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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忌到活阎王的厉害,故而先以软言试之。
文惠帝没有直接同意宋太尉的要求,亦没有直接拒绝。他打定主意饶有兴趣地围观这场风月官司,并派人盯紧了扇儿的一举一动,吩咐探子每日向他汇报。
扇儿收到消息后哑然了很久,表示此事得看卫茗怎么办;怎料同一时刻卫茗也声明不管此事,全权交由扇儿料理。
宋爱姐像是皮球一般被两人推来推去皆不负责,渐渐她急了,逼着自己父亲再三向文惠帝求旨,文惠帝见扇儿有意推辞,反而故意要怄她一把,下旨将宋爱姐指给卫茗做侧室,令其在卫所自造别院,不可擅入万象园。
宋太尉和宋爱姐得意非常,嫁妆是早就筹办好了的,现今就忙着在卫所开土动工起新府的事。卫茗依旧是装死,反正婚期到了他也早就去边疆了,这事和他没太大关系。扇儿有些憋闷,对卫茗道:“你倒是甩手掌柜一等安逸,把这烂事丢与我,要我给你的风流债善后。”
卫茗心知文惠帝知其不会碰女人,此举完全是看扇儿反应的,便道:“我不认识她,你随心意处置,我不管你。只是有一点要提醒你,别折磨太过了,皇上在看热闹呢。当年我娶你,他就有些纳罕,借此观察你也不是没可能。”
扇儿道:“都几年了,他还不放心我么?”
“你自己做事也太过招摇了些,怨不得别人。”
扇儿两眼望天:“我也是迫不得已,横竖问心无愧就是。”
“放心,皇上看我面子上也不会真为难你,只别把事情闹太难堪。那宋太尉一贯兴风作浪,皇上早就有心收拾他,他女儿也蹦跶不了多久,你不要自先乱了阵脚,瞧皇上意思就是。”
“知道。”
拿定主意后,扇儿开始秋后算账,收拾了那孟老太太与孟顾。她施计将孟顾关入大牢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他来,又革了他的功名面上刺了字赶将出牢去。因那大伯孟恩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扇儿便将其财产和孟老太太在乡下的田舍房宅奴仆一并充了公,赶他们至极偏僻的地方住着两间茅舍,种几亩沙地薄田糊口,说不得从天堂掉入地狱,天天叫苦连天,镇日争吵打骂。
虽然知道是扇儿动的手脚,但他们自己阴人在先,又见连安乐王都搞不定她,几个人顿时心生畏惧,也不敢上门找麻烦,只能埋怨彼此罢了。
卫茗回边疆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扇儿觉得自己已修炼到了结丹后期瓶颈,体内的灵气也充盈得快要爆炸了,便思索着在他离去后闭关修炼冲击元婴期。但是一想到宋爱姐那个磨人的小妖精,扇儿就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这种事交给若虚鼠她们那样不食家宅烟火的家伙处理显然不妥当,卫茗一时半会又回不来转移不了宋爱姐的注意力,该如何是好呢?
她向小盆子讨主意,小盆子道:“且不要先慌着冲击元婴,上次我许你天雷之事,你怎么一直不来找我?”
