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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繁琐之际,忽地似乎听到窗头有些响动,她赶忙静下心来,快步走到窗头,但见窗口一张小纸条在门缝之中被递了上来,她先是警惕性地往身后一看,然后赶紧的,本要接过纸条,却转念一想,什么都没弄清楚,在这钩心斗角的宫廷之中,危机四伏,怎能鲁莽行事,她硬生生地收回了已经伸到半空中的手。
忙打开窗,见一面目有些熟悉的小太监惊愕地躲在窗台下。
“贵主,快快收好,莫要被人看到了!”小太监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刘蔓樱。
“你是谁?”蔓樱却是简洁明了地一两句话。
小太监心内着急,眼前之人虽没有什么身份,但依着现在皇上对她的关心程度来说,将来必定是个大贵之人,也不能在言语上有什么得罪之处,然则这宫中又是耳目众多的,皇上又吩咐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此事,这时间哪里经得起拖拉!
“贵主,快收下,圣上旨意,事急从权。”那小太监微微闭了闭眼,也不去理会眼前女子心内的惊怔,径直起身,先行到门前窗下细细看了一遍,确信四下无人了,方回身到窗前,忙拿起手上纸片,又从宽大的袖子中拿出一块凌乱的碎布,轻轻包好,将之递给她。刘蔓樱迟疑了一下,并不出声,漂亮的眼眸中有幽深光影静默流转。
刘蔓樱心内震动,面上却是极为平静,忽地想起了这人便是方才花园口送启睿出去的那太监,这才深深的看着前方太监的眼睛,做足了样子,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
小太监眼珠子一溜转,稍稍将手举高了些,道:“只说务必让缨络贵主收下纸片,一切尽在不言中,您看了之后自会明白!”
蔓樱知他这样的话语与举动必然事出有因,当下也不多问,只毫不迟疑的接过他手中的纸片,点了点头后急忙读了下去。
“思卿若狂!”打开大大的一张纸就只有四个字,果然还真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她当下便清泪盈眸,将纸片紧紧贴在胸口,立马移步窗边,道:“等我!”随后拿起纸笔,匆忙之下回之几字,“淮海又见水退时,双人换走阻碍石,月顶右手不见口,青年男女树心旁,世上何物最懂爱?”
刘蔓樱定定看着面前的信使,异常冷静的开口问道,“告诉他以后别来了,我也永远不再见他,但我的心意却都已经在这纸上了,他会懂的!”
她说着,嫣然一笑,轻掩上小窗,背窗一笑,她本是不想多说什么的,但在前一刻却忽而见到门外闪过一个人影,她本也不晓得到底是谁,但那人头上的蝴蝶簪子出卖了她,烛影之中,发髻上的蝴蝶状更是比白日里要明显得多。蔓樱猜想自己宫里是出了别人的耳目了,那就索性将事情轰轰烈烈地闹大,也省的她再费尽心思来玩捉迷藏的游戏!
她赌,今夜必定不会安然!
反正她也没什么可以输的了,更何况,在这场王者的斗争中,她只要押对了筹码,就绝不会输!
启恒此刻必定是在自己的寝殿之中处理伤口,要赶到这儿,起码也还得要半个时辰,刘蔓樱马上开门大唤:“碧霄,雪沁,我要沐浴,给我准备!”
“小姐,方才您不是已经沐浴过了?”碧霄心下疑惑,多问了一句。
刘蔓樱背着门邪魅一笑,声音确是带着哭腔的,“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我不舒服!”她透着门前的小缝看外面,那宫中新来的丫头黑眸一闪,秀美的唇却仍紧抿着,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猜测着刘蔓樱究竟做何意思。
“是!”秦雪沁聪明地扯了扯碧霄的袖子,随后应下。
乾坤殿外,启恒略有焦躁,自己还是第一次如同一个刚刚坠入情海的毛头小子一般,热切地盼望能够知晓情人的消息,似乎连在房中多坐一刻都坚持不下去。
、084 碎语风波起(三)
“皇上,缨络贵主传话来了,传话来了!”不消片刻,那小太监便已经跑上来报喜了。
“怎样?”启恒急忙问。
小太监正要下跪,便被启恒拦了下来,他急忙从兜里拿出柳缨络给他的东西,启恒急忙扯开一看,就见着纸上用略带笔劲儿的字迹写着“淮海又见水退时,双人换走阻碍石,月顶右手不见口,青年男女树心旁,世上何物最懂爱?”
