出宫了……”
小兰快步进来,见到她赤身|裸|体的样子吓了一跳,然后嗫嚅着说道。
“他一定会去的。”春衣扭过头来,看着小兰,勉强笑了一下,“小兰,去给我拿那套布衣来。”
“娘娘,您?”
“我要替他找回越无雪,我这个人做不得恶人,做了恶人,死都不能死得安生。”春衣又笑笑,伸手散下了长发,把耳环珠钗一一放进描金妆盒中。
小兰犹豫了一下,捧来一套蓝布衣裤,小声说:“娘娘,您的腿还未好。”
“总之是死罢了,我不想背着这心里的包袱。”春衣接过衣来,一件件穿上,然后看了她一眼,轻声说:“小兰,宫女日子难熬,要不要我以皇后之权,放你出宫去吧?”
“不必了。”小兰摇头,轻声说:“奴婢宫中无家,在此还能衣食无忧,只是难得遇上您这样和善的主子了。”
“那,你保重。”春衣轻轻说了声,慢步往外走去。
“娘娘……”小兰不忍心,紧追了几步,“您的腿怎么能走路?奴婢帮您牵匹马来吧。”
“一衣一袜,皆为他所赐,我已得到太多,又怎能再牵他的马走?我做了这样的恶事,让无辜之人受罪,就当是我自赎吧。”春衣摇摇头,迈出了大殿,并未回头再看一眼这奢华的宫殿。
从来,这里都不属于她。
那年,她就应该死了,死在他的爱情里,不必受这些折磨和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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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两天两夜,越无雪终于醒来,才动一下,骨肉就扯得剧痛。
“小姐别动。”清脆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越无雪转头看,只见一个俏丽的青衣小丫头正端着一盆水从门外进来,风风火火地走到她的面前。
“你是谁?”越无雪小声问。
“我叫青苔,我们公子救你回来的,你好好养伤。”青苔把水放到桌上,拧干了帕子过来给她擦脸擦手,叽叽喳喳地说:“我们公子几天没歇息,跑了几千里去救你呢。”
“你们公子是谁?”越无雪好奇地问。
“我们公子就是我们公子呀,我们都叫他公子。”
青苔连珠炮一样,说得越无雪眉都皱了起来,她知道这是搪塞,可是人家丫头机灵,不肯透露主子的身份,她也没法子。
青苔给她擦了脸,又端来伤药给她换。“我们公子人可好了,我就是公子收留的,我们公子也长得好,心又好,武功也好,总之,什么都好……”
“这么好,总有个名字吧?难道姓公,名子?”越无雪有些好笑起来。
“嗯,就叫公子。”哪知青苔十分认真地点头。
越无雪语结,盯着她看了会儿,扶着床榻想坐起来,青笞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喂喂,你别起来,公子说了,让你躺七天。”
“是闻人暖吗?”越无雪小声问,除了闻七公子,还会有谁来救她呢?
“反正就是公子。”青笞撇撇嘴角,回了一句,“你躺好,我去给你端东西来吃。”
她又风风火火地走了,越无雪只是手受伤而已,并非不能走路,所以自己下了榻,慢慢地往外走去。
结草为庐,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眼前是一条银练般的瀑布,顺着山岩落下,一方碧玉似的小潭镶嵌在青山环抱之中,潭边盛开着不知名的紫色野花,一大片全是。
她走过去,摘了一朵放在鼻下轻嗅,心想闻人暖还真是会挑地方,找了这么个好清静的处所。
“小姐,吃饭啦,你别乱跑,要是被蛇咬了怎么办?”青苔的声音传过来。
越无雪还没遇上过这样大大咧咧的丫头,她的声音在这山谷里回响着,能把人的耳膜给震痛。她转身回到小屋里,青笞把饭菜摆到桌上,肘子、烧鹅、蛋炒饭……能知道她喜欢吃这些、并且赶去救她的,除了闻七公子还会有谁呀?
