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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若微笑:“安分守己即可。”
白旋好抬起头看她,微微一笑,过了很久才温声说道:“也许是因为不曾在乎,才能安分守己。世人往往有争夺之心,可往往也是在争夺的过程中,迷失了最初的意义。”
夏青若不言,心中却是赞同。
两个人又下了一阵,夏青若望着棋盘,忽然静静浅笑:“我输了。”
白旋好重新摆子,“再下一盘如何?”处在深宫中久了,难得找到一个志趣相投之人。
夏青若摇摇头,望了望窗外,已是月上柳梢了。
白旋好也笑,“真是忘了时间,原来竟已到了傍晚。”两个人相视一笑,眼神中都有对对方的赞许和欣赏。一个是处在世俗里的了然,一个是领悟在佛言里的通透。
“我该回去了。”夏青若起身,白旋好拉住她的手,“多谢你陪了我这么久。”
夏青若摇摇头,也许该道谢的反而是她。
忽然门外高声通报,“皇上驾到。”
夏青若微微一笑,“我该走了。”
慕容度正好来到皇后的寝宫,看到门外的轿辇问道:“谁在这里?”
小太监回答:“是青妃娘娘。”
慕容度听完快步走了进去,却只能看见她从侧门离开的背影。
时间过得非常快,又是一年春夏。
皇上初登位,百废待兴。
选秀充纳后宫就是其中重要的一项,如今的后宫人数已到了八十多人。整个宫里面,又多了很多陌生而秀丽的面孔,更多轻柔而缠绵的乡音软语。
幸好夏青若挑选的是本就十分偏僻的帘宫,所以后宫的风云变幻倒对她没有多大影响。
不过皇后白旋好却没有这么幸运,除了管理这些后宫人忙得晕头转向之外,她又怀了第三胎,可这第三胎还是女儿。
白旋好在当王妃的时候已经接连生了两个女儿,谁知当了皇后生的第一胎依旧是女儿。
本是对这次妊娠抱有极大希望的白旋好不禁失望,而因为皇上已经越来越少驾临轩凤宫而使以后诞下太子的机会更加渺茫。
而新晋的婕妤昭仪中,已经有好几个有了身孕。
白旋好能够谈得上心事的人只有夏青若。刚刚进宫的人不是太幼稚就是太计较,很难有这位曾经夏国第一美人的风范。
夏青若看着面前粉雕玉琢般的婴儿,心内禁不住的欣喜,那样小而精致的眉眼真的不能想象到长大后会变成怎样倾国倾城的样子?
她俯□去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珍贵的皮肤,“……真可爱。”
白旋好躺在床上,望着熟睡中婴儿的面容轻轻一叹,不是位皇子,女孩再长得可爱漂亮又有什么用?
夏青若正抱起婴儿笑意吟吟的逗弄着。
慕容度却走了进来,眼神滑过夏青若,她仿佛没有变多少,只是神色间更加平淡雍和了。
白旋好掀开被子想要起身行礼,慕容度却上前扶住她说道:“你身子还虚,不用多礼了。”
皇后躺回床上,夏青若想把孩子放回车中,慕容度却开口,“让朕抱抱。”说着他走到夏青若身边,伸手抱过初生的小小婴儿,婴儿包裹着红色的棉袄,眼睛迷迷蒙蒙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十分可爱。
但是慕容度的视线只是孩子上停了一会儿,就被旁边的她吸引了过去。
她垂头低笑,看一看见碧绿色的玉簪和轻微晃动的耳环,还有光滑的下颌线连着的雪白的侧脸,微弯的脖颈,仿佛微光从身体的弧线处滑过布满。
皇后看着这一幕,忽然开口:“青若,您为她取个名字吧?”
