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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身将人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摔躺在被褥上,实实在在的重量毫无收敛完全压在了身上,她的骨头和肉都要碾碎了,身子里的气息似也被挤干净,快要窒息的眩晕,让她不觉就艰难地哼了一声。
她的呻吟似一剂召唤的迷药,朦朦薄光的黑暗中,他的唇寻过来蛮横地堵住,将那软软香甜的气息贪婪地吞噬在口中。久不相亲,彼此的熟悉与舒适都被疯狂的渴望冲散,齿唇相磕,两舌相绕,绞缠中,是不当心的碰撞、是把持不住的啃咬,天地不见,彼此也不见,只有那抵死的纠缠,他疯了,她也溃在一线。
他越压越紧,舌越探越深,几乎要将她吞吃了去。只此刻,她感觉不到瘫软的身体,只能感觉到他那强壮的力量,气息薄,眩晕越是迷离,可她却失去了搏命的本能,双臂绕在他的脖颈,紧紧地抱着他,让那透不过气的碾压更深更重,让那紧紧的相贴切切实实地碾透衣衫、碾进皮肉中……
绞麻了舌根,一汪羞涩的津水。不顾这湿湿的不堪,她只管抱他,挣扎的无力中是狂喜不已,这总让她生死难辨的人才是她的男人,在这溺死的感觉里,愉悦无比……
口中泛了血腥,身下的人气息孱弱,他才在狂乱中寻得一丝理智,抬起头,朦朦的火光中看那小脸煞白,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又伤着她了,支起肘将身子悬起虚拢了她,轻轻抬手扶着那小头巾,抚过光洁的额,唇不肯离了半刻,一寸一寸、在那小脸上反反复复地啄着。
“赛罕……赛罕……六郎……”
“鱼儿……还是气不够?”
她摇头,紧紧环着他,“不是不是……抱我,抱我……”
“这不是抱着呢么。”
“不是……不是……”身上没了他的重量,她的心好空,像突然醒了那相思的梦,又恨又怕。双臂勒紧,得了自由的双腿也就了他留出的空隙抬起缠在他腰间。
暧昧的姿势如此主动,赛罕只觉口舌发燥,“鱼儿,你……”话音未全,大手已是隔着绸裤寻了那,顺着膝窝抚到柔软的腰肢,轻轻揉捏。
“赛罕……六郎……”任是她挺起身子,任是她手臂用力,却再寻不到那碾压的力量,明明还在他怀中,两个人却似是已分离,心慌得厉害,她只管口中喃喃,“我,我找不着你……人呢……”
“在呢啊,鱼儿。”
“不在……不在!赛罕!”
娇柔柔的语声突然发颤,竟是那么委屈,赛罕听得了异样,抬手去解她的手臂,“鱼儿,怎的了?嗯?快让我瞧瞧。”
面对了面,看不清那水润的双眸,却是看得到那嘟起的小嘴,不知是当真赌了气还是被他啄咬得狠,娇嫩的唇微微红肿,看得人心疼。他低头,鼻尖轻轻地扫扫,嗅到那酸酸的委屈,原来,她是太想他。他笑了,挑起那不满的小下巴,牙齿轻轻咬住那领口的盘扣。
不见她的模样,却是感觉到那小脸上顿时化出的笑。赛罕的心不知为何竟是狠狠紧了一把,再顾不得与她逗耍,抬手去解那扣子。正是急切,感觉那小手覆了上来,当是她要矜持拦阻,却原来她只是握了他、随他去解,寻着他力道的踪迹感受他迫不及待、剥开她的衣襟……
暖暖的体香扑面而来,他只觉整个人都是一颤,轻轻咽了一口,身子把持不住就往下沉,一把扯开她的袍子埋进她怀中。
终是又感觉那沉沉的重压,感觉到他把握不住自己的力量,她闭了眼睛,仿佛痴痴地睡去,魔怔了一般。
大手探进衣袍下,手太凉,她的身子太热,所过之处激起微微的颤抖,顺着那光滑触摸钻进他冰凉的掌心,仿佛要融进他的血中,将他暖化。他抑制不住地吸着气,摸到那特意为他而做的胸前一抹,手下用力,抓捏,身子里的欲望随着那指缝中揉挤的娇柔突然膨胀,一把将她捞起紧紧相贴,“……想死我了……”