她放下心来,拿着筷子就开吃。
青苔站在一边看着,拧着秀眉大声说:“小姐,你好没吃相哦,公子怎么会喜欢你这样没吃相的女子呢?我吃饭都比你秀气啊。”
越无雪极度纠结,也只闻人暖那样的古怪人,才会有这样古怪的丫头吧,她扭过头来,冲着青苔咧嘴一笑,脆生生地说:“我这叫为人自然洒脱,不做作,笑不露齿那种事,只适合假淑女,去,叫闻七来见我。”
“什么闻七,哪来的闻七。”青苔斗嘴没斗过越无雪,不乐意了,一扭腰就跑到了一边,坐在盆边去洗衣服。
越无雪吃了个肚儿圆,过来看她洗衣。
“小姐,你长得倒挺美的,比那几个强多了。”青苔搓了会儿衣,又大咧咧地说。
“唷,他还有几个啊?”越无雪存心八卦,小声问她。
青苔抬眼看她,认真地说:“当然有啊,所以你别得意,那几个可都厉害呢。”越无雪的笑有些僵了,这丫头误会她和闻人暖了吧?
“我和闻七是好朋友,不过你给我说说,那几个怎么厉害的?”
“不说,烦。”青苔撇撇嘴,低头用力的搓洗衣裳。
越无雪发现这丫头其实挺机灵的,说话说一半,能勾起人的好奇,可关键时候她又把嘴缝得紧紧的,让你抓狂。
越无雪翻了个白眼,慢步往小路上走。
“哎哎,小姐,你不能走,公子说了来接你的。”青苔连忙跳起来,过去拦她。
“我走了,他也不会怎么样,这条路是出山的吧?”越无雪绕过她,继续往前。
“不是,这是往老虎窝里走的,不信你就只管去走。”青苔一本正经地说。
越无雪嘴色抽抽,果然大步往里面走。
“你别后悔啊,真是有老虎窝,有一只这么大的公老虎,会把你抢去当老婆的。”青苔冲着她的背影喊。
越无雪脚步愈快了,突然,前面两个黑衣人闪身出来,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请回,公子有令,小姐不得离开。”
熟悉的味道钻进越无雪的鼻中,她猛地收住脚步,盯住两个黑衣人。
“你们不是闻七的人,你们是谁的手下?大国师?”
“小姐请回。”黑衣人丝毫不为所动。
青苔快步跑来了,拖着越无雪往回走,“小姐我不骗你,这条路不是下山的,山上有猛兽,这些人是公子留下来保护你的。”
越无雪用力一甩她,肩上的伤又裂开了,鲜血直涌。她忍痛捂住伤处,盯着青苔说:“你们都闪开,既然你们公子让你们保护我,就不能让我受伤,所以现在都给我都站远一点,我要下山!”
“小姐,你真不能下山去,山下现在很乱,焱极天正满世界要找你,杀你呢。”青苔皱了皱眉,小声说。
“不可能。”越无雪一点都不信,血从指缝里透出来,在黑裙上泅出褐色的花团。
青苔拧拧眉,小声说:“你等着,本来不想给你看,我是下山买肉的时候带回来的。”
她匆匆过去,然后拿了张皇榜出来,上面画着越无雪的模样,清楚地写着:罪妇越无雪,犯弑君大罪,捉其活人者,赏黄金五千,斩其人头者,赏黄金三千。
皇榜上印着玉玺,越无雪伸手摸了摸朱红的大印,眼前有些发黑。
焱极天真的被那些人蛊惑了吗?他怎么会相信是她害他呢?难道这些日子两个人的感情都是白瞎的?
“小姐,你流这么多血,会死的。”青苔扶住她,轻声说:“我给你换药,我们公子他可不是什么大国师,公子不让我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觉得他有什么目的,他说了,这几日会来看你的。”
不是大国师,而有这样的气味,那是……白鹤轩?
“给白将军写信,让他来见我。”越无雪抓紧青苔的手腕,冷冷地说。
青苔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小声问:“你知道是我们公子呀。”
“我只给一天时间,他来便罢,不来我就走,否则你们就杀了我。”越无雪冷冷一笑,白鹤轩陈兵边境,挥军直入,已经和她成为了敌人,她怎么可能还对白鹤轩有好脸色、好感觉?
