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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被她岔了过去,还想再问,可毕竟小辈在此,到也真不能多言,便嗔了眼和煦,拉着徐蛮入了门去,和煦跟在她们身后,悄然松了口气。
皇后的寝宫徐蛮来的最勤,整个皇宫里,就算徐蛮与淑嘉的关系不错,也很少去江良人那里,反而淑嘉跑凤栖宫的次数不少,徐蛮很注意避讳与后宫其他嫔妃的交往,以免她们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自然的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徐蛮喝着女官进上的花茶,说明了来意,和煦到是允了此事,想带她去宏觉寺进香,顺便那附近的秋枫飘红,正得了徐蛮的心意。
徐蛮心满意足便也老实坐在一旁,皇后与和煦一开始还有些避讳徐蛮,可到后来聊在兴头上,竟将徐蛮忘在一旁,也让徐蛮听得了不少消息。
据说淑慎公主的驸马相看了好几个,陈美人也多次来皇后这里请安,提了不少青年俊才,其中就有几位世家大族的子弟,这些子弟本身就有功名在身,父兄虽然在朝中不是什么要职,可其身很正,在清流一派很有影响力,这些人不但是革新派争取的势力,也是以陈家为首的保守派虎视眈眈的目标,就不知道这些世家的选择了。
其实,徐蛮知道,若是撇开朝堂之事,皇帝舅舅还是很愿意为自己的大女儿寻一门好亲事的,毕竟,淑慎是他第一个女儿,虽然当年娶了陈美人也有遏制黄家的意味,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鲜少有不心疼的。
只可惜,右相太不知足,大都督又死的太早,并没有给皇帝创造一个制衡的空间,反而趁着皇帝年幼,倚老卖老,结党敛权,即便最近几年皇帝的权利逐渐收回,可他的势力早已盘根错节,也成为大都督心腹遗留问题外,第一让皇帝头疼的。
况且,原本陈美人没有儿子是件好事,可隐隐的,因着陈家吸收的保守派越来越多,黄家不少曾经的部下竟也与其狼狈为奸,暧昧不清。只是目前碍于是否支持大皇子的事情颇有争议,不然皇帝真要寝食难安了。
“我看淑慎主意一向很正,怕是心里都有底了。”和煦即便几年没回来,可不代表她没主意过宫里这些公主,要她说,这宫里除了淑嘉就是大姐的女儿徐蛮最干净,其余脑袋里的弯弯绕多着呢。
皇后也觉着这话很有道理,可淑慎不说,她也不好问,毕竟嫡母与亲娘还隔一层呢。
“这事儿还是让皇兄做主,嫂子你做多了,别人也不一定会感激。”和煦从父亲在世时就看的很清楚,宫里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女人,因为简单的女人早就死了。
皇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这事儿也不是她想管,但毕竟是宫里第一位公主出嫁,若是办的不妥,会让人觉着她敷衍不大度,陈美人日后也不会消停,皇帝就算嘴上不说,心理定然也会存疑的。这些人谁都不好伺候。
“要我说,咱们过的,还真不如黄家那位县主。”皇后也是一时有感而发,说起这人,也许有些人私下会鄙夷甚至会用世俗的框框来贬低她,但其实建康城里哪个女人不羡慕她,那么的恣意,那么的随心所欲。
和煦也听人说起过,再想起之前黄家发生的那么些事儿,就算御史弹劾又如何,人家照样在家里过的有声有色,到将黄家老太太气病了几次。
两人对视一眼,又将目光放在了昏昏欲睡的徐蛮身上,两人都没有女儿,到希望徐蛮能嫁给个真心实意的男子,不要像她们一样,即便身处高位,却身不由己。女人虽然要名声,可若有条件,还是幸福最重要。
