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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如此道:“枉你也是读书之人,难道不曾听说过‘养育之恩大如天’,如你所说白胜龄并非白吟霜的生身父亲,他含辛茹苦将女儿抚育长大,就因为没有血缘之亲,他便不算是白吟霜的父亲吗?在养父尸骨未寒的时候怀上孩子,就不是不孝吗?”
富察皓祯却依旧振振有辞道:“吟霜是个自小被人抛弃的弃女,身世可怜。她的养父养母随手便将她捡了,他们若是果真待她好,又怎么会让她流落酒楼卖唱呢?”为了救人,他竟“曲线政策”起来了,反正吟霜养父母已死,说什么也没人知道了。
“皓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爹娘,他们待我很好,若非我爹爹临终前告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白吟霜轻轻扯了扯富察皓祯的袖子,“是我的错,我不该忘了爹的孝期,我不该……。”
“不,吟霜!你没有错!”富察皓祯在顺天府大堂四处拉扯着衙役们的衣领,摇着他们的肩膀询问,“你们大家来说说,相爱有错吗?吟霜腹中怀着的孩子是我的,我们真心相爱,此情天地可鉴,这有错吗?白胜龄不是她的亲爹,吟霜为了白胜龄卖身为奴,已然是报了养育之恩,我和她情到深处,情不自禁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碍不着他人!”
这次果然没白来,能免费在现场看到这么神经病的行为……青妍又看到一旁兰馨别过头去,像是什么都不想看到什么都不想听到的样子!她拍了拍兰馨的手,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程大人,这案子还有继续审下去的必要吗?”永琪说了开庭以来的第一句话。
案子其实很明了,可程盛修终究是在官场上混的,“臣明白,若按律法,额驸也该……只是额驸实在不是臣能够……”
“你只须审好这个案子就是了,其他的,我会禀告皇阿玛的!”永琪又对堂下的富察皓祯说道:“无论白吟霜是否是白胜龄亲生之女,只要大清户籍上写着白胜龄之女白吟霜,那白吟霜便应当遵循大清律法,为父亲守孝。更何况如白吟霜所言,白胜龄待他如亲女。你污蔑已死之人,行为令人不耻!白吟霜倒还算尚有些良知,不肯认同你所言说白胜龄待她不好。”
惊堂木一响,程盛修正言道:“此事因保长怕遭连坐告发为始,保长与帽儿胡同的邻舍为人证;而白吟霜腹中孩子便为物证,白吟霜孝期失贞,证据确凿,你可还有话说?”
“无话可说!”白吟霜泪流满面,她虽然仍然觉得自己与皓祯相爱无错,却已经意识到确实是对不起父亲的养育之恩。
“按大清律例,你本应杖八十,本官念你怀有身孕,便不多加刑责。今令你削发为尼,长伴青灯古佛,为父祈福,你可有异议?”
白吟霜摇头,又泪眼婆娑望着富察皓祯,她也清楚他这次可能也是自身难保,也不大指望他能帮到什么。
可富察皓祯自己却不曾察觉:“我不服,你顺天府不公,我要上告圣上。”又从押人的衙役手中抢夺白吟霜,可由于力度过大, 白吟霜的新衣服被扯下了小半个肩膀。
但就那微微一露,倒是让在人群中的倩柔福晋瞧了个真切:那个分明是她当年在女儿身上烙的梅花,而吟霜又非是白胜龄亲女,难道,吟霜果真是她的女儿。难怪她觉得她如此亲切,难怪王爷会说吟霜像她。
一时间,对女儿多年的愧疚积聚上心头,她双腿一软,差点晕了过去。旁边的小寇子等人急忙相扶:“福晋,您没事吧?”
倩柔鬼使神差地推开众人,来到白吟霜的身旁,轻轻抚上白吟霜的肩膀,白吟霜这才惊觉自己香肩微露;正欲掩上,反被倩柔握住手。倩柔福晋又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两下对比,竟果真与她背后的印记相吻合。
“你们不能带她走,她是我的女儿,硕亲王府的四格格!”母亲的本能使她喊出了这句话。
这是什么神展开?青妍和众人一样惊呆了,虽然比起其他人来说,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从没想过会在这么乱的情况下爆出来啊!