青苔瞪了她一会儿,小声说:“你怎么比那几位更厉害?”
越无雪没理她,自己揭开了血衣,走到桌边去换草药。身后有悉索的声响,没一会儿,青苔走过来说:“送信了,不过公子来不来我可不知道。”
越无雪瞟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把衣裳放下来,慢慢地走出屋子,坐到了潭边,这一枯坐,就是一整天,直到日落,直到月朗星稀,夜风袭来。
山谷的夜风格外凉,越无雪冻得有些发木。
青苔拿了件披风过来,给她披到身上,小声说:“小姐,不要等了,公子怎么可能一天赶这么远的路?”
“那就无话可说了。”越无雪揪紧披风,起身就走。
茅屋里的烛光很微弱,在山风里摇摇晃晃,透到屋外,小路间,突然多出了几道身影,越无雪和青苔站住,直到那人影近了,烛光映出那人的脸,越无雪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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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615 0:51:55 本章字数:8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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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她。殢殩獍晓”
萨珊玖夜的唇角挑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就像看到了猎物。
“喂,你们什么人,怎么闯进禁地来了?”
青苔飞快地扯开腰带,顺手在空中一甩,顿时成了一杆长枪,拦到了越无雪的面前纣。
“青苔,是你家公子让我来接人的。”萨珊玖夜一指越无雪,眼中的光更现贪婪。
“你知道我?”青苔疑惑地看着他。
“当然知道,我和你家公子从来都是盟友,若非他指引,我又怎么能进山呢?”萨珊玖夜低笑宾。
青苔一脸不信,长枪指着萨珊玖夜,大声说:“那你把信物拿出来。”
萨珊玖夜眼睛一弯,笑得更狡滑,“拿去。”
只见他把手探进怀里,越无雪连忙去拖青苔,大叫:“青苔,跑……”
萨珊玖夜拿出来的东西,并非信物,而是一只翠绿的竹筒,拔开竹筒盖儿,淡淡的白雾在空中飞快散开,青苔大大咧咧,吸进了两口,立刻栽到了地上,越无雪却是扭头就往小潭里跳去,潜进水里,奋力往瀑布的方向游。
“越无雪,上来吧,我不会伤害你,孤王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喜欢你了,全天下,没有第二个比你更漂亮更有韵味的女子,只要你真心跟随孤王,孤王会给你万千宠爱,华贵永享,绝不食言。”
萨珊玖夜也不急,慢慢踱步到了小潭边,看着幽黑的潭水,低声说。
越无雪肺中的空气已经快用光,冰凉的水冻得她手脚发僵,她咬紧牙关,慢慢靠近了瀑布水练击打下来的地方,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她慢慢摸到了石壁,那里有一方石洞,正好可以藏身。
她忍着手臂上的剧痛,爬上了石洞,洞中黝黑,进了这里,跟眼睛瞎了一样,加上她闻不到气味,根本不敢动弹,只贴着石壁坐着。
她不能被萨珊玖夜捉到,否则会成为威胁焱极天的筹码,她若不能帮上焱极天,起码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小潭里接连传来哗啦啦的水响,是萨珊玖夜的人到小潭里面来捉她了。越无雪只有站起来,硬着头皮往山洞中摸去。
在这漆黑的世界里,越无雪居然慢慢冷静下来,她能闻到自己手臂上涌出的血腥味儿,若这山洞里藏着什么怪物,她可就成了盘中餐了,平常爱吃肘子,现在就要变成妖怪的肘子。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她越走越顺,眼前渐渐开阔起来,甚至看到了一线月光从头顶漏下来,像指路的灯火,一直陪着她往前走着,滴滴答答的水声,从山洞上方跌落,风声也渐大了,一切都预示着,她即将走出山洞!
越无雪一喜,捂着手臂,拔腿就跑,一个人影突然从面前落下,萨珊玖夜摇着折扇,笑眯眯地看着她。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