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
费扬果身体朝后滞了一下,赶紧再问,“有没有找到我十四哥?”
‘雨’摇头。
我心中轻松一下,想问他有没有找到无忧,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后来才想到他是不认识无忧的,说了也等于白说。
我催促费扬果,“我们也去看看,兴许会有什么发现。”
“嗯。”他会意,招呼车夫快点。
马车继续颠簸,比原来更让人难受,我手拄着车沿,让身体尽量保持平衡,心尽量保持冷静。
“如果。。。”费扬果难得冷静的开口,他说,“如果十四哥,不在了,我。。。”他说不下去了,声音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不会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但一定不会,我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又说不清,道不明。
“在很小的时候,十四哥和十五哥的母妃就殉葬了。我记得那时候起,原本聪明最招阿玛喜欢的十四哥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他一直照顾我和十五哥,我怕他严肃起来,所以才躲着他。”
我静静听着他回忆,不敢插嘴打断。
“上次遇见你的时候,我也是怕撞见他,才躲起来的,谁知。。。”他摸摸后脑,“你打了我一闷棍。。。十五哥从小就欺负我,反而我和他亲近。”
我心有余悸地眨巴眨巴眼睛,自己怎么不记得干过那么壮烈的事情呢?欸~竟然把王爷打晕!诶~不知道后来怎么结束的,有没有打我棍子解气。
“嫂子,我一定会把十四哥找到的,不管。。。”费扬果吸了一下鼻子,“这次皇上这么做明显就是不给十四哥留活路,我,我。。。”说的眼睛微红。
皇上?
昨天不还叫四哥,四哥的么?
诶~他爹也真够牛掰的,生了这么多儿子,此时不得已被我想到一个圆滚滚的动物,然后又想到多尔衮那紧绷的脸,身上一个寒碜,立刻清醒了。
马车走了很久,费扬果也支支吾吾地给我讲了很久,直到中午,马车到了那个营地。
撩起车帘,空气中依稀问道血腥味,再往外看去,破败的墙垣断壁,让人心都跟着颤抖,悲凉。
费扬果下车,赶紧去尸体群中找多尔衮的影子,我也急切地不等车夫摆好方凳,一蹦下去,冲到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堆,我看到身上还缠着绷带的年轻人,看到被炸掉一只腿的中年人,看到身上插着大刀的将领,心一揪,泪水不经意就落下来。
徒手在尸群中翻找,我心中有一个挣扎的声音响起,“别找了,别找了,无忧一定逃走了,他不会有事。”那个挣扎的声音一直响不停,近乎带着悲腔,裙摆下已经被染脏,双手也黑漆漆的。
这些人应该死去很久了,血都流干了,触到手,只有那些冰冷冷。
地面翻起的黑色大坑,预示着大炮的威力有多么强大,弯曲折断的刀剑,看的出战争这样残酷!
“嫂子,嫂子。”我听见费扬果大声召唤我,在这恐怖的尸堆旁,声音听着特别诡异。
停下手中动作,我朝速度走过去。
“嫂子,你看。”飞扬古抓起一只箭,箭身挂着滴滴答答污浊的液体,他有些激动,“这是十四哥的小羽箭。”
我一把抢过来,在看看地上躺着得明军的尸体,不禁皱紧眉头,明军攻进城时候多尔衮才射出的这一箭,看样子他应该在做抵死挣扎,那他应该朝后方撤退了,可是?北京城没有收到他们回去的消息,莫非是被那个叫‘范文程’的给拦住了?
我问费扬果,“如果你十四哥回去北京城,范文程会怎么对他?或者说皇上会怎么对他?”
“囚禁。”费扬果想也不想就给出答案。
是啊!要么囚禁,要么暗杀,不过囚禁的结果更接近些,皇上会不会那么狠心除了自己亲弟弟,呃。。。也不好说!
“那如果他逃呢?”
“追!”
