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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权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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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由不得她来抉择结果,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定出结局前再次赢得刘彻的欣赏。
一刻时后,忽然有人敲了敲殿门,然后走进。卫子夫心头一紧,从榻上站起,含笑望着未掀的帘子。那影子停步在帘外,却并不是刘彻:“辛姑娘,你的运气实在不好,皇上今晚在北宫,你就回永巷吧。”
她大惊,另一种失落涌上心头。她跌靠在榻旁上,终究还是失算了。帘外杨公公听到里面的动静,习以为常,这些个家人子好不容易能等到圣恩,关键时刻却被别人抢了去,自然会有段时候缓不过神。
虽也叹息,他依旧在下刻提醒,毫不让她多呆一刻:“辛姑娘,你请回罢!辛姑娘?”
卫子夫在第二声才回过神,现在她是冒充辛氏的身份,可不能露了破绽。她暗暗顺静气,站起身向杨公公微微一鞠,走出殿门。夜里的风还是很凉,没有人护送她回永巷,此时心中寂寥,她苦笑着伸手扯下头上的面纱,让它随意被风吹走。
回到屋子,那榻上的人还在。卫子夫卸下头上的发饰,随手将被褥掀开,那辛氏侧卧着,额头上冒满一片虚汗,静静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卫子夫靠近她的榻子,伸手去解她手上的绳子,却发现她手温清凉。心中不妙,立即扯开塞在辛氏嘴里的包布,却见她已不能自合唇齿。卫子夫倒吸了凉气,将食指放在辛氏鼻下探息,却不得任何触感。
她退开几步,定定望着辛氏发白的脸。她用一条人命来赌一次相见,可却是一场空白,如今还将自己陷入危境。
屋外的风忽然变大,窗子没有关紧,被吹得来回摇晃,传开遥远的木曳声。那个诡异的传说,该有人证实。卫子夫紧紧捏住手掌,眼里的无助渐变深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回镜前用湿帕轻轻擦去脸上的脂粉,平静地换下衣袍,将它穿在辛氏的身上。
“这件袍子,原本就属于你,这个夜晚原本也该属于你。”她为她系好腰带,轻轻呢喃。
夜色迷蒙,云遮白月,今夜月十三。
次日,还在睡梦中的李嬷嬷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她是管理家人子的嬷嬷,家人子的吃喝住行都是由她批准。李嬷嬷脾气不好,清早被人吵醒更是大发怒气,却不好直对家人子发怒。她拉开门,上下瞧了瞧来人,不悦道:“原来是卫姑娘,为何贵干?”
卫子夫显然也是刚起身,头发只粗粗绾着,她神情焦急,说:“李嬷嬷,与我同屋的辛姑娘一夜未归。”
李嬷嬷白了她一眼,道:“辛姑娘不是被招幸了么,大概皇上对她甚是喜欢,留她宿夜。”
卫子夫摇摇头:“不,听外面的人说,皇上昨夜在北宫,而辛姑娘被杨公公接去后再也没回来。”
“这么说,辛姑娘没在皇上的宣室殿!”李嬷嬷这才惊醒,回屋匆匆披了件袍子,“每年的家人子都要闹状况,别连煞了我的老命才好!”
二人正要出门去寻,有宫女匆匆从外面跑来,气喘吁吁道:“李嬷嬷,后池……后池出人命了,好像是这届的家人子,她穿着招幸时才用的袍子,你快去看看!”
李嬷嬷一愣,卫子夫已经跑了出去,她连忙也跟上。有宫女和家人子听到说话,也一同随了去。赶到池边,只见一个白影轻飘飘垂挂在大树上,本就纤细的脖子被绳子拉地老长,灰白的脸上吐着半截舌头。不少宫女和家人子见此都吓得大叫,只有李嬷嬷镇定微惊,嘟喃着“糟糕”。
这时候,不知是谁说了句:“昨晚是月十三啊!”
此话一出,闹得在场的人心惶惶。李嬷嬷向来迷信,听到这话顿是吓白了脸,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想不开,哪知昨晚就是传说中的月十三!她嫌恶地挥挥拍拍空气,拉出围观小太监让他们把辛氏放下来,小声道:“快找地方埋了,别沾了晦气!”
