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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低没。邵麒瞪了他一眼,心里很着急他为何不喝。
云雷的视线落到唐琳脸上,这会碗中只剩一口酒了,如果自己喝了,那就没有唐琳的份,她就必需喝那剩下的毒酒。
御圣君的唇角一直保持着温和的弧度,似笑非笑。当看到云雷的举动,他少许的被震撼了下。连傅玉书在此刻生死关头也不顾唐琳,那他,最终还是以自我为中心,女人,只是第二位。
反而云雷不同,最后,他想到唐琳,并关心起唐琳。不是他对唐琳存在着什么非分之想,完全是出于他的善良。
这是个善良的人,可偏偏跟错了主子。
邵麒心里更加着急,盯紧云雷不放。这个下属,越来越不知道掌控局势了。
“你既选了那碗酒,那就喝吧,看我干什么?”云雷在最后关头照顾起她,唐琳深感欣慰,但那碗紫色的酒,不是她要选的。她面向桌上的六碗酒,当着众人的面,拿起红色的那碗就一口灌下肚子里。
众人来不及劝她,她已经把酒喝完了。
傅玉书面露惊恐之色,喝了那碗酒,全身的武功就要被废掉的啊,唐琳她怎么那么傻……
御圣君似乎并不惊讶唐琳会选那碗酒,更不害怕唐琳把酒喝下,反而在身边定定的欣赏着唐琳的勇气。
唐琳接着端起第二碗酒,正要喝的时候,被傅玉书阻止了,“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大不了不比赛了直接出宫,何必要这样作践自己?”
“你懂什么,滚开啦。”唐琳稍微一用力,把傅玉书推开,接着把酒喝下肚子里。
凤蝶舞亲眼目睹唐琳喝酒的过程,只见唐琳连续把六碗酒都喝下了。今天,她终于见识到了唐琳这个传奇,这个神话的厉害之处了,那就是胆量极大。
她想,御圣君明明是爱唐琳的,怎敢让唐琳去死,那这酒……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剧毒。
最后一碗酒下肚后,唐琳不雅的打了一个嗝,再抚抚肚子,懒洋洋的说:“呵,好涨,撑死我了。”
韩雪烟跑过来,仔细瞧瞧唐琳,兴奋道:“太好了,一点事也没有。”
唐琳转了个圈,不昏倒,智商也不为零,为此,她也感到很激动很兴奋。看来,男朋友真没有害自己的意思,而且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现在终于知道劫后余生的滋味了。”
御圣君这时开口,“朕还有一句话要对你们,是赛后对你们说的,那就是……毒酒,是件子虚乌有的事情。朕之所以吓唬你们,无非就是要考考你的胆量与勇气,考考你们能不能在这种关头‘舍小我,弃大我’,很遗憾,令朕满意的,只有唐琳一个人,其他人,从本轮开始,直接……淘汰。”
傅玉书等人沉了口气,是他们太过心急了,才中了皇帝的招。
第一侍卫与他们无缘了。
可是,还有两个名额,这两个名额,是通过培训之后才授予封号的,只要在训练营克服一切困难,迟早会成为御圣君的近身侍卫。到时,新仇旧恨一起报。
之后,御圣君摆驾回宫了,邵麒他们也被一峰派人送回了宫苑。
经过一天两轮比赛的考验,唐琳身心有所疲惫,坐下了南宫厨房门口的石阶,打算休息会再回去。
凤蝶舞端着一杯茶出来,坐在唐琳身边后,她把茶替过来,“小唐,你一定很累很困,先喝杯茶醒醒神。”
唐琳柔柔一笑,“谢谢你蝶舞。”说完,拿过茶杯,但她只是把弄着杯盖,盯着杯中的茶,并没有喝下去。一脸忧心忡忡的。“蝶舞,我好想我师父,我好想回去!”
凤蝶舞抚抚她的手背,安慰道:“我知道你委屈了,但,你要坚持下去,还有五轮你就可以成为大内侍卫了,这多好啊,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可我不想,”唐琳努着嘴,闷闷地说:“我不喜欢当大内侍卫,如果不是师父让我当,我也不会来这里。”
凤蝶舞愣愣,难道,真如下面的人回报的那样,唐琳真是楚国的人?而且,是傅玉书皇叔的徒弟?如果不是这样,唐琳又怎么会有这些抱怨?