徐蛮不知不觉睡醒了一觉,暗恼自己后面的八卦没听清楚,可今儿时间确实不早了,她也答应了母亲,要回去用午膳,再则虽然今日师傅没来,却交代了课业,她一早上已经偷了懒,还想下午努努力,明儿也能将课业交上去。
“阿蛮,你这是要回去了?”皇后见徐蛮起身行礼,便问道。
徐蛮忙将课业的事情说了说,就算现在因为年纪长了,女官们也不太严格,更多的时间用在教规矩与庶务上,可该做的课业,女官们从来不马虎,徐蛮可没兴趣额外劳动。
皇后也知道留不住她,便让她出了凤栖宫,临走还让她带了不少时鲜的蔬果,和煦公主也答应她尽快去寻大长公主求个通融。
徐蛮带着身后的丫头,出了凤栖宫,红鞋上的宝珠颤颤巍巍的转着七彩的光,可还没等她走到软轿前,就听见后头有人大喊道:“蛮姐姐!你来了怎得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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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65第六十三章
徐蛮僵了僵身子;缓缓的转过身,其实她想快点回去,还有个理由,就是不想碰见这家伙。否则被他缠上,比大皇子还要麻烦。
“曦表弟。”徐蛮清了清喉咙,瞧他一身云锦龙纹的绛色深衣;头顶明珠红缨冠,脚蹬苏绣盘龙靴;一根黑色镶白玉的腰带将那小身板硬是扎出了腰身;挺拔笔直,到真对得起他的身份。
“蛮姐姐,你要去哪儿?”孙闵曦小大人一般走了过来;乌黑的头发已经盘起,两颊还带着婴儿肥,偏偏爱扮成熟,比之小时候,无趣多了。
“我答应母亲要回去与她一同用膳,正赶着回去呢。”徐蛮虽然不喜孙闵曦好好的八岁孩子,非要装什么成熟,但不可否认,她每次见到孙闵曦那张天使的脸孔,手心就会痒痒,那么好的肌肤,那么可爱的大眼睛,与自己那么像的嘴唇,捏起来那么有手感的肉肉……心都要痒起来了。
孙闵曦狐疑的看了看徐蛮,走了过去,一把扯过徐蛮的袖子,往里头闻了闻,又确认了一遍道:“真的?”
徐蛮抽回了袖子,哭笑不得道:“当然是真的。”
孙闵曦这才开心起来,笑眯眯对着徐蛮道:“蛮姐姐明儿早点过来,我得了一鼎好香炉,只给你看。”
徐蛮再次叹气,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那么笃定自己喜欢香炉和香料的,连自己的老哥出门都要给自己带香料,其实,她只是喜欢颜色亮丽,可爱精巧的东西罢了。再想起家里哥哥送的那顶据说是前朝的青铜香炉,头都大了,那玩意儿可是祭祀用的,还用的是兽面,让她真心想要收起来,却又怕伤了哥哥的心。
“那明儿我就早点过来。”徐蛮应了他,就准备上软轿。
孙闵曦点点头,可看着徐蛮上了软轿后,却又叫道:“蛮姐姐以后别拿药送给那个骗子了!”
徐蛮扶额,她也不知道孙闵曦为啥就那么看不惯诸葛初清,每次提起他就张口骗子,闭口骗子的。明明诸葛初清挺善于交际的。
“他是我表哥,又救过我,我自然不能对他袖手旁观。”徐蛮试图说服孙闵曦,这小孩子脑袋里都想着什么呢。
“可他是个大骗子!他明明没病,还骗你。”孙闵曦急红了脸,大声的说道,小小的拳头都握起来了。
徐蛮深吸了口气,从软轿上下来,伸手摸了摸孙闵曦的发冠,耐着性子道:“曦儿,皇帝舅舅说过一句话,就是绝不说没有根据的话,你说表哥他是装病,可我亲眼见过他要死的样子,何况宫里的太医近年也一直在给他诊治,若是没病,那太医早就说了。你不能因为对他有意见,就说无凭证的话。”
“可……”孙闵曦心焦的撇过头,他想说,却真的没有什么证据,但是那个人明明……
徐蛮眼瞧着时间真的太晚了,一会儿母亲该派人进宫来问了,便随意安抚孙闵曦几句,上了软轿出宫去了。
看着徐蛮的软轿离去,孙闵曦阴沉着脸,低声狠狠的说道:“诸葛初清,本皇子一定会得到证据,证明你就是个大骗子!”
