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心中又是一震,这“滚开”两个字可是比“让开”还要难听了,里面包含的怒气与冷意更是让人心惊胆寒,只是逸亲王怎的对着宁国公小姐也这般不给面子?
没有人解答这个问题,眼见着宋祁脸色越来越差,了解自家主子脾气的福禄忙上前拉开吓呆了的宁秋霜,好言劝道:“宁小姐,老奴早就吩咐好丫鬟了。就不用您操心了,你自个儿歇着去吧!”
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哪凉快你呆哪去,别在眼前碍事讨嫌了。
宁秋霜气得满脸涨红。一跺脚,红着眼眶愤愤地跑开了。
这一日她的面子可谓是丢光了!
宋祁连看也未看宁秋霜一眼,没了人阻拦,他径直抱着顾安年往船头走,所有人安静地看着。心中思绪各异。
福禄两步跟上去,落后宋祁一步,低声道:“王爷,七小姐的房里也差人备好热水了。”
宋祁点点头,脚下一转,往船舱方向去了。跟在福禄背后的青莲心中有些诧异。以方才那架势,她还以为以逸亲王的性子,一定会将小姐抱到他的房间去。
回了船舱顾安年暂住的厢房。宋祁将她放下后,嘱咐几句后便就离开了。青莲几个丫鬟不敢怠慢,立即服侍着顾安年沐浴更衣,个个都小心翼翼的。
顾安年始终安静非常,神色淡淡的。也不开口说话,只愣愣地不知在想着什么。
沐浴过后。换上干爽的衣裳,青莲与黄杏又伺候着她在床上躺下,反反复复问着她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这边黄桃正要去厨房看看能不能煮碗姜汤,厢房的门却被敲响了。
“七小姐,老奴带御医来给您瞧瞧了。”门外响起福禄的声音,顾安年使了个眼色,青莲立即过去开了门,将福禄引了进来。
“七小姐觉着如何,可有哪里不适的?”一进门,福禄就关切地嘘寒问暖,又招呼他身后跟着的御医:“刘御医,您快给七小姐瞧瞧吧,可别落了病。”
那刘御医点了点头,提着药箱走到了床边。黄杏忙端了墩子来,青莲将被子往上掖了掖,小心地将顾安年的手腕从被子里拿出来。刘御医坐下后,取了帕子轻盖在顾安年腕上,这才开始把脉。
过了一会,刘御医收回手,淡淡道:“无甚大碍,就是受了惊吓,好好调息几日便能好了,我这就开个养身压惊的方子,喝了药就无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福禄连连点头,仿似松了口大气。
刘御医去写药方,顾安年从床上撑起依旧虚软的身子,对着福禄颔首算是行礼,微微笑道:“劳公公操心了。”
“七小姐不必多礼,七小姐要谢便谢王爷吧,老奴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福禄摆摆手,意味深长地一笑。
心中蓦地涌起一阵暖流,顾安年颔首笑道:“安年一会便就亲自去向王爷殿下道谢。”
“不急不急,王爷吩咐了,七小姐只需好好休养便是,其他的不用挂心。”福禄连连摆手,随后手一挥,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白釉绘金边碗走上前来。
“这是姜汤,王爷特意吩咐下面做的,七小姐赶紧喝了吧。”福禄含笑道。
顾安年点点头,接过姜汤默默喝下。
福禄没有多留,又说了两句话便与御医一同离开了。顾安年想着宋祁方才也下了水,福禄应该是赶着回去伺候了。
视线落在那白釉碗上,顾安年心想,也不知他可喝了姜汤驱寒没有,心里竟有些挂念起来。
八十、我的人
画舫要在湖上停留两天一夜,这两天,所有人的活动范围只在船上。
落水之事发生后,所有人都没敢再在甲板上逗留,纷纷回了船舱的厢房待着,就怕一个不小心被怒火的尾巴扫到。
顾安锦在顾怀卿与洛靖远的陪同下,亲自向宋璟表达了感激之情。宋璟表现地谦和有礼,,话里话外暗示自己是因着与顾怀卿洛靖远的关系,才如此义不容辞。这让顾怀卿,尤其是洛靖远心中安心不少。
