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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纹璧玉送到平阳府上。”
平阳公主想了想,竖起三个指头答应:“好,三个月。三个月后,本宫若还未得到绯纹璧玉,休怪本宫不念旧情!”
卫子夫点头,小心轻问:“敢问公主殿下,绯纹璧玉究竟是何宝物,何为皇后和你都这么欢喜?”
平阳公主起身,冷冷走向殿外,丢下一句:“这个,你不能问,本宫也不会答你。”
第037章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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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平阳公主,卫子夫坐在软榻上出神。三个月,三个月从陈阿娇手里拿到绯纹璧玉,这谈何容易。绯纹璧玉不是皇家所赐,旁人根本不知陈阿娇手上有这样一块玉佩,她如何开口去要,不成夜潜甘泉宫,翻天覆地的找么?
凭儿从旁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卫夫人,奴婢办事不利,请卫夫人责罚。”
卫子夫无奈笑了笑:“这不关你的事。我本想尽快对付皇后,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平阳公主。我只是在想,接下去该怎么走。”
当时凭儿的确将小宫女交给她的黑脸鬼面具和法器放在披香殿后院,惶恐不安的她回到房中,坐立不安,来回踌躇,最终敌不过内心涌起的罪恶感,于是哭着跑到卫子夫面前禀明此事,并告诉卫子夫,那小宫女手上的牌子写着是太中大人的名字,卫青!
说起卫青,卫子夫便想起另外一人,平阳公主。卫青是平阳公主派到宫中监视她的,要说卫青要陷害她,不如说是平阳公主要下手。可平阳公主大抵不用如此,用自己的权利岂不是更有威慑性,于是卫子夫断定,绝不是卫青出的手,是有人要用卫青的名除她!这样一来,此事若有败露,也不会连累到自己身上。一开始,卫子夫怀疑是陈阿娇动的手脚,于是让凭儿将巫蛊之物返还甘泉宫,让人以为是陈阿娇自己做了棋盘,然后用王初颜来陷害披香殿。对此最后可能发生的结果,卫子夫丝毫不担心,因为这也是刘彻要拿回全权的一步!
可奈何,这一切都被真正的幕后黑手看得一清二楚,并且捣乱了卫子夫一切计划。看来四周,又多了一宫的眼线。现在,她也分不清楚那两次的刺杀究竟是陈阿娇派下的,还是平阳公主命令的。然而不管是谁,她们的目的是相同的。而后,卫子夫缓缓想起绯纹璧玉,心里闷的发慌,这块玉……牵扯了实在太多太多!
殿中寂静,上座上的人陷入沉静不发一言,凭儿低着头,时不时抬起眼,似有话要说。卫子夫察觉到她的异样,探了她一眼,她惊慌一怔,连忙说话:“卫夫人要救初颜姑娘,将真相说出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指不定又把别的什么罪惹上。依奴婢所见,此事不该连根拔起,得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才好。”
卫子夫心里对她有些惊讶,凭儿如此聪慧,倘若真走上歧路,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幸好她本性为良,没有受人蛊惑,及时向自己禀报了一切,否则自己可真逃不了这一劫。卫子夫请她起来,苦声道:“你说的对。只是我心烦得很,念的都是一桩桩的乱绪,想不到好办法。”
凭儿想了想,试声说:“若卫夫人还信得过奴婢,此事……就交给奴婢去办。”
卫子夫微惊:“你有主意?”
凭儿点头,上前靠近卫子夫耳旁,低声说起。卫子夫对着凭儿出的办法想了想,觉得可行。这时,门外有宫人禀报,太中大人求见。
平阳公主前脚刚走,卫青就来了,今天的披香殿可真是热闹。
卫子夫让凭儿着手去办,于是去见卫青。
来到正殿,宫女正请卫青进来,卫子夫向前迎上,微微笑:“青弟今日前来,不知有何事?”
卫青进到殿中环顾,反问道:“平阳公主来过?”