扇儿红脸挠挠头:“回来后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一时间忘记了……”
小盆子骂道:“你这家伙就是分不清主次轻重,我早与你说过那个人非可爱恋之人,你还是一头栽了进去,心智和三岁小孩儿一般,许下那样诺言,心魔少不得又多加一层,大大妨碍你的修炼之路。他将来很有可能是要得道的,一旦得道谁记得你,能来寻你才怪哩!你见过哪个得道的娶老婆的?大道无情,心中无惑,你还不如要铁树开花去!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必须在规定期限内得道成仙,不然咱们都得玩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等他是你的事,随你在哪等,总之别连累我。”
扇儿心中有些难过,故作轻松道:“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不给时间我等他?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说我那边世界他也去得的。”
小盆子冷笑道:“那就难说了,得道也有神仙之分,这个地方他既然来过,再来就比较容易,你们那种奇异地方只有神君才去得,他还不一定成神呢。再说了,神君域空不同,互不侵犯,既然我去过你那边,那边就由不得其他神君插手,除非他杀了我或者逆天打破万神之法,你觉得他能做得到么?所以你还是死了心吧。退一万万步,他若有这般辉煌,那时你对于他来说还不及海中一沙,他为何还要遵守约定来寻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们若有结果,他自会在你飞升之前来寻你,到时候晚了一步,你们就要永远分离了。”
扇儿默然无言,小盆子发觉自己口气略重,想道歉又拉不下面子,正在矛盾时,扇儿忽然一脸灿烂笑容抬起头:“我说小盆子啊。”
小盆子硬邦邦道:“干嘛?”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怎么感觉你口气酸溜溜的,有种存心破坏我和小垣子感情的意思呢?”扇儿摆出一副猩猩脸,猥琐道。
小盆子半晌无话。
扇儿激动道:“对不对,我是不是猜对了!!你现在满心都是羞怯与无法说出口的爱意对不对?”
小盆子道:“……我只是被你的无耻震惊到哑口无言罢了。”
捉弄过小盆子后,扇儿觉得心情大佳:“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那天雷到底有什么好处?你要给我什么惊喜呢?”
小盆子这才想起正事来,道:“你随着这只青鸟走,等到得一个池子边时,脱去所有衣物进去。”
一只长得像麻雀的绿色小鸟从天上落下来,叽叽喳喳在扇儿面前跳跃舞蹈了一番,扇儿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只得跟着它屁股后头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终于到得一个黑乎乎的池子跟前停下。
这个池子在一个山峰的顶端,扇儿眺望山下,远远能瞧见盆中心的那间大宅子,不由得暗自感慨了一句:乖乖,真个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啊,那宅子什么时候变得和阿房宫一样壮丽了?
“脱衣服。”小盆子简洁明了道。
扇儿有点不好意思:“你转过去。”
盆子没说话,扇儿顿时觉得自己太矫情了,这里整个世界都是盆子本体,他能转哪里去呢?想通此点后她豁然了,便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衣服,两只眼睛一张嘴,噗通一声跳进水。
“你能不能有点矜持,整个和癞蛤蟆一样!”
“少废话,快点。”
“咬牙忍着点。”盆子话音才落,放在岸边的赤炼剑忽的浮起在空中,那被吞噬掉的众多天雷及雷母呼啸破剑而出直击扇儿,满眼愤怒之色。
扇儿刚想跑,那黑水池子似乎变成了一整块墨玉,将她牢牢固定在里面,只留一个头和一张精彩万分的脸尚能真实地表达她的意见与情绪:“我靠,你是想直接轰我吗!我现在身上没带剑不能避……”
话还没说完,扇儿就被天雷给击中了,整个人成了一块焦炭。她张开嘴,几缕青烟从里面冒了出来。
那焦炭并不是比喻,是实际情况。扇儿感觉自己就像从九重天落下砸到水泥地上摔成了直径一百米的圆饼,一万头愤怒的野牛气冲冲从圆饼上头跑过后,又把这块圆饼卷起来放在火里烤成灰,揉成粉,再飘散在空中。
扇儿已经分不清巨大的痛感与碎裂的意识哪个更折磨人了,要不是她已经成了干炭,她张着的嘴早就口水汇流成河,顺带流出体内被挤压轰击而出的红色血沫子,黑水池也会变成血水池,和屠宰场的放血池没什么两样——尽管她可能没有这么多血。
扇儿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去又活过来了,然而,这只是开始……因为接下来的九百多次天雷之击一次比一次猛烈恐怖……
不知昏迷过去多久,待扇儿再睁开眼时,山顶一片风和日丽,黑水池也变成了碧波池,她雪白的**在池水的滋润下变得格外娇嫩动人,像颤巍巍的布丁一般。
虽说身上并没有什么损伤,神识也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扇儿的怒火却熊熊燃烧起来,那种非人的折磨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不堪回首,心口仿佛塞满了胡椒一般干涩辣辣的,气息也不均匀了起来。
扇儿本想好好问候小盆子十八代祖宗,可她爬出池子穿衣服时,猛然发现自己身体的一个小变化,顿时满心愤怒成了惊喜:“A变成了C!小盆子你真是好人啊!”
