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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够狗血的!
宁秋霜忿忿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不屑与狠戾,随机又露出娇羞的笑容,微微颔首,娇声道:“我是念儿,因为不便用真名,是以才寻了个与‘宁’音相近的称呼。”
沉浸在悲痛中的陆方伯没有察觉到宁秋霜眼中一闪而逝的狠绝,闻言扯出抹笑,微微颔首,“原来如此。”只是那笑,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眼眶再也抑制不住湿了,陆方伯抬头把泪水逼回去,呼出口气,抱拳道:“末将想起还有要事要办,就不打扰了,还望娘娘代末将向殿下告罪,告辞。”说罢不愿再多停留一刻,足下生风快步离去,仿似身后有什么在追一般。
“陆——将军……”宁秋霜出口挽留,然那人却早已走远。
眼中溢满失落,宁秋霜愤恨地跺了跺脚。
陆方伯脚步匆匆出了三皇子府大门,望着繁华热闹的街道,却突然失了神,茫然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这一生,在结识念儿前,只有一个念头——变强,将所有人踩在脚下!而遇到念儿后,他的人生多了一个目标——找到念儿,然后不管她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都守在她身边一生一世。
只有陪在念儿的身边,他的人生才会圆满。
然而,因为他的执拗,今日,他的念儿已经死在了他的心中。
比起认同宁秋霜就是念儿,他宁愿他的念儿已经不在了,那样的话,起码他心中的念儿还是完美的。
失魂落魄地回到将军府,陆方伯仿若失去了一半的生命。
三皇子府邸中,在陆方伯离开不久,宁秋霜就被宋璟唤进了书房中。
“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陆将军为何会神色匆忙地离开?”宋璟一边批阅着手中的折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站在书房厅中的宁秋霜。
宁秋霜眼底闪过恨意,她垂下眼,语气生硬倔强道:“妾身不知。”
宋璟翻开折子的手一顿,弯起唇角抬眼望向宁秋霜,似笑非笑道:“怎么,本宫替你寻靠山,你还不乐意了?方才对着陆方伯不是挺上道的么?”
闻言,宁秋霜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指着愤怒大喝:“你卑鄙无耻!我是你的妻子啊,你竟然逼我去……去勾引别的男人!”
宋璟哼笑一声,眼底一片冰冷,“本宫何时逼过你?不要拿本宫做借口,本宫不过是遂了你的心愿罢了。本宫可是瞧得分明,你一进门,双眼便黏在了陆方伯身上,眼底荡起的春水,真真是能把人给溺毙了,哪里容得下本宫半分?”
笑了笑,他嘲讽道:“更何况,你不过一个侧妃,如何当得起本宫妻子之名?”
“闭嘴!你胡说!”宁秋霜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是被看穿的狼狈。
宋璟不屑冷哼,沉下脸,“你如何想本宫不在乎,但陆方伯,本宫不管你用何种手段,必须要抓牢。”随即再也不看宁秋霜一眼,不耐地摆手:“退下吧,本宫还有要事要办。”
气急败坏,却又无处可发泄的宁秋霜只得咬紧了嘴唇,抽泣着奔出书房。
顾安年全然不知三皇子府发生的一切,这段时间,她不是与沈千讨论毒经,便是侍弄那些花花草草,过得十分惬意悠闲。
如今西北之事已了,宋祁再次向永成帝提出了去封地的事,相信再过不久,她就能与宋祁离开京城,远离这里的纷纷扰扰。
将浇好水的魏紫端到回廊下,顾安年起身对身后的沈千笑道:“义父,待陛下准了我们离开京城,我便与你回一趟沈家庄,总是要去拜见拜见爷爷奶奶与叔叔姑姑们的。”
沈千淡淡微笑着颔首,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八十八、那些往事
带顾安年回沈家庄,这件事沈千很早以前就想过。
只是,安年虽称他一声义父,但沈家庄,以及他的家人,对她而言都是全然陌生的。是以他从不曾在顾安年面前提起过此事,就是担心顾安年会不愿意跟他回去。
现下顾安年自个儿提起了,沈千嘴里说着客套话,心里却是高兴至极的。
宋祁过来的花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顾安年与沈千和乐融融说话的情景,想起老丈人时不时和自己抢小七的事儿,他忿忿地撇了撇嘴,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儿,离着老远,就高声喊道:“小七,顾安锦又来了!”
