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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是我的人!”
“前方何人?”不消片刻,便有侍卫指着打扮单薄,衣衫凌乱的背影问道。
见着那女子一动不动,侍卫也着实不敢轻举妄动,这深宫之中最得罪不起的便是大胆的女子,因为这些人儿,往往是能吹得动枕边风的人。
侍卫打起火把,细一打量,面前女子淡漠地转了眸子,不屑一顾的眼神下,容色惨白,却是倾国之颜,拿火把的侍卫手猛然一抖动,惊得差点去了半条命,眼神里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连忙摆手示意身后一群人下跪,求饶道:“奴才无礼,望公主恕罪!”
“都给本宫滚!”蔓樱顺手一挥火把,差点烧了带头侍卫的大半个身子,随即又似猛然想起些什么,转过头,忙补充道:“若是今夜之事,有半点消息传了出去,你们几个就都提前去见祖宗,明白了没?”
侍卫们自然懂,连连应声后便是逃一样地离开。
人都走了,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忍不住蹲在地上,委屈地抱着肩膀低声抽泣。堂堂大梁最尊贵的公主竟让一个连名儿都不知的南蛮子占了便宜,若是传扬出去,自己还有何颜面见世人。
越想越觉着委屈,一夜便是傻蹲着空想,冷风吹面亦无半点知觉,但一想到那混人在自己唇上留下的印记便觉得难堪,干脆鼻子一吸,跳入小湖,一定要把自己洗干净。
蔓樱用力揉擦自己的嘴唇,直到唇上又咸又痛才停了下来,自己见过那男子两次,第一次让他看去了半个身子,这一次又……总之这个男人给她的耻辱,总有一天她会加倍奉还的!
昏昏沉沉到天明时分才踉跄着回寝宫,宫婢见着公主如此狼狈,莫说是多问了,就连话都不敢多说。谁人皆知,公主心情好的时候,待所有人都可以亲切地同姐妹一般,可心情糟糕时,就是再贴身亲近的宫婢都有遭到过毒手的。
蔓樱冷眼瞧了自己宫中这一大堆子人,一言不发许久后,才狠狠落下几句话,“今日本宫身体不适,不想见任何人,该怎么说话的,自己心里都明白些!”
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有天知道!众人相视,纷纷称喏。
这一日,她扯坏了无数条绫罗绸缎,横趴在床上,开始记那个被自己骗过一次却又占了自己便宜的男子,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那一晚,他虽是一无所获,却笑地合不了眼,原来她的滋味如此美好,有一天他一定要带走她!
“王爷,那今日我等可要进梁宫去说说那事?”青衣儒士捧着香茗小小地啜了一口,似是不经意地询问着。
启睿脑中一思,如今梁国虽空有其表,但多年积淀下来的心力还是在的,若是将来师出无名,定然难得天下民心所向。况且昨日再次遇见她的地方便是公主寝宫不远,说不定她正是平华的贴身侍婢,那样的话,自己要带走她也就容易得多,毕竟她那性子,在拘泥的深宫之中,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来……
想及此,启睿勾唇一笑,“那就有劳严侍郎准备好皇兄拟写的婚书吧!”
“皇上?”严量一愣,不过立刻便反应了过来,忙道:“王爷放心,微臣明白!”
启睿站在窗口,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吴国给梁国下的一纸婚书不过是个幌子,或者说,一纸战书要更来得贴切。握紧拳头,漆黑的眸子忽然间绽出如宝石般的华彩,冷冷一笑,呵呵,十六年前的血债,总快要还清了吧!
、010 美人诉柔肠(一)
玉楼春望晴烟灭,舞衫斜卷金条脱。黄鹂娇啭声初歇,杏花飘尽龙山雪。
凤钗低赴节,筵上王孙愁绝。鸳鸯对衔罗结,两情深夜月。
荣芳阁中,小太监跪在地上,小心地说着:“公主,皇上说今日宫中有贵客至,特邀公主出席,想请您舞上一曲!”
主位上的娇主儿轻哼一声:“什么人,这么大的口气,竟开口要本宫为他跳舞,这……本宫还偏生不给脸了!”