“嗯。”明军一定会追的,看着满洲军一点点占领他们土地家园,他们一定是最迫切想赢了战争的,夺回失地。
“往回找。”
“往回找。”
近乎异口同声,我们彼此惊呆住。
多尔衮如果没有被抓,那他一定后撤,但是没有撤到北京城,说明可能是被半路截住了,还有就是撤到别的路了,但,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我疑惑,“这里不熟悉,我们找个本地人问问,有没有偏僻一些的地方。”
“嗯。”费扬果会意点头。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我们此来没有看见活着的明军,所以心里多少有点光明,要是明军大肆回占这地方,那多尔衮和无忧就更危险了。
我在四处环顾,‘风’‘雨’‘雷’三人仍在一点点查找,我隐隐有一丝疑惑,似乎自己看到过这种阵仗!不然按照正常女人的反应,一定会被吓哭或者吓晕倒的?
虽然我能接受这种血呼啦的场面,但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招呼费扬果,“我们再往北找找。”。
第九十六章 ‘风’究竟是谁
坐上马车,我心里多了几许期待。远离这处尸堆,心口也不觉得那么气闷了。
“这地方似乎没有被大明占领。”费扬果撩起车帘朝窗外望去,边自言自语道。
“依战事程度看,这地方已经收入明军囊中了。”我看着费扬果,也好像自言自语,“以睿王爷的兵力,你觉得,自保怎么样?”
费扬果摇摇头,侧脸看向我,“要是明军没用大炮的话,守个把月都没问题。”
他也畏惧明军的大炮啊!回忆起那地上黑漆漆的坑,和散落一地的残桓断壁,我垂下眼,神情黯然。
“我还记得,那时候阿玛攻小凌河,就败在袁崇焕的红衣大炮下,如今。。。。。。”费扬果深深叹息一声,又无可奈何地回过头继续盯着车窗外。
马车行驶了很久,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被派出去的‘雨’过会儿回来禀报说,“前方有岔路,不知道睿王爷带兵会朝哪个方向撤,最近下了雨,连蛛丝马迹都寻不到。”
岔路?
我盯着费扬果,他一皱眉,‘啧’了一声,“嫂子这回怎么办?”
“分头走。”我几乎是没走脑子的回答。
费扬果停了片刻,才点头,然后招呼‘风’,“保护好我嫂子。”
心里觉得很别扭,似乎这个决定不太好,但我没有出言阻止,于是,事态的发展就按照预想的轨迹稍稍偏移了。。。。。。
‘风’把马给了费扬果,然后躬身钻进车厢,一进来眼睛就一直盯着我。
我身子不自在朝边上挪了挪,心里嘀咕,自己怎么就没说和费扬果一路呢,竟然傻到和陌生人一起,哎~头疼!尤其,他还!想到费扬果说他好色,心里更加不自在了,仿佛天人交战般乱七八糟。
“我出去赶车。”
‘风’见我不搭理他,说出去赶车,然后也不等我回答就撩起车帘出去了。
此时,车厢内只留我一人,才稍稍舒服点,盘坐的腿酸疼,伸手垂了垂,调整下姿势,半依在车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心中莫名的寂寞,我想无忧,想回那个属于我们的家,真不知需要这样漫无目的地找多久,他会不会也在找我?想着。。。想着。。。意识渐渐模糊。。。。。。
“风。。。”打了一会儿盹,再清醒时候天还没有黑,太阳半隐半现,我朝赶车的风招呼一声,“咱们在天黑之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没有人回答。
我疑惑,又重复叫了一次,“风。。。”
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想撩起帘子看,又怕见着不好的东西,最后只得透过摇晃的车帘缝隙,看见倒在车沿上的车夫,和一个黑色驱车的身影。
心中一紧,糟了!手忙脚乱地在车厢摸索,连一个可以自保的家伙事儿都没有!
车厢外的人好像听见里面动静,渐渐把马车停下。
我悬着的心更紧绷起来,“风。。。”我努力保持淡定,朝外问了一声,“你找到休息的地方了?”
