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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源九年,帝欲纳後,朝臣们各有推举,只是不想居然还有看不清局势的官员推举田妃,着实可笑。後宫中大部分妃子本以为推举不过是走走过场,而田妃将会是稳坐後位之人。
虽然皇上许久没踏足过浮瑶宫,可田妃的地位来源於她的父亲——田赋子,只要田赋子一日在朝,田妃想要登上後位指日可待。
皇上意气风发,与之前大为不同,而田赋子亦是安稳的坐将军位上,这一局势让人摸不清头脑,越发如此,众更是觉得田妃是不可得罪的人物。表面上田妃是众妃捧上了天,暗地却又是一番勾心斗角。
见多了献媚的嘴脸,田妃早已将慕容珀崇的警告抛了九霄云外,摆起了从前倡狂放肆的派头。
巩灵宫
“听说皇上这个半个月来一步也不曾踏入巩灵宫,妹妹这宫里人又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怜。”田妃排场很大,一行过来身後跟着几十个随身伺候的宫人;此刻田妃正皱着脸,挥着丝绢,好似这宫中有什麽污秽之物。
樱柠懒用正眼一瞧,在她看来田妃是个愚蠢得可悲的女人;田妃等了半天没等到樱柠回应,虚伪的笑意更显得尴尬,过了会儿,樱柠好似才刚反应过来,回应道:“姐姐来了,臣妾不就有说话的人了,再说臣妾这宫里少人气,要常来几个像姐姐这麽命好的贵人,什麽霉气都跑光囖。”
对於尹樱柠的怠慢,田妃讪讪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妹妹小嘴真甜,难怪之前得皇上看中,可是光嘴巴上的功夫是不够的……”
“是吗?”想到慕容珀崇,樱柠心中一阵凉意和酸楚;他现在在做什麽?恐怕是美女环绕,早将自己忘记了吧。
“姐姐如此得空,怎麽不去伺候皇上?不怕去迟了被别的姐妹拔了头筹?”烦意让樱柠脑袋发热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田妃见她无巴结讨好之意,反而冷言讽刺,心中大感不快,“事已至此,妹妹还呈口舌之能着实让人佩服。别怪本宫没有提醒妹妹,在这後宫中独树一帜可不是什麽好事,难保不成皇上有点会将妹妹给忘了……”
“谢姐姐提醒!”樱柠不愿多费唇舌。
“真不识抬举!”
不欢而散後,樱柠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的第三个贴身宫女被毒死了,而她也毫无疑问的成为了宫们人心中的个性阴暗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
这样一来巩灵宫更是乏人问津,成为宫中忌讳之一。
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樱柠得知传言後,她细细回想来到巩灵宫後发现的一切……
因小麻雀想毒害自己而被无辜牵连季春丫头,一直保护自己的荻花,因自己而遭遇毒杀的小宫女……原来,这宫中布满了血腥,不管在哪儿都无法洗净,而她自己如今也沾了一身的鲜血。
入宫後她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是:送荻花出宫了,却将自己留在这个暗黑的牢笼里。
作家的话:
谢miss5830送的糖果,魔法巧克力,超甜巧克力和魔法杖,很高兴能收到新读者的礼物。
谢谢老读者pcyxwc的幸运围巾,以及长期的支持和礼物供养。
今天是某杳的生日,刚刚才知道的,某杳对自己生日毫无概念,急急忙忙发个文当做庆祝吧。也祝大家新年快乐,马年行大运,爱情工作各种顺利。:D
、095、涅盘新生
很快内务府给樱柠安排了新的宫女进殿,大家看到她不是躲躲闪闪就是战战兢兢;她看得出来宫女并不是真心想留下来伺候,便让她们想离开的,便自行重新回内务府报导去了。
而留下的要麽是另有苦衷,要麽就是他人安插的眼线,纵然感觉自己孤立无援,可又无可奈何。
那个她曾经以为会是自己最大支柱的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这个想法本就是错误的,她不该依赖任何人。
雪半融,冷风萧瑟,淫雨霏霏;天与地之间像垂着一幕灰蒙蒙的帘子,乍眼望去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的黑色人影在晃动。
“二月八了?”似乎想到了什麽,樱柠站在屏风後,忽然问道。