“额,额娘,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富察皓祯也震惊了,他抓着硕王福晋的肩膀,疯狂的摇动。
“不,她是狐仙,是皓祯当年放了的白狐来报恩的。你们不能抓她的。”清醒了些的硕王福晋一时间又想到扰乱王府血脉是重罪,立刻改了口,假作是一时痴狂,胡言乱语。
围观的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曾经上帝视角洞悉剧情的青妍却只觉得这硕王福晋实在是反应灵活机智:知道假使当年的事情东窗事发,自己和硕王府上下难逃干系,便立刻说白吟霜是狐仙报恩。这般匪夷所思之事,堂上众人自然是不会相信的。这么一来,也就没人会去想前面那一句话的真实性了。
第35章 十二阿哥
一段撒狗血的审讯总算是以硕王福晋的乱入而结束了,结果还行,白吟霜被判削发为尼,可是程大人犯了个和原著里乾隆一样的错误,没有限定时间,这可能又是一个伏笔,而且虽然硕王福晋爆了白吟霜的身世可终究又宁愿别人误会她痴呆,自己加了那么一句“狐仙报恩”,给遮掩了。在回宫的马车中,青妍暗自总结了下这次看戏的观后感。
“咱们这是去哪儿?”兰馨掀开帘子,望望马车外面。
永琪道:“怎么连回宫的路都不认识了?”
兰馨看着他们,“回宫?”
“不回宫难道你还准备回硕王府不成?那白吟霜被判削发,虽说与你完全无关。可难免富察皓祯会怪责到你身上,你现在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这天下来,永琪对富察皓祯的性格差不多也有些了解了。
“可是崔嬷嬷她们还在硕王府呢!”兰馨担心她回宫后,富察家会记恨在崔嬷嬷身上。
“从顺天府出来的时候,五阿哥已经让福尔康去接她们了。你不是一直同我们在一起吗?怎么心不在焉的?”青妍说道。
“我只是一直在想,皓祯的额娘怎么忽然像疯了一般?之前也没有任何征兆呀!”
“你不会真以为她是忽生癫狂吧?虽说按照硕王福晋的城府,闯入公堂不像是她做的事情,而那两句‘四格格’,‘狐仙’什么的,也似乎是神智乱了的表现。人可能会失控,戏也可以演,可她的眼神,分明是明亮的。而在进入公堂,她是背对着咱们对白吟霜做了什么之后才忽然大喊的,倒更像是脱口而出。”永琪说出自己的想法,“总觉得硕王福晋隐藏了什么!”
你开挂的吧?这推理能力都可以改行当侦探了好不好?青妍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隐藏了什么呢?”就不信你这个也能猜到!
永琪摇头:“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将今日之事禀告皇阿玛,那富察皓祯通奸之罪,骗婚皇家,欺君罔上总是逃不了的。”
唉,其实不止硕王福晋知道,我也知道,就是不能说而已,青妍心里这么想。
乾清宫御书房
“朕还以为不过是富察皓祯要纳个妾侍,兰馨吃醋,才闹出的风波。不曾想原来竟是这么回事,富察皓祯欺君罔上,竟然还敢到朕面前说兰馨的不是,实在是罪不容赦。”听了众人的汇报,乾隆怒不可遏。
兰馨趁机跪下道:“皇阿玛,兰馨希望能与富察皓祯和离。”
“倒不必那么麻烦。富察皓祯欺君罔上,其罪当诛!”乾隆仍在气头上。
永琪帮着兰馨说道:“皇阿玛,难不成让他顶着兰馨额驸的名头伏法不成?先前倒也是有额驸被斩的先例,只是留下来的公主多是孤苦一生。还是先和离的好,虽说大清自入关以来,少有公主和离的先例,可那也是因为从没有过如此荒唐行径的额驸啊!”