仍然没有人回答。
我额头渗出冷汗,再无法保持淡定了,撩起车帘,“啊——”我叫出声来,眼前,车夫瞪眼倒在车沿上,他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细红血线,流出的血浸在车帘上,随着我撩起的动作滴答滴答落下,我身体一个寒颤,连忙朝车里缩了缩,再看向拉着缰绳,一身黑衣的‘风’,背影透着森森寒意。
此时,我是真的怕了,不敢看那具横在我面前车夫的尸体,更不敢再叫出一声‘风’。
四面围着车壁,我连想逃跑都不能,等死,可能也就这感觉了。
我闭紧眼睛,撂下车帘,退回到车厢,心难以抑制的乱跳,呼吸小心翼翼,我似乎听到车厢外人的挣扎,大脑快速转动,第一个念头就是跑,然后理智告诉自己行不通!智取?那他想要什么?
“风。。。”我努力努力压低声音叫他,“你想怎么样?”
知道他的目的,然后才能想办法,如果劫财的话,就试着诱因他,虽然我身上银子不多,但别人有。可?万一他想劫色?下意识紧了紧领口。
听见外面的‘风’冷冰冰开口,“出来。”
我不想看见车沿上挺尸的车夫,皱眉再撩起车帘,‘风’回头瞅我一眼,在瞅瞅碍事的‘车夫’,一脚将他蹬下去,血液滑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我吸吸鼻子,刚刚清醒时闻到血腥,我还以为是从尸堆出来挥之不去留下的,现在一股脑冲上头顶,令人作呕。
“嘭!”尸体坠下,听得我一抖,不敢再挪半步。
‘风’一把拽住我胳膊,使劲朝下面拽,我脚步不听使唤,手臂被他掐的生疼,眼圈不由红了。
被‘风’扯下车,又扯出几步,他站定抓住我肩膀,用力朝一根粗粗的树干上推去。
“嘭!”我后背拽上树干,后脑勺也跟着摔上去,鼻子不由一涩,血液上涌。
‘风’扯开黑色面纱,露出一张带着长长伤疤的脸,我呼吸一滞,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头很疼,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风’把辫子朝脖子上一盘,扯扯一边嘴角,无比讽刺地朝我扑过来,“老子脸上这条疤就是被你那夫君所赐,今儿老子就在你身上留下更大的疤。”
“我。。。”我身子颤抖,声音也跟着断断续续,“你不是十六王爷的影卫?”
“影卫?哼~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早被我杀了。”
“你,你潜伏在十六王爷身边,多久了?”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要死个明白。
“一个月!”
“你!”一个月?那就是不知道我会跟费扬果出城,那?计划是因为我才打乱的,而他本来是想找十五王爷报仇?
纠结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竟成了别人的替罪羊。赶紧求饶装无辜,“我不认识什么十五王爷,见都没见过,你不能把对他的仇恨加在我身上,而且十四王爷和我也不熟,之所以那么说,全是骗十六王爷跟我混出城的,我要找我丈夫,无忧。”我近乎一口气说完。
再看‘风’的表情,那刀疤脸上更加狰狞,一把抓住我下颏,嗤牙瞪眼道:“当老子是三岁娃娃那么好骗!嗯?你知道老子这一个月受了多少气!有女人不能摸,有家不能回,老子就要在你这漂亮脸蛋上划上一刀。”‘风’伸出舌头逼近我的脸,口中腥臭味扑进我鼻子,“好让你那夫君瞧瞧。”
我身体僵直,紧紧贴着树干,一动不敢动,呼吸紊乱,尽量让喉咙保持通顺,“你要钱么?你要多少给多少,放过我。”其实我没钱,但不拿利益诱惑他,他不会心动的。
“哼!”他鼻子重重喷出个‘哼’,呼吸时浓浓的臭味让我一再想吐,我手指扣紧树干,观察他每个眼神动作,“钱?老子今儿不要钱。”他伸出恶心的手朝我衣前襟扣子拽去。
“别!”我抓住自己衣襟,继续想出更多好处诱惑他,“除了钱,我可以给你一处房产,还有田产,你要是想娶老婆,十个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