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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瞧瞧,公公都把家兄夸到天上去了,他呀,顶多也就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罢了,登不上什么大台面的!”蔓樱瞧着这张德全一副沉醉的样子,赶紧地摇摇手虚伪的谦虚了一把子。
岂料张德全倒是说得来了劲头了,脸色微微一变,忙道:“缨贵人过谦了,惜墨公子的容貌,哎呦,就是奴才我都相思了许久呢!”
、108 不许见白头(一)
“相思?”刘蔓樱内心一震惊,身上迅猛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下便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想不到那惜墨公子,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出彩的,不过是有了一身好皮相,性格还怪异的很,竟然也能招惹这么多烂桃花!
“哎呦,缨贵人就知道取笑奴才,不说奴才了不说奴才了啦!哎,只是可惜了,如此俊雅的公子,咱们家司渝郡主却是无缘了!郡主她不喜欢惜墨公子!”张德全轻叹一声,似是无限惋惜,然则心里却是暗暗叫好。司渝郡主刁蛮任性,而惜墨公子则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这两人哪能真给配在一块啊!
更何况他也巴不得惜墨公子身边没人,说不准他就是好的男色!
而自己,若是真真打扮起来,虽不及缨贵人国色天香,却也绝不会输给一般俊俏女儿家的,登上几年,自己能出宫了再央着缨贵人帮帮忙,也许还能不小心成一段姻缘呢!
张德全越想越开怀,两条细细的小眉毛都像是会飞起来了!
刘蔓樱暗自瞥了一眼张德全,不着痕迹地哂然一笑,咀嚼着前一刻的话语,越想越好笑,又狐疑地将视线转到张德全身上,静下心来重将他这小样儿细细打量了好几遍。
她挑眉试探道:“大抵总是我家哥哥人微言轻,配不得高高在上的郡主了!”
“不是不是,公子天人之姿,是郡主……”张德全说着即刻手捂住嘴,噤了声,嘘了一声又四下一瞧,确定了没人才接着道:“瞧瞧奴才这嘴,尽说些要闹事的话语!其实郡主很小的时候便与咱们定王殿下定下了亲事,不过数月前,殿下悔婚,这司渝郡主又偏生是个不依不挠,死脑筋的主儿,这不,才唤着镇北侯爷一道来求了太后好多次了!”
蔓樱被这张德全突然冒出来的这句疑问给噎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原来这丫头还不肯作休,她暗自冷笑一声,这启睿身边有这样娇俏的小表妹还不稀罕。
她忽地收敛了笑容,眸光中现出一个失了自己的女人所惯有的狠辣和不管不顾,不过转瞬即逝,冷静与理智终究是战胜了疏狂,她拿着绣帕呵呵一笑,“这两人啊,本宫虽不曾见过定王殿下,但听说王爷号称雅王,想必也是个会疼人的主儿,也正好能够治治小郡主呢!”
张德全一愣,不过须臾又连声附和道:“哎呦,对对对,贵人说的是啊!”
末了,她嗤之以鼻地把头一扭,又换上了一副清雅娇媚的笑颜,缓步回宫。
刘蔓樱一回了自己宫中,便急急忙忙打发了张德全,随后将自己关进寝殿当中一言不发,三下五除二地写了一个小纸条,偷偷藏在自己衣袖当中,然后紧紧捏着拳,坐在菱花镜前,看着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容颜。
“贵人,您这是怎么了?”碧霄毕竟是跟了蔓樱好多年的,特别留意了蔓樱进门时候留下的那一次眉目传言,瞅着众人都在才刻意去她的门口拼命敲门问。
“任何人都不要进来烦本宫!”蔓樱随手将身旁的水杯丢了出去,恰巧砸在门框之上,引来啪嗒一声。
外头的宫人都有些急了,这主子发火倒是常有的事情,可问题就出在主子现在将自己锁在房中生闷气呢,这点就有些严重了。若是不传出去也就罢了,现在不比缨贵人刚来那会子,这里门庭清冷,就和冷宫没什么差别。现下柳缨络可算是得了圣宠,这外头不晓得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儿,稍有差错,步步危机。
外头的主儿自是奈何不得缨贵人,那么到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个当奴才的呗!
