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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些人,在原本属于己方的险峻关隘忙碌着,艾维公国的贵族军官们更加沮丧了。特别是在一些战俘认出了他们,惊讶的喊叫着:“那不是某某大人吗?!”的时候,他们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偷懒!贱骨头!快点干活!”
眼看着出了一点骚乱,被吸血鬼们按以监工身份的流氓地痞们耀武扬威的大喊大叫着,挥动鞭子抽了过去。或许只有这个还不够——但是在工地旁边,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警戒姿态的五千亡灵军队,却足够保证这些挨了鞭子的战俘,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了。
这时候,瓦雷德走了过去,拉住了康斯坦丁公爵的手。就好像他们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一样,畅快的笑着说:“公爵啊,这一次分别。就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能再见到你了。”而康斯坦丁公爵仍旧傻笑着,嘴里面哼哼了两句毫无意义的话。
“那么,再见了,我会给你写信过去的,我的朋友。”瓦雷德这么一说完。便打了个响指,两个投降了的佣兵便伺候着康斯坦丁公爵翻身上马。看他一身崭新的贵族礼服,带着假发套,佩戴着公爵专用的符文之牙佩剑。身上还喷了香水……还有那一脸的傻笑。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这位公爵是打了胜仗,又或者是带着大军,要去出征呢。
而造成这一切的瓦雷德,似乎就是想要将这出滑稽戏演到底。等康斯坦丁上马之后。他便转身,上了早先搭建好的高台,走到了早就凑齐了的军乐队中间,伸手抽出了法杖,在身旁号手的小号上轻轻敲了三下,便说道:“奏乐!”由自己来充当指挥。
随着瓦雷德一声令下,一整个的军乐队便开始演奏,鼓,短笛,长笛,单簧管,小号,圆号……由瓦雷德亲自谱曲的“原创”音乐,《波基上校进行曲》。
随着着充满了活泼而诙谐气息,令人心情愉悦的轻快音乐响起。瓦雷德周围的三十五名随同的吸血鬼军官,也随着音乐拍起手,打着拍子。胜利者一脸的轻松愉快,正如同这首歌曲一样。
这些战俘也获得了自由。而同时,早已经丧失了自制能力,一脸傻笑的康斯坦丁的裤子“哗啦啦”的湿了。瓦雷德,这个促狭鬼一边继续指挥着乐队演奏,一边对着那些被释放的战俘大声喊道:“我,瓦雷德?冯?卡斯坦因。边境亲王领无可争辩的统治者。在这里宣布释放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自由了……哈哈哈哈哈哈……”
随后是一连串的狂笑声。
艾维公国的贵族军官们只觉得这轻松地音乐无比刺耳,这畅快的笑声无比难听。他们再看看仍旧一脸傻笑,被牵着马向前进,尿水流了一地的低能儿公爵。心情就变得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那轻松在讽刺着他们心情的沉重,那畅快在讽刺他们心中的难受。那列队欢送的亡灵军队,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在讽刺他们这些失败者——
在这样的气氛下,这样诙谐,这样讽刺,这样悲哀的情况下,不少艾维公国的贵族军官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而音乐仍在继续。
“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
在这之后,一个军官忍不住仰天大叫,拔出了之前,亡灵们发给他的佩剑,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音乐仍在继续。
“天呐!神皇!您睁开眼睛看看吧!”
