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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什么?”静嘉转过身,抬起眼,好像含了不少期冀,盈盈望着岳以睦。
岳以睦心尖儿一颤,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努力平静自己,别让太过贪婪的架势吓到静嘉。“就是,还差周公之礼未成……”
静嘉不再接话,只是仰面,用一双晶亮亮的眼望着岳以睦。
岳以睦心神俱荡,撑起身子,将静嘉压了下来。静嘉满面温柔,既无惧色,更无羞赧,坦荡得好像当真要与岳以睦行个礼一般。岳以睦头皮微麻,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倒给自己这么强烈的犯罪感?
可他也再顾不得许多。
他终于懂得什么叫“明眸渐开横秋水”,单是被静嘉这样望着,岳以睦都能生出越来越浓的绮念。
“静嘉……”他似叹似唤,低下身,轻轻吻在了她眼上。
即便岳以睦闭着眼,也能察觉到静嘉眼睛不住地在抖,纤纤羽睫扫在他唇下,微微发痒,更令人把持不住。可岳以睦知道,静嘉到底是怕的,她在紧张……只因吻她的人是自己,所以才竭力稳住罢了。
谁知,当岳以睦重新睁开眼时,却发现静嘉的颤抖,根本不因为她害怕!
她在笑!
适才荡开秋水的一双瞳仁,此时也全然不是清澈透亮的目光,反倒掺了许多狡黠,黑眸不住地转着。
岳以睦霎时间明白过来,这小妮子分明事事都知道,这是故意在作弄他呢!看他求而不得,很好玩吗?
“倪静嘉。”他缓缓磨牙,手也扶在了腰窝两侧,轻轻地摩挲着,“跟为夫老实交代,谁,什么时候教你的?你若坦诚,为夫或可饶你一死。”
静嘉却是不惧,只微笑着望他,“你不记得了?咱们去年本该这个时候就在一起了。”
岳以睦被她这么一提醒,突然记起往事。发怔一瞬,又想到先前被静嘉定然看去不少笑话,心中微恼,登时再无顾忌,突然伸手在静嘉胸口的系带扯开,径自探到里去。
手掌所及,便是女儿家最温软浑圆之处。
静嘉知道再多,到底是头一遭经历,脸上猝然大红,伸手推拒,“你做什么……”
岳以睦未停,反而腾出另外一手,去解她腰下裙子。静嘉护得住上面,自然便管不得下。身。岳以睦微微用力,便将裙幅从她身下抽出。他用臂肘支起身上搭的薄衾,长臂一甩,那轻飘飘的纱裙便荡了出去,继而落在地案上。
“你明明知道我要做什么。”
静嘉被他闹得又羞又急,粉捶接连落在岳以睦肩头,“你……我便是知道,你也总得……总得斯文点!”
岳以睦听她用词,轻作一笑,贴在静嘉耳边,一面咬住她耳垂儿,一面含糊地解释:“傻姑娘,这种事斯文不来。”
他话虽这么说,心里到底是顾忌静嘉,一双手虽上下作祟,却是放得轻了,生怕伤到静嘉。
静嘉薄面微红,却又不似寻常古代闺秀那般拘谨害羞,呆躺了一会儿,情之所动,主动伸手环在岳以睦腰间,轻轻道:“我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你……”
岳以睦没等她把话说完,已是用唇舌堵住了静嘉,直到静嘉肺腔中的气都快耗尽,岳以睦方松开,轻轻拍了拍她涨红的小脸,“别怕,我会小心。”
他紧紧拥住静嘉,又是爱抚一阵,待觉出静嘉身子像一匹新缎,软在怀中,这才敢将住呼之欲出的欲望,放缓了力道,慢慢契入她的身体。
然而,岳以睦再小心,静嘉还是皱了眉,不住地倒吸凉气。
她体恤他,知道他已是万分仔细,因而并不喊痛。只一张小脸苦巴巴地皱着,反倒让岳以睦益发心疼。因是静嘉第一次,加之岳以睦并非毛头小子,全无方寸。是以他强自按捺,配合着静嘉,许她慢慢适应,隔了良久,岳以睦方如鱼得水,两人彻底融在一起。
往前多少年,他都不曾想到过这样一天。
他怀中是他心无旁骛的妻子,一心一意地等着他的雨露。
岳以睦哄着静嘉重新拥住自己,他喜欢这样……她抱着他,像是不得不依附于自己,全心信赖,毫无芥蒂。而自己,用无尽的力量索取、挞伐、攻城掠池,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她是毫不吝啬的。
像一株时节正好的花,开在暖洋洋的春日,任自己采撷。
岳以睦爱极、怜极,□愈盛。他倏地捞起静嘉两条玉腿,兀自架到肩上。静嘉吓得一呼,女儿家第一次,饶是她满心想配合岳以睦,这样一来,却也是受不住了。岳以睦入都深,她本又孱弱,两条小腿悬在半空,毫无着力点,登时别扭极了。
“王爷王爷……”她惊骇中连连低唤,“这样不行……”
他停在她身子里突然不动,神色还有几分认真,“我行的。”
静嘉知他是“打击报复”,愈发羞恼,忙不迭想收回腿。岳以睦用力按住,身子更是往前一耸,“别闹……好静嘉,我等你这么久,你便忍一忍,好不好?”