夏青若怔了怔,微笑道:“好,就叫敏仪吧。”
皇后点点头,“敏而好学,仪静体闲。是个好名字。”
已经是四月份的上午,天空湛蓝的一片透明,光线也不热烈,风带过草木的清香,远远望去,位于芳华庭不远处的草坪上,有着两个女子,一个低头逗弄婴儿,另一个站在身边。
阳光在草坪上能隐约看见垂直下落的光柱,小小的婴儿床内,小公主正把手指含在嘴里吮吸着。
“小公主真可爱,长大了也必是一天姿国色的大美人。“
小公主懵懂无知,却扑哧扑哧眨动着大眼睛。
兰儿惊呼,“小姐,你看她在对我们笑。”
夏青若点点头,也不自觉笑出来,“嗯。”
她的身后,一个明黄色人影停住脚步,静静地伫立在不远处的花团处,注视着她们。
她淡淡笑着,兰儿却忽然开口,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小姐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在这宫中也算有个寄托。”
其实她一直有这个问题,却没敢问出来。
说实话,要让自己家小姐在这宫中白白浪费一生的岁月,她实在觉得不值,虽然觉得皇上有些可怕,宫中的女人的也多,但这样单单放她孤老一世,真的太可惜了。
“就算先生了个孩子,以后失了宠,也很好啊。”兰儿终于大胆的问出来。
夏青若抬起头看了兰儿一眼,神色依旧淡淡的,却无端端的有些怅然,“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
在看到了敏仪那么可爱的面容后,她的确曾经产生过这种想法。
她没有预料到,身后那个刚想转身离开的人影却因为这句话定住了。
“只是什么?”兰儿问。
她缓缓起身;看着兰儿,随即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慕容度转过身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很久。
五月。
她和她并肩漫步于这初春新开的花丛中;花朵带着某一种淡泊的色彩;花香;如同在水汽中泡过良久;才慢慢展开一样;隔着一层雾似的。裙摆迤逦过地面;摩擦过草地时窣窣地细响。
夏青若和皇后慢慢散着步;良久;皇后才轻轻说:“青若,只有你能帮忙了。”
夏青若低头,看着明明艳艳的各色花簇纷繁流过,阳光像是轻柔的纱网,静静地覆盖着。
“皇上现在谁的话都不听。”皇后叹息着说道。
“可我的话,他也未必会听。”
“尽管试一试。“皇后明白她的意思,“郑明他是我表弟,这次触犯规实属不得已,旭王爷的独子被他打死了,一定要他偿命。旭王爷年已老了,德高望重,又是皇上的新晋宠爱的徐婕妤的太姥爷,光是这层关系网,早已让郑明非死不可。”
夏青若低头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本不是郑明的错,那个旭王爷的独子的确太过分了,强抢了民女不说,还把人家的老夫老母打死了,更把那女子逼疯。
郑明一时气愤不过才下了杀手。
郑明的父亲郑侯爷拖着他去下跪赔罪,也无济于事,只能寄希望于皇上。早已是在皇后的宫门口求了好几趟,皇后也是念亲情,毕竟郑明和她从小关系还不错。
轩辕宫。
“皇上,皇后娘娘和青妃娘娘求见。”内室太监躬身禀报,慕容度手一滞,很快的又恢复如常,头也不抬地说:“宣青妃进来。”
太监应声正要离开,忽然想起——“那……皇后娘娘呢?“太监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着。
“让她先等着吧。”
“是,皇上。“太监有些不解地走了。
慕容度滞住了朱笔,嘴角有着不自觉的一丝微笑。
“两位娘娘,皇上只宣青妃娘娘一个人进去。”
两个人相对了一眼,或许自己已经求见了太多次,皇上嫌烦,皇后拍了拍夏青若,“你先进去吧。”
夏青若跟着小太监进入轩辕宫。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如她所见过的所有后宫宫殿不同,这里大气豪华,简单朴拙,却完全没有一般宫殿应有的奢靡之感。
反有一种沉重庄严的历史感和辉煌感。配上正对面坐在那里的那个人,这种感觉更是强烈。
她低下头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
“朕很早就说过,你不用行礼”他合上奏章,微微一笑:“朕是是为了郑明的事?”
