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你这孩子,”一禅大师无奈地笑笑,“老衲哪里是在瞎掰?当时的皇上,已经懂事了,是个小大人了。他生在国家处于极度危难的时候,身为小太子,自然要比其他人负重得多!皇上面对着御鑫的城池一片一片地被敌国攻陷,面对着父皇战死沙场,面对着处于战乱之中流离失所的百姓……他,自然会成熟的!”
这会,唐琳已经笑不出来了,沉重道:“换做是弟子,或许,弟子在那个年纪,也会忍辱负重这么多的!”
一禅大师继续说:“当时,老衲身负重伤,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营帐内。当时手臂流血不止,是逃亡时被人刺了一剑。当时还以为那些武官会把老衲擒住,但,老衲料错了。老衲永远记得当时皇上的表情。他当时见到老衲进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看了老衲的手臂一眼,然后很沉稳地交代了那些武官几句。那些武官离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个子还不高的皇上,他走到老衲面前,问老衲需不需要医治?朕不会揭穿你的!为了身上的绝学有个归宿,老衲不能死,因此接受了皇上的好意。他果然派军中御医来为老衲医治了!自那之后,老衲就跟随在了皇上身边,躲过了武林中人的穷追不舍!”
了解完这些片段后,唐琳又遇上想问的问题,“那当时,御鑫皇朝的江山,沦陷了多少?”
一禅大师说:“沦陷了上百座城池,除了帝都和帝都附近的几个县,敌国几乎把御鑫的江山都给攻陷了。”
唐琳问:“可江山都快沦陷了,那朝廷如何反败为胜?还在短短十几年内,不仅扩大御鑫的土地,而且,处处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这是怎么做到的?”
大师笑了笑,“这你就要问皇上了,他的功劳!”
唐琳烦闷了好一下,“一个六岁的小孩,居然这么牛?这样的一个皇朝,比我们中国在二战时还艰苦,居然挺过来了,而且,也在短短十几年内,令经济复苏!”
一禅大师微笑道:“孩子,有些人,天生就是为百姓而生的,好比当今圣上。当年,先皇的死,御鑫的老百姓,甚至朝廷,都以为御鑫就此覆灭,谁知道,竟在一个小孩手中,最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敌国节节败退!战乱平息后,为了躲避那些抢夺绝学的武林人士,皇上把老衲安置在了这里。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也见不到老衲。老衲本是佛门中人,能换得寸地宁静可歇,足以了。”
唐琳问:“皇上的武功,应该是大师您教的吧?”
“不,”大师解释道,“由于老衲的双腿,已不能练武了。老衲觉得皇上天赋异禀,而且又是天下臣民的骄傲,遂把绝学秘籍给了他,他的根基过于常人,因此只是在旁指点一二,其他的招式什么的,都是他自行领悟的,而且都在短时间内发挥得非常之好!”
“哇!”唐琳不可思议道,“皇上这么聪明?大师,被您这么一说,弟子真是好奇皇上长什么样子的!才二十三四出头,嗯,还很年轻!”
大师讶异道:“怎么,你没有见过皇上的真面目?”
唐琳摇摇头道:“没见过,因为他整天戴着面具,弟子都看不到。有一次弟子还偷偷去摘他的面具,结果,他反而把弟子给反制住了,他还当着弟子的呢,杀了一个刺客!”
“不可思,太不可思议啊,”一禅大师看着唐琳,连连震惊夸赞。
唐琳蹙眉问:“大师,什么不可思议?”
大师说:“皇上做人做事都非常有分寸,而且有他的原则。他不会轻而易举去为一个女子做如今帮你的这些事,更不会轻易地把一个女子送到老衲面前!因为老衲身上有武林绝学,皇上早已吩咐下去,谁也不能靠近老衲,就是怕夺绝学的人混进来!他为你开了先例,你说,老衲能不觉得不可思议吗?”