卫子夫点点头,引他入座。卫青看着她,有些踌躇:“很抱歉,不能帮到你什么。”
摇摇头,卫子夫从旁坐下,与他笑道:“你不必道歉。你忘了当日你说不会对我出手相助吗?所以我也从未想过要你帮我。”
卫青垂下眼,愣愣笑:“是的,你我之间本就不该牵扯太多。”
二人沉寂片刻,卫子夫想起平阳公主想要连同无限卫青之事,不由内心叹息,问卫青:“你对平阳公主,真的是尽心尽力吗?”
卫青奇怪,问:“此话怎讲?”
卫子夫坦言:“倘若平阳公主也只当你是工具,能利用就利用,要舍弃就舍弃,你这样为她衷心,值得吗?”
卫青恍然,嘴角苦涩:“不值得又如何。卫家的命,都在她的手上。”
是啊,卫家上下的命都交在平阳公主手上,倘若卫青逆她,她必以卫家之人出气。而自己在宫里的所作所为,也同时间接性地威胁到了他们。对此,卫子夫心甘有愧,动动唇,只能说:“对不起。”
卫青倒是豁然一笑,连忙摆手。眼望向四面白壁,转了话题道:“墙上又多了几幅画,你喜欢画这些花草?”
卫子夫摇摇头,微微笑:“哪是我画的,我不过是看着喜欢,便拿来挂上,无聊的时候看看。”
卫青走向一副雪梅恋月图,久久凝神:“如此,多品品名家字画也是好的。”他又看了一会儿,回头说,“今日我来,是听说平阳公主到了宫里。她对你不甚高兴,今后要多多注意。”
卫子夫点头:“好,我记着了。”
卫青转回卫子夫面前,含笑拜退:“也别无他事,我先走了。”
卫子夫送出,颔首嘱咐:“青弟慢走。”
青色的身影随风消失在殿外花林下,心情也随之沉静。卫子夫将目光转向宫牢方向,揣手忧心。
宫牢里,王初颜十分敏感,送来的饭菜都悄悄用发上的银簪试毒,果然发现有人暗中下药。为了活命,她只能向狱卒讨要水喝。大牢里湿气太重,恶臭味不时阵阵传来,令人头疼作呕。王初颜强忍腹中难受,靠在墙角昏昏欲睡,角落的黑虫时不时跳进她的衣里,咬在皮肤上个个疙瘩。王初颜挠挠身子,站起来抖掉衣服里的虫子,嫌恶至极。
这时,牢门外响起两个人的声音,王初颜立即听出其中一人,心中警惕。很快,她看到来人,暗自冷笑,果然是她。王初颜不客气问:“你来干什么?”
狱卒打开牢门,凭儿给了他一个荷包,狱卒哈着腰收下,袖子里想起铜币的声响,然后快步走了。刘彻下令不准有任何人探牢,但这些狱卒难免见钱眼开。
凭儿走到牢中,对王初颜笑:“卫夫人怕你在牢里不习惯,特地命我来看看。”
只觉得她笑得诡异,况且王初颜从来都不觉得她有什么好意,现在还带了两个侍卫前来。于是她一眼嘲讽,对凭儿怒:“真的是卫夫人让你来的吗?你休要耍什么诡计!”
凭儿“啧啧”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小丸在掌中:“你的确惹人讨厌!喏,你这是卫夫人赐给你的金丹,你吃下去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王初颜顿时暴怒,强忍着沉出一个字:“滚!”
凭儿收起眼里冰冷的笑意,给侍卫一记眼神,两个侍卫立即上前,按住王初颜挣扎的身子。王初颜虽有武,却在牢中连日受饿,早没了力气。她被二人压制,愤愤瞪着步步上前的凭儿。凭儿扒开她的嘴,将金丹塞了进去,然后抬了抬她的下巴,迫使她咽下。
在强硬被逼下,王初颜极为不甘吞下金丹,凭儿这才让侍卫松手,极有意味地笑起:“你放心,不出二日,你就能解脱了。”
王初颜一把推开她,冷笑:“凭儿,我们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这样对卫夫人!”
