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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急急上前,想要继续说上几句,却像是被面前的女子直接一眼看穿了心事一般,乔依人赶在她说话前道:“你快去忙活吧,梅儿这会子刚回来,身边需要有人照顾!”
乔依人何等聪明的人,她怎会不知小喜心下何意?
只不过为了他,她可以把一切都忍了!
稍作准备,启恒便携着新封的贵人去了太后宫中。不想还没到宫中便听到里头时而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启恒对着身旁紧张地已然有些木讷的蔓樱道:“放心吧,今儿个太后看来心情不错,而且有我在,不要怕!”
蔓樱瞧着他坚毅的侧脸,还有那熟悉的眼神,那样的自信,透着让她从骨子里信服的光彩,她轻轻点头,随后挽上启恒的手,面带微笑走了进去。
“姑妈,您说侄女儿刚刚说的可对否?”刘蔓樱一进去就瞧见一中年美妇手挽着一个娇俏的小姑娘,一直笑的合不拢嘴。
其实说她是中年美妇还是瞧她的衣裳看出来,她容颜还是极美的,特别是那双眼睛,魅惑之中却带了许多不容忽视的权威,还有那股子自内而外的高贵气质,就算是丢了华衣美服,也能一眼便看出她的身份。
这样的女人,赵太后是刘蔓樱看到的第二个,至于第一个,自然是她的母亲,岳皇后!不过想到岳氏,蔓樱看那赵太后便无由地生出了几分怒意,即使她看起来是那样地安详美丽。
“母后!何事这般开心,不妨也说与儿臣听听!”启恒率先开口打破了前边异常和睦的局面,似乎有些像不速之客一般,说不出的小突兀。
适时众人回眸望向他们两人,蔓樱则在匆忙一眼之后便垂下了眸子,天哪,韩芸谦和那韩铁山居然都在,这不是冤家路窄吗?
“微臣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韩铁山与韩芸谦纷纷行礼,启恒因着蔓樱在,对二人自然也还客气,笑着叫他们起身不必多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依旧依偎在太后身边的小姑娘,笑道:“咳咳,怎生司渝不晓得给朕行礼?”
司渝?好生耳熟的名儿。
刘蔓樱猛然抬头,似乎想起了几月前的事情,韩铁山好像提起过她!对了,是启睿那个未过门的妻子。
这韩司渝很美,和那韩芸谦倒是有几分相似的,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小巧的鼻子挺挺地立在脸上,十分娇俏,最是吸引人的是她那一抹单纯的气质,似超然世外!
那姑娘恰好也对上了刘蔓樱,眼神之中不免地有一瞬间的惊艳,不过也绝对是转瞬即逝的,她嘴角有些不屑地一瞥,转而瞧向启恒,那眸光别提多可爱了,略带调侃道:“喏,皇上身边这位姑娘不也还没和太后行礼吗,她代表皇上这边的人,司渝呢,是代表姑妈这边的!百善孝为先,自然要皇上这边的人先行礼的呢!”
蔓樱一惊,她这话面上是在与皇帝开玩笑,深究起来却是提醒了太后,她柳缨络是个不识礼数的女子,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心竟已有这般毒辣。
、106 步步皆心殇(一)
说罢,蔓樱能感觉到宫内的人都向她投来了目光,似乎都想看看圣上的新宠是谁。
蔓樱微微一笑,也不抬头,便挪步走向最是雍容华贵的女子,含笑作了一个揖道:“臣妾柳缨络,给太后娘娘请安!”
赵太后抬眸瞧她,这女子看第一眼倒也还舒服,只不过大概是刚来宫里,所以不习惯罢了。
“来宫中多久了?”太后在韩司渝的搀扶下问道。
蔓樱顿了顿,终是看口道:“算起来也是个老人了,已经有两年多了!”