唐琳点点头,算是理解,“这倒也是!对了大师,弟子后天就要比赛了,但没有内力,这可怎么办?弟子初来驾到这里,还没有过个十年八载,那么内力肯定不会那么快释放出来为我所用!”
一禅大师说:“老衲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在半天中,把你身上被局限的内力释放出来!”
唐琳眼睛一亮,看到了希望,“大师,什么方法?大师你是不知道,钢丝吊多了,吊久了,会腰酸背疼的,所以,想试试轻功,不用钢丝代替了!”
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一禅大师也没问,他只给了她四个字,“四个字:打通你的——任督二脉!”
夜已深。
树梢之上,弯月惨淡。
一波接着一波的巡逻军,从御书房四周而过,陆续巡逻。
御书房外的环境,非常静谧,除了巡逻军的脚步声,连针落地针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夜已经深到雾落了,最后凝成水珠,沾在了御书房外那些花草坪上的花草中。显然,夜已经过去大半之多,可御书房依旧灯火通亮,没有歇息之意。
安林侯在御书房门口,和其他的太监一样,正站着打着小盹。
御书房内,御圣君手托着一边脸颊,撑着桌子,另一手平放在桌上,修长干净的手指,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变换着敲着桌子。深邃的眸睁着,眼波流转间,已经深思了不少的事情。
这时,御书房的门被安林打开。
一堂走了进来,走到御桌前,向已经看向自己的御圣君抱了抱拳,“主子!”
御圣君声音低沉而问:“事情安排得怎样了。”上禅对鑫。
一堂说:“回主子,唐姑娘已经进了禅房了,而且,和一禅大师聊得还很投机!”
御圣君低眸笑了笑,笑容如沐春风般爽朗清浅,“这就好!”
“主子……”一堂神色愁了愁,关心道:“您连续几天晚上都没有早休息了,属下担忧您的龙体吃不消,还是尽早去就寝吧,龙体重要!”
御圣君起身,双手交叠于背后,缓缓走下来,脸上浮现了几分愁色,“朕也很想就寝,但朕安寝不着!”
一堂说:“主子担心国家大事,担心黎民百姓是否吃好喝好住得好,劳心劳力在国事上,属下深深敬佩。但主子,国事是处理不断的,您还是需要休息!如果主子睡不着,不妨传后宫……”
御圣君脸色一冷,摆摆手,尽量压低隐含愤怒的嗓音,“你回去休息吧!”
“主子莫要生气,属下日后不提便是,属下告退!”一堂很识趣,知道自己的话令御圣君不高兴了,于是,不再说什么,非常听话地退出了御书房。
“皇上!”安林端了一杯茶进来,“御膳房刚送来的茶!”
“搁桌上吧!”淡淡地说着,御圣君转身,缓缓回到御桌边的龙椅坐下。
安林放下茶杯,然后退之一旁站着。
御圣君随意接过茶,正要抿一口时,茶香令他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凌,立即望向安林。
安林背脊一冷,立马跪下来,“皇上,老奴知罪,老奴不该吩咐御书房准备这样一杯茶,害得皇上心神又乱了。老奴该死,请皇上降罪,处置老奴!”
但,御圣君的情绪没有安林想象中的……暴躁。
御圣君放下茶杯,像是放下了一件令自己失望的事情。他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此刻脸上的情绪,出奇的淡,而且还有着浓浓的忧郁,“告诉朕,为何要吩咐御书房准备这杯茶?不知道朕已经十年没有喝这种茶了吗?”
这可是当初木凌萱的拿手好茶。
安林低头紧紧地跪着,如实道:“自承欢皇后逃宫后,皇上夜里常失眠。上次皇上与张统领等几位侍卫提到过宫中地形图,以及地下宫地形图一事。所以今晚,为了解开皇上心中的这个心结,老奴斗胆吩咐御膳房,泡了这杯茶。皇上,有宫中地形图的人,大内侍卫五人,分别是张统领,暗冷,一峰,一堂,一霜。以及六部尚书。除此,还有皇上您本人,以及二王爷和左右丞相两位大人!但凡有宫中地形图和地下宫地形图的人,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您当初跟老奴提过,永远都会相信这十四个人。所以,承欢皇后能顺利逃宫,并不是这些人帮忙,而是……”
御圣君面色冷沉,“继续说!”
