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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还是沈千秋骑着马一边跑路一边喊出来的,可想而知有多没有诚意,当时可是把顾安年气得咬牙切齿,就差跺脚破口大骂了。
不过顾安年是真的误会了,沈千秋虽是打着幌子要偷懒,但也的的确确是要去给他准备嫁妆,而且,还是一份十分丰厚的嫁妆。
沈千秋回到沈家庄如何筹备嫁妆不提。
这段时间,宋祁也忙,因为想要尽早离开京城,他一心扑在了西北之事上,几乎是朝堂——书房——卧房三点一线,也就只有用膳的时候,能得一会空闲,与顾安年说说话。
四十七、反常
这段时间,宋祁也忙,因为想要早离开京城,他一心扑了西北之事上,几乎是朝堂——书房——卧房三点一线,也就只有用膳时候,能得一会空闲,与顾安年说说话。
华灯初上,墨轩阁偏厅桌上已经布上饭菜,宋祁与顾安年相对而坐,气氛轻松地用膳。
宋祁夹了一筷子荷叶糯米小排到顾安年碗里,瞧了瞧她脸色,关切道:“若是太忙,不妨从宫中请几位老嬷嬷到府上帮忙,皇嫂那里有经验人多,请几个来不碍事。”他就是怕顾安年太辛苦,每每得闲,总要劝劝她。
顾安年一如既往地摇头,笑道:“也没有多少事儿,大有礼部操持呢,我也就是看着点府上事儿,还忙得过来。”
她也不是逞强,实是觉着没有必要,时间足够充裕,人多了,意见若是不一,反而会不好办事。
见宋祁还要再劝,她抢先道:“你放心,我不会累着自己,目前事情还少,我应付得过来。待到了近边,规矩繁多,礼节也复杂,就是你要我管,我也管不过来,到时候再请宫里老嬷嬷来帮忙也不迟。”
她是想着到时候皇后定是要插手,她就顺势应了,也省得旁人说多闲话。
宋祁见她坚持,也就不再劝了,又替她夹了些爱吃菜色。
他没有问关于永济侯府传出来流言事情,顾安年所作所为。他不会置喙。
用过晚膳,宋祁又到书房去了,顾安年也继续忙碌起来。
到了八月十日左右,能忙都基本忙完了。其余便都是礼部事儿了。
原先还想着终于忙完了可以歇口气,谁知一下从忙碌中放松下来,顾安年反而有些不适应起来,就连以往喜欢看书,现拿起来也读不进去了,也不知是因为好事将近紧张,还是单单就是不习惯。
宋祁见她闲难受,便吩咐宋瑜送顾安华过来小住几天,陪着她说话谈心,省得她找不到事儿做。东想西想穷紧张。
而关于永济侯府传出。顾安年不孝忘本传言。也渐渐被平反了。
起因,还是太夫人娘家一个嫁入杰王府外甥女好事多嘴,听了太夫人哭诉后。永成帝长公主面前编排了顾安年几句,想着抹黑一下顾安年,好替太夫人出口恶气。
那长公主是吉贺同胞姐姐,平日里没少听妹妹提顾安年好,她又是知晓其中实情,一听当即就恼了,将那王妃数落了一顿后,便将一切实情都说了。
“那永济侯府太夫人,偏心霸道不说,还倚老卖老。问也不问一句,便自个儿私自拟了宴客单子,还列了无数要求,要娴侧妃按照她意思来办,这是逸亲王府上事儿,哪里轮得到她来指手画脚?她硬插一手还有理了不成!”
