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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衣闷着脑袋不说话,秦守再次耐心地问道,“我问你,这是谁刺的?”
他在家的时候明明这手背上还是光滑细腻的,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而且,她来了这么久了,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手上竟然这么正式地刻着一个“正”字!关键是这个“正”字还被天衣隐瞒得这么好,这不得不引发秦守的胡思乱想!
“你放开我。”
天衣没有正面回答秦守的话,她只是挣扎着想要他松开她的手珑。
“我问你,这正字是谁刻的?是你自己刻的吗?你刻这个字是什么意思?”秦守一愤怒就把自己脑海中的一连串的猜测全都一股脑儿地给问了出来。
天衣原本就很委屈这个“正”字,那可是袁高正莫名其妙地给自己刻在手上的!现在被秦守这么逼问着好像抓住什么她红杏出墙的证据一样,她心里也憋屈着一团火想发泄!
“不是我刻的,是别人给我刻的!狰”
哪个人这么胆大,竟然敢在他秦守的女人的手背上刻个正字!
“谁给你刻的?”
“我……不能说。”袁高正是大皇子这一点暂且不说,就拿孩子这件事儿天衣就有把柄在袁高正手上,所以她不能告诉秦守。
秦守别开脸,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满腔的怒火给喷出去一般!
他将她的脸抬起来,让她正视着自己的眼睛,“不能说?是男的女的?”
“夫君,我……我有试图擦掉的,可是怎么都去不掉,我用了很多药来试图擦掉的,可是好像就是擦不掉……”天衣紧张地解释着,眼角不知不觉地竟然涌出两股泪水。
“擦不掉?”
秦守将她的手腕抬起来,也不顾及她还怀着孩子,就紧紧拽着她的手放入一桶冰凉地水中,然后狠狠地一个劲儿地搓洗!
“嘶……”
尽管很疼,她却一直忍着,就是不说一声讨饶的话。
他的手就好像一把锋利地钢刀一样,刮着她的手背,仿佛要将她手背上的皮给硬生生地刮下来一层一样。
天衣死死咬着嘴唇,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颤抖,眼泪却不争气地“滴答”、“滴答”落在桶里,荡漾出一个个波浪小圈,晃得人心里难受。
他就这么拉着她的手,不知道搓洗了多久,反正她的手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和冰凉了,他才将她的手拿出水面,凑到她面前质问道,“不是说洗不掉吗?这不是洗掉了吗?”
天衣看着自己已经被搓得肿得老高的红彤彤的手背,眼角越发地酸涩!
“我今天有认真的洗,就是洗不掉……”
当时袁高正一刻完字她用各种药洗,却是怎么也洗不掉。后面她就用个东西敷上药然后贴层薄膜遮住。
没想到,那刻字的地方现在长出了新的嫩肉,然后秦守这么大力地搓洗一阵子之后那原来刻字的痕迹就被洗掉了……
“洗不掉,我看你是不想洗吧?这是哪个男人给你刻上的,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吧?你以前如何在外面抛头露面我不管,如今,你是我秦守的女人,你怎么能随便让其他男人在你的手上刻字?”
在这个古代,被男人刻字的女人要么低贱,要么是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是这个男人的女人。而,秦守,堂堂大将军的女人竟然被人刻字了,他心里怎么咽得下这么一口气?
而天衣虽然婚后变得混顺了许多,但是她骨子里却还是残留着倔脾气的。如今听到秦守这么冤枉她,她的性子也上来了,便索性和他做对逞强道,“对,我就是不愿意洗掉,我就是自己刻上的!”
天衣这么一激怒,秦守心里的怒火再一次窜一个新高,扬起巴掌就准备扇在天衣脸上!
天衣禁闭双眸,将脸往眼前的男人身前凑,静静等待着他的巴掌落下!
久候许久,秦守却没动静。
天衣再次睁开眼,只见秦守矗立着身子,手僵硬在空中,冷冷看着自己!
“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回去!”说罢,他将门一甩,发出“碰”地一声,然后出了屋子。
天衣看着随风晃动“碰”,“碰”晃动的门,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死死地咬着嘴唇生了会儿闷气,又迅速地抓起自己的衣服然后胡乱地收拾一通。
越是收拾东西,她心里就越是难受,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一直流着,怎么都收不住!
直到寒洁送来老鹰汤给她喝,她才抹干眼泪,心情稍微缓和了一点。
而秦守走出屋子之后就直接拧着一瓶酒去了小竹林,却在小竹林的时候遇到了曹琦。
他们两个人都是七岁加入军营的,如今秦守成了将军,曹琦也是个副将军,两个人看起来表面上还是蛮风光的,只是这一路上的辛酸苦辣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哟,你啥时候还好上这一口了?”曹琦接过秦守手里的酒打趣道。
“陪我喝一会儿。”
“有什么好烦的?听人说嫂子来这里了,你都没带我见过,你还真是够哥们。”曹琦虽然见过天衣,但是却不知道天衣就是秦守的夫人。
秦守摆摆手,说道,“喝酒,不说事儿。”
曹琦露出个惊讶地表情,上下打量着秦守,最后说道,“你没生病吧?”
这丫的平时最爱夸耀自己家夫人如何如何好看,如何如何的好,今儿个却一提嫂子就闭嘴,看来多半是小两口吵架了。
见秦守没反应,曹琦继续说道,“是跟嫂子吵架了吧?人家大老远地赶来,你竟然和她吵架了,你说人家不来吧,你又想得紧,你这是何必呢?了解你的人吧知道你是心里烦随便发发气,可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虐待夫人呢?不是说嫂子万般好吗,你就不怕别人抢走了?”
曹琦这几句话句句刺中秦守的心里,一已婚大男人被一个单身汉教育两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秦守干脆把酒瓶子甩给曹琦,起身往回走!