“缨贵人可真爱说笑,两年多了太后怎会不认识你,难不成这两年的时间里您都没有来请安过?”刘蔓樱还来不及再说些什么,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韩芸谦便冷冷传来厌恶的声音。
“那是因为臣妾两年前刚进宫,便因着感染寒疾回家休养,前些日子瞧着已然无恙了,便回了宫中!”蔓樱呵呵一笑,回的大度。
太后闻言微微点了头,不为别的,只不过是她那股子不惊不慌的性子,倒是和年轻时候的赵孟婉有些相像。
“你就是那位宫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缨贵人?”韩铁山稳步走到刘蔓樱的面前,黝黑刚毅的脸庞之上不带一丝的表情。
“臣妾……正是!”蔓樱知道是韩铁山,当下心里是极为紧张的,这人曾在启睿府上见过她,那时候有启睿护着,他又是有求于人,蔓樱言语冲突,这韩铁山也是奈何不了她。可现在不同,韩铁山说沸沸扬扬四个字的时候其实便已经表明了立场,还有那小郡主的挑刺话语,看情况他们父女三人是要联起手来除掉她这个威胁到韩芸谦地位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他眼光一沉,上前一步,缓缓回头看向刘蔓樱,眸光复杂难测,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启恒一口打断了:“缨络她大病初愈,又刚来宫中,难免不懂些大规矩,若是有不是之处,母后与舅舅也多包涵些!”
正当刘蔓樱叹了口气以为没什么麻烦之时,这老侯爷偏生就是不依不挠,大掌微微一抬,皮笑肉不笑道:“哎,圣上言重了,老臣并无为难之意,更无干涉后宫的想法,只不过是不想太后因着管理后宫这般消瘦下去罢了!更何况,宫妃在与太后说话之时能一直低着头,看太后一眼就有那么难吗?”
刘蔓樱咬了咬唇,这该死的糟老头镇北侯,分明就是鸡蛋里头挑骨头,若是自己一直抬着头,定然又会说什么觐见太后之时连低头表示谦逊都不知,到时候必定给安上一个冒犯太后的罪名!
总而言之,不管她怎么做,这三父女,总是可以挑出些毛病来的!
“不碍事,只是本宫倒是也想看看缨贵人的模样,听着声音想必也是个倾倒众生的可人儿!”赵太后只是温婉笑笑,似乎并不想把那些个宫妃权臣争宠的事情扩大化。
刘蔓樱心中暗赞,赵太后看来也算是个公正的人,怪不得能得到一向也不好女色的吴献帝的欢宠,一举跃上皇后宝座,又能让不是亲生儿子的启恒对她一直敬爱有加,这样的女人,身上手腕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也必定还有其他利害的地方,比如可压人一筹的大度之心。
“嘻嘻,来,姑妈先吃口糕点吧!”韩司渝挑了块颜色极为好看的糕点递到赵太后嘴边,太后慈爱一笑,手里小心地端着刚被司渝喂进嘴里的糕点。
她深呼一口气,也算是放宽了大半个心吧,慢慢抬头,然后力持平静的开口道:“臣妾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哪里敢称得上倾倒众生,太后才是!”
“啊,姑妈你怎么了?”刘蔓樱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瞧见那韩司渝紧张地看着赵太后。
蔓樱有些不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情景,索性便又顺着韩司渝的动作看了过去,见到了地上碎落的糕点才确信自己前一刻看到的真实!
赵太后竟然在瞧见自己容颜的一刹那,连嘴里正在品尝的糕点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她可是一国国母,什么样的大世面没有见过,竟然会在见到一个小丫头之时失态成这个样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隐情?
“太后恕罪,都是臣妾的错,身为姐姐没有教好缨贵人,害她识不得礼仪,让太后失望了,都是臣妾的错,还请太后不要生气!”瞧得太后脸色难看地让人害怕,韩芸谦明白机会来了,赶忙的下跪认错,看似是在为自己的死对头辩解,其实只不过是在无形之中贬低她罢了。
蔓樱瞅着太后看她时候那股子怪异的眼神,具体是怎么怪她也说不出,只是大概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儿,当下迅速佯装是含羞地低下了头。
启恒亦是奇怪,自从自己的母亲跟着父皇去了之后,他便一直是跟着赵太后的,十六年来,从来没有见她失态过,可今日,一见到缨络居然是这副奇怪的表情,确实怪异!