卫子夫拦住那几个小太监,对李嬷嬷说:“嬷嬷也不查查吗,辛姑娘就这样枉死……”“什么枉死,这是鬼在作怪!查不得,万万查不得!今日之事,谁也没有看到、谁也没有听到,若是传出去,我们就得跟着辛姑娘陪葬!”李嬷嬷打断她的话,推开她指挥太监把辛氏抬走。
周旁的宫女小声议论,渐渐论出一个结果来。她们说,昨晚皇上本是招幸辛氏,可最后却留在了北宫沈美人那。辛氏被赶出宣室殿,心情悲伤,独自路过这块地方,最后要么是自行上吊,要么是被月十三的鬼怪害了。
显然,这些宫女更愿意相信是因为月十三,所以李嬷嬷连辛氏的身体都不检查就叫人抬去掩埋,怕沾了晦气。卫子夫神色暗淡,竟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无奈。这时的李嬷嬷安排好一切,转而拍拍她的背,说:“辛姑娘的事,你要当作从未发生,也要当成从不认识这个人,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你明白吗?”
卫子夫点头,心间莫名堵得慌,她回头望向被太监抬走的辛氏,柔肠百转。
因为月十三的传说,辛氏的死果真没人再提起,至于家人子的名录,李嬷嬷为了保命,自会划去。
卫子夫坐在屋里,每到夜晚都会想到辛氏死时的模样。她把脑袋埋进被褥,想到辛氏也是这么死的,不由再钻出来。可看着空荡荡的旁榻,仿佛感觉到一种阴冷的气息吹动在她的耳边,隐隐约约轻喃。她闭上眼,捂上耳朵,就这样受了十余夜精神折磨。半月后的一夜,她终于平下心来,睁着眼看着空洞的黑夜,心绪缓转。
这个大汉皇宫里,恐怕早已模糊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这座池,这颗树,也不知被多少人利用,掩盖了多少真相。

第004章水滴石穿
不日,卫子夫病了。先是夜里染了伤寒,又是害了咳嗽。御医是不到永巷来的,只能由李嬷嬷依病取药,治不治得好全看药对不对症。
药性很慢,伤寒好了大半,但咳嗽仍是不止。断断续续治了一年,李嬷嬷跑地也烦了,永巷那些活,让她做多了不是,做少了不顺,李嬷嬷看着卫子夫毫无血色的脸,嘟喃摇头。只有卫子夫知道,药是治身,但治不了心。自同屋的辛氏死后,她夜夜难眠,有时好不容易入睡似乎又听见从池边的大树上传来隐隐的哭声,她心惊胆战,辗转反侧,几次起来探查屋门和窗子,这才染了伤寒,之后又咳嗽起来。
这期间,永巷的家人子依然有受宠的,却是没有离开这个地方,也不见皇帝再招。这些家人子日日盼望,有几个甚至害了疯癫,被李嬷嬷锁到别处去了。人人皆知,皇上和皇后是娃娃亲,皇上从小就许下娶皇后的承诺,如今惜她如珍宝,赐仅次于未央宫的甘泉宫,在未央宫就算宠幸别的女人也很少册封,免得引起后。宫争乱。
刘彻这样的保护,让卫子夫心磐巨石。作为一个帝王,他注定风流,却又如此深情,而她并不怕他的深情,也不怕他的多情,怕的还是长情。他若长情,自己就要被困永巷一生一世。
这日活务,卫子夫带病有些劳累,才在石阶上坐了一会儿,就发现盆里的刚洗好衣服被人用脏衣服调换了去。她左右找了找,看到家人子许氏正晒湿衣。她记得那件,袖口上有一朵红色的补花,正是许氏晒的那件。本就劳累,还有人坐享其成,卫子夫抱上木盆,来到许氏旁边:“你是不是拿错衣服了?方才没见你在洗,怎的这么快就晒了。”
许氏回过头,一脸不屑。她是刘彻宠幸过的女子,只是在一夜之后就再无后续,但她也因此觉得自己比别的家人子高一等,对于卫子夫的质问自然不当一回事儿。她晒好衣服,抱起空木盆要走,卫子夫拉住她,语气冰冷了些:“你我同等,我不容你欺负,你也别自高一等。去,把你该做的给做了!”