曹琦看着秦守地背影,嘀咕道,“嘿,嘿,就你这将军脾气,还说不得了!”其实,这世上能说秦守的人也还真没几个!除了皇上,估计也就只有曹琦这不怕死的敢了!
等到秦守回到小屋子的时候,寒洁正在一边给天衣盛老鹰汤,一边开导天衣
“这两夫妻过日子,难免有磕碰,互相忍让就好了。我听我家老头子说最近将军因为边疆战事烦闷着,夫人,您就多担待点。”
天衣这会儿脑袋还没转过弯儿,还在气头上呢,听到寒洁劝着她应该忍让点,她心里更是越发的觉得委屈。明明就是他冤枉了她,她为什么还要忍让呢?
所以就赌气似地在寒洁面前使小女人性子说道,“我知道他很烦,我明天走了,也不用在这里烦他了。”
刚拎着瓶酒回来的秦守,走到门口就听到天衣说这句话,本来快压下去的那团火瞬间又飙升起来了,但是他硬是耐着性子没发出来!
“将军回来啦?”
寒洁说完知趣地放下碗筷,轻轻拍了拍天衣地手示意她别再使性子多忍耐点。
天衣对寒洁报以微笑,目送她出了房间却又别过脸自顾自地喝汤。
秦守见天衣不搭理他,就把酒瓶子放下,去了军营中清点士兵处理琐事儿去了。
秦守这一去就是一天,直到晚上才回到他和天衣的小屋子。
天衣已经蜷缩在小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了,只是却一直没也睡熟,听到秦守的脚步声她眯了眯眸子,继续闭眼装睡着。
秦守随意地洗漱了下就上床合衣躺在天衣身边。
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味和嘴里浓浓的酒味,莫名地感觉安心了不少,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香!
秦守一直在床上反复回味着今天的事儿,其实他心里一直觉得是自己做得欠考虑。他在军营训练小兵的时候严肃习惯了,对着天衣的时候也忍不住地口气重了点。
但是,其实他只是自己心里烦闷,他只是生气自己没有在天衣身边保护好她,他不是对天衣生气!
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原本是想开口道歉的,但是天衣却宁愿装睡也不搭理他,他自然是又拉不下那个面子了。
想到明天天衣就又要回去了,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秦守的心里不免得又觉得自责和不舍,大手一伸将天衣揽进怀里,闻着她的发香,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衣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某人的怀里。她以为秦守睡着了,就蹑手蹑脚地挪动了下身子,悄悄地起床,然后洗漱了下就开始收拾东西。
秦守也不阻拦她,看着她安静地收拾好这些东西,直到她背上包袱准备出门不告而别的时候,他才出声,“你是想不告而别吗?”
“你……我以为你睡着了,我走了。”
天衣说完跨上报包,准备潇洒地走出屋子,留给某人一个遗憾的背影!
结果却被秦守淡淡地“站住”两个字给硬生生定住了脚步!天衣打心眼里鄙视自己,秦守连她名字都没叫她竟然就乖乖地停下了脚步!
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尴尬,她转过身,努力挤出一抹微笑,问道,“秦大将军,你是叫我站住吗?”
秦守看着天衣,这小妮子装什么糊涂呢?她明明都停下脚步了却还这么明知故问。
“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是叫你,难道是叫我自己吗?”
“哦……”她为自己找的下台阶的方式汗颜!再次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一番!
秦守起床,一边洗漱,一边说道,“等下,我送你。”
天衣抿抿嘴唇,想拒绝,却又觉得这样子太装了,直接地闭嘴不说话。
“傻站着做甚?过来束发。”秦守坐在铜镜面前,对着天衣招手吩咐道。
束发?天衣穿越来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不会。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夫君,若是连束发这种事儿她都不做,是不是太矫情了?
正当天衣还在挣扎到底要不要帮秦守束发的时候,秦守已经将梳子递到她的手上。她看着他乌黑发亮的三千青丝垂在肩头,真是万般羡慕嫉妒恨!这个男人的头发,柔中带刚,硬中带细,完全就如他的为人一样,让人抵挡不住想赞美一句!
她简单地给他梳直,然后用玉冠束起来,插上发簪!
“好了。”
天衣淡淡地说道,将梳子放下。
秦守对着镜子看了看,也不知道是褒是贬地说道,“不错,比你的女工技术好点。”
天衣懒得和他贫嘴,拿起包袱,走在前面。
秦守从后面跟上,直接从她肩上拉下包袱背在自己身上,然后牵着她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屋子往马车走,搞得跟着身后的天衣莫不清楚状况!
等到上了马车之后,天衣才知道,秦守说的“送送”,竟然是把她送回家,而不只是送上马车这么简单。
最初上马车的时候天衣还保持和秦守隔着一段距离。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
她想挣脱开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用手当扇子微微扇了两下,没话找话地提醒道,“今天天气真热啊!”
秦守听这么说,一本正经地撩开马车帘子,看了看外面,说道,“热吗?今天是阴天……”
天衣窘迫地回道,“是吗?”
她在心里咆哮,天气神马的不重要,她想问的是,他到底要这么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到何时?难道他不知道昨天晚上他那一阵搓洗让她的手已经发肿,发红了吗?抓这么紧很疼的好不好啊?
不过,既然秦守装疯卖傻,她也不好直接说,万一再次因为这只手而引发争论就不好了。
毕竟是夫妻,但凡能够过下去,天衣都不想挑起事端,制造任何吵架的可能!因为,她的孩子毕竟还得依靠秦守,依靠秦家才能够名正言顺地出生成长!
坐着坐着,天衣渐渐有了困意,秦守看着她上下打架地眼皮,很自然地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睡觉。
秦守昨儿晚上一夜没睡,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