“你师父他……为何要你进宫当大内侍卫?”凤蝶舞小心翼翼地问。
唐琳望望周围,再望望身后,没发现有人在附近,她压低声音对凤蝶舞说:“蝶舞,这个秘密,说出去了,我会遭受不测的。还有,不能告诉你。”
可越是这样,凤蝶舞越想打听,“跟我说说嘛,我担心你。我保证,我绝不会说出去。”
“真的?”唐琳表现得很天真,很信任凤蝶舞一样。“话说回来,蝶舞是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了,想起咱们在君蝶轩的时候,那么的开心,”可有谁料到,那个时候凤蝶舞之所以在,无非就是要监视御圣君的一举一动。而御圣君也不揭穿她,让她一直监视着,让她慢慢地踏入他的陷阱。
那时候的凤蝶舞,多么纯真,多么大气,还把御圣君让给了她。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凤蝶舞的眼神深邃了几下,君蝶轩这个地方的记忆,她觉得,是最记忆犹新的。而让她最刻骨难忘的,还是鼓起勇气向御圣君表白时,却遭受拒绝。
这么多年来,为了得到他的心,她一直在劝自己放下他曾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换了第二张脸,他依然对她没兴趣。
既然他不仁,那她何必有义?等着瞧!总有天,他会乖乖臣服在她的身下。
“但那已经成回忆,就不要再就纠结过去了。”
唐琳笑了笑,愁容消失,“嗯,既已成回忆,那我就不多想了。蝶舞,你是真想知道我师父为何要我进宫是吗?不过你是御鑫皇朝的人,我告诉你,你不会……”
“啊,”凤蝶舞故作惊讶,“你不是御鑫皇朝的人?那咱们还……真有缘。”
“呃,”唐琳愣愣,她似乎听出了什么不对劲的话,“我不是御鑫皇朝的人,如果蝶舞要去告状,那我只好现在就逃宫。我是信任你,才跟你说这个的。”
凤蝶舞莞尔一笑,“其实,我也不是御鑫皇朝的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御鑫皇朝的人。但表情上,唐琳很配合,“什么?”
“嘘,”凤蝶舞小声示意道,“别那么大声。”
唐琳激动道:“蝶舞,你是和我一样,也是楚国的子民?”
凤蝶舞摇摇头,笑道:“不是。”
唐琳神色有点急,“那是哪?你告诉我嘛。要不咱们玩一个游戏,互相交换秘密,谁也不能骗对方。我先说,我是楚国的子民,那你呢?”
见她这么认真,凤蝶舞也认真了起来,“北临国。”
“哇!”唐琳惊叹,“真的呀?你就是傅大哥千方百计想找的北临国使者吗?”
凤蝶舞睨着她,“我是北临国的人,你不会就此说出去吧?”如果真说出去,那十年的计划,就泡汤了。如果不看在唐琳是个奇女子的份上,她怎么可能拿这些机密说事。
说到底,谁都想拉拢唐琳。得到唐琳,就相当于得到御圣君大部分的侍卫了。
唐琳说:“蝶舞,我怎么可能会说出去呢。”
凤蝶舞沉了口气,缓缓又说:“其实,我也不叫凤蝶舞!”
唐琳怔愣,“那你叫什么?”
八百里加急送把她的碎尸送回北临。
凤蝶舞站起来,走向石阶,优雅的走了两步,这才回头,向唐琳勾起了一抹高贵自信的笑容,“我姓木,名凌萱,全名……木,凌,萱!”
“木凌萱……”唐琳努力回忆起来,“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如此耳熟?”