有了第一个榜样之后,更多的军官们拔剑自杀。也有哭晕过去的,也有受不了刺激发疯的……还有一个,仍旧保持着傻笑的。
而音乐——仍,在,继,续。
最终,被释放的两百余名战俘有三十四名自杀,十九名昏厥,七名发疯。所有人嚎啕大哭——除了康斯坦丁之外。
瓦雷德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知道,在今天之后,他的疯狂,他的亵渎与黑色幽默将借由这些人,还有那些军乐队,那些普通战俘和征召民壮的嘴巴传遍整个艾维公国,传遍整个边境亲王领,乃至整个旧世界。瓦雷德?冯?卡斯坦因。注定会成为艾维公国挥之不去的梦魇。
☆、第七十一章回归 (三更求月票与订阅)
望着那些逐渐远去的战俘们。瓦雷德逐渐的停止了笑声,然后转过头去,看向他的副官拉姆,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然后略有些惆怅的说道:“不知道再过多长时间,我们才能进入那片土地……你说,边境亲王领和艾维公国这两块土地只是隔了一个黑火隘口而已。你相信吗,我的朋友,只是隔了一个黑火隘口。我们这边的土地就好像是垃圾一样,贫瘠的很。而他们艾维公国的土地却肥沃的捏一把都能攥出油来。这是何等的不公平?”
“早晚会有一天的,我的领袖。”忠心耿耿的副官这样回答说:“从我见到您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确认,您会是那个,将西尔凡尼亚带向乐土的英主。”
听他这么说,瓦雷德总算有了点安慰:“希望如此——准备一下吧,兄弟们,我们回主夫堡去。”这后半句话,却是对全体吸血鬼军官说的:“我们战胜了强敌,连战连捷。这一回回去之后,我们就是英雄了!”
欢迎仪式在中午结束,太阳开始向西偏移,光线截分了黑火隘口两端,一边在欢呼,而另一边,在嚎啕大哭。胜利者与失败者之间的差别就是这么明显。
在完成了一个黑色幽默的恶作剧过后,瓦雷德一行人便向着主夫堡前进了。赶路赶了几天,都没发生什么大事。主夫堡那边只是催着尽快地回来。而边境亲王领这边,倒是又发生了几起小规模的暴动。不过很快就被镇压下去而来。放到给瓦雷德的信件上就是寥寥一笔带过。谁都没当一回事儿。
就这样。五月出头,天亮之后,瓦雷德一行又走了几步,远远地便看到了主夫堡。
望着这座堡垒高耸的城墙,瓦雷德略微有些感慨。在这里服役的记忆,再往前推,在德肯霍夫古堡时期的记忆。似乎都变得有些模糊。他有种已经离开这里数十年了的错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似的。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么?”瓦雷德这么想着。
“少爷,你在看什么呢?”
眼看着瓦雷德走出了马车。看着主夫堡的城墙似乎颇为感慨的样子。仍旧坐在车上,抱着宠物猫艾尔莎的女仆玛雅,也推开车门看向他。
不过。瓦雷德却没有答应她。毕竟她的身份在那里,而周围还有不少的吸血鬼军官看着呢。同时说出了这话的玛雅也脸一红,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吐了吐舌头,就又坐回到马车里面去了。
而在瓦雷德身旁,他的一众兄弟们也同样感慨万千。无分先后,他们都追随着瓦雷德,南征北战的奋斗了半年之久。打下了偌大一片土地。现在回过头来再想想这件事情,简直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啊……
八万亡灵士兵,一个刚满十四岁。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一群同样疯狂的青年军官和一群看起来几乎无法战胜的敌人……他们与边境亲王的地头蛇们作战,与强盛而富庶的艾维公国作战,与野蛮并且数量庞大的绿皮们作战……日夜驰骋,血战恋恋。最终才获得了这样的回报。
瓦雷德是第一个从这种感慨中苏醒的人。在这之后。他露出了笑容来,转身走到他的梦魇坐骑旁边,翻身上马,一拎缰绳,调转马头看向这些兄弟们,大声喊道:“不要多想了。都拿出精神来!我们是以征服了整个边境亲王领的英雄身份归来的!都给我精神一点!高兴起来!”周围一众吸血鬼军官,也受到瓦雷德乐观情绪感染,露出了笑容来。
“走!过去看看,要塞方面为我们准备了什么样的欢迎仪式!”
