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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气氛轻松下来,夏苒也能带着微笑夸奖林薇的手艺时,索亚满头是汗的跑到她们门前,涨红着脸胸膛起伏不停:“可可,可可不行了。”
他把可可带进了森林,索亚这个年纪的男孩很会爬树,他带着一个可可依旧爬得很高,他们在树上玩了一会儿,接着就去湖边捉蝴蝶。
索亚一边爬树一边摘果子给她吃,可可吃的手上满是果色紫色的浆果汁,她趴在索亚的背上睡午觉,索亚背着她找了个阴凉的树洞,把大叶子盖在她身上,自己跳进湖里去游泳。
等他游完了甩着一头水再去那个树洞的时候,可可正吐着白沫,手里还抓着个没啃完的蘑菇,索亚拍着她的背让她吐,不敢迈腿奔跑,怕她吐不出来反被噎着。
几步路走出一身汗,送进了乌库姆姆那儿,他没先去找妮娜,而是先来找林薇,他总觉得她们会想出办法的。
夏苒一听就急了,她的肚子撞上了桌子边,轻吸一口气,抱着肚子撑着手猛得站了起来,林薇看着她的动作心惊肉跳,她赶紧扶住夏苒,两个一起往乌库姆姆那里赶。
妮娜已经到了,她抱着女儿哭个不停,乌库姆姆正在捣一种草药,可可脸上一片青灰色,旁边围满了人,可就是没有人去上前去。
在这里中毒受伤都是看天看命才能活下来的,夏苒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声,可可第一次吃蘑菇是在林薇跟夏苒的餐桌上,烤过的黑面香菇,林薇摘到这后试过,动物们吃了没事,她们吃了当然也没事。
蘑菇是土著人们不会去碰的食物,不知道哪一个有毒,于是他们从不吃它,颜色漂亮的跟颜色平凡的,形状更是多种多样,如果不是林薇有在丛林里生活的经验,她也不会贸然摘回来吃。
但是可可还小,她觉得黑面的这种蘑菇是一样的,于是摘下来像吃野果一样吃了半个,索亚发现的时候,她手里还捏着剩下的半个。
林薇走过去让妮娜把可可放平,摸着她的肚皮,帮可可挤压胃部,按了一会儿又把她倒过来,把手指伸进她喉咙里去压她的舌根。
这把妮娜吓坏了,她试图推开林薇,夏苒挺着肚子拦住了她,她一边抽冷气一边冲索亚喊:“去把桐油拿来。”
这东西可以催吐,可可还是有反应的,她吃进去的东西并不多,用桐油催吐再给她喝些淡盐水,这是目前唯一可以想的办法。
压着她的舌根让她吐还没什么,当索亚把桐油罐子拿过来,夏苒倒出一杯要喂给可可时,乌库姆姆拉住了她,她的眼睛从来没有瞪得那么大过,她手里上的拐杖不住摇晃,上面挂的骨头碰在一起发出脆响,她哑着嗓子阻止夏苒。
林薇只会说些土著词汇,夏苒急急解释了半天,这些人当然更相信他们的巫医,妮娜从林薇手里夺过可可,小女孩气息奄奄,目光都已经涣散了,而乌库姆姆正在把切好的草药用唾沫混在一起给她抹在额头上。
夏苒从来没有这么有气势过,可能有过一次,在沙漠上,她给了詹姆斯狠狠一击的时候,她用德语冲着乌库姆姆怒吼:“让开!”
乌库姆姆怔住了,夏苒顾不得再隐瞒,她用流利的德语把乌库姆姆唱了一遍又一遍的圣歌念了一次,然后告诉她说:“是神让我这样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是越写越长的节奏
本来还以为六章能完结的……
问声哈
愫有好几个新文的计划
大纲都有了
于是乃们是想看同人呢还是原创?
同人的话是武侠同人
原创有两个,一个是土著的市井生活
一个是穿越的庶女文(正常向,三观正绝不会作死出头抢姐夫)
姑娘们挑哪一个?