他默不作声,却在手心里慢慢地用手指写下了五个小字,默念道:“难得有情人!”
“她可还有再交代些什么?”情意跃然纸上,但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启恒如泓潭一般的双眸中有股幽亮的光芒在微微跳动,他有些期待,却也隐隐担忧。
“她说,她说叫您以后都不用去见她了!”小太监瞧了瞧启恒的神色,终是颤抖着说完了心里想的话、
启恒狭长的鹰眸微眯,默默地将手上的纸揉成一团。
小太监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地磕头。
“你,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启恒自言自语地说着,听话是要听弦外之音的,她说叫他以后都不要去见她,言外之意是让他去找她,更何况那首难得有情人亦是将她心意表明。
“他会来吗?”刘蔓樱双手扶在沐浴的木桶上,眼神呆呆地看着屏风,她知道如果他是韩千竞,也许他未必会来,可是他是启恒,是吴国乃至天下的王者,那么他就一定会来!
但她全然猜不到他什么时候会出现,说不定此刻,他就站在窗外窥探她的一举一动!
她随意在水中捞起一把玫瑰花瓣,然后一片片往水里头丢,一边无力又无奈地丢,一边又是碎碎地念叨着:“他会来,他不会来,他会来,他不会来……”
“他若不来当如何?”屏风前面忽而传出一个魅惑却带着些温润的男声。
“嗯?”蔓樱一惊,他来的太快了,比她想象到的最快的速度还要快!
刘蔓樱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不自在,反而是很流畅的对着屏风对面呢的男子微笑,全然没有在意因着自己一丝不挂而在他身体四周的危险气压。她想了一会儿才道:“他不是来了吗?”
“你知道他一定会来是不是?”启恒轻声问。
“不,我也猜不准作为一个臣子他会不会来,但我知道,若是一个情人,他一定会来!”刘蔓樱起身,曼妙的胴体在屏风后面若隐若现,更加夺人眼球。她随意披上一件衣裳,头发也来不及擦干便走出了屏风,“此情可曾错付?”
“没有,当然没有!”启恒看着她,简单清新却不失风情,最是难得的是湿淋淋的秀发下那双温柔单纯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凌乱之中分明是少女对情郎的等待。
他上前,忽然紧紧拥住她。蔓樱颤抖着双手,稍稍抿嘴后双手环住他宽阔的肩膀,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忍不住流泪,忍不住重重地拍打他,“你知道吗,我有多害怕你不来,你知道吗,我有多担心被人发现,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原谅我好不好?”启恒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刘蔓樱暗自捏了捏拳,缓缓抬起头,眸光如星子般耀人,真的好像要溢出水来,朱唇轻启:“好,你带我走吧,在宫中,我便是皇上的女人,我们之间就永远有着君臣之隔。过去,我的生命中没有你,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我可以在这冰冷的宫里安然地度过一辈子,甚至还想着有朝一日承蒙圣宠,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也甘愿与那些莺莺燕燕过着每天争宠的日子。可为什么要让我见到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带我走,我便什么都不管了,好不好?”
“缨络,你听我说,我……”启恒斟酌着该怎样告诉她真相,其实自己不是韩千竞,而是她口中情意难托的吴国圣主。
“你不肯?”不等他回答,她便挣脱开他的怀抱,有些不可置信地后退,缓缓摇头,“你明知现在我的眼中,只容得下你。可你却这样耍我!呵呵,我早该想到,过去你可以不管我的名节,直言据婚,现在又怎么会真心喜欢我,你不过是觉着玩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女人很开心罢了!”
