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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书上可没教的这么详细。”花繁缕看着他,“说不定就连我们的历史老师也不知道……”她指了指下面,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玩意儿居然还能有这种变化。”她耸耸肩,“通过□□来繁衍后代的方式在两千年前就绝迹了,雄性生物普遍没有你的这种……嗯,正常反应。”
金麒沉默良久,他今天幻听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一点?所以……他抬起头来,用一种很神奇的目光看着花繁缕:“你们家乡的男人……到底是不举,还是……”
花繁缕:“?”
“太监噗——”话没说完,他猛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捂着肚子,伏倒在榻上,肩膀不停的颤抖。
花繁缕:“……”
“那、那你怎么生出来的……”他笑个不停,好像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花繁缕突然站起来,冷静的说道:“我不是被生出来的。”身体机能为适应环境做出的改变,进化,或者是退化,不管是哪种,他们生来就缺乏能够激发情、欲产生的激素,没有爱情的诞生,没有生理的需求,某些功能的退化当然无法避免。
简单来说,他们的星球有两种性别,一种是女性,另外一种是女性和男性之外的第三类性别,尽管他们仍然被称为男性,但已经不是两千多年前星球上曾经存活过的男性。
可在花繁缕看来,她的同胞无论在意志上还是身体上都是其它种族比不上上,说起联盟军中最强的战士,非母星的同胞莫属。
现在不管是女性还是第三类性别,他们已经全死了,只剩下了一个。
金麒看着花繁缕,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到她了:“抱歉,我……”
“不用道歉。”花繁缕打断金麒的话,语气阴森森的说道,“你放心,我会留着它的。”
这种语气这种表情让我怎么放心?=口=
本王到底为什么没忍住?其实没什么好笑的,是吧?
金麒像个发霉的大蘑菇,在角落里缩成一团,隔着画屏,颇为忧郁的看着被帐幔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架子床。
果然生气了吧。
……
早上起床是金麒服侍花繁缕穿衣,他向来都是自己穿衣洗漱,本来花繁缕也应该延续他的习惯,但她还没学会怎么穿这种复杂的服侍。
半个多时辰之前的不愉快花繁缕早忘记了,她看着镜子里的大胖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减肥!
陈水来一抬头就瞧见胖王爷透着凶光的眼睛,心里一哆嗦,赶紧低下头来。
他昨天没跟着进宫,消息稍稍滞后了一些,今天早上才听说了福郡王在寿宴上大出风头的事情,从来不正眼瞧这位的皇上也和颜悦色的夸了福郡王,听说还得了皇上的赏赐,等上午的时候宫里应该就会来人。
莫非这是福郡王要得宠的节奏?
陈水来忐忑不安的捉摸着,有些后悔以前没仔细的伺候金麒,讨好巴结他,赶紧想想自己以前有没有轻慢金麒的地方,有没有被金麒发现,还有福郡王现在对他到底有不满意……想得越多,脑门上的冷汗也越多,他心里越是惴惴不安,七上八下的。
趁金麒得空的时候,陈水来急忙上前来,赔着笑,态度好的就像金麒是他的衣食父母一样:“花姑姑,王爷今天早上想吃什么?奴婢好让厨房准备。”
对这个奴才金麒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和往常一样就行了。”
陈水来眉梢一抖,她不会知道些什么吧?他反复琢磨着,这位花姑姑才来第一天,福郡王每天吃的是什么她肯定是不知道的,所以……一定是他多心了吧?陈水来弓着腰,更加小心翼翼,谄笑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金麒预料到今天的饭菜会比任何时候都丰盛,但再丰盛他也不会动一筷子。
“小花,我这两天不吃东西。”
“我知道。”金麒推开她的脸,低声道,“不要靠这么近,我听得到。”
饭菜很快上了桌,花繁缕看着满桌子造型漂亮精致的饭菜,叹了口气,她下船太匆忙,只带了武器,要不然就能把漂亮的东西扫描成三维立体图像,存到资料库里,真可惜,只能等到身体换回来之后再说了,希望到时候她还能记得这件事。
“陈公公。”金麒站在花繁缕身边翻看薄薄的一本花名册,问陈水来,“府中一共有多少人?”
“这……”陈水来看了眼花繁缕,见她只是盯着菜盘子看,好像不在意他们两个的谈话,拿不定这到底是出于花繁缕的授意还是金麒自作主张,语气迟疑的回答,“大概有三、三四十个。”
“呵。”金麒轻笑,“恭王殿下府上呢?有多少口人?”
陈水来表情不大自在:“这奴婢可就不知——”一根筷子贴着他耳朵飞过,“咄”的一声,一半没入他身后柱子里。
所有人都不动了,殿内鸦雀无声。
陈水来的眼珠子僵硬的转动,视线落在这根筷子上,脸一下子就白了,膝盖发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王爷?”
花繁缕左手托着下巴,活动活动右手,手指关节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金麒:这一定是在帮我没错吧?
第9章
她敲了敲桌子,沉声道:“继续。”
因为那一筷子愣住不敢动的侍女们这才屏气凝声,轻手轻脚地一一摆好碗碟餐具,伺候她用饭,但被花繁缕制止:“下去。”给她夹菜的侍女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放下筷子,躬身退下。
金麒扯了下嘴角,还挺像模像样的,比他当初派头还大,说一不二,为什么他就不行?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换了个芯子而已。
哼。
他眼睛盯着花名册,头也不抬,慢吞吞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恭王府上有多少人?”