当时还有旁几位夫人,听了长公主话,心中顿时明了是何情况了。
当场,就有不少人附和着长公主,纷纷斥责起永济候府太夫人颠倒黑白,霸道无理来,还有稍微知情一点,是把太夫人霸道偏心说了个绘声绘色,那原先想替太夫人报仇杰王妃,羞得是头都抬不起来了,心中暗暗埋怨起太夫人来。
永济侯府太夫人颠倒黑白事情,很便京中传遍了,太夫人抹黑顾安年目没有达成,反而使得自己老年声誉不保,成了京城贵妇圈中笑柄。
太夫人因此气得病倒了,并把一切都归咎到了顾安年身上,一口咬定是顾安年恶意造谣报复,甚至还要顾之源出面声讨。
“之源啊,你瞧瞧你生好女儿,她是不想咱们永济侯府好啊!”太夫人虚弱地躺床上,额头上围着额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着来探望顾之源哭诉。
一旁侍疾项氏皱起了眉,张嘴解释道:“母亲,安年不会……”
“你闭嘴!都是你教出来好女儿,我永济侯府就出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东西!”太夫人厉言喝止项氏未完话,怒声斥责道:“顾安年不愧是你教出来好女儿,一心只偏帮着你娘家人,我永济侯府死活,哪里入得了你们母子眼!”
饶是项氏再能忍,也不由红了眼眶。
想她这些年为永济侯府心力,也只不过是让顾安年暗里帮了五皇子几次,其余,何时不是以永济侯府为先?太夫人这话,真是刺了她心窝上。
太夫人见项氏眼中泛泪,心中是着恼,喝道:“说你两句你还觉得委屈了?这哭哭啼啼,还嫌老婆子我被编排不够难听是不是?!难不成老婆子我还说错了不成?!一个妇道人家,不安安份份相夫教子,还去掺和外面事儿,有你这样姨娘,也活该五皇子失势,活该!”
说到激动处,太夫人是捶着床板,咬牙切齿地大骂。
如今正是势弱之时,项氏反口不得,只得攥紧了帕子强忍泪水。
这时一直沉默顾之源开口了。
他出乎意料地给了项氏一个安抚眼神,转向太夫人淡淡道:“母亲,此事确实是您有不当之处先,即便七娘即将贵为逸亲王妃,逸亲王府事也不是她能说了算,就连皇家宗妇,逸亲王长辈们都未曾多言,您又何必为难七娘?”
闻言,场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
太夫人颤抖着手,指向顾之源,不敢置信道:“你,你这是责怪母亲?”
不待顾之源回话,便呼天抢地大哭起来,呜呼哀哉叫着老侯爷名字,哭诉儿孙不孝,捶着心口号啕不止。
不管父母有多少过错,做儿女都是不能多言,否则便会被视为不孝无德。今日顾之源一番话,却是含了责备之意,况且他是京中有名孝子,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无疑是惊天动地,太夫人这般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太夫人哭喊地起劲,顾之源低低叹息一声,不欲再多待下去,起身道:“母亲,您年纪也大了,应当以保重身子为先,日后府上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儿子今日还有要事,就不多陪您了,您多多保重。”
又转向项氏点了点头,道:“书媛,你出来一下。”
书媛,是项氏闺名,项氏已有十来年未曾听顾之源这般唤过自己,一时心中又喜又惊。
说罢,顾之源便转身出了太夫人卧房,项氏心中怀着几分惊喜与忐忑,向太夫人福了福身,也跟着出去了。
顾之源一直行到延秋苑小花园里,才停下脚步,项氏默默跟他身后,离着三步距离,见他停下,也停了下来,微垂着头,姿态恭顺地等着他发话。
视线花园中开得正艳花卉中扫过一圈,顾之源先是愧疚地叹了一声,这才望向项氏,面带歉意,温和道:“书媛,这些日子难为你了,既要操持府上大小事宜,又要母亲病榻前照料,为夫却只顾着宋姨娘肚子里孩子,对你多有疏忽,若不是今日见着母亲如此责难于你,为夫还不知晓你受了这般多委屈,为夫实是……你莫要怪为夫才好啊。”