安林喘了口气,继续道:“知道宫中地形图和地下宫地形图的人,并不只有十五人,还有一人,那就是十年前,以和亲之意,嫁给我朝皇帝,就是皇上您,为贵妃的北临国皇帝的亲妹妹木凌萱。当年,两国交战不休,为了黎民百姓着想,两大国达成共识,希望以和亲来永结同盟!”
被安林这么一提,十年前,木凌萱那张稚嫩的脸,从御圣君脑海中出现。这张脸,看起来多么的无辜,多么的天真,多么的稚嫩……却差点害他丢了江山。
御圣君抓住茶杯,安林抬头的功夫,茶杯和水已经在地上粉碎。冷道:“她已经死了!当年,她是偷到了这两份地形图,但她并没有机会送出去,死在了地下宫的刑房里不是吗?”
安林提着胆子说:“是的皇上,木贵妃死了,但您为何还为她的欺骗至今耿耿于怀?木贵妃死了,那帮助承欢皇后逃宫的人,就在这十几人当中!”
御圣君舒了口气,不再那么阴冷暴戾,“朕不会怀疑这十四个人,朕不会怀疑自己的皇弟,更不会怀疑张向阳和朕心爱的四个侍卫。两位丞相和六部尚书,朕更加不会怀疑!朕相信朕的判断。朕直觉他们不会背叛朕!”
安林提醒道:“皇上,若是没有宫中地形图,歹人又怎么能轻易地帮助承欢皇后逃宫?一定是……”
御圣君疲惫地扬了扬手,“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朕自会处理。朕谢谢你的用心良苦了。但朕要告诉你,木贵妃不值得朕耿耿于怀,但也绝非是朕心头的死结。”
“老奴不敢,那……老奴告退!”安林并不庆幸自己没有被御圣君治罪,他反而希望御圣君能治他的罪,那就证明木贵妃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浅淡了。
正因为御圣君不发脾气,这木贵妃反而还是御圣君心里的一个结,一道伤疤。
待安林退下后,御圣君靠在龙椅上,情绪很平静。他在大脑里分析着一些事情。他并没有去怀疑知道宫中地形图和地下宫地形图的那十四个人,而是想起了十年前,在地下宫的刑房里,他看到空空如也的刑房……
想到这,御圣君唇角勾起了自信而阴沉的弧度。一如十年前,他看到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的牢房时,唇角也是勾起这样的一抹自信而阴沉的弧度。
他反而并不着急去查清楚究竟是谁提供地形图帮助承欢皇后逃宫的,
反而在他诡异而邪魅,自信而阴沉的笑容中,有些人……已经沦为了他的猎物!
北临国与御鑫皇朝,是这片大陆上面积最大,最强的两个国家。
当年北临如何攻打御鑫,如何为了扩大他们的土地而侵占御鑫皇朝的土地……
当年北临要统治中原,是如何残害御鑫的子民……
那硝烟弥漫的战场,
先皇如何死在北临国将官的手上,
这一幕幕,令御圣君至今难忘。
御圣君看着左侧旁的灯架上那盏烛火,笑得邪魅动人,而有阴沉冷厉,轻轻而低沉地对着摇曳的火光说:“你们以为你们个都个能把朕蒙在鼓里?一群小喽啰,真是不自量力!看朕怎么玩死你们……”
这步棋,他走了已经十年了!
谁是谁的棋子,还不一定……
天亮。
一堂把唐琳送到兰苑门口,“到了!”
唐琳摘下黑巾,看看天色,顿时打起呵欠来,“呵——好困!”
一堂趁唐琳没注意自己的脸时,浅笑一记,她打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