碧霄与雪沁互换了眼神,这才急忙对身后的众人,伸出食指在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随后碧霄转身挑起秀眉,黑眸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斜着嘴唇,在小巧的苹果肌上留下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可这声音却全然不像那么回事儿:“贵人,您开门,可千万别犯傻啊,有什么事情开了门,若有什么气,也直接发在奴婢身上就可以了……”
话音未落,蔓樱便随手拿起身侧还有些温热的茶壶,将袖口紧紧塞着的纸条急促地塞在壶嘴中,碧霄明白的。
接下来就只能是委屈碧霄了,蔓樱心中暗暗道歉。
但听得吱地一声,门慢慢地开了,瞧着碧霄一只鞋子已经踏了进来,她咬了咬唇,终是狠了狠心,一手便将手上的物件甩了出去。
不出意料地听见啊地一声,碧霄也不愧是经过宫中训练的,迅猛之间便抽出了卡在壶嘴中的纸条,匆匆一瞧之后,立即佯装作害怕地退后几步,让水壶能够顺利砸在自己的脸上。
“滚!”蔓樱的眼睛有点泛红,但表情仍然冷漠如冰,甚至还带着许多不该有的埋怨之意。
碧霄忽而捧着肿胀的脸,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反驳才好。
“碧霄姐姐,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雀儿一瞧,赶紧跑过来想瞧瞧她,谁知话还没说完,里头的缨贵人便传来声响道:“是这贱人自找的,都不必去理会她,都给安分点,若再敢这般,小心你们的一身好皮肉!”
碧霄一把便推开了雀儿,哭着跑了出去。
因为……
纸条上写着:御花园中,巧诱韩铁山来此,小心!
天知道此时此刻端坐着的冷漠女子有多想出去瞧瞧她的脸,碧霄这丫头平日里总是将蔓樱放在第一位,这一次一定也不会例外,依照她的小性子,定然不会多顾及自身安危的。
她长叹一口气,终是站起了身子走出来,一不小心便走滑了,一跤摔下,眼瞧着快要和满地的碎玻璃碰面,还好自己手脚算得灵活,单手撑住了自己的身子,瞧着,满手的鲜血,门外的宫人眼神儿都看傻了。
瞅着眼前众人呆若木鸡的样子,秦雪沁最先跑出外头去给刘蔓樱拿金疮药,而蔓樱则正好,有了一个发火的缘由。
“贵人,奴婢知错了知错了!”在最前头站着的宫女反应倒是机灵了,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是是是,奴婢们以后一定会小心照顾贵人的,贵人恕罪!”闻言,另一个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赶忙求饶起来,一直低着头连话都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哦?本宫倒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你们对本宫都如此忠心耿耿!”她说着,绕着这些个宫女转了个小圈子,眉目之中尽是不屑。
忽然她“啪”地一声,一计耳光清脆地打在了后面一个开口的宫女脸上。
随即,在众人的惊恐气氛下,她轻启朱唇,一声哼笑道:“若是真将本宫放在眼里了,那尔们便不该是等了那么久才好好给本宫下跪行礼的,也不会说出没有照顾好贵人的话来!”
“贵人,金疮药!”秦雪沁见蔓樱这会子骂的正欢,赶紧的上前去给她上药,她知道依着蔓樱那不喜欢事情的脾气,铁定骂上几句便会嫌烦恼的。
“日后本宫倒是要瞧瞧,有还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她轻轻抬手示意雪沁稍后,然后用凌厉的眼神在周边一扫,瞧着众人都低眉顺眼了,才暗自吸了口气。
后又将脚步停留在了被打的宫人身边,微微一笑:“还疼吗,还……怨怪本宫吗?”