一句沉话在喉中他压也压不住,灌入她耳中又是那美妙的眩晕,气息窒,小腹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热,那熟悉的感觉撑胀仿佛在怦怦地跳动。回去了……他们回去了北山,一切……一切都会重来……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帐子上那被火光扩大的黑影,一晃,一晃,晃得她神智迷离,手轻轻揉进他发中,身子早已是为他绽开,花心枯等,为的就是那人间极致的蜜糖。如今,隔在中间的只有他的棉袍,她抬起手去褪这最后的障碍。
“鱼儿……不行,”他的喉哑,身子张扬,神智却是不得不清醒,“我还不是自由身,外头有人跟着呢,鱼儿……”
她不言语,解开他的袍带,摸进他怀中轻车熟路寻到领口的暗扣。
“鱼儿,不行,听话……鱼儿……”怀中的两只小手毫无羞涩地抚摸着,软软的小舌舔吻在他的脖颈那么痴迷,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再不在意。他口中无谓地劝着,身体实在难耐,不得已大手就势将她扣在颈间,“不行,啊?鱼儿,等……”
话不待说完,脖颈上狠狠的一口。赛罕顿时倒吸凉气,不是疼,是这力道真真吓了他一跳。她的念想怎的……这么急,这么狠?
身上的他没了动作,没了话,渐渐冷下的头脑才当真听懂了他的话,她慢慢松了口,抬起头,正看到他微笑的脸,轻轻捏捏她的腮,“丫头,我真是把你给养野了。”
本是逗她,她却没笑,蜷缩在他怀中,像是忽然灭去的小烛,不见了光亮火力,只有袅袅的余烟,意兴阑珊。赛罕索性自己敞开袄将人儿裹进怀中,一翻身躺倒让她匍在身上,下巴轻轻揉揉那小头巾,“不急,啊?”
雅予蹙了蹙眉,没吭声……
第74章
……
软绵绵趴在他身上;枕在他心口;那咚咚的心跳砸进耳朵里仿佛很多年前京城郊外远远传来的钟声,夜那么静;那么安逸,只有一声一声的节律;催她安心入眠。他的味道带着他的热吸进鼻中,融进身子里;一点一点地消磨她的精神……
眼帘慢慢沉重;月亮门外暖笼里跳跃的火苗渐渐融成一大团橘色的光晕,里里外外好是暖和,只是将才那热切的欲望已不见了踪影;又感觉到瘪瘪的小腹。一整天说多了话的亢奋此刻只觉累,似这些时从来没睡过;一身抽去筋骨般、懒懒一团软泥,任他的大手揉捏摆弄,困极了……
她像一只小猫儿搭在他身上,整个身子贴压着,轻飘飘的分量、软软的肉儿,一团小棉花被似地裹着他,暖得他一颗心端端化成了水……地牢里夜冷清,闭了眼他就想忆从前,却是怎么都记不得原先夜里是如何睡的,是把她搂在胸前还是从身后环着?不觉便懊恼,痕迹如此浅淡可见都是虚拢着,怎的错过那般好时候、不曾给她养下个习惯?往后便要如此这般睡在身上,所有的分量都给他才不会丢。
一层薄薄的小衣儿隔在中间,暖暖香香香的肉贴不着只管磨得他心痒,曼妙起伏的曲线沉在身上,腰肢柔软正贴着小腹。两厢贴合,挺起的坚硬被她这么包裹着挣起了劲地膨胀。他毫无遮敛,自己所有的强壮都展示给她,很是惬意。大手钻进衣裳里,顺着光滑的背摩挲,摸去腰肢下那突起的浑圆,用力抓握,隔了绸裤竟是把握不住。他挑了挑眉,张开手指任那饱满撑胀在手中,只觉自己的火热砰地跳了起来。这里不怕伤了她,按捺不住他咬了牙,狠狠揉搓。
“嗯……”她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两只小手依旧缠着他的腰不拦不阻,困乏乏地拖了音儿暧昧的娇赖,他嘴角挑了笑,“这些时养出肉儿来了啊?这份量添得可真是地方。”
