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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两本珍藏本是否用上了,无人知晓,只是据下人说,姑爷第二日出门时候的表情,不太好!
君蕴和金华几乎日日陪着金晚玉,原本金华和金晚玉都是爱玩爱闹的,可是现在金晚玉是半个废人,金苑又严令禁止不许她们出府,是以,再怎么会玩的人,被困久了,也怏了。
金华快闷死了,扯着媳妇的手百无聊赖。君蕴也闷,金晚玉更闷。就在这时候,有家丁来报,赵丞相的公子求见小姐!
赵公子……赵子然来了!原本还无精打采的小夫妻噌的一下坐直了!炯亮的眸子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赵子然?”金晚玉低声嘀咕了一句,望向一边的人,身边两个人立马一左一右的望到一边,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金晚玉不理他们,对家丁道:“将赵公子请到前厅,我稍后就过去。”
家丁领命退下,金华立马咋咋呼呼:“好哇,金晚玉,你居然趁秦舜不在家私会外男!”然后他虎着脸吓唬君蕴:“你要是敢背着我这样我就要你一百次!让你怎么求都不放!”
君蕴一倒拐顶在了金华的肚子上,金华整个人脸色一僵,捂着肚子乖乖坐下来了。君蕴白他一眼,转过头对金晚玉道:“玉儿,你……你真的要见赵子然啊!”她只是想先试探一下,现在玉儿都把秦舜忘记了,说不定还喜欢着赵子然!要是让秦舜知道她和金华守着金晚玉的情况下还让金晚玉见了赵子然……她几乎是立刻联想到秦舜一脸阴沉的举着银针要扎她的样子,不仅一个冷颤,而在看到金晚玉的反应后,更是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金晚玉先是一怔,然后竟然——含、羞、带、笑!
“三哥,帮我把小菊叫来,我想先梳洗一番。”金晚玉语调柔和,就想要去见情郎似的。
金华也发现了不对,看了看自己媳妇,小声建议:“我觉得……不用吧……”
君蕴坐不住了:“洗什么洗!有什么好洗的!他又不是没见过你!哎呀玉儿你的衣裳有些薄!回房加一件衣裳倒是正经的!”
金晚玉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手忙脚乱的三哥三嫂,在他们焦虑是先派人通知秦舜还是先回房拿件衣裳给她的时候,她已经怡怡然起身走向前厅。
走了几步,身后还有小声的争辩:“都说了先去找妹婿回来啊!”
“妹婿还在太医署!一时半刻回不来!先拿衣裳要紧!”
金晚玉不管他们,先行去了前厅。
赵子然已经等候多时,见到金晚玉好好地走进来,目光不禁望向她的双手。金晚玉轻咳一声,将他的目光躲开。赵子然自知失礼:“金小姐,子然今日前来,是来请罪……闻得金小姐因为子然的事情受罚,牵动旧伤……”
“无妨,小事而已。”金晚玉笑得淡然,望向赵自然的眸子清明无比。
赵子然不经意对上她的目光,不由得一怔,可此行太过失礼,他又匆忙移开。前厅中,氛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松活了下来。
前厅一片和谐,后院则是炸开了锅。
没多久,家丁噔噔噔的跑过来,告诉了二人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三爷三夫人!小、小姐……小姐让传话,说……说她今日与赵大人外出郊游了……”
外出!
郊游!
金华与君蕴如遭雷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孱弱弱的问:“小……小姐还说了什么!?”留下一丝去哪里的线索也好啊!!!!
家丁很认真的想了想,仔细回话:“小……小姐还说……不必等她晚饭了……”
、施计折煞有情人
夏日炎炎,一丝难得的风乘着丝丝凉意拂过了太医署的药园。身着青白衣裳的学童们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或研读医术,或辨认药材,或询问疑难,或望天发呆。一个青衣小童子微微垂首姿态恭敬的进了药园,对着伏案奋笔疾书的人回话:“秦大人,刘大人已经命人将大人需要的医书都送了过来,刘大人还吩咐小的转告,他近几日有要事在身,一旦得空,必定前往丞相府为尊夫人请脉。”
秦舜停了下来,放下笔,看着青衣小童后面跟进来的人,微微点头,令他们把医书都放到桌上来。青衣小童带着其他人退下后,他才将从刘熙宁那里借来的书一页页翻开。
刘熙宁不愧是神医,这里的医书不过是他书房中的冰山一角,可仅仅是这些,都已经全部读完,做了批注,当中有些地方不妥的,他也纠正过来,书的边角都有些毛糙,想必已经是研读过多次。
这些小童们说的不错,刘熙宁当真是有真才实学。
金晚玉的手有旧疾,当年偶然得到了圣药九灵断续膏,得以生筋续骨,可那圣药是她的师父留下的,当年师父救了金晚玉一命,之后开始四处游历,机缘巧合中,在金吕的军营中出现。如今灾祸连连,师父年事已高,兴许已经离世,且即便没有离世,要寻得此人,也是难上加难。
即便希望渺茫,也要努力一试。
秦舜将医书收拾好,准备回府。
如今,他是大周太医署的太医令,早出晚归,每每回到相府,都让他有回到家中的温暖之感,只是一想到那个十分不配合的某人,他心中就无限抑郁。
那晚他意志坚定的要与她同房,她竟然要他睡地板!他严词拒绝,她居然哭了。
瘪着小嘴一脸惶恐的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偏偏还不能自己用手抹掉,可怜兮兮的一别脸悉数擂到肩膀上,拉出一长串鼻涕糊糊……
他本就是抱着作为姐妹与她同床共枕的,可午睡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就死活不肯,秦舜心里隐隐生出些期望——兴许,她并没有把他当做姐妹?她心中还是有男女之防的!
