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琳放下华月寻的腿,说:“好了,已经接回来了,以后不用再担心会一辈子坐轮椅。”
华月寻感激道:“姑娘,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见着华月寻的双目,唐琳又寻思着怎么救治。“姑娘,你的眼睛,你现在感觉怎样?”
华月寻说:“怕是瞎了。”
虽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一辈子也不能再见光,但华月寻并不沮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早已把生命置之度外!”
“生命来之不易,蝼蚁尚且贪生,姑娘怎能如此看淡自己的生命呢。”唐琳一边说,一边用女子给的手绢,把女子眼角的血迹擦掉。
华月寻只是轻轻抿了抿唇,没为自己惋惜。
这时,黑衣人突然咳出了一口的水。
御圣君缓缓吐纳一口气,然后收回双手,起身。
听到咳嗽声,华月寻有说不出的激动,“我夫君救活过来了吗?”
黑衣人缓缓打开了双目,疲惫无力的眸光,慢慢转到身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已经瞎了的妻子,和身穿水蓝色军服的唐琳。
黑衣人顾不上其他的人,见着妻子那紧闭的双目,心痛不已。“月寻!”他欲爬过来,突然这时有人扶住了他,他抬头看了看,一张绝世的脸庞,映入了他眼中。
见御圣君脸色温和,没有一点肃杀之气,黑衣人燃起的一点防备褪去,“兄台,你……”
华月寻出声,“镜尘,就是这位少侠救了你的!”
想到之前分明是掉落水中的,而现在,已在岸上。黑衣人感激道:“兄台,谢谢你,救了在下!”
御圣君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话,把人给扶起。
唐琳对黑衣人说:“你夫人的腿,我帮忙接好的,除了眼睛,其他都是小伤。还不知她的眼睛伤到什么程度!”
唐镜尘拖着沉重的双脚,走到妻子身边,把妻子给扶起。看到妻子这副模样,他既惭愧又痛恨自己,“是我能力不够,没能护得你周全,我唐镜尘不配当你华月寻的夫君,不配!”
当唐镜尘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时,御圣君的眉头明显一皱,却又稍瞬松开。
华月寻一把抱紧唐镜尘,急着表明心意,“不,这不是你的错,不管你能不能保护得了我,我都很荣幸作为你的妻子吞噬苍穹。”
唐琳和御圣君相视一眼,为这对患难夫妻感到欣慰。
一阵轻风拂来,风中,夹带着一丝只有御圣君才听得到的细微的铃声。
“君君——”唐琳出声喊的时候,御圣君的身影,已如同鬼魅般,在树林中穿梭几次,越来越远,转瞬,消失在唐琳面前。
御圣君那鬼魅般的轻功,唐镜尘是看在眼里,惊在心中。暗惊:“好身手!此人,是谁?”
在树林一角,御圣君从天而降,截住了赶得正急的马车。
“吁——”赶车之人,是个黑服黑帽,还带着半边黑面具之人。他一见御圣君从天而降,就把马给瞬间停住。
骏马受了影响,双蹄扬起,嚎叫了一声。
面具人一跃而起,长剑自身后拔出,再点过马背,往御圣君刺来。
御圣君眼神如电,衣袖一拂,腾地,拂起了地上的碎石细沙,纷纷朝面具人迅速飞去。
面具人手中长剑随意划了几下,那些石子便被削落地面,长剑已挥到御圣君面前。
御圣君微微一侧头,便让那一剑落空,而后他侧过身,挥掌出去,劈中面具人的手掌。面具人手中的剑抖了抖,明显是受到了御圣君的掌力波及,他凌空翻身,最后站在了马背上,没有再出手,只是冷剑直对着御圣君,“你是何人?”
面具人暗道:“从来没人能与我过得了两招,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是我的马!”御圣君阴冷出声音。
“哼,是吗?看你有没有本事夺回来!”面具人不信邪,心想,对方不可能再过得了他几招,于是,凌空跃起,身剑合一,横空往地面的御圣君一扫,一道寒光霎时朝御圣君划去。
御圣君身形一闪,人已跃到安全之地,而那一道剑气触及地面时,地面划开了一道坑口,灰尘四起。
面具人并不灰心,从容不迫又一剑朝御圣君劈去。
御圣君放在背后的手掌悄悄凝聚力量。
这时,咻的一声,一条几尽无形的钢丝线飞快穿来,绕过了面具人的腰,并缠了三两圈。
不远处的唐琳眼神一狠,然后,手一用力,把钢丝线一拉。面具人旋即狼狈地扑到了地面上。
但面具人并没有因此妥协,三两下挣脱了钢丝线,他想逃,却被御圣君一闪身的功夫,给拦住了去路,并一掌往他的胸口送去。
“噗——”面具人霎时吐出了一口鲜血,并后退了几步。他忍着不适,抚着胸口,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御圣君袖口一挥,地面的石子,纷纷朝面具人而来。这些石子如同巨石一样,打中面具人的背部,面具人就承受不住,跌倒在了地上。他用剑支撑着地面,一边紧紧地按着胸口,吐着血。
御圣君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面具人发觉面前被阴影笼罩时,吃力地抬起头,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上,气色从容,没有半点虚弱。
平时,只有他伤人的份,这是第一次,他被人所伤。他的功力无人能及,武林之中,怎么会有这种高手……
御圣君伸手下去,打算摘掉面具人的面具。
“姑娘,你在哪!”在不远处牵着华月寻前来的唐镜尘,唤了唐琳一声。
御圣君望了那边一眼,结果这一松懈,让面具人给逃走了。
唐琳跑过来的时候,面具人的身影已经全无,“哎哟,这都怪我,我要是让他们别跟来,那人就逃不掉了。那人是谁?”