、90
所有的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吃了会生病的果子,磨成了油却能治病;但可可的确在被夏苒喂了一小杯桐油之后开始吐了。
她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地上一滩滩全是她今天早上在夏苒这里吃的糖果;已经消化成了糊,橘色跟红色混在一起;发出难闻的气味。
林薇用粗盐巴调了水给她喝,让她不至于脱水;等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她们能做的也就做完了;接下来得看她自己的身体素质。
糖水跟盐水混着喂,一次不能喂太多,如果有了好转得连续吃上一断时间的流质,这就是林薇跟夏苒加起来全部的医疗知识了。林薇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贝克;要是他在一定会比她们更有办法的。
索亚一直陪在可可身边,他觉得是自己害得可可吃了毒蘑菇,要是他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她就不会去采毒蘑菇吃了。
可可睡在林薇原来睡的那间竹屋里,林薇陪在身边照顾她,妮娜也搬了过来,她看夏苒的眼神带着崇敬,不敢再跟夏苒有对视,只在她不察觉的时候偷偷的打量她。
这不是夏苒想要的,她想要融入,为了阿帕奇,为了她的孩子,更是为了她自己,事情一直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可现在她得到的,却是敬畏。
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她没有别的办法。
可可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迅速消瘦下去的小脸蛋,被林薇用鱼汤肉汤养回了气色,夏苒吃什么她就吃什么,等妮娜要带她走的时候,她抱着林薇不肯松手。
索亚变成了可可的小尾巴,原来是可可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追着他去采果子扑兔子,而现在却完全倒了过来。
生了一场差点要死的病对可可来说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除了再也不肯吃蘑菇之外,她还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病好了有了力气,就像过去一样去湖边割草喂羊,顺便再挖些野菜带回来。
索亚成了小姑娘的守护神,半大的男孩子已经很有力气了,可可去湖边割草的时候,他就去湖里捞鱼,可可去林子里摘果子的时候,他就爬到树上去掏鸟蛋,这些蛋一半给夏苒吃了,另一半全进了可可的肚子。
用羊奶炖的蛋加上蜂蜜好吃极了,每次他摸到鸟蛋,可可都会眨巴着大眼睛惊喜的看着他,一付口水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索亚把鸟蛋放在可可手心里,可可小心翼翼的虚握着手,两只眼睛紧紧盯牢了不放,一路回到竹屋给交给林薇,坐在走廊上等蛋炖好。
除了这两个孩子还跟之前一样外,那些原来靠近的人,又一次远离了,这一回他们不再躲躲闪闪的议论夏苒跟林薇,也不再用带敌意或者冷漠的目光看向她们,她们好不容易进了这个圈子,现在又被抬高成了另一种身份。
就连乌库姆姆都没办法治好的病,被她们俩治好了,这就是神迹。
愿意跟着夏苒在圆石广场上祈祷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女人们,就连年纪大的男人也加入进来,他们不主动去找夏苒说话,可在她开口的时候,会停下手里的事倾听。
他们甚至还会给夏苒让路,明明她大着肚子走得很慢,那些人就是不会超到她前面去,如果真的有急事,他们会从岔路离开。
乌库姆姆自那之后一直呆在屋里,村子里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夏苒跟林薇犹豫了很久,决定向她解释清楚。
用“神”的名义会让夏苒在这里得到的更多,但永远不会是她希望的那种,她想要友善和睦相亲相爱,看看乌库姆姆就知道,她虽然得到尊敬,可她独居一室,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整个村子不管出了什么事,她得必须出来主持,比起酋长,她就是白石村的精神领袖。