这便是存心打断沈千与顾安年说话了。
听到宋祁的声音,沈千神色不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
顾安年回头望去,见宋祁神采飞扬大步走来,无奈笑了笑,待他走近了,道:“不是说过,顾安锦若是再来,就直接让陈妈妈去招呼的吗?”
说着嗔怪地瞪了宋祁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宋祁不为所动,一脸严肃,理直气壮道:“哦,最近公事繁忙,把这茬儿给忘了。”
天知道自大军班师回朝后,他就闲得整日里到处瞎窜。
顾安年也不拆穿他,暗地里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使了个眼色,又朝目不斜视喝茶的沈千努了努嘴巴,淡淡笑道:“我正与义父商量回一趟沈家庄呢,你近日可有空闲?”
宋祁明媚的桃花眼滴溜溜一转,立即笑着配合道:“有空有空,要去拜访祖父祖母,我自然是有空的,不知义父打算何时启程?小婿也好吩咐下人打点。”
后面两句话。却是对着沈千说的。
虽说宋祁与沈千关系不如何,可除了最初一段时间,后面他都是跟着顾安年称呼沈千未义父的,而不是岳丈大人。
沈千呷了口茶,总算不吝惜给宋祁一个眼神,淡淡道:“待你说服了永成帝放你们去封地后,再做打算不迟。”
“那就听义父的。”宋祁赞同地点头,表示自己毫无异议,这事儿本就由不得他做决定,他自然是悉听尊便。
说完这茬。宋祁仿似想起什么,对顾安年道:“小七,今日陈妈妈出府办事了,顾安锦怕是要另寻人招呼。”桃花眼狡黠地眨了眨,笑嘻嘻道:“让黄桃黄杏去招呼如何?”
顾安年斜着眼瞅了某人一眼。见那双波光潋滟的眸中满是不怀好意,便知他又要使坏了。
“随你。别闹出事来就行。”思考片刻后。顾安年点头答应了。
左不过宋祁也不会将顾安锦如何,他闲着无聊,便让他闹去。
宋祁眉眼弯弯,大手一挥笑着保证道:“放心,我不是胡闹的人。”不过是要黄桃黄杏说几句实话,报点小仇罢了。
后面这句话。宋祁没有说出来,顾安年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了。
怀疑地挑了挑眉,顾安年哭笑不得,“好。你不是胡闹的人。”
才怪!顾安年默默在心里加了两个字,对一旁帮着侍弄花草的黄桃黄杏吩咐道:“黄桃,黄杏,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去招待三小姐吧。”
“是,王妃娘娘。”黄桃黄杏停下手里的活儿,福身行礼,相携往前厅方向走。
“诶,等等,本王有话要交代,随本王来”宋祁唤住要走的两人。
黄桃黄杏面面相觑,福了福身道:“是,王爷。”恭恭敬敬跟着宋祁走了。
“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顾安年满眼不解,微皱着眉,望着宋祁离开的背影嘟囔。
“疯药。”沈千喝着茶,淡淡地接上话。
“……”顾安年嘴角抽抽,她表示对这对翁婿极度无力。
走在路上的宋祁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暗暗嘀咕:“谁在念叨本王?”