“缨络,你听我解释!”启恒有些急了,忙上前想进一步解释。
“谦贵人,我家小姐正在沐浴,奴婢马上去叫她出来!”忽地传来了碧霄急促的声音。
、085 误入帝王冢(一)
“不用了,我要亲自去见见当初差点就顶了我的位置的柳家小姐!”大抵就是那被称为谦贵人的女子骄傲地说着。
“谦贵人?韩芸谦!”刘蔓樱眼神一收,锁住启恒,“她来的真是突然,我并不认识她,是不是你?”
“不是我,你怎么会想到我?”启恒即刻回答。
刘蔓樱上前一步,目光又多了几分辣味儿,“谁不知道谦贵人是你韩千竞的亲生姐姐,再听她此刻言语之中分明是来者不善,现在又偏生这样巧合,你说不是你,叫我怎么信服?”
“柳缨络对待位分比她高的人就是这样的态度吗?真是什么样的家庭就出什么样的女人,都是没教养的东西!”门外的谦贵人声音越来越近,言语之中也越来越恶毒。
刘蔓樱急得直跺脚,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好法子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眼前的男子赶紧躲起来,否则被那女人骂上几句不中听的话事小,被发现后宫之中窝藏男子,那可是滔天的大祸水啊!
“你,赶紧地躲到床底下,不不不,这里太明显了,还是柜子里吧……”她凌乱地说着,边说还边弄扯着面前男子的衣衫,拼了命地寻思着应当将他安到哪里去。
“你听我说,缨络,事情并没有这么糟糕的,我们大可不必……”启恒叹了口气之后,忙扶住刘蔓樱的肩膀,压低了嗓音认真的解释。
哪里会给他机会说完,刘蔓樱甩开他的手,恨恨道:“要说等下再说,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是不要紧,那谦贵人是你的姐姐,自然不会大义灭亲害了你,可我呢,这边你不要我,那边又要落个私会男子的罪名,到时候那梁国的平华公主就是我的下场你明白不明白!”
话音刚落就看到那谦贵人的身影已经在门外的烛光中晃荡了,刘蔓樱无奈,只得硬生生地将眼前倔强之人塞到了床上,被子一盖,轻解罗裳,帷幔落下,好一幅美人出浴卧榻图!
“柳太医的女儿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呵呵!”门口便听得那谦贵人张扬跋扈的声音了。
刘蔓樱躺下假咳嗽了几声,孱弱道:“贱妾刚沐浴完,不方便来迎接谦贵人,失礼之处还望贵人姐姐见谅!”
“是吗?”话音未落,那谦贵人便已经杀气腾腾地带着一帮人进来了,面对着帷幔下的柳缨络,倒也不着急干啥,只是绕着房间巡视了一小圈子,“呦呦呦,到底是个病美人,大抵是家里呆的时间久了还是因着放~荡惯了,这难不成连个穿衣裳的气力都没有,现下还没入了夜呢,便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姐姐是误会了,我只是刚沐浴完想要歇息了而已!”蔓樱忙显出一副弱者的样子,为的就是做足戏码给身后的启恒看看他的爱妃是怎样的恃强凌弱。
“哦?”谦贵人冷笑一声,“这么早就休息,也不等等皇上的召幸?”
她特意加重了皇上二字,好像听起来是有股子醋意,但细细一想,她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哪里来的会有什么召幸?
谦贵人说着便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之类的了,心想这里反正为没什么外面人,她哪里还需要和这贱人假客套。索性便踱着步子嚣张地进了房间,凛冽地对上她的眸子……一瞬间两个女人之间火药味十足!
“柳缨络,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真以为你的这些个不可见人的勾当没人知晓吗。”谦贵人眨了眨眼睛,秀美的鼻子里却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