可是她那眼神却没有一丝慰问的味道,多的只有犀利和一抹淡淡的清苦。
那宫婢一抬头,恰巧对上缨贵人投来的目光,急忙低下头去,心中暗暗将那些个什么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大行不顾细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语碎念了好几个轮回。
认命地硬着头皮,只好对刘蔓樱那似笑非笑却怎么都看不透彻的眼神视而不见,耷拉着头,有气无力地将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硬生生拐了个弯:“奴婢不敢,主子就是主子,教训的是!”
刘蔓樱但笑不语,随后也没上药只是管自己走了出去。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一场真正的好戏,也许过了今天就能开场了吧!
“多谢侯爷,奴婢已经到了!”隐约之间传来碧霄的声音。
门外的韩铁山一怔,这才放下了身上背着的丫头,温和道:“赶紧进去吧,日后再有这等事找本侯便是!”
碧霄扑哧一笑,低眉含羞道:“侯爷真是说笑了,碧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陪嫁丫头,今日侯爷将奴婢背了回来,已经是奴婢不晓得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哪里还能再这般麻烦侯爷!”
“总之……碧霄不会忘记侯爷的!”说着她斜眼一瞟里头,瞅见了刘蔓樱的身影才含羞一笑,快步跑了进去。
韩铁山嘴角噙着笑意,微微摇头,衣袖上仿佛还留着佳人的芬芳,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已经进去了才转身离去。
此刻他自是浑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109 不许见白头(二)
他的身上,有阴骛狂猛强大压迫力,目光虽是移向远处的,但是她能感觉到若是回头,一定是沉沉逼来的,刘蔓樱看着他刚毅宽广的背影,心底微微紧张焦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淡漠开口:“侯爷慢走,还记得本宫吗?”
身后的韩铁山猛然回眸,一双鹰眸微微一眯,前一刻和润的容颜,即刻便多了几分凶相,他见着刘蔓樱,也不匆忙,倒是和静道:“原来这里是你住的,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你如今这样得宠,竟也会住这等地方!”
“侯爷还不明白缨络的诚意吗?”刘蔓樱呵呵一笑,眸中带几分笑噱。
镇北侯微微摇头,“缨贵人说笑了,臣不过一介武夫,哪里有什么能力让娘娘示诚!臣还有事,先行告退,希望娘娘日后也不要将火全然发到宫人身上!”
韩铁山轻一拱手,转身便走。
刘蔓樱心中略有着急之意,定定的看着转身已经走了好几步的韩铁山,他的话语里头提到了碧霄,她明白,她的计划已然成功了一半。蔓樱冷静地站在老地方冷眼看着韩铁山踏着沉稳的步子离开,终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开了口:“事到如今,侯爷还能这样冷静地对缨络不屑一顾吗?”
他魁梧的身子陡然一震,却只是硬声道出了一句:“缨贵人越来越会说笑了,韩某并无对您不屑一顾!”
刘蔓樱淡淡一笑,“小郡主的事情若是传扬了出去,别说是嫁给定王殿下,就是普通男子也未必会娶她!”
韩铁山冷然,虽不转身,但蔓樱能感觉到这一刻他背面目光的凶悍,他说:“缨贵人,韩某念在您是皇上的人,所以已经对您客气了,但您也千万别以为光凭一个小小的贵人头衔便能给老夫颜色看,更不要对司渝出言诋毁!”
“侯爷,缨络说的话是诋毁还是事实,侯爷您必定是心知肚明,就像缨络的过去,侯爷您也知道!所以小女自是不会和侯爷作对的!只是想和侯爷谈一宗交易!”蔓樱面无表情地看了韩铁山一眼,嘴角撇出一丝骄傲的风度,随后转身,“谈与不谈侯爷决定!”
“原因,筹码!”韩铁山终是开口。
刘蔓樱心中窃喜,若是他死命不回头,亦或者恼怒之下一掌弄死她,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她道:“缨络本就不是喜欢宫中争宠之人,否则也不会自甘住在这般清冷之地,只是想保家人周全!但是侯爷知晓,缨络有一段过去是不能为人说的,缨络只愿侯爷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同时,也莫要再为难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