随后几人聚在一起,性子严谨的顾怀卿问起了事情的经过。顾安锦没有隐瞒,如实地详细说了,只是她脸色有些苍白,想来心中还有些恐惧。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顾怀卿三人眼中闪过诧异,神色凝重非常。
三人都是聪明人,略一思索便大致猜到了整件事的缘由。只是若当真如此,顾安年岂不是因着救锦儿才落水?顾怀卿只能想到这是顾安年的又一阴谋。
“年妹妹现在也不知如何了,春寒水凉,她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又受了惊,可别染了风寒才好。”
提起顾安年,顾安锦担忧地皱起眉,顿时有些坐立难安。
“听闻王爷已经派了随侍而来的刘御医去给七小姐看诊,锦儿不必担心。”洛靖远宽慰道。顾安锦抿着嘴角点了点头,想起方才逸亲王殿下的那番话,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暗光。
顾怀卿捕捉到了顾安锦眼中的异样,微微皱起眉头,道:“锦儿方才也受惊了,如今还是快回房歇着吧。”
顾安锦柔顺地点头,起身盈盈福了一礼,而后便领着朱绘离开了。
顾安锦走后,顾怀卿三人又分析了一下方才落水之事。三人都觉着顾安年此举是别有目的,只是目前他们还没能猜到其中用意。
正事谈完后,三人便散了。
宋璟与顾怀卿两人分开后便 回了房间,一进门,见着端坐在桌前喝茶的人,他勾起一抹真诚的笑,拱手道:“多谢陆兄相助。”
那稳坐如钟,气质刚毅的人,不是陆方伯又是何人。
陆方伯只抬眼望了宋璟一眼,淡淡道:“三皇子不必客气。”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各自的心思心知肚明。
而此时的宁秋霜房中,宛如台风过境般。
宁秋霜气喘吁吁坐在梨花木桌边,脸上满是泪痕。她不甘而恼怒地大喊:“他凭什么这样对我!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他为什么总是不能给我点好脸色,难道我就这么入不了他的眼吗?!我不信!连顾安锦和顾安年都能引起他的兴趣,我不信我会输给她们两个!”
她口口声声的那个他。自然指的就是宋祁。
灵雀和吴婷儿心惊胆战地收拾着满地狼狈,听着这话也不敢吱声,只任由宁秋霜自个儿大喊大叫地发泄。
叫嚣了一阵,宁秋霜气慢慢消了,却又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问两个丫鬟道:“你们觉得我比顾安锦和顾安年差吗?为什么他们不是只顾着顾安锦。就是护着顾安年,难道真的比不过她们吗?”
“这……”吴婷儿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灵雀却是气愤填膺道:“小姐怎么可能比永济侯府的小姐差!论爵位。咱们宁国公府可是在永济侯府之上的,顾三小姐姑且不论,顾七小姐只是个卑微的庶女,如何能与身为宁国公府嫡小姐的您比呢!”
“真的吗?”宁秋霜脸上一喜,抹了抹眼角。有些不确定地望向吴婷儿,吴婷儿只得硬着头皮点头。附和道:“灵雀姐姐说的极是。”
灵雀见自家小姐竟征询吴婷儿的意见,心中顿时大为不爽。冷哼一声,她停下收拾的动作,快步走到宁秋霜身边,面带崇拜骄傲地夸道:“论身份尊贵,容貌气质,小姐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加之小姐无人能比的才华,这京中勋贵世家的那些小姐,哪个能与小姐您比?就是宫中的公主,也未必有小姐的才气美貌!”
吴婷儿听着灵雀这恭维讨好的话,微微皱了皱眉。
而对宁秋霜而言,灵雀这话是说进了她心窝子里去。
对,她是堂堂宁国公府的嫡小姐,身份尊贵无比,又是与众不同的穿越者,拥有这个世界无人可知的知识,她怎么可能输给那些封建无知的女子?