说完,他俯身够到静嘉唇畔一吻,身下一抽一送,渐渐加快,直捣得静嘉溢出不住地嘤咛吟哦。她身子娇软,又透着少女馨香。岳以睦深深一嗅,仿佛连莹白如玉的脚腕,都透着淡淡清芳。他刻意戏弄静嘉,伸手在她脚心一挠,静嘉立时不住颤抖,满口告饶。
岳以睦满意地挺动,伸手握住她两团酥软……力道愈发大了。静嘉一声接一声地唤他王爷,声音绵柔,不知掺了多少蜜糖,唤得岳以睦心都快要腻得化了。
有那么一瞬,他生出了一个无比荒唐的念头。
从此以后,再不封王。
只有自己永远是她的王爷,她的口中,也只有自己这一个王爷。
“王爷……”
“哎。”岳以睦贴下身子,靠近她耳边应道,“静嘉,我好不好?”
静嘉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嗫嚅地答:“不好不好,你快放了我吧。”
“我不放。”岳以睦蓦地发力闯入,又是停住不动。“你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身边。”
静嘉呜咽地连连答应,又是一阵委屈而无力的央告。
岳以睦嘴角浮出笑,放下女人双腿,反将静嘉上半身施力抱起,拥在怀中。姿势一变,静嘉被磨得一阵情动。
恍惚之中,她仿佛听到岳以睦贴着她耳边长长一叹,里面无尽哀愁,并不应今日的良辰春宵。
只是这一夜太久了,久到好像只要天明,她便已经度过了一生一世。待静嘉翌日醒来,早将这一声喟然,忘诸脑后,再也不曾想起。
失明
春宵苦短,翌日醒来,岳以睦怀中便是蜷成一团的小娇妻。
他习惯了早起,此时天刚蒙蒙亮。静嘉窝在他怀中,神色安宁,显然还在睡梦中。岳以睦满意地收紧双臂,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他将下颚抵在静嘉发顶上,这样依偎的姿态让他觉得安心,那是属于他的女人,这个帝国最尊贵的女人。
这样抱了一阵,岳以睦听到了帐外阿童低低唤了声“皇上”,他微微松开手臂,将静嘉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这方坐起身,挑开帐子,吩咐道:“晚点再叫人进来,皇后还没醒……朕、朕再陪她躺一会儿。”
阿童应是而退,岳以睦重新缩回温柔乡,用适才一模一样的姿势拥住静嘉。
静谧的寝殿中没有半分声响,岳以睦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终于。
终于叫他等到了,那个值得的人,和让他觉得值得的日子。
“静嘉。”他试探地贴着她耳边轻轻哄道,“该起了,咱们还得去仁寿宫拜过母后。”
静嘉不满地嘤咛一声,背过身,逃开了岳以睦的怀抱。岳以睦哂笑,重新将她捞了回来,“乖,醒一醒,一会儿回来再睡。”
“我好难受……”静嘉没再逃,任岳以睦拥着自己,只是眉央轻皱,透着她的不满。
两人昨晚实在是折腾得太久,她现下醒来,还觉得浑身酸疼,尤其是……
岳以睦自然知道静嘉为什么难受,当下两臂束紧,心里有多了几分懊悔。他贴在她侧颊轻落一吻,“是我不好,你当真很难受?”