顾之源语气情真意切,项氏听了,心中难免动容,就好似冰雪春融般,满腔春水荡漾,眼角都泛起泪花来。
然,一想起之前顾安年再三暗示,加之顾之源这般反应确实有些反常,她心中温热瞬间便消下去几分,只僵硬地扯出抹笑,柔顺道:“这些都是妾身应当做。”
顾之源眼中极地闪过一抹诧异,他掩藏起脸上惊讶之色,颔首笑道:“你不介意是再好不过。”顿了顿,又低声道:“今日是二婶替母亲侍疾,为夫会早些回府。”
顾之源伸手过来握住项氏手,轻轻捏了一下,暗示意味十足。项氏心中一颤,耳尖微微泛红,垂下头低声应了,微垂眼中,却是深深猜疑。
当日,顾之源如言早早便回了府,夜里便宿暖香苑,难得柔情蜜意了一番。
自那以后,顾之源便常常留宿暖香苑,对项氏体贴备至,关怀神情,项氏心中猜疑,温情攻势下渐渐融化,竖起堡垒轰然倒塌,她宛如涉世不深青葱女孩儿一般,陷入恋情中不可自拔,终日心湖荡漾,浮想联翩,对顾之源话是深信不疑,将所有一切都抛了脑后。
此,乃后话。
时光如梭,四日光阴如流水逝去,已经是冠礼仪式与大婚之日前一日。
这两日,光是试穿定制亲王妃正装,便花去了所有时间,顾安年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任人摆弄木偶娃娃,没有一点自主意识。
好还有顾安华一旁陪着说笑,不至于那般乏味无趣,否则单是这一项,就足够让她痛苦到想打退堂鼓了。
顾安华笑她是身福中不知福,顾安年便调笑顾安华福很就会到,两姐妹互相打趣,倒也挨过了这无聊几日。
四十八、自我催眠
临近大婚,宁秋霜不知打哪儿听到了顾安华被接到逸亲王府小住,陪顾安年解闷消息,诧异过后,她打起了小算盘。
宁秋霜自嫁入三皇子府,注意力变得都放宋璟后院那群女生身上,很少去关注外面消息,加之她并没有几个要好密友,是以她并不知晓顾安年与顾安华已经如此要好。
如今她知晓了,想着以往自己与顾安年是闺中密友,比与顾安华关系好了不知多少,且顾安华与顾安年以前还是敌对关系,若是顾安年能接受顾安华,那必定也是能再与她交好。
这般一想,宁秋霜觉着只要自己低声下气几句,便也能重与顾安年打好关系。
如今正是要拉拢势力时候,她自然不愿意放过逸亲王妃这能起到大作用棋子,即便她依旧看不上顾安年,认为顾安年配不上逸亲王。
宁秋霜也是个务实人,一打定主意,便时常往逸亲王府跑了,只是每次都无功而返,不说与顾安年说上话了,就是面都没见过一次,回回都被拦了逸亲王府门外。
碰过几次闭门羹,宁秋霜又气又急,她知道靠自己是无法进入逸亲王府,后,只好求到宋璟面前了。
“没用东西!”这是宋璟听完宁秋霜哀求后,给出评语。宁秋霜垂眉低首地认了,不敢反驳,只暗中攥紧了衣袖。
宋璟冷睨眼前低垂着头女人一眼,眼中闪过不耐,冰冷道:“明日本宫陪你一同到逸亲王府拜访,你今日好好准备一下。”
说罢摆摆手,将宁秋霜赶出书房。
宁秋霜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不敢泄露半分情绪。讷讷应了声,柔顺退了出去。
从书房出来,宁秋霜气冲冲回了自己院子。
跟她身后吴婷儿本以为她会以往那般大发雷霆,将屋中物品砸个精光,却不料她回房后只是往榻上一坐,虽阴沉着脸,却并未动手。
吴婷儿心中一时有些忐忑。
宁秋霜扫了眼身边吴婷儿,缓了缓神色,道:“婷儿,如今你是本侧妃身边唯一能信得过人了。你可千万不能让本侧妃失望啊!你放心,你只要一心一意跟着本侧妃,本侧妃自然不会亏待你。待日后本侧妃坐上皇后之位,定会替你求个妃子头衔。”
吴婷儿心中一跳,扑通跪倒地。磕头道:“奴婢不敢有二心!奴婢命是侧妃娘娘救,侧妃娘娘就是要奴婢去死。奴婢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低垂视线慌乱地游移。
宁秋霜这话说得太过突然。吴婷儿心中捏了一把冷汗,难不成宁秋霜已经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