还好还好……起码他还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形象存在在她心中的……
忍了!睡地板就睡地板!
可是……她!为!什!么!就!不!能!老!实!睡!觉!
“阿舜啊……我好热啊……”
热?热的好!他几乎是立刻就要点灯为她打扇——
“哎呀,不要点灯,好不容易有点困了……”
没关系……近身打扇,看不到身子,感受一下气息也是好的!
“阿舜,你的风扇到我下面去了,我上面热……”
捏紧扇子,加大挥动幅度!全身都有风!爽了吗!爽了吗!?
“啊……阿舜慢一点……你这样我睡不了了……”她哼哼唧唧的声音钻到秦舜耳朵里,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砰!”捏着扇子的手重重击在了床榻上,秦舜重重的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一股火从心上那个尖尖处轰的一下燃烧到了四肢百骸!秦舜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他晚饭似乎没有吃什么啊,难不成今天的晚饭有什么鹿鞭虎鞭他吃了不知道?秦舜起身去桌边拿起那杯水,刚才他喝了一半,现在还剩一半,他仰头就喝了下去,可是……可是为什么越喝越热?
“你……你怎么了嘛……我好热哦……”黑暗中,床榻上的人竟然带上了哭腔!
这样一个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的声音,没有勾起多少他的心疼,反倒勾起了无限的欲、火!明明是黑暗的房间,他仿佛已经看到她玉体横陈双目带泪,衣衫半路的卧在床榻上的情景……
不行!一定是太久未曾同房,自己太激动了!不好不好,不能急进!
秦舜闷哼一声,扔了扇子就冲了出去。将近洗了一盏茶时间的冷水澡,他才稍稍克制住了自己。心中渐渐升起一个疑惑——为什么觉得今日的玉儿有些不同?似乎……格外撩人!
可惜撩人也没用!第二天只能顶着两只黑眼圈去太医署……
回忆那一晚的惨状,秦顺有些头疼。近几日都是这样,白日里分明和以前一样,晚上回到相府,她也笑着与他说话,言语里也会叹息几声他不在,小菊都变笨了之类的感叹。可一回到房间,就真是寸步难近了……
从前身为梁国护卫,博览群书,医毒超凡,以冷静睿智冷血无情心狠手辣闻名的某个人,开始思考怎样将自己的床位从地面移到床板子上去……
大周朝内,丹阳城中,丞相府里,又是另一番惊心动魄鸡飞狗跳——
小菊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回来,对着张望已久的三公子夫妇禀报:“公子公主!姑爷!姑爷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
君蕴和金华大惊,两个都怕妹婿那根出手快如影的银针,一时间急的不知所措。君蕴直跺脚:“回来那么早干什么呀!这离晚饭还早着呢!你你你、赶紧去拖着他啊!你想咱们三个打包被弄死啊啊啊啊!?”
金华也很害怕:“那……那玉儿和赵子然去哪里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小菊羞愧的低下头:“没有找到……似乎是坐马车走的……”
坐!马!车!开玩笑,丹阳城再大能大到哪里!赵子然你这个魂淡究竟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让秦舜回来知道玉儿和赵子然郊游去了,还是坐着马车走的!那那那……那他们得挨多少针?
三个人神色各异的相互看着,仿佛已经听到了秦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由心而发的遍体生寒,最后,三个人在炎炎夏日,悲伤地抱在了一起……
而在丹阳城外出城小道的那辆精美的马车,在背着丹阳城渐行渐远的路途中,感受不到那些哀怨和悲伤。
赵子然换下了那身严肃冷峻的官服,而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如墨的黑发散下,用一根缎带撩起几缕系在身后。有风从马车的窗户轻拂进来,撩起了他的发丝,明亮的马车中,他微垂着目,令金晚玉顿时想到了一句话——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公子如玉,大概如此了。金晚玉心中描绘着,却冷不防的想到了另一个人。他几乎不曾打扮自己,永远只是淡淡的衫子,穿的不出彩,却让人心神难移,她甚至觉得,即便他一身粗衣麻布,也让人觉得舒服。他兴许不是文采斐然文韬武略,可是他每每认真的去做一件事,都能让她记到心里去。
“手……受伤了?”赵子然忽然开口,就将目光集中在了她一直垂在两边的手臂。方才上马车也是,他原以为她只是受了外伤,却不料他伸手扶她,她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金晚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肤若凝脂,细嫩柔滑,若不是它只能无力的垂在身侧,都很难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金晚玉点点头:“不过没有大碍,阿舜每日将我照顾的很好,我每日不知道多惬意。”
赵子然点点头,一时间,马车里又陷入了沉默。
驾车的小厮还在打马,金晚玉有些不解:“这是要去哪里?”
赵子然闻言,抬手撩了撩车窗帘,看了看外头飞快倒退的景物,默了默,道:“其实……八年前,我本是想与君蕴为你过那个生辰,却没想,不过短短的时间,什么都变了。”
金晚玉一怔,眼中的疑惑渐渐加深。赵子然忽然就看向她,目光相撞,竟没有预想中的匆忙移开,取而代之的,是久久凝视。金晚玉动了动唇,却始终没说出一个字,反倒是赵子然继续开口了:“也好,听闻四公主如今过的比从前好,而你,也有一个好夫君……”
这番话让金晚玉总算有些明白了,她清了清嗓子,试探道:“我也听说……你……你与三公主……”
“够了。”他淡淡打断她,目光却是忘在外面,似乎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金晚玉默了默,就真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可一时又想不到别的,于是马车里又沉默了下来。
金晚玉百无聊赖的探头望了望外面的景色,忽然觉得……这条路似乎是去燕回山的路……她心中一动,又不由得望向沉默着的赵子然,某种预感渐渐升上心头。
丹阳城的大街上,秦舜同样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