才说完,许氏不耐烦地推开装着脏衣服的木盆,狠狠白了卫子夫一眼。木盆滚落到地上,衣服也撒了一地,卫子夫顿时黑脸,可还未与许氏理论,就已经有七八个家人子围上来说她的不是。这些家人子都是和许氏要好的,都认为许氏至少是受过恩宠的,腾达的机会比别人高些。卫子夫咬着牙,扫过一张张虚伪的嘴脸,越过许氏一把拽下刚晒上竿子的衣服。这下彻底惊怒了这些串通一气的家人子,她们围上前抓住卫子夫的头发和衣服,一人一手怒骂踢打。卫子夫一人敌不过她们,只能对她们推搡,原本虚弱的身体也被人摇的晕乎起来,竟是听到身后有一声太监的厉斥:
“大胆!皇上驾临,还不行礼!”
这些家人子一听皇上来了,连忙松手跪在两边,一个个脸红的要紧。卫子夫惊愣在原地,转过身直直看着眼前的杨公公还有他旁边一身白色便服的男子。他一如初见时那般潇洒飘逸,在阳光下很是耀眼,那双沉静的眼睛缓缓转笑,与她四目相对。
这时,杨公公向前一步宣布:“今日,皇上亲选宫女,其余的都可出宫。”
这一声尖锐,卫子夫才回过神来,默默往旁边跪下,静静低着脑袋。刘彻摇着扇子,走过一个个家人子,她听到有人谢恩有人叹息,不出会儿,一双白靴缓步停在她面前,还带着墨香的扇子将她的下巴抬起。她趴在地上,身子有些颤抖,眼里渐渐朦胧。刘彻微微笑着,却是没有说话,然后转身留下她身旁的家人子。
心口攸地一沉,就这样被放出宫去了?没能完成平阳公主希望,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这么被他的一句话放出宫去了。刘彻走后,卫子夫看着那些兴高采烈被选上的宫女,生了挫败感,轻轻吁叹。这些女子单论相貌都不如自己,刘彻却选了她们留在身边伺候,他究竟……有没有记起她?
进宫的时候没有带什么,出宫也没有什么好带的。若真要拿,也只有平日无赖时绣来的一些帕子罢了。她走进屋里,在茶前坐了坐,心情惆怅。忽然发现门口站了个白影,定睛一看,竟是那身白衣的刘彻。他摇着扇子轻倚在门前看着她,门外不远守着杨公公,正呵斥家人子不得冒犯圣驾。卫子夫放下手中的绣花,抚手拜下。刘彻大步上前,一手挽起她带进自己怀里,嘴唇轻轻点在她的额上。她惊声退开,垂着眼一副委怨模样,刘彻轻问:“还好吗?”
她躲着他的目光:“奴婢以为,皇上早就不认得了。”
刘彻收起手里的扇子塞进后腰带,一手过去拉她:“怎会不认得,第一眼见到就识出你来了。近日如何?没有你喜欢的琴,会不会很无趣?”
卫子夫冷冷一笑,背过身:“永巷一年,奴婢也已清静惯了。”
“我说过要娶你,你是逃不掉的。”他的气息轻轻停留在她的耳边,两臂被人握紧,听见他问,“你在气我不来找你?将你在这永巷白白困了一年?”
卫子夫不着痕迹地推开他的手掌,走开几步:“这有何可气。皇上当初若是有心,只需差人去平阳府问问就可知奴婢在宫里。而这一年不得见,见你之后,此中缘由奴婢早已心知肚明。”
刘彻低低一笑,负手站到她面前,眼里有些戏傥又有些认真:“我也不狡辩,今日之遇,算是缘分。我在永巷要留下的是伺候人的宫女,而你……呵呵,披香殿还缺一个主子,你……愿意不愿意?”
心间忽然松了口气,她大胆瞥过他,扭过头仍是生气:“若奴婢不愿,皇上待如何?”
“呵!”他失声一笑,一弯身将面前倔强的人儿拦腰抱起。卫子夫心间一动,手臂不自主圈上他的脖颈,又涩涩的收回来,低着头。刘彻看到她如此,勾起嘴角,大步转向一条廊子。方才抱起她,已经突兀,现在又忽然转了个弯,她不由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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