夏苒可不打算当下一任精神领袖,她会是孩子的妈妈,阿帕奇的妻子,也许现在还没那么充分,但她会慢慢寻找到生活在这里的意义,那绝对不是在这里当个“神”。
乌库姆姆的屋子比村子里别的地方都要阴冷,她看上去更老了,弓着背拄着拐杖过来开门,看见是夏苒的时候她眯起来的眼睛瞪大了一些,没有说话就把她们都迎了进去。
林薇在她的袖子里藏了把刀,就连夏苒都不知道,如果乌库姆姆对她们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她第一时间就能把她掀翻。
她已经这么老了,好像下一秒钟就会因为打个喷嚏而停止呼吸。
乌库姆姆直直盯着夏苒,她混浊的眼睛里投射出光芒,像针一样扎在夏苒的身上,除了阿帕奇,乌库姆姆是唯一一个知道那个山洞的人。
“你会为部落做些什么?”乌库姆姆的声音低哑,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句话。
夏苒怔住了,她没想到乌库姆姆会这样问她,她笃信着神明,夏苒不是没见过那种疯狂的宗教信仰者,她只是为了救可可,竟然真的让乌库姆姆认可了她。
林薇捏了捏袖子里的刀,她跟夏苒一样吃惊,乌库姆姆是真的信奉,而不是为了获取些什么假扮神在人世的教导者。
她们俩相视苦笑,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夏苒从没想过这种可能,她见乌库姆姆的次数屈指可数,再加上阿帕奇再三告诫她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会德语,所以夏苒觉得乌库姆姆对这个部落有着特别的影响力,而阿帕奇不想节外生枝,她也不想,于是秘密就一直瞒了下来。
乌库姆姆正以一种前辈的目光看着她,她的眼神里甚至还有一点慈爱,这是从未有过的,不管夏苒什么时候看见她,她叫是一付庄严肃穆的神情,而现在她却像个普通老奶奶了。
最后谁也没有开口,乌库姆姆给了她两张鹿皮,上面写着什么,是用德语写的,年代久远字迹不清,她郑重的交到夏苒手上,拍着她的手:“想一想,你该做些什么。”
林薇一路都没有说话,等到回了竹屋夏苒坐在皮垫子上她才迟疑的问:“难道,她想要把这个位置传给你?”
看上去的确有这个可能性,乌库姆姆的德语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她太老了,村子里再没有比她年纪更大的人了。据阿帕奇说这个村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会那种语言了,他的德语是乌库姆姆教导的,上一任酋长也是。
她可能是个特别有语言天赋的人,也许是在她很小的时候接触过,可能乌库姆姆的上一代中还有许多人会说上几句德文,可为什么后来没人再说了呢?
一套已经成系统的语言为什么没有发展下来?那位德国先辈是想过要开学校,让部落里的孩子们受教育,给他们上语言课,甚至那本笔记的最后,还有一叠用树叶动物皮写的教材,都是最基本的,比如儿歌跟圣经十三篇。
可能是他老了病了没有精力再来做这件事,所以这种语言就越来越没落,村子里的人只有在跟他交谈的时候才用德语,相互之前的交流自然是母语更方便,于是他去世了,也就没人再学习了。
“她是不是想让我推广它?”夏苒翻着鹿皮,上面模模糊糊写了些诗歌,看上去像是歌德的句子,只有只言片语,反面已经全部磨花了,但还看得出大概的轮廓。
这是一幅平面图,部落的平面图,夏苒的手指点在圆石广场这一块,那上面画着尖顶,旁边“学校”两个字依稀可辩。
夏苒握着鹿皮的手心不断出汗,在这里开办一个学校,教孩子们语言,她不必努力融合进他们的世界,她可以做一些改变,以后她的孩子也是一样,不会像高等学府那样学习哲学艺术,但起码,他们可以学习些什么……
夏苒的眼睛里满是光彩,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她激动的身体发颤,从没有什么事是她决定后能影响到这么多人的。
林薇把长发挽到脑后,看样子夏苒想明白了,她席地而坐数着一桩桩大事:“除了开办学校,还能开耕土地,这里明明就有野生燕麦,可他们为什么不种植呢?”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饮食,也许他们曾经做过但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