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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心中她到底算什麽?
她没办法假惺惺的说着祝福的言词,心中却是嫉意翻腾。
若真问清楚,将事情明了了,她是否还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日子呢?不管如何她都不愿待在这里漫无目的活着。
宜蓉在她身後根本无法阻止,她一身的打扮本就触犯了宫规,若是这样贸然面见圣容只怕会惹来大祸。
通往大殿的路上御林军站了长长一排,他们身着盔甲,个个庄严肃穆。
“本宫乃暮雪婕妤,特意前来恭贺皇上大婚。”说着她亮出自己宫妃的令牌,御林军在审视过後才放她前往,虽然她这身打扮更适合去奔丧。
一路向前,红色铺就的地毯上泛着阵阵血腥气,随风摇曳的红色绸缎夺人眼球,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丝毫没有大婚的喜庆气儿。
越发清晰的惨叫及刀剑相击的声响,让樱柠浑身一颤,一个踉跄栽倒在地,素白的衣衫上瞬间血红一片,那红如同一条急速爬行的蛇,眨眼间让她身上的衣服变了颜色。
樱柠吓得倒抽一口气起,虚软坐在地上,继而的一声凄厉叫声让她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上了阶梯,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用力推开大殿厚重的门……
镶金镀银的大殿内,此刻已是一片狼藉,鲜血四溅,入眼的都是刺目的红,以及让人难以承受的血腥味。
耳边风声“咻”的一下,接着,一把长剑抵在她项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身子一软,“噗咚”一声栽倒。
她忘了尖叫,双手紧紧攥着满是鲜血的红色地毯,一双眼睛对以恢复自身容貌的慕容汉风和阿奇、阿九视而不见,反死盯着伫立在大殿中央那个伟岸的身影。
“住手!”慕容珀崇冲挥剑的人大喝出声的同时,飞出的暗器已折了挥剑人手中的武器;他眼神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并未让人察觉。
“你怎麽来了!回去!”
樱柠好似全身虚脱一般,趴在地上着面前那双红色绣金龙的靴子,呼吸急促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身子被扶起,樱柠掐着慕容珀崇的手臂,全身都在颤抖,尤其是看到大殿上已毫无声息的几具尸体後,她惊恐问道:“这……这……这……是为什麽……”
“和你没有关系。”慕容珀崇眼神里没有丝毫柔情,反而显得有几分紧张与复杂。他转身又对立在一旁的彩淑仪道:“似水(彩淑仪),带娘娘下去!”
彩淑仪领命,强制性的抓着樱柠手臂想将她带离这里。就在这时,一只血淋淋的手掌伸出,将樱柠脚腕抓住;樱柠吓得尖叫一声,在她无从反抗的时,彩淑仪反应极快的射出飞刀,将那只血手牢牢钉在地面上,无法动弹。
“啊!救命!救命……”地上的人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呼救。
“她是田妃?”看着那人躺在地面上,红色的衣衫与鲜血融为一体,看起来像是个只有头颅的死尸。
樱柠无法掩饰心中的震撼。回头看了一眼慕容珀崇,眼中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以及浓浓的恐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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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扰人刺客
她早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只是没想到自己会亲眼目睹这麽可怕的一幕;午夜梦醒她都会觉得自己睡在骷髅中,时而出现幻觉,眼前路过的宫人都落地行走的白骨。
帝王到底为何物?她想,自己懂了。
权利、斗争、专制、鲜血铸就了高不可攀的龙椅,那身高贵的龙袍是无数人的经脉交织而成。至於皇宫便是一个杀人如麻草菅人命等级森严地方。
慕容珀崇具备成为一个帝王的所有条件,他心狠手辣对待敌人毫不手软,甚至可以说残忍。他步步为营、老谋深算、面面俱细无从错漏。
他生来便是天下霸主!若不是樱柠阻止,他或许能一举将胡国拿下,将两国统一……
“娘娘,淑仪娘娘来了!”