凭儿几步站定,静静盯着她,嘴角微微下垂,眉间肃凝:“没有人对不起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不过是想得到我应该得到的罢了。”
第038章王家侍奴
三日,卫子夫领着凭儿来到宣室殿。刘彻躺在内殿软榻上,呆呆望着窗外的风景。杨公公见到卫子夫,想到前几次的遭遇,这次不敢脱赖,于是进去禀报。
刘彻听到卫子夫求见,于是便让她进来。他斜倚在榻上看着她,看见她脸上的憔悴,不由多定了几眼。卫子夫向他福身,然后说:“皇上对初颜和甘泉宫一事可有头绪?”
刘彻叹声,摇摇头:“此事错综复杂。”
卫子夫微微一笑,扶着他的手往正殿上走:“臣妾愿意为皇上分忧,所以一直派人从宫外开始调查,现在已经有些线索。”
刘彻一听,乐意随她前往。来到正殿,卫子夫使了个眼色,凭儿走了上来,对两人参拜,并对刘彻说:“奴婢在宫外找到一个可疑之人,还请皇上定夺。”
刘彻皱起眉,冷冷:“什么人?带上来!”
凭儿向外招了招手,两个侍卫压着一个布衣蓝衫的男人走进。凭儿指着他说:“此人名叫郑浩,是都城邻外败落家族的遗奴。”
那个叫郑浩的男子无畏扫了殿上一眼,却是无关开口道:“我本王家侍奴,王家待我不薄,不仅留我老母,还养我小儿,王家之恩,我没齿难忘!”
卫子夫和刘彻再上位坐定,卫子夫着了下面一眼,微微一怔,仔细端详他的脸。这边,刘彻已经眯着眼,怒哼开话:“从实招来,否则株连九族!”
郑浩跪直了身子,眼里大义凌然,长长叙述起来:“三年前,王家一夜之间灭门。而劫杀这么多的人命,来人为的竟不过一块璧玉!我虽不懂什么大道理,却知人命可贵,我恨之不过,终于发现这一切竟是当今皇后所为!简直可笑,可笑!”他仰头苦笑,眼里渗满伤切,慢慢转化为悲愤,“我一介草民,又不会武功,这要如何报仇,宫里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于是,从宫门听说当今皇上要带着卫夫人出门,便一路跟踪。雇了几个人偷袭客栈,却发现一个会武功的女子,而她又是宫里人,于是心生一计,决心把宫里的女人一个个杀光!”
他咬着牙,几乎要扑上来,侍卫赶紧将他按下。凭儿绕开他上前一步,对刘彻说:“还请皇上将初颜姑娘带上来对峙。”
刘彻早已在牢里问过王初颜,可王初颜只记得有人闯进客栈,后面的事全都没了记忆,知道从甘泉宫醒来。他定定着了卫子夫一眼,她看着殿下的男子若有所思。他想,眼前的男子承认罪证,多半是卫子夫出的计策。于是,他对外面的侍卫说:“把王初颜带上来。”
听到要带人,卫子夫乍然初醒,紧张盯着大殿门口。三四刻后,殿外广场终于缓缓走来三个影子,王初颜走在两个侍卫之间,脚步蹒跚,甚显疲惫。走进殿里,她愣愣跪在地上,面上发青,大大睁着眼睛,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卫子夫大惊,牢中湿气虽重,难免身子不适,但怎么也不会成青脸,她脱口问:“初颜的脸色这么这么难看?”
下面的郑浩瞥了王初颜一眼,冷笑着淡淡开口:“吃了追魂丹的人,便丧失心智,做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来。”
他扫向上座,却一下子定在卫子夫身上,愣得张口,两眼发直。卫子夫注意到他的眼睛,不自主对上,刹那间心里顿的一慌,暗暗拉进刘彻的衣服,刘彻见她害怕,揽肩将她护在怀里。
郑浩忽然脱了力气坐在地上,眼角有泪,苦笑:“是,是,我认命。”他抬起眼,看着上面的人,面色沉凝,两腿猛地一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不过我也要你们其中一人同归于尽!”
匕首直直扎向卫子夫,周围的宫女大叫,卫子夫还在想郑浩刚才说的话,这才反应回来,却来不及躲身。
“卫娘小心!”耳边一声大吼,刘彻迅速拉过她,郑浩挥着匕首空扑在案桌上,转身又来刺来。刘彻用力在案桌上一踢,郑浩毕竟不是习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