瓦雷德一挥手,一夹马腹,便向着主夫堡的方向跑了过去。一众吸血鬼军官跟在后面也奔了过去,不多久距离更近了,就看到要塞大门开启,一众留守的吸血鬼军官竟然都到期了。为首的正是南方军区的最高指挥官奥尔将军。
这却是让瓦雷德一愣——原本还以为这位族叔身份崇高,再加上自己惹毛了他。所以会甩脸色给自己看,不来见自己呢。自己也想了几个主意跟他改善关系。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又一次以及之心度人之腹,瓦雷德脸色微微一红。眼看的这位还未满一千岁的族叔隐约间,鬓角竟然微微发白。瓦雷德心里面一颤,马上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当时就想着恭恭敬敬的给这位族叔鞠一躬。
——他在前头打了半年,军需物资一点没少,这里面可都是奥尔将军操持的。想想人家是怎么对自己的,再想想自己是怎么对人家的。饶是瓦雷德这等在阵仗上见多了生死,性格极度恶劣化的,也觉得分外的过意不去。
然而还没得瓦雷德这个腰弯下去呢,奥尔将军就赶忙上前,把瓦雷德扶住了。
“你是整个西尔凡尼亚的功臣,应该是我对你行礼才对。”
听到奥尔将军这么说,瓦雷德好悬没哭出来。抬起头来看着奥尔将军,不管怎么看都像是老了几岁的样子。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睛,瓦雷德能从他的眼中看出很复杂的感情来。有悲伤,也有愤怒。但是更多的还是欣慰与喜悦。
“您同样是功臣,如果没有您在后方调拨,运输均需物资过来,那么战争也不会打的这么顺利。”瓦雷德强忍着激动,这样对奥尔将军说。
“我倒是想……”听瓦雷德这么说,奥尔将军摇了摇头,之后对瓦雷德说:“南方军区所储备的军需物资,实际上并不是很多。在几次战斗之后就消耗光了。”
“那么……”瓦雷德稍微有些奇怪,想要接着往下问。却被奥尔将军岔开了话题。
他侧过身去,面向其他牵着马走过来的吸血鬼军官们,朗声说:“你们和瓦雷德一样,同样是西尔凡尼亚的功臣!为你们庆功的宴会已经开始了。快去喝一杯吧!”
这话得到了所有吸血鬼军官的相应。连续赶路了好些天。他们正想着要去放松一下。而对瓦雷德,奥尔将军却说出了不同的话。
“你当然也可以去……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先去见一个人。她比起我,更担得起支撑战争的功劳。”
“母亲也来了么?”瓦雷德稍感惊讶,在吐出第一个字眼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调。而得到奥尔将军肯定式的点头之后,瓦雷德稍微觉得有点心慌。与其他在外面闹了事情之后,惹得父母担心的孩子一样,都是那种不知所措的心慌。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丝期待。
“那……那我过去了。”瓦雷德说完这话之后,咽了口口水。跟兄弟们挥挥手,便向着要塞里走进去。直到奥尔将军说了句:“你母亲就在你和你姐姐住的家里。”瓦雷德才发现,自己刚刚忘了问应该去哪里了。
“知道了!”瓦雷德应了一声,再翻身上马,向着自己在这里的“家”的方向跑了过去,跑了两步就听见身后玛雅追着喊:“少爷!”便再转过身,一把将玛雅提到马背上。这才继续向前跑过去——
梦魇全力奔跑的脚程快得很。不一会儿工夫便好像旋风一样跑到了一座别墅前面——看起来这大半年不在,房子倒是修好了。
他这么想着,还没等下马,就听见门一下子打开了。满是惊喜的安妮和姐姐伊莎贝拉两个人跑了出来。想必是从刚开始就在门口等着。
瓦雷德也赶忙跳下马背,快步走过去。正想要说什么,却还是伊莎贝拉动作快了一步,直接把瓦雷德抱了住,一边死死的抱着瓦雷德,一边埋怨:“你总算是回来了……做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前怎么一声也不告诉我,你还当我是你姐姐么?”
“一直没当过……你这脾气,这性子,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