然而,徐蛮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还在想着孙闵曦倔强的表情,真不知道现在这些孩子们都怎么了,心思那么重。
快马好容易赶上了饭点,徐蛮又将和煦公主出卖了出来,才消停的吃了一顿饭,刚用完午膳,大长公主便坐不住了,带着身边的丫头嬷嬷就要入宫去看和煦,徐蛮自然也拦不住,只能老实待在家里,练练字,算算账,又将课业做了一些。
可刚刚做完,还没怎么休息呢,就听外头二门传话的嬷嬷过来回话,说是诸葛府上请徐蛮过去一趟,诸葛初清今儿一早起来,突然就不能说话了,若不是大姑心细,怕是明儿才能发现。
徐蛮被唬了一跳,虽然不知道为啥心脏不好,会引起不能说话,可人若是突然不能说话了,那毛病也不会小。因着等不得太医了,徐蛮匆忙让人去宫里请太医,自己则坐着马车往诸葛府赶。
马车驶入乌衣巷,好几年前因着诸葛初清做上了生意,诸葛家的生意也越渐好过,可诸葛初清的身子却时好时坏,就在诸葛家最困难的时候,他居然不理会所有的反对,亲自坐船远渡重洋,回来就爬不起来了,一直坐轮椅坐到现在。
徐蛮因是常客,大姑父也不常在家,虽然大姑父近年都在研究学术,包括父亲特别准备了一些改革方面的疑问交于大姑父研究,可他并不老闷在房里,反而喜欢到处走走,考察民生。这么几年下来,徐父那里受益匪浅不说,大姑父更是爱上了这份工作,出门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入了府内,二门的婆子立刻上来请安,有人通知了大姑,还有诸葛家的老太太。但是徐蛮知道诸葛家的老太太根本不会见她,这么多年来,来问候一句都没有,只是一直待在院子里,以生病为理由。到是黄琇莹前来,才有幸见上几面。
“怎得突然就不会说话了呢?”徐蛮一进诸葛初清的院子就问了他贴身的小厮,自从他坐了轮椅之后,屋里便不放丫头,都放上了心腹的小厮,眼前这个叫寒衣的,就是诸葛初清最得心的随从。
寒衣弓着身,连眼皮都不敢抬,规矩道:“咱们也没注意,就是早上起来,小郎不肯说话,小的们也没敢多问,到是主母中午那会儿来瞧,才发现的。”
徐蛮拎着裙子过了门槛,走的急促,边走边道:“找了大夫来看么?”
寒衣紧紧跟着道:“小郎不肯,只比划说自己没事。”
“糊涂!”徐蛮趁着门口的小厮撩开了帘子,自己便先一步进去了。
眼瞧着床边上大姑姑泪眼婆娑的坐在床边,嘴里碎碎念着,无非就是小时候她带他多么的不容易,他如今长大了,还叫她如何如何的操心。诸葛初清只是无奈靠在床头,安静的听着。
“大姑!”徐蛮快步而动,头上的步摇微微颤了颤,徐家大姑一见徐蛮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如同寻着了救星,往日里那些尴尬与矛盾,还有别扭的心思以及复杂的爱恨,都统统抛之脑后。
“阿蛮,太医可来了?”
徐蛮也知道她心思,并不愿与她计较,便道:“正在路上,想是马上就到了。”
大姑一合掌,念了一句,安了安心,才指着诸葛初清道:“就这混账,到要生生磨死我不成。”
徐蛮扶着她坐下,责怪的看了诸葛初清一眼。
诸葛初清一脸无辜的眨眨眼,反而有点委屈。
等到不一会儿的功夫,专门为诸葛初清瞧病的太医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先把了脉,随即捏了捏胡须,面无表情的给徐蛮行了一礼道:“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破了嗓子,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徐蛮一听破了嗓子那还得了,可见太医一副无碍的模样,大姑也很庆幸的样子,就有些奇怪了。
大姑见她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