“可是公主,皇上说了……”
“嗯?”蔓樱被烦的禁不住一个眼神杀了过去,“还不滚下去?”
“慢着!”门口匆匆走过来一凌厉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平华公主手下得力宫女,碧霄。
“公主,您要找的人已经有眉目了!”碧霄瞥了边上的人一眼,随后便合着手,一字一字仔细说着,看公主表情便知她恨此人入骨,做下属的自然是小心为上。
刘蔓樱忽地停下了正在端详的手指,轻一挥手,示意周边的宫婢停下扇子,打开罗幕,情不自禁地便抓紧了垂落下来的流苏,稍稍意识到失态后,轻呼道:“你们都退下吧!”
眼神一点,碧霄立即上前来,在蔓樱耳畔低声道:“回公主,那人是吴国定王,启睿,今日便要进宫面圣!”
“吴国,定王,启睿!本宫倒是记住他了!”娇柔的女子淡淡地开口,脸上浮起温雅的浅笑,但捏紧的双手却无法掩饰她心中的不平与愤慨。
帘上落珠萨满一地,零丁作响,前一刻还听闻父皇说今日有贵客登门,想不到竟然是冤家路窄,呵呵,那正好!
蔓樱松开手,平静了心神,笑道:“去通知那李公公,本宫今日必会尽心舞上一曲的!慢着,让他先瞒着,等下本宫要给远方的客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御书房前,梁国主忍不住唉声叹气来回走动,这副心焦的模样丝毫不见十多年前意气风发喜怒不形于色的影子,让人不禁心生感慨,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
“十七弟,这吴国定王此次特地指名让蔓樱献舞,我担心他们是想……”刘显心头像是被扎上了一根刺一般,坐立难安。
刘陵刚捧在手中的杯子猛然一抖,这的确是件令人担忧的事,多年来,吴国灭六国,却单单留下腹中之要的梁国,恐怕一来是因着当时梁国也不是小势力,有足够的能力与吴国分庭抗礼,二来嘛,也着实是少个出师之由。现今却万不可同日而语,吴国扫除了称霸路上所有的障碍后,对梁国之心早已可昭日月了!
“不会的,吴国没必要多此一举,他们如此奸诈,怎会留个和亲的祸患?”刘陵轻轻拨动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只能隐隐听得扳指与骨骼之间的细小摩擦,嘎吱作响。
刘显轻一叹气,但心里总归是有些疙瘩的,万一他们真的在蔓樱身上打主意……修容她必会伤心的!
恰巧此时李怀来报说平华公主婉拒了席上跳舞一事,刘显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或许会招来些麻烦,不过法子总会有的。
御花园中,梁国众臣早已安耽入座,只是圣上不曾开口,谁人都没有动过筷子。
“皇上,那吴国定王晌午时分便已经派人来说会赶来入宴,为何现在天色渐暗,还不见贵客踪影?”终是有大臣等不及开口询问了。
刘显不动声色地看向前方,心中自然有数启睿这是在给他,再给梁国下马威啊,若现在自己恼怒,那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可自己若多番忍让,又不免失了大国风度,倒也着实是个难事。
“哈哈哈,想不到小王不过是迟来了一会儿,皇上便已经等不及了,这……还真是让小王好不失望啊,想不到堂堂梁国竟连等上客人几刻钟都等不及!”众人始料不及之际,启睿却已然出现在御花园中,犹如一个不速之客,说话针针带血,行动更是来的自由,自顾自地入了座。
“我堂堂梁国若是等不及,您定王便不会出现在此了,倒是吴国作客之道还真是特别,果然是小桥流水小家子!”刘陵笑着坐下,举起酒杯便客气地朝着启睿假敬须臾,同样大气地将一大碗酒入肚,“定王难得来梁国小游,今日定要一醉方休,以体现两国友邻之邦!”