凤蝶舞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也许身份说穿了,原本女王的架势也回来了,“十年前,下嫁于御鑫皇朝的北临国小公主,正是我木凌萱。舒骺豞匫”
“噢!”唐琳站起来,猛然想起了什么,“我记起来了,我师父说过十年前的事情。”
“你师父知道的还真多。”凤蝶舞扯了扯唇,不知是讽刺还是。
唐琳引以为傲,“那是,我师父可是神通广大得很。我师父说,十年前,北临国饱受战乱,借此想以和亲结束两国战争,并永结同盟。可不出多久,却传出了木贵妃在宫中病死的消息,就这样,北临与御鑫,又开始水火不容。当年,你不是死了么?怎么还活着,还有,你如今怎么会叫凤蝶舞?那真正的凤蝶舞呢?”
“她死了!”凤蝶舞冷笑道,“她不死,本宫的计划怎么可能会展开。”
“怎么回事?”唐琳故意表现听得糊里糊涂,其实她比凤蝶舞知道的还多,当然,这都是御圣君告诉自己的。“你为何要把她杀了?”
凤蝶舞面向屋檐之上那白云悠悠的天,不由得回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在北临国皇宫,无拘无束的自己……
十年前。
位于中原西北角大地的北临国。
帝都,皇城东宫。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在一群宫女的陪同下,小跑往东宫门口进去,端正秀气的脸上,少不了稚嫩,却多了不符年龄的几分老成之色。身雅石的。
此女便是北临国三公主——木凌萱。
木凌萱一路跑入东宫,一边提着裙角以免踩到摔地上,一边朝前面大声唤,声音清脆而略带急躁,“大皇兄!二皇兄!”
不一会,在几个宫女的快步跟随下,木凌萱进了东宫一角的幽雅花园中,那花园中有一凉亭,亭中,有两抹一黄一黑的身影,正对弈其中。
木凌萱跑上凉亭,朝着黄黑杉两人就喊,“大皇兄,二皇兄。”
那穿黄杉的男子望过来,是个青年男子,貌似有二十出头了。此人是木凌萱的长兄,是北临国的皇帝,名叫木东方。年纪虽轻,但长相过于老成。他瞪木凌萱一眼,“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怎么还如此毛毛躁躁?”
那黑杉男子望过来,笑了笑,面相却像极了邵麒。“皇妹,这么急着找皇兄,所为何事?”
此人真名换木麒,便是十年后御圣君的臣子——邵麒。
“二皇兄。”木凌萱几步跨过来,站在了木麟身边,急道:“不好了,刚皇妹从正宫那边经过,听到那八百里加急送急信回来的士兵说,御鑫要攻打我国了。”
“什么?”木东方一甩棋子暴躁而起,拳头捏紧,“这个御鑫小皇帝,还真敢这样做。”
木麟满脸忧色,“皇兄,这些年,我们攻下的御鑫的土地,如今都已经被那小皇帝全部收复了。眼下,他定是想扩大国土,想把咱们的国土据为己有。他如果不是胜券在握,根本不会有此念头。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智退这场战役。我们的兵马都已经不堪重负上战场了,唯有免战。”
木东方暴躁道:“可那小皇帝已经开始计划攻打我们,怎么避免?”
“让臣弟想想,”木麟静下心想了想,不经意望向皇妹木凌萱的时候,顿时眸光一亮,“臣弟倒是有一招,但要靠皇妹了。如果皇妹办得到,说不定御鑫很快就是我们的。”
木凌萱黛眉皱起,“二皇兄,皇妹能替你们做什么?尽管说,只要皇妹能办得到的!”
第二天,木东方派使者前往了御鑫皇朝。
一个月后,派去御鑫皇朝的使者回来了,并带着御鑫的使者回来。最终,御鑫答应了和亲,并与北临国永结同盟。
不出多久,木凌萱穿着霞帔,戴着凤冠,坐上了喜气华丽的马车。
临走前,木东方千叮嘱万叮嘱她,“你是朕最爱的妹妹,你若是出事了,朕会一辈子难过的,所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二来,按你二皇兄给的锦囊行事。”
木凌萱点点头,“皇妹知道了,皇兄勿念。”
长达三个月的路程,送亲队伍终于进入了御鑫皇朝的皇宫。
一切礼毕后,木凌萱被送到了沐浴房,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