他的声音仿佛吃醉了酒,哑哑地腻在喉中,好是下流。雅予迷迷糊糊中还是白了他一眼,情话不会说,这些歪了道儿的话倒是张嘴就来!可她懒得开口,任他轻薄。
“养得……真好。”手下不停,越捏越满意,脑子里都雪白的人,赛罕眯了眼只管自顾自,“赶明儿得好好谢谢三嫂。”
“嗯。”这一句雅予倒是应得诚心实意。她自回到大营就被庇护在娜仁托娅的关照下,堂堂太师夫人,里里外外那许多事不知是怎样有余力来分给她,每日查医问药、精心照料,自己能这么快地病愈实在是要归功于这位嫂嫂。
“往后你也要听话,身子刚好些,冰天雪地的,怎的还跟着四嫂出去疯?”赛罕说着拧了她一记。
“哪里去疯了?不过是……”雅予正想辩解,忽地眨了眨眼睛。她统共就跟娜沁儿出去过一回,那一日是苏赫的生辰,娜沁儿去放鹰传信,特意带了雅予不过是想让她瞧瞧怎么用信鹰,他在囚禁之中是如何得知的?即便是偶或一见,娜仁托娅也不该会想着告她的状啊。再想着此时的形状,这才觉得不对,雅予歪起脑袋看着他,“不是还在囚?今儿怎的能放你出来走动?”
“不叫囚,叫‘禁’。”赛罕笑着点点那疑惑的小鼻尖。
“‘禁’?”
“单另设帐,每日有人跟着、有人看管,实则除却不能沾染政事、不能离开大营,旁的也无甚不便。”
什么?雅予睁大了眼睛,“既是能随处走动,出来这些时,怎的从不见?”
“这当口,三哥这儿我哪能说来就来。”
“那今儿怎么就来得?”
“今儿有事,一会儿就走。”
怀中没了声音,夜色越沉,一点的火光昏昏地照不透亮,看不清她的小鼻子小嘴是怎样地撅着,可紧贴着的身子却已是把气鼓鼓的起伏一分不落全传给了他,黑暗中,赛罕悄悄屏了笑……
他应的语声好淡,理所当然!怪道将才不肯好好抱她,怪得将才寻不着他,原来自己这边火炭儿一样地盼他,人家竟是,竟是根本就不想她!雅予这一刻,一句话想了个来回,天就要塌了,他就是不通情意、就是血冷!原先在北山是因着没人见吧,才会那般疼她,如今,如今这一回来,哪里,哪里还顾得她……
越想越气,越伤心,忘了还被他亲亲地裹在怀里,涌起的心潮把整个人都泡酸了,雅予用力挣着就要起身,他大手一捞,把那蛮横的小脑袋重扣在胸前,一手又去捏那肉肉,语声暧昧仿佛毫无察觉,“想我了吧,嗯?”
“谁想你!”雅予一把打开他,“我过得好着呢!”
赛罕不再拦,放开双手枕在了脑后,好整以暇地瞅着坐在他身上的人儿,“你起吧,过了节我可是要走远差,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了。”
本是要好好说些离了他的狠话气气他的,可谁知一听他要走,人一愣,她转而就没了骨气,别扭了一小会儿嘟了嘴道,“那,那……”
“那什么?”
“咱们,咱们的亲事呢?”羞什么,已然夫妻了一年,还羞他做什么!“不是说出来就成亲么?”
“谁说的?”
“太师夫人说的!”
“这不还没出来么?我每日帐子里都有人看着,咱俩,如何住得,嗯?”
他伸手揽她的肩,话里话外只管逗着闺房趣,她一把打开他的手,身子却也没再动,低了头。赛罕歪头瞅瞅,她真是恼得狠了,竟还是舍不得离了他,这落寞的小模样,他真真心疼得紧,一把揽倒扣在身上,手臂狠狠地用力,整个将人儿锁在怀里……
早听三嫂说她总在打听他、盼着他,一封又一封的信传到阴暗的地下陪着他。清秀的字迹上听得到那甜甜可人的声音,他每日读,每日看,却是一个字都回不出。一年前为着自己一时兴起的私心强带了她走,那个时候只一心想着要霸了她,何曾仔细想过有多长久……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