一时之间,太后不语,既不说没事,也不谈生气,蔓樱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启恒转眸看向身边的女子,但见蔓樱脸色说不出的苍白,想必也是被这一阵势给吓着了,便上前去打了个圆场道:“母后,今儿个儿臣还有些折子不曾批阅完成,缨儿她大病初愈也该回去养着了,那要不儿臣就先带她回去了!”
启恒说罢,已经牵起了蔓樱的手,双眉一挑,静静地等着赵太后的回音。
赵太后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吩咐韩司渝递了杯茶水过来,小口一抿,之后言语十分威严平静,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既是身子还不曾全好,便先回去吧,虽在天家之中,却也是能近人情的,缨贵人以后不用来请安了,好好养身子便是!”
刘蔓樱心内一沉,虽说这不来请安对她来说倒是的确省事,光是一个谦贵人便已经让她有些忙活了,若再不小心树几个小敌,更是麻烦事!
、107 步步皆心殇(二)
可是,这事长远来看,却是忧不是喜!
启恒搂着蔓樱的手臂倏然一紧,似是在告诉她一个信息:一切有他!
蔓樱心内不过沉沉一声叹息,知道了赵太后的想法已经很明确了,再说下去亦是无益。当下不再言语。只是重新将视线移向启恒,微微一笑后,只是低头。
人前不见的是,这一秒,她的唇角,也不自觉的带出了一抹不为人知的苦笑。
“爹,爹……”本在太后身边的韩司渝,见着此时太后好像有些不喜,但自己的事情又耽搁不成,赶紧转身拉了拉镇北侯的衣角。
镇北侯自是明白女儿的心意,连忙追出去,赶在刘蔓樱面前,沉声道:“皇上可否随微臣换个地方说话,微臣有要事要奏!”
他一面说着,一面猛然转头看向刘蔓樱,目带凶狠。蔓樱不过平静的回视,不发一言。却也不避不让。
瞧着气氛有些干涩,刘蔓樱灿然一笑,依旧是静静的看着他,眸光如水,语音宁和:“无妨,国事要紧,皇上先随侯爷去吧,缨络自己可以回去!”
“好!”启恒向她递来一记柔和的微笑,又转眸对身后的宫人道:“张德全,送缨贵人回去!”
“哎呦,缨贵人请!”张德全闻言,立刻哈着气弯着腰请她过去。
蔓樱回眸,恋恋不舍地看了启恒一眼,启恒连连又说了声去吧,她才转了身。
可是这一刹那,她清楚地瞧见镇北侯身后那一抹幽怨火热的目光,直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路上,蔓樱有意无意打探问道:“张公公,这司渝郡主倒是挺活泼的呢,不似谦贵人要……稳重些!看着年纪倒是不大,不知是许了人家没有?”她违背着心意硬是逼着自己说出了稳重二字。
张德全嘻嘻一笑,又作了个兰花指掩嘴轻笑道:“缨贵人难不成还想做一回月下老人不成?”
“额,呵呵,这都被公公知晓了,不瞒您说,缨络有个哥哥,唤作惜墨,至今还未娶妻,幼时因着与我的一句戏言,便老念叨着什么非要娶个容貌不输自己妹妹的姑娘!我瞧着啊,这司渝郡主正合适!”蔓樱话是说出了口,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自个儿都觉得甚是违心,若是真让惜墨那样的好男子娶了韩芸谦的妹妹,先不说他怎么,她是一定会疯掉的!
张德全一愣,一只兰花指的爪子在半空中哆哆嗦嗦哦了许久,终于憋出了几个字眼来:“惜墨公子,奴才也是有所耳闻的,据说是京城第一文公子啊,啧啧啧,奴才那会子随着圣上微服之时也曾有幸目睹过一次君容,那身段,那长相,不晓得是多少个姑娘的春闺梦中人!”
“呵呵瞧瞧,公公都把家兄夸到天上去了,他呀,顶多也就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罢了,登不上什么大台面的!”蔓樱瞧着这张德全一副沉醉的样子,赶紧地摇摇手虚伪的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