花繁缕拿着剩下的一根筷子,有节奏的敲着桌子,若无其事的瞥了眼陈水来。
陈水来哆哆嗦嗦的回答:“大、大概有两百多人。”
福王府三四十个人,恭王府却有两百多个人。他五年来甚至连一个侍妾都没有,而他六弟孩子都有两个,六弟妹肚子里又怀了一个。他不怨自己的父皇,五年前他尚且年少,父皇不愿他的继承人像他前面的两个兄弟一样毁在女色上,结果不等物色他太子妃的人选,就发生了那件事。此后他有过两任王妃,但每一个还没过门就死了,大臣们宁愿触怒父皇也不情愿把女儿嫁给他这个命硬克妻的废太子。
如果他的父皇知道他曾经最骄傲的儿子过的竟然是这种日子又会如何?
现在的宗正寺卿是谁来着?哦,是良妃之父周逢吉。
又是他的好二弟。
福王冷笑,合上花名册:“把人都叫过来,我好认认脸。”可笑不可笑,只有三四十个人而已,五年了,除了陈水来还有一年前离开的总管太监他竟然谁都没印象,让他想想看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是他醉生梦死过的浑浑噩噩?家具上的灰尘,角落里的蜘蛛网,还有院落里的杂草都是他的错觉吗?
每次他要沐浴的时候热水迟迟不送过来也是他记错了吗?
昔日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变成如今会伺候人穿衣梳洗的福王殿下莫非也是假的?
金麒深吸一口气,看着规规矩矩站成几排的下人,不过才一个晚上而已,这些人对他,不,是对福郡王的态度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也许是陈水来已经和他们通过了口信,也许他们全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昨晚在寿宴上出尽风头还得了皇上的赏赐,当然,也许还和那名仍然在床上躺着的太监有关,平日里懒惰怠慢的现在全都打起了精神,好像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如此。
要是金麒因为他们的表现相信他们真的安分下来不再给外面通风报信不再给他投毒那才是个笑话。
“人到了。”金麒弯下腰,在花繁缕耳边说道,“就现在——”
“嘘——”
陈水来就见那个本来向王爷请示什么的女人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王爷怀里,他本来还能根据金麒的唇形粗略的猜测他们的谈话内容,这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做什么!”
花繁缕低头,看到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金麒:“……”
花繁缕忙用袖子替他挡住,转过头扫了一眼,然后安慰道:“没人看到。”她注视着金麒,很诚恳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金麒什么都不想说了,迅速的整理好衣服,刚想站直,又被花繁缕抓着领子给拽过来。
没玩了没了了是吧?!
陈水来站的位置不好,视线全被花繁缕挡住,见某个“女人”三番两次的故意王王爷怀里跌,不屑的在心里哼了一声,这种勾、引人的伎俩他见得多了,都是宫里娘娘们玩剩下的东西,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这女人就是狐媚子一个,靠姿色把王爷给迷住了!
这可不行啊!他危机感大增,这女人绝对跟他不对盘,若是王爷把王府的权利交到这个女人手里,他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金麒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争宠”的对象,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郁卒的凝视着花繁缕:“松、手!”
“你不懂。”花繁缕眼珠子左右看,就是不看金麒,她默默地替金麒整理好衣服,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有的人不用听,只看嘴就能知道别人谈话的内容,我是要提醒你小心,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一个真正的,嗯,女人。”
“……”这真是太虐了。
“还有一件事。”花繁缕低下头,仔细地给他拉展衣领。
金麒无语的看着她:“还有什么?”
“如果你的身体里真的有那股能量,那么你应该可以使用它,现在就有一个验证的机会。”花繁缕轻声道,“你集中精神仔细感知周围的动静……要集中精神,脑子放空,什么都别想……”
金麒叹口气,无可奈何的站起来,偏头瞥了眼陈水来,陈水来和他的视线一对上,立马错开,自觉地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快呀。”花繁缕悄声催促他。
金麒呼吸几次,凝神静气,他不知道怎么“感知”,索性竖起耳朵仔细听,但周围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他耐心的“感觉”了一会儿,正要放弃,突然间察觉到空气有一阵细微的波动,他惊讶于这种奇异的感觉,想要感知更多,于是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之后的感觉更加清晰强烈,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周围每一个人的位置,不,除了花繁缕,她就在自己身旁,但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像他身边只是一团空气而已。
“咚!”
猛地,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是心跳,清楚响亮的就好像他的耳朵正贴着对方的胸膛。
这是一个开始的信号,寂静被打破,世界突然变得嘈杂起来,心跳声、呼吸声、空气流动的声音、昆虫爬行振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多,像潮水一样,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余地,铺天盖地的涌过来。
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巨大压迫感之下,金麒几乎要叫出来,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惊慌失措的睁开眼睛,同时脑子里一阵刺痛感,耳朵里发出尖锐的鸣响,他闷哼一声,跌坐在身边的凳子上,压迫退去,他缓了很久才慢慢地恢复过来,但所有人都征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而花繁缕态度相当悠闲地支撑着下巴,一脸“我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无声的笑着。
金麒牙疼的看着她。
花繁缕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把花名册塞给他,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我们来玩‘猜猜谁有问题’的游戏。用你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