那日後,慕容珀崇依旧没有出现,似乎有心逃避她,反而彩淑仪日日报导,天天劝解;田妃的死,在宫中无人过问,而民间只知道田妃已成後,却不幸染病,只得住在宫中养病不宜走动的这一老套说话。
樱柠从原本的伤心欲绝,到现在的惶恐不安,心情极为复杂。
“妹妹是否还在责怪皇上?”
淡淡的茶香飘来,樱柠一愣,道:“怎敢!”
彩淑仪浅浅一笑,容颜绝丽,“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皇上的担忧并不无道理。”
“什麽意思?”一口清茶入喉,樱柠淡定少许。
“皇上乃一国之君,他或许并不是个好男人,可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帝王,再厉害的男人也会有脆弱,卧倒温柔乡的时候。”
樱柠听着,仿佛是在说自己就是慕容珀崇的绊脚石,阻碍他扩展帝王大业。
见樱柠脸色不对,彩淑仪不慌不忙的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与皇上是君臣关系,本不该多事,只是不忍见皇上麻痹消沉下去。”
“他怎麽了?”樱柠听得一头雾水。
“上次在大殿上的一幕让妹妹受到惊吓,皇上便担心妹妹为因此而远离……”
樱柠闻言,仿若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如今这麽不遭待见,就足以自己在慕容珀崇心目中轻如鸿毛的地位,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劝说不动,旁观者又何必继续多言,许多的事都需要落子人自己慢慢领会。
*
次日,樱柠再次收到荻花传来的讯息,她便领着宜蓉朝婇玉泉走去。
婇玉泉与婇玉瀑布相隔一座大约一丈之高的小矮山,山上有一座造型精致的凉亭,可俯瞰泉流溪水,将婇玉泉四周的美景一览入目,这是这亭子是专门为皇上建造的,故而一般妃嫔大臣前往务必得皇上应允。
“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到处走走……”踏在遍地都是落叶的地面上,樱柠阻止宜蓉继续跟随。
她走到溪水边,寻到了那名正在盛泉水的宫女。
“为何在此盛泉水?”
宫女回头一见,立刻下跪请安,“回娘娘,奴婢盛泉水给自家主子泡茶用。”
宫女迎风抬起头来,她脸上淡淡的奴字刻印,在脂粉的遮掩下并不太明显,而樱柠所在的方向却看得十分清楚,也正巧能帮她遮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她震惊的同时脑子里也浮现出了一个人影。虽然疤痕消淡了,可她那双不带丝毫情感的眸子让樱柠记忆犹新。
“怎麽是你!”
“上次匆匆一别,还未来得及谢姑娘搭救一恩,还望姑娘莫怪。”
樱柠一时无言。
两人站在溪水边上,说话声音也低,在加上泉水流动的声音,即便身边跟着暗卫也不用担心走漏半字半句。
“姑娘可是考虑好了?”
樱柠在几秒的犹豫过後,便郑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季蕾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将姑娘带出宫去。”季蕾松了口气,报出自己的名号。
“何时行动?”
“在安排姑娘出宫之前,季蕾还有件事需要处理,请姑娘在耐心等待几日。”
樱柠心中闪过一个惊叹号,狐疑了片刻也未多问。
*
三日後。
这夜,星辰闪烁,无比晴朗。
夜风送来淡淡花香,为已进入睡眠的人们带来几份酣甜。
这样美好的夜晚却被皇宫内的警戒声吵醒,花香淡淡消散,不由自主的让人变得紧张起来。
“皇上有令!抓到刺客定有重赏!”领头的护卫为了激发大家的热情,特意传达慕容珀崇的旨意;护卫们闻言,立刻气势汹涌起来。
刺客?会是田家遗漏的党羽吗?