“不知道是谁,但武功极为了得,哪怕是暗冷,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说着,御圣君走到马车边,往马车下面摘出了一个铃铛。
魔门主人的武功,该有多恐怖啊!
看到御圣君手中那个铃铛,唐琳想,御圣君不担心马车会丢失,是因为这铃铛为他通风报信了。
“你们两个还行吧?”见唐镜尘夫妇相互搀扶走了上来,唐琳问。
唐镜尘摇摇头,看了御圣君一眼,“在这位少侠的运功帮我疗伤之下,已恢复了不少了,这点路,还能走得动,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唐琳说:“我们二人的马车,被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霸占,不过现在已夺了回来了!”
“面具人……”唐镜尘的脸色渐渐凝重,嘴里低喃了面具人三字,俄顷,眸光忽紧,“难道是他?”
御圣君促狭的眸光转向唐镜尘,“你认识他?”
同样是黑衣,同样是戴着面具,即便看不到人,此刻华月寻也如同丈夫一样,认定那个人是谁,她愤愤地道:“我们二人只所以伤得如此重,就是被那人所害,对方的武功,高得惊人,我二人合力,都打不过对方!”
唐琳说:“他已经受伤逃跑了!”
唐镜尘惊讶地问:“你们……打跑了他?” 特种兵皇后,驾到!
唐琳察觉到唐镜尘的神色因此事显得异常惊讶,她不解地问:“你们似乎很惊讶,怎么,那个人很强大吗?”
“不强大吗?”华月寻几乎苦笑着问,不强大,她夫妇二人,怎么会被伤得如此重?要知道,他们二人可是盟主的儿子儿媳妇!
唐琳想了想,突然笑道:“也对,能跟我家君君交手几个回合,算是非常强大的人了,对了二位,那人为何要把你们置之死地?”
“怕是与我们的身份……有关吧!”沉默了片刻,唐镜尘才淡淡地道。
唐琳皱眉,“你们的身份?”这二人,身份很高?
华月寻说:“我们是乾坤堡天门的人,我夫君是天门的少门主,武林盟主的……儿子!”
“噢!”唐琳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相反,御圣君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似乎,他早已知晓唐镜尘是武林盟主的儿子。
在这之前,唐镜尘已经透露了自己的真实名字来,因此,御圣君才获知原来他救下的这对夫妇,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儿媳妇。
此次武林盟主举办新武林大会,目的,就是引出魔门,与众名门正派铲除这个传闻中的魔门,不知道作为盟主儿子的唐镜尘,知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和老子有一样的想法。
唐琳惊讶过后,不解地问:“你是盟主的儿子,这整个武林,应该都要给你父亲面子不得伤害你啊,为何还有人要置你于死地?”
唐镜尘说:“这次武林大会,是我父亲发起的。魔门,似乎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魔门的名声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令整个武林恐慌了,我父亲号召新一辈来参加武林大会,选出一位有能力的新盟主来,共同商议怎么剿灭魔门。我父亲是为了武林的安危着想,才发起号令,可不少武林人士认为,新盟主,会落在我的手中!只有我死了,才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唐琳有所领会,“你之所以有杀身之祸,或许,就是你的身份引起的。作为盟主的儿子,也参加了武林大会,那其他人,势必会给你父亲几分薄面,拥你为新盟主也说不定!”
华月寻黯然道:“恐怕,武林大会还未开始,我夫君就惨遭贼人之手了。我们被那面具人所伤时,询问了来头,”
“他怎么说?”唐琳不禁好奇起那面具人是何方神圣。
华月寻道:“他说,他是魔门中人,是奉了他们主人的命令来杀我们的,为的就是给主人成为武林霸主的道路上,铲除一切障碍!” 特种兵皇后,驾到!
唐琳摸着下巴思索,“又是魔门!这个魔门,究竟是干什么的?来无影,去无踪,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它存在吗?”转头看向御圣君,很认真地问:“君君,你说,这魔门确有存在吗?”
“不好奇!”丢给唐琳三个字,御圣君跳上了马车。
“两位,来,我们送你们回家!回到家的孩子,就不用担忧安全问题了!”说着,唐琳上来扶过华月寻。
回到家的孩子……唐镜尘笑了笑,怎么从这姑娘嘴里出来的话,是那么引人发笑的。“姑娘,谢谢你们了!”
唐琳大方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对了,还不知道你们为何出现在此地呢?是来看瀑布的?”
“对的姑娘,”华月寻已被唐琳抚上了马车,如果知道这一次出门会给自己和丈夫带来无妄之灾,打死她也不会要求丈夫带她出远门看瀑布的。“早知会出这样的事,我不应该要求镜尘带我来此地,我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千万别这么说,哪怕没有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会带你前来看你最喜欢看的风景。”唐镜尘到马车里,把妻子搂入怀中,轻轻地道。
唐琳满是欣慰地看了二人一眼,并没有放下帘子,然后坐到御圣君身边,“走吧君君!”
御圣君甩了甩缰绳,马车缓缓颠簸起来。
马车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后,已是午后时分,天气较好。
马车依然在大路上缓缓前行,但远远的,有一辆马车,在御圣君他们的马车前面慢悠悠地走着。
唐琳正在跟御圣君讲着她认为好听的故事:
“一天狗掉进大坑,猪拿来绳子,狗叫猪把绳子扔下来,结果它整捆扔了下去。”
“狗很郁闷的说:这样扔下来,怎么拉我上去。”
“猪说:不然怎么做。”
“狗说:你应该拉住一头绳子啊。”
“猪就跳下去,拿了绳子的一头,说:现在可以了。”
听到这,久久没有下文,御圣君不禁问:“然后呢?”
唐琳笑了笑,道:“然后呢,狗哭了,哭得还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