“咱们原是不在乎和离再嫁什么的,只是如今一切皆已汉化,就怕被人耻笑咱们出身蛮夷。乾隆也有自己的顾虑。
这倒是真的,清朝统治者最怕的就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尔乃蛮夷”。只是直接把顶着额驸名头的富察皓祯杀了,这不更害了兰馨吗?虽说原著里乾隆还说了句“会有更好的男人”的,但是夫君是获了罪而死的,再嫁恐怕只能是边塞之地了吧!
青妍也加入到劝说行列:“皇阿玛,这和离一事在汉人之中也自古有之,汉武帝的生母王氏便是和离之后再嫁之身;盛唐之时,夫妻不睦而和离,另配佳偶,更是常有之事。只有和离,兰馨才能真正同富察家脱离关系啊!和离之后,富察皓祯是生是死,富察家是荣是衰,才能和兰馨毫无关系啊!”
乾隆叹了口气:“此事待朕与大臣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吧!”
为什么要和大臣们商议啊,皇上你一点都不怕家丑外扬吗?宁愿直接处死富察皓祯,可在和离的问题上要犹豫呢,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出了乾清宫,永琪和青妍想着干脆送兰馨回坤宁宫,顺便向皇后请个安什么的。还未走出几步路,就听到后面有一稚嫩的声音传来,“兰馨姐姐!”
“永璂,你怎么在这儿?”兰馨回过头,轻轻的摸了摸小孩的头,可见姐弟感情十分要好。
“我特意从阿哥所来看皇额娘的。”永璂笑道,又转到永琪和青妍面前,双手抱拳,低头道:“五皇兄,五皇嫂!”
……
永璂,你是嫡子啊!向我这个不是太子的庶兄行礼作什么?永琪又多理解了一点皇后讨厌“自己”的原因了。
“过来,让五哥看看你长高了没有?”永琪试图像上一世那般轻拍永璂的肩膀,表达下兄弟之情。才刚一伸出手倒把永璂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又躲开了些。
“是谁叫你对五哥这么生疏的?”永琪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有些尴尬的又放回来。
“我问令妃娘娘怎样才能让皇阿玛喜欢,令妃娘娘说自古长幼有序,而皇阿玛最看重五皇兄,只要我对五皇兄多些尊敬,皇阿玛会多喜欢我些!”永璂怯怯的回答道。
兰馨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你是皇额娘生的,那么听令妃的做什么?”
“令妃娘娘人很好啊,对我也好!还有两个妹妹也很精灵可爱。”永璂说道。
到底是小孩子,看事单纯一些,没有大人那般透彻。青妍和永琪交换了个眼神,这是他们俩共同的看法。
“十二阿哥,这话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在皇额娘面前说,皇额娘会伤心的。”青妍觉得小孩子嘴不严,万一将这话又到皇后面前说一遍,是要“天下大乱”的。
“恩,令妃娘娘虽然好,可我只要皇额娘!”永璂点头道。
“以后可不要对你五哥那样生疏了,你看他现在还伤心着呢!”青妍又半开玩笑的说道。
永琪心下一笑,伤心倒不至于,尴尬倒确实有些。他上一世和永璂的关系一向是好的,哪怕是皇后绞发,永璂完全被汗阿玛所弃之后。虽然永琪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永璂怎么样了,但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不曾让永璂受到过伤害。只是,到这儿以后,兄弟之情,倒也像是变了一些。
第36章 水落石出
才送兰馨和永璂到坤宁宫门口,永琪忽然改了主意不进去了,只在门口与他们告别,便拉着青妍回去了。
“十二阿哥只是个孩子,想来你不至于真生他的气。可是又为什么都到坤宁宫门口了,反倒不进去了?”
“想想还是算了,若是此时进去倒显得咱们帮兰馨只是为了讨好皇额娘似的。”虽然永琪自己也承认确实有希望与皇额娘关系缓和的意思,但更多的是真的同情兰馨的处境。
青妍道:“只怪有心人挑唆,皇额娘性子直,永璂年龄又小,容易受人蛊惑。”这话翻译一下就是:皇后太笨,永璂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