新来的宫女童心闻言,修理花枝的双手一抖,“回娘娘,今日个确实二月八,娘娘是否有吩咐……”
良久都未得到樱柠回话,童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樱柠缓缓走出屏风,身形消瘦了不少,却依旧娇艳媚人。
“没点炭火吗?为什麽这样冷飕飕的?”拉紧了身上衣袍,樱柠环顾四周。
“回娘娘……这个月的炭火已用完了……”童心心一急,扯上梅花枝,连这瓶子一同摔到地上;一声清脆刺耳的声响,让樱柠心脏猛跳一下,抚额道:“收拾一下,下去吧。”
童心反应过来时,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一地,胡乱抓起地上的碎屑,往裙摆上堆放。待她慌张离开後,樱柠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骚味,这才发现童心居然吓到小便失禁……
半柱香时间过後,宫女们传来一个让她震惊意外的消息——童心撞柱而亡。
房间里,一支烛火孤独的舞动,发出的微弱光亮,并不足以照亮房间每个角落。樱柠对着铜镜而坐,细细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她是魑魅魍魉还是吃人的妖怪?为什麽宫中上上下下都避她如蛇蝎猛兽?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能这样萎靡下去,可失去了慕容珀崇的爱她拿什麽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古色古香的扮相,没有丝毫违和之处,她已经将自己融入着其中了吗?就这样消磨自己?
心中的不平化作满腔的怒火,她无法控制自己,手臂一扬,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落地,一阵霹雳巴拉的碎掉的声响,并不足以平息怒气;转身推开门,一股刺骨的风冷袭来,随着一个哆嗦,她全身似乎被冻住,看着冷清的宫殿,暂态产生了幻觉,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庞大而黑暗的巨怪飞快朝她扑过来,想要将她吞噬……
光着脚,她在湿滑的地面上奔跑,犹如失去魂魄的躯壳,感觉不到周遭的一切。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影忽然闪现,迷糊中她似乎看到慕容珀崇着急的面孔,她来不及伸手触摸,便陷入黑暗中。
终究一切只是个梦……
而这一梦似乎在冗长的岁月渐渐模糊又再清晰……
梦中,她穿着红色高跟鞋,以及嫣红色连身高腰百褶裙优雅而美丽,一头黑色的长卷发,让她越发明亮动人,她一脸自信,开着自己的小车穿梭在闹市里;电话那端传来朋友欢快的声音,让她感到无比的放松,没有任何的压力与负担,她活得自在。
或许是从笑声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还躺在巩灵宫中,她失望,愤怒,想要撕碎眼前的一切;看着面前一张张充满恐惧的面孔,她感觉情绪一下被掏空了,豁然冷静……
她忘记了在现代生活的感觉,找不到自我,将自己融入了这个诡异的空间与国度,她不该是这个样的……
*
休息几日後,她已经完全康复,偶撩起额前的流海,才发觉原来疤痕已淡了许多;悄悄的一切都在改变……
坐在精致的玫瑰椅上,樱柠一派主人之姿,“你们既然被派入我巩灵宫中,就得好生伺候本宫,寻死觅活这套本宫腻味了,若是有人斗胆再犯,就算死了,本宫也不会让其家人好过,如此一来到了阴朝地府也不会寂寞。”
她话语极轻,却让宫人们瞬间感觉背脊一凉,均抖如糠筛,连连颔首称是。
既然给人的印象无法改变,那就索性让它成为自己的武器吧!
“本宫生病这几日,可有人来探望过。”回想起那晚晕迷的情景,她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期待。
“回娘娘,彩淑仪来过!”新来的宫女宜蓉面容清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十分激灵。
“你是内务府安排过来的?”似乎从宜蓉的眼中察觉到了什麽,樱柠试探性的问道。
“不,奴婢是淑仪娘娘安排过来伺候婕妤娘娘您的。”
樱柠眼珠一转,也不再多问,隐去内心的失望,变得安静起来。宜蓉倒是一点都不被这种气氛影响,甜甜一笑,道:“娘娘今日想梳个怎样的发髻?”