樱柠心头一紧,禁不住担心那人是否受伤。
“嘎吱”一声窗户被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快入闪电窜入屏风後;速度快到樱柠以为是自己眼花。掀开被子,才发现被子里头居然躺着人。
那人一把掐住樱柠的手腕,扯下自己的面罩,继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樱柠看清她的面容後,立刻镇定下来。
拨亮蜡烛,回到床边坐下,喃喃道:“还不到夏天,怎麽就开始热了。”语毕,她开始动手褪下衣衫,非礼勿视,目的就是想将身边的暗卫吓走。
握着季蕾的手,樱柠在她手心写道:你说要办的事,就是刺杀荨王?
季蕾并未反驳,同在她手心里写了一个烫手“是”字。季蕾以为尹樱柠是个被冷落到心灰意冷,难得面见圣颜的妃子,故而,就算让她知道也没多大关系。
为何?樱柠问道。
荨王昏庸无能,残害无辜,他加之在我身上的屈辱我必定让他双倍奉还。
樱柠大感吃惊,继而想起了初次与季蕾相见情形,她那时浑身上下的伤,甚至连隐蔽的私处都没有一块完整,心中忽然明白了什麽……
这几日地牢死了几名狱卒之事,想必也是季蕾所为,而她最後的目标是慕容珀崇。
……
季蕾本是胡国将门出身,因荨王忽然转变,行事风格与从前截然不同,放任守卫士兵对边界小村放肆掠夺,让胡王忍无可忍,便派遣季蕾潜入荨国查探环境,却不想被老谋深算的田赋子识破,关入地牢後,慕容珀崇亲自前往地牢询查,不成料想到季蕾骨子硬,不愿透露只字半言,各种刑罚用尽居然都套不出半句话,慕容珀崇便下令让狱卒对其百般凌辱,甚至还被破了女儿身……
知晓前因始末,樱柠对季蕾的骨气与毅力感到敬佩的同时,不知该如何像她说明荨国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
“刺杀之事,也是胡王的命令之一?”樱柠实在不想此事与胡王有关联,毕竟在胡王离开前与她达成过协议;而慕容珀崇暂时也无动静,而今田家被除,她也不敢保证慕容珀崇是否会一直安守与此,不在设想自己的宏图伟业……
樱柠忽然惊醒,自己得跟慕容珀崇好好谈谈……
“就算胡王没有下令,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季蕾双眸中迸发出来的浓浓恨意让樱柠心惊;“若真让你杀了荨王,荨国便会陷入危机之中,介时,苦的可是百姓。”
“这些与我无关,与胡国的百姓也无关……”
到这里,季蕾虽没有明说,樱柠也能猜到她的心思,荨国陷入混乱之後,她大可鼓动胡王进犯,如此一来夺荨国轻而易举。
樱柠忽然感觉头痛不已,她想问季蕾:算盘打得如此好,你家胡王知道吗?且……貌似慕容珀崇也想乘胡王根基未稳,先声夺人!
、098、相见猜忌
因上次惊扰事件後,季蕾又是多得樱柠搭救才保住小命,得到了教训,便不敢轻举妄动,樱柠也把握时机做其他的事情,她不想看到战争,虽然没有经历过,来这里後也没少见士兵欺压百姓,边塞小国的相互挑衅。
帝王一怒,血染江山,雷霆万千。
半个月後,迎来新的月份,胡国也拟了份邦交协议书,前来示好。
此次示好,自然是樱柠与荻花之间通了私信得来的结果。
这晚樱柠鼓足了勇气去了腾浮宫,慕容珀崇得知消息自是惊喜,屏退宫人後,他又开始担忧,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而樱柠也怀着同样的担忧。
她身着柳色衣衫,少了抹华丽与浓重,反倒显得清新怡人,不施脂粉的面庞褪下了少许艳丽,却依旧明媚,对他来说诱惑力却是十足的。
四目相对,樱柠被他目光里灼热摄住,却还硬着头皮着与他直视。
多日不见,樱柠没想到他居然瘦了,脸上还有些颓废的小胡渣,看来是多日未曾清理,难不成身边没有人照料吗?平日里爱献媚的莺莺燕燕呢?
看到她,慕容珀崇兴奋张开的双臂,却没有得到回应,他尴尬收回,“你终於愿意来见我了。”
“之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