启睿轻哼一声,看清了对面那云淡风轻的男子的容貌之后,淡淡一笑,举起酒杯,毫不吝啬地干下了口。
如若不是此次前来有重任在身,倒真想将着江北梁国好好地研究一番。不管是那个摄人心魄的小宫女还是这个举止随意却暗藏心机的王爷,个个都让人想要一眼看个透彻。
敬酒的男子,唇红齿白却丝毫不见阴柔之气,当初第一眼见时,虽也的确赞叹竟有如此惊为天人的男子,却还不曾多加揣测他的身份,那时候只是一门心思放在了那只爪子锋利的小野猫身上。
“天人一顾十七王,月下风姿盼流连!十七王爷果然英姿非凡,只是可惜了,空生得一副好皮囊!”启睿手一握,唇微抿,终是无声的微叹一口气。
众臣相视一眼,小声议论啧啧于耳,风姿卓越的男子手中茶杯略微一顿,暗自闷哼一声,他岂会不知他所言何意?
然则,现今还不是与吴国撕破脸的时候。
梁宫一众见皇上与王爷都不曾发话,便都只得尴尬地饮酒。启睿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梁国果然对吴国心存忌惮,那么,接下来的计划就好实施多了!
启睿抿了几口子酒便就着酒盏顿了下来,大拇指不羁地转动着酒盏,漫不经心道:“犹记得十多年前,小王还是个孩提之时便听人说,梁国有位美人,雪肤玉肌,臻首娥眉,容颜姿色天下难双。那美人说的便是如今的岳皇后,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美人迟暮,本王想再见到当年的风华绝代也是不可能的了,哎,着实可惜!”
“定王此言差矣,微臣倒是听说岳皇后育有一女,名唤平华公主,据说亦是倾国丽人啊!现我等既已到了梁国,何不邀公主出来一舞,好让我们也一睹芳容啊!”随行的吴国臣子即刻便接口道。
启睿双手一拍,大声叫好,颜色之间英气逼人!
、011 美人诉柔肠(二)
“定王殿下说的倒也在理,只是平华她近日偶染风寒,身体抱恙,确然不便献舞!”刘显低声哀叹一口气,语气之中满含辛酸无奈,三分像皇帝,七分更像是一个疼惜女儿的慈父。
“哦?竟然还有这等事,说来这公主真不愧是金枝玉叶,扇子娇弱,病来如山倒。昨日里小王还听说公主与十七王爷在花园中有说有笑的,怎的今日小王来了便不给面子了,难道真像传闻中说的那般,平华公主与十七王爷私交过密?”启睿利落地甩下几句话,面色依旧平静如水。
“平华与十七王爷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叔侄,就算私交过密些也不足为奇,这也只能说明我大梁宫中人情好,不似有些地方淡薄如水!我大梁也不似有些迂腐之地,民风亦甚是淳朴,没有那么多的小家子顾及!”忽听得金步摇叮当作响,转眸一看,一风姿绰约之女子正缓步向众人走来。
那女子容颜娇美,若是不细看,捉摸着她也顶多是二十出头,但近看之时却可见眼角依稀可见的细小纹路,虽是风情万种却也难逃岁月蹉跎,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声美人迟暮!
启睿第一眼见这妇人之时,便是惊叹,如今的梁国已然是处在弱势之中,可她却丝毫没有示弱之意,反而将话说的这般体面,容颜之中满是自信,雍容典雅,这样的女子除了那个女人还会有谁?
看着这个让吴国走向转折的女人,启睿慢慢起身,礼貌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略微弯腰示尊重,道:“岳皇后果然风韵不输当年,这样的倾国红颜,在我们吴国可找不出来!”
听得启睿特意加重了“倾国”二字,岳修容有一瞬间的呆愣,他的意思该是倾倒国人还是……倾尽家国?
岳氏抬眸见侧座的男子,年纪不大,一身月白锦衣束身,雍容秀雅,却在骨子里流露出一种铮铮的男子气息,像极了当年月下吹箫的那个男子!
启睿一直含笑,对上岳修容的双眸,的确是勾人心魄,若是再年轻十年,再祸害世人也足够了!
年轻?仔细一瞧,她和小岳陵还有几分神似,只不过他的小岳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