樱柠回想了一些自己平时的装扮都与宫中的妃嫔八九不离,自己也厌了,指点宜蓉梳了清爽舒适的的发髻,自己也看着新鲜了不少,心情自然不一样。
早膳过后,樱柠撑着油伞在宜蓉的陪伴下,摘了院子里开了正艳的粉色梅花,正巧碰上了其他宫殿的一名陌生宫女。
宫女说巩灵宫梅花开得艳,特意为自家主子上门讨点回去妆点宫殿。只是没成料想到宫女离开之时,悄悄给她塞了一张纸条。
纸条内容如下:暮雪,展信安好。我与锦亦已安全到达,请勿挂念。匆匆离别,心中惶恐难安,现已无法左右陪伴,特意派人前往相助,若遇麻烦请勿迟疑。
作家的话:
、096、翻天覆地
荻花忽然传递的消息让樱柠感动异样,同时也镇定了不少;至少她如今有了退路,可以放胆一搏。
可她并没有料到所有的一切都来的措手不及,完全无法掌握……
这晚她早早回到房间,准备酣然入睡;殊不知,暗夜中梅花朵朵洒落,如黑暗中飘舞的红,香气四溢,绚丽而迷人。
在那飘渺的尽头多了一抹白,他笔直的站在一处,静静看着窗棂内那闪动的纤细身影……
想让她融入後宫的生活是不是太自私?
她永远都不可能像其他女人一样变着法子来讨好自己?哪怕是给自己一个笑脸?
想到这里慕容珀崇内心颇为矛盾……他爱的是那个时而野蛮霸道,时而作怪非为的樱柠,如今她坐困宫中安静自守,也并非她个性,她怎能容忍自己如此冷落?思及此时,慕容珀崇忽然有莫名的担忧与害怕……
脚步似乎不听使唤,一步一步向前跨入,直窗口处看着烛火变暗,房间内变得寂静,他才悄悄推开窗户潜入房内。
昏黄的灯光覆在她嫩滑的面孔上,在几缕散落的发丝衬托下,更显得白皙如玉。此刻她没有任何妆点,额头上的疤痕在发丝的暗影下却显得异常清楚,心头莫名一紧,手已不自觉的贴上她温热的额头……
低下头在疤痕处吻了吻,恋恋不舍的起身从柜子上找到玉雪软膏,擦在她额头上细细的按摩,继而又再她脸颊上吻了吻,声若蚊喃的在她耳边说了句:“对不起……”
*
阵阵凉意从额头上传来,拧了拧眉,她睁开双眼,便感觉一股冷风袭来,窗棂缓缓发出轻晃的声响;她坐起身摸了摸额头,狐疑看着窗外黑暗中飘零的梅花若有所思……
这晚上是樱柠这几个月睡得最安稳的一夜;此後的一个多月,巩灵宫中未再出现过死亡事件,反而让怀着看好戏心态的宫人们失望。
在这样虚无而茫然生活中,樱柠期待的心情被漫长的等待消磨着,促使她逐渐变得平静。
伴随着断断续续淅沥沥的小雨,天气渐暖,院落的花朵缓缓绽放,随着淡淡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就在这一切都显得极为美好的时日里,田妃被封後,皇上大赦天下,樱柠自然也被解除了禁足,她并没有因此感觉到任何的欣喜,只觉得这几个月的等待竟铸成了一个噩梦。
她将自己紧闭在房门中,摔碎了慕容珀崇送来的所有物品,同时也掐碎了自己的心;若是从前她必定会大吵大闹弄得不可开交,可真正遭遇重创与打击,她却没有了质问回击的心情与斗志。
田妃封後当日,亦是慕容珀血洗後宫与田家党羽之时,樱柠对此毫不知情,她一身素白的衣衫独自前往大殿,她想问清楚,在慕容珀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