她是有资本的,只是现在那些人还没有看到她的能力,所以才会如此对她。
是的,就是这样的,她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因为还没有表现出才能,所以才会受到冷落,可是一旦她展现出自己风华,所有人就都会对她另眼相看,趋之若鹜!
宁秋霜的表情渐渐变了,她擦干泪痕,缓缓勾起唇角,眼中迸射出灼灼光华,其中的如燎原之火般的野心与骄傲让一旁的吴婷儿看得心惊。
她一定会让所有漠视过她的人后悔!宁秋霜五指紧握成拳,嘴角自信地翘起。
只是想到如今这局面,她心中又有些忧愁。
先是午膳时顾安年那与她相反的言论,而后是落水一事,这两件事都让她丢了大面子,若是不寻机会挽回,怕是会掣肘以后她所有的打算。
而这两件事的结果,却又都毫无例外是顾安年造成的。想到这里,宁秋霜心中生了丝怨怼,眉头不自觉紧皱。
脑子快速运转起来,半晌后,宁秋霜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她对两个丫鬟招招手,“灵雀,婷儿,你们过来。”两个丫鬟应声走到她面前。
“等一下,你们就……”宁秋霜压低声音,在两人耳边细细吩咐一番,而后严肃着脸问道:“可听明白了?”
灵雀忙不迭地点头,笑着保证道:“灵雀一定会替小姐把事情办妥的!”说着挑衅地望了吴婷儿一眼。吴婷儿只是点点头,心中开始打鼓。
小楼第二层是一个起居室,此时宋祁已经换了一身纯白的长衫,看样子是方沐浴完,乌黑如绸的长发还在滴水,明艳的双目晕染着水汽。更显风情无限。他衣襟微颤,慵懒坐在靠窗边的榻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拨塌边小几上的茶盏,有几分漫不经心。
福禄站在榻前,躬着身子毕恭毕敬道:“老奴已经打听清楚了,三位小姐确实是意外落水,是当时一个在二楼收拾的丫鬟,无意间看到的。”
“嗯。”宋祁懒懒嗯了一声,脑子里满是方才那缩在他怀里颤抖的娇小身影。
“还有一件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福禄犹豫地瞧了眼宋祁的神色。
“嗯?”宋祁总算分了丝心神到福禄身上。他挑了挑眉,道:“说吧。”
福禄迟疑了片刻,终是凑到宋祁耳边。将从那丫鬟口中听到的事说了出来,说完,他退后两步,神色凝重问道:“此事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在听完福禄所说后,宋祁脸上的慵懒散漫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平静至极的神色,然而福禄知道,这是他真的动怒了。
“处置?此事怕是不好处置。”哼笑一声,宋祁端起几上的热茶轻啜一口,话锋突地一转,吩咐道:“去准备晚膳。越丰盛越好,看来今晚又有的折腾了,咱们可要好好招待。不然可对不起这一出出好戏。”
“是,老奴这就去,”福禄不多问,躬了躬身便退下了。
宋祁撑着下巴沉吟一番,随后唇角一勾。捞起一旁的外袍起身穿戴好,施施然出了房门。
与陆方伯商议了一些后续事宜。宋璟便将陆方伯送出了门,而后他又绕去了宁秋霜房里,柔声细语问候一番,最后才往自己房间走。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宋璟的心情极好,一路上都带着愉悦的笑,然而当他推开房门,看到站在自己房间里那熟悉的背影时,愉悦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宋祁负手而立,听到动静后微偏过头望向门口,见宋璟僵着脸站在门边,他笑了笑,道:“璟儿看似心情极好,不知是何事让璟儿如此高兴啊?”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宋璟忙收敛脸上神色,恭敬拱手道:“皇叔,您怎么过来了?”
“哦?陆方伯可以来,本王不可以来?”宋祁挑挑眉,淡淡笑道。
心头一颤,宋璟一时间有些猜不透他脸上的笑到底是何种意味。暗地咽了口口水,他强自镇定地露出抹笑,道:“果然何事都瞒不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