“是。“她垂头恭敬地答。
“你可听过后宫之中不准干政?”
“臣妾知道,不过——”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你说什么,郑明都是杀人者,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更何况他打死的还是德高望重的旭王爷的独子。”他从来不是一个不明辨是非的人,却这样果决的打断她的话。
夏青若只能跪下来,“皇上,郑明罪不当死,请皇上体恤。”
“体恤?为何让朕体恤他,你说出个缘由来?”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也显得严厉起来。
“杀人者偿命,那旭王爷独子何尝不是杀人者?若是他该偿命的话,郑明不过是除暴安良。”她说得不卑不吭。
“就算是除暴安良,也不该是由他来执行。”
“逆贼强盗,人人得而诛之。皇上圣明,岂不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慕容度站起,负手缓缓跺近,微微一笑:“你现在倒是伶牙俐齿。”
夏青若不再说话,看着他明黄色纹着白色龙纹的龙袍下摆靠近,随即他俯□子,眼神深深地看着她,有种迫势。
他的手指轻柔的滑过她白皙的脸庞,鼻尖贪恋的闻着她的味道,声音有些低沉和诱惑,“你来为郑明求情是因为谢朗的原因吗?”
也只有他才能让她勉为其难的出来,见自己一面吧。
她还没有领悟到这句话的意思,他却越靠越近,她头稍稍往后躲了躲,有些怔楞的看着他。
他不急不缓地逼近,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揉紧了她的腰身,瞬间,唇贴了上去。
他的身子是火热的,把她抱到了床上,一边不停地激烈的吻着她,一边狂热的解开两个人的衣服,一件一件扔下龙床。
他把她压在身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掠夺,他决不能再给她后悔的机会。
青色的纱裙,透明薄纱披帛,明黄色的长袍一件一件被凌乱的扔在地上,龙床上朦胧的九华帐轻微的晃动,她的长发如同泼墨般散开,露出晶莹如雪的娇嫩皮肤……
慕容度几乎彻底失去了神智,狠狠地箍住了她的腰索取。
这是他渴望了这么久的味道,不曾想象过的甘甜,他几乎是丧失了以往的理智和冷静的,疯狂的攫取着,双手紧紧地箍住了她的细腰,唇含住了她的唇,连她因为窒息而露出的细细□都尽数吞下。
几乎已是濒临在疯狂的热情边缘。
当两个人终于肉帛相见时,浑身触及的都是他滚烫的肌肤时,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移向身下,窒息的脑袋开始运转时,夏青若才蓦然有些反应过来。
她立刻有些失措地推开了他,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她缩到床边一角,扯过被子挡在了胸前,是一种护卫的姿势,“不,不行——”
她的衣服已经被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了一件单薄的抹胸,发丝微乱的披在脑后,双颊微红带着些许酒醉似的朦胧,紧紧地抓住了被角,紧紧地抿住了唇。
殊不知这幅样子才更加的引人,被子半遮半掩的白色肌肤,受惊怯弱又略见倔强的样子……他几乎是费了好大心神才勉强按捺住自己那饿狼扑羊的冲动,即使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肤还是如同火碳一般的滚烫,他还是用着冷静的声音问她:“你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咬住了唇,随后才开口:“我不能这样。”说完她抱住被子想要下床,他却先一步拦住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为什么不能?你不是想跟朕生一个孩子吗?”
她惊异的抬起头看着他,却只能看到他深如黑洞般的双眸,似乎在吸收所以泛在她肌肤上的莹亮的光,他再也忍不住了,又重新把她压到身下,整个身体滚烫如火般钳制住了她。
带着放纵前最后的一刻压抑,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朕说行就行,你早该是朕的人了。“
龙床的九华帐放下,只剩下白色纱帐轻微的晃动……
轩辕宫外。
皇后站在门口处踱步,青若已经进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不知道谈得怎么样了?那个太监说皇上自从青妃娘娘进去后,就吩咐不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