宋祁要交代的话只有两句。
“不管顾安锦问什么,你们都照实回答。”
“把你们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顾安锦。”
至于如何发挥,就不是他要嘱咐的了,他相信跟在小七身边丫鬟,绝对不是简单的丫鬟。
黄桃和黄杏带着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命令,满头雾水地去了前院的偏厅的小花厅。
顾安锦在花厅里惴惴不安地等了半晌,总算见着了人,还是两个颇为熟悉的人。没有见到顾安年,她脸上难掩失落,但随即又高兴起来。虽说不能亲自向顾安年询问,但比起以往招待她的陈妈妈,这两个跟在顾安年身边的丫鬟,知晓的定是更多一些。
“奴婢见过三小姐。”黄桃与黄杏规规矩矩地行礼,态度疏远淡漠。
顾安锦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两个从侯府出来的丫鬟为何对自己这般冷漠,她只想尽快印证心中的猜测。
温和笑着让两人起身,顾安锦按捺着心中的急切,寒暄道:“怎的不见王妃娘娘?”
“回三小姐的话,王妃娘娘随王爷在书房招待贵客,是以不便前来招呼三小姐,还请三小姐见谅。”黄杏面不改色地撒了个慌。
“原来如此。”顾安锦讪讪笑着颔首,她又如何不知这又是借口。
深深在心底叹了口气,顾安锦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捏着手中丝帕迟疑地开口:“若是我没有记错,你们是唤作黄桃与黄杏吧,是从侯府陪嫁到王府来丫鬟?”
“是,奴婢是黄杏。”
“奴婢是黄桃。”
黄杏与黄桃福了福身。
“那……你们是王妃娘娘的心腹丫鬟?”顾安锦又问。
闻言,黄杏上前半步,福身道:“三小姐,您有何想问的,便直言吧,如今已时过境迁,奴婢二人不会再隐瞒的。”
顾安锦心头一震,紧握住微微颤抖的双手,好半晌才艰涩地开口:“年妹……王妃娘娘可是曾假扮过一名唤作‘沈念’的姑娘,让沈先生去救我?”
“是的。”黄桃毫不迟疑地点头,面上神色淡淡的。
顾安锦坐不住了,她猛然站起身来,神色激动地握住黄桃的肩膀,红着眼急声道:“那代嫁之时,是不是——”
“是的,王妃娘娘早就知道大少爷要将您与王妃娘娘调换回来,只是假意装作不知,为了让大少爷顺利得手,王妃娘娘还特意请王爷放松了王府的戒备。”黄杏不紧不慢地道。
嘭的一声,脑海中有什么炸开,炸得顾安锦头昏眼花。
“小姐!”朱绘焦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顾安锦,心底同样震撼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顾安锦失神地喃喃,泪水止不住地从湿润的眼眶滑落。
见状,黄桃与黄杏交换一个眼神,由黄杏出面,索性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三小姐,奴婢二人原是夫人派到王妃娘娘身边监视的人,只是后来被王妃娘娘收服,才转而为王妃娘娘办事。”
“奴婢二人跟在王妃娘娘身边七年,王妃娘娘为三小姐所做的一切,奴婢二人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直默默为王妃娘娘心疼。今日既然您已经问起,奴婢也就不隐瞒了。”
“其实,王妃娘娘早就知晓青莲是大少爷的人,只是王妃娘娘假意不知,还装作信任青莲,将与夫人设计陷害三小姐您的事情都告诉青莲,为的就是让青莲通知大少爷去救您……”
说着说着,黄杏与黄桃都不禁泪流满面。
黄杏抹了把泪水,哽咽着继续道:“三小姐可还记得七年前,王妃娘娘戏弄一名少年的事?那少年,正是当年王妃娘娘与三小姐踏青遇到山贼,出手相救的陆将军。实际上,王妃娘娘在七年前,就以‘沈念’的身份结识了陆将军,并哀求沈先生传授陆将军武功和兵法,为的也是您日后多一个保障。”
“那次被陆将军所救,也并非偶然,而是王妃娘娘设计的。王妃娘娘知道陆将军是知恩图报之人,是以才设计让他救下您,借您的手让陆将军结识齐大将军。如此一来,陆将军便会感念您引荐的恩德。”
“王妃娘娘没有算错,陆将军因您的引荐之恩,在后来您与洛公子远逃西北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还有游湖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