小盆子道:“你们女人还真是诡异,两块肉也在意成这样。现在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同了么?
扇儿道:“神识强大了很多,身体也强横了不少,好像合金打制的一般。以后斗殴什么的也耐打了。”
小盆子道:“出去后你试试神识斩,此番你的神识中融入了天雷之精,威力是原来的千百倍。与神识融合的天雷不再是原来的天雷了,神识取其正邪不畏之意,两者结合的天雷神识斩邪魔遇之退散,更不用说五行皆可克,总而言之你暂时是难逢敌手了。方才吃的苦不是白吃的,受折磨越大,回报越多。”
扇儿欢呼雀跃:“原来你给我强化了啊!不过以后好歹和我提前说一声,这么恐怖的经历不想再来一次了。”
小盆子道:“人的潜能是极大的,若提前与你说了,你很有可能因为畏惧而不敢尝试,还不如强行施展,闭闭眼就熬过去了。”
扇儿不得不承认小盆子说的对:“好吧,看在你把我变得这么厉害的份上,我就暂时原谅你了。以后千万不要擅自行动,不然一个差错让我枉死了……”
小盆子冷笑道:“我还能害你?咱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死了我也不好过,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扇儿拍手笑道:“既然咱们是战友,那你不能总躲着,好歹现个身形给我看吧?以后分开了也可以给你画个像,日夜上香供奉,也算是相遇一场。”
“我可用不着你树灵牌。”小盆子一眼看穿扇儿真实意图,讽刺道。
“就一下下啦,让我看看你的模样,以后一定认真修炼,要是你长得太丑就算了。”
小盆子犹疑许久,终于不服气现了身。
当他出现在扇儿面前时,她张大嘴,整个人呆住了。
好,可,爱,的……正太啊!!!
一个穿着白色帝王袍的傲娇圆脸小正太怒气冲冲看着扇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那直挺的小鼻子,那粉嘟嘟的小嘴,还有那肉呼呼软趴趴的手脚……真是太萌了!!!
扇儿一把将小盆子搂进怀里,感慨道:“好可爱!!快来叫姐姐!”
小盆子气急败坏推开扇儿:“我比你祖宗都要大,你是哪门子的姐姐!走开你个色女!”
扇儿哪里肯放手,扭股糖一般占这个小正太的便宜,还捏他的脸:“来来,给姐姐笑一个。”
小盆子终于爆发,一道天雷劈来,扇儿吓得赶紧松了手爬到一边。
“你也看清我模样了吧?以后好好修炼。”他冷笑几声,渐渐隐去。
扇儿一愣,道:“可是,我说过长得太丑就不算啊……”
又一道天雷击来,扇儿识趣地逃出了盆中世界。她在竹妃馆里愣愣回想刚才眼前的一幕,突然笑出了声,眼泪都流出来了。
、73第七十三回
仗着父亲威势;宋爱姐的过门礼办得不像接姨娘,倒是像接亲娘,热热闹闹办了三天,嫁妆有一百二十抬;卫所的街道都走不尽。扇儿当年成亲的礼节与此相比唯一优势就是新郎在场,其他的竟是不及她此番。
外府盖在当年卫府的旁边,说不尽华丽,据说整个宅子占了大半条街道,里头光仆人就有一百多个。宋爱姐兴头了几天,发觉和万象园一比她的新府就是个渣,便天天闹着让她父亲给她也盖个那样的园子。
宋太尉派人打听过造万象园所需的银钱后;舌头伸出老久,他不敢直接驳回最疼爱的小女儿的话;只派人说:“你若是有本事住进去,再赶那个女人出来,才见侯爷对你的宠爱。他不看你一眼儿,你哪怕住皇宫也没意思。”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