静嘉下意识闪避,伸手又去掰岳以睦的手指,“还能骗你不成,你先放开些,我……我腰酸得很。”
岳以睦低低的笑,撤回手来,一手替静嘉轻轻揉着腰际,另一手却忍不住在她未着寸缕的身上四处作祟,“以后就好了,不会总这样难受的。”
静嘉仍是蹙着眉,透出几分不悦地拨开了岳以睦,“别闹了,我头也晕得很,想必是昨夜睡得少……”
岳以睦听她说头晕,心下一凛,也不敢再玩闹,急切问道:“头晕?晕得厉害吗?我让阿童去传太医,你先躺着……”
“不用。”静嘉拽住岳以睦,挣扎坐起了身。“又不打紧,一会儿回来我再补一个觉就是,先去给母后请安吧。”
婆母婆母,先是婆婆,后是母亲……原先在邵氏跟前自然可以撒娇耍赖,对着婆婆,若再任性,不是自讨苦吃?
皇家也是家,静嘉心里清楚,再难受也得支撑着。
静嘉不知自己病情,岳以睦却不敢马虎。但今日是新后第一次拜见两宫太后,滋事体重,他也不好免去这一遭规矩。一个是爱他护他的母亲,他不能叫她失了尊贵体面,一个是他虚弱娇小的妻子,他也不忍她劳累……这可怎生是好。
“姚黄——”趁岳以睦犹豫的工夫儿,静嘉已是披了件儿他的龙袍下了榻。照例说这是大不敬的罪过,偏岳以睦瞧着她婀娜背影,非但不觉气恼,还被那身影迫得心头一荡。
偏不等他再做什么,却见静嘉抬脚撞到了桌腿上,一个踉跄往地下栽去。
岳以睦大急,掀开被子便跃下了床。谁知他还是慢了一步,静嘉就在鱼贯而入服侍她梳洗的宫婢面前狠狠摔倒。
宫人哗啦啦跪倒一片,口中称着万死,岳以睦却顾不得众人,只抢在前扶着静嘉,连声关切:“静嘉,你怎么样?磕没磕到哪?”
静嘉窝在他怀里,声音都有了一丝颤抖,“王爷……我……我好像看不见了……”
※※※
“皇后怎么样了?”岳以睦大步迈入坤宁宫,时隔两年,这已经是静嘉第三次突然失明。
第一次只维持了不足半个时辰,静嘉便恢复正常,虽然害得两人给两宫太后请安晚了一阵,但到底没什么大碍。
第二次是熙安二年,静嘉的生辰,岳以睦第一次为了她大宴百官。可静嘉却突然眼前失明,没能赴宴。那一次,岳以睦撂下文武百官,在坤宁宫陪她呆了整整一晚。翌日拂晓,随着渐渐翻白的夜空,静嘉的视野也透亮起来。
第三次……便是今日,距离上一次刚刚过了半年。幸而将至年关,各级府衙已经开始封印,他案头的奏章也越来越少,是以听闻宫人来报,立时撂下手中政务,直奔坤宁宫。
贺云祺比他到得早,端坐在一旁替静嘉把脉。姚黄、魏紫、雪桂三人都被静嘉放出了宫,陪在她身侧的,唯有绿玉一人。
岳以睦立在门楹边上,示意人缄声,远远地望着静嘉。
他看得到她脸上的竭力掩饰的惊惶,她的手紧握着一方绣帕,紧绷的指关节透露出她的不安。岳以睦心中揪痛,痛得他跟着静嘉一起十指收拢成拳。
贺云祺收回手,淡声道:“没什么大碍,娘娘照旧用原先的药即可,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
静嘉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今日她见了外命妇,适才刚刚卸了凤冠,脱下了昭示身份的明黄大衫,深青霞帔,惟剩一件正红鞠衣,衬得她虽然端庄秀丽,却面色惨白。“贺大人,你与本宫说实话,我这眼疾……究竟是因为什么?”
贺云祺沉吟未语,只将眼神飘到了岳以睦脸上,寻求示意。岳以睦犹豫一瞬,悄悄摇了摇头。贺云祺这方开口,从容道:“娘娘不必担心,想来是您近日休息不好,抑或受了什么刺激,因而才有此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