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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作者:青微萌【完结】
17K女生站VIP20130718完结
文案:
红蕉朱槿,可笑吴宫山色;雪藕青梅,只叹宫门酸凉。
三载勾心斗角,十年乱世沉浮,半生泣寒如血,困无语,柔被轻损梨云散。
菱歌一曲群芳妒,她唱尽盛世凄清,却成了醉把花看益自伤。袖手无言味最长,他看遍烟雨江山,终无法心头眼底两无尘。
风华之巅,含泪泣血话三生,别离之际,你真我假许千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拨花弄影月不明,若水年月最称心。
一个美艳任性却心如蛇蝎,一个腹黑隐忍却筹谋天下!小叔占嫂,斗智斗狠,谁曾想最后布局之人反而成了局中人!
惊云易散,巢燕难归,一入宫闱便注定身不由己,力不从心!
断鸿声中,烟云梦里,春恨如波终难逝,一笑胭脂汨真情!
、楔子
“太后,您真的要这样放任定王这般拥兵自重成为摄政王?”钟粹宫中一帮老臣苦口婆心地跪在地上劝说着正位上端坐着的年轻女子,只希望她能“振臂一呼”整顿朝纲。
正位上的女子轻抬臻首,得体地捋了捋发髻,竟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刚一抬头的老臣立刻低下头,这样妩媚妖娆的女子,天生就是男子的克星,怪不得当年圣上与定王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连自己这把年迈的老骨头都快要禁不住她的回眸一笑了。
刘蔓樱冷笑一声,却笑得极轻,估摸着除了她自己别人也听不到。多少好笑,她今年才只有二十岁,竟然就成了吴国的太后,更好笑的是她的生身母亲还是吴国的太皇太后,若是外人知道了这一层关系,恐怕又是一本宫廷秘史。
蔓樱抿了口茶水,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指,柔声道:“众位大人先起来吧,如今皇上才只有三岁,先皇在世的时候也一直说后宫不得干政,而且哀家一介女流也不懂得朝堂之事,皇上又才登基几天,是该找个能够好好辅政的人物,我寻摸着,定王倒也合适!”
底下的大臣均倒着抽了口气,太后这话不是明摆着把王位江山拱手让给定王吗?定王启睿早有反心,这是已经是朝堂之上公开的秘密了,当初先皇在世时,启睿便已经很嚣张了,现在更是光明正大地自立为摄政王,太后丝毫不管,江山易主是迟早的事情了!
看着众臣的表情,蔓樱怎会不懂?只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换而言之,就算她有心阻挡,启睿难道就会收手吗?真是笑话,若是在三年前,启睿说不定还会甘心为了她放弃一切,可是现在,物是人非,经历过生死之后,启睿早已经恨透了她,说不定这一刻还在温柔乡里想着怎么杀她。
蔓樱只希望启睿能够放过皇上,毕竟,他们之间……
“太后娘娘,您这样放任,是不是心里还想着当皇后?”不知是谁大着胆子突兀地来了这样一句。蔓樱手上的杯盏砰然落地,散落成一朵娇艳的水花。
瞬时间钟粹宫的灯火一下子全都灭了。
蔓樱一抬头就听得一声惨叫,混乱之中听出来好像是工部尚书喉咙口已经中箭,群臣开始乱了起来,方才开口忤逆太后的便是地上这具还温热的尸体。
蔓樱后退几步,却见到宫门口一黑衣锦袍男子执剑向她刺来,她连连闪躲却还是被挟持在铁一样的臂膀中。
“啊,摄政王!”眼尖之人透着月光看清了那男子的模样。
蔓樱忽然间放弃了挣扎,任身后的男子将她强携上马,与追兵有些距离了才轻声道:“你想要的我都已经给你了,你还有什么没有得到呢?”
启睿冷冷一笑,手上的剑却没有任何松动,但却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绝不会碰到蔓樱的皮肤,这个女人依旧像以前一样,喜欢看轻自己。
悬崖边上,启睿反手勒马,紧紧抱着蔓樱,向后看了看追兵,正声道:“你可知道,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因为,我只想要你!”
蔓樱忽然大笑起来,“可你也应该明白,叔嫂通婚,天理不容,况且我们之间还有太多的恩怨纠葛没有解决,除非……我们都死了!”
启睿爽快地丢下手中的宝剑,看了眼面前的悬崖,道:“如果我为你重新放下唾手可得的一切,你可愿许我来生?”
蔓樱惊得没了言语,这句话她想过多少个日日夜夜,可惜一直都没有答案,因为有太多的牵挂,但这一刻,她想自私一次。她回眸,朝着后头灯火通明的“救兵”灿然一笑,任泪水划过眉睫,抽噎道:“奈何桥上无奈何,三生石前许三生!”
启睿紧紧搂住她,这一刻,天地失色,逍遥一生,甘为红颜袖手江山!
一抽马鞭,嘶鸣声中,恩恩怨怨统统都有了一个了结。从此,世间再也没了第一美人刘蔓樱,也再不会有恶名昭彰的吴国定王!
、001 风月无尽藏(一)
“啪!”惊堂木一拍,酒楼中顿时寂静,台上青衣少年帽子一正,袖子一搂,露出两截雪白的手腕儿,再洒脱地在红木雕花椅上跨坐下,二郎腿一翘,整了整嗓子哼哼道:“日日都听那些糟老头子讲些绿林豪杰草寇事,想必大家也听得厌烦了,今日小老儿我便与大家说说这宫闱秘史!”
台下一阵惊动,多年战乱,已经少有人在楼中高谈宫中之事了,不过这少年也着实是个怪人,年纪不大,不过十七八岁光景,却自称小老儿,众人均是不解。
青衣少年眼珠子一转便扯着嗓门叫道:“堂下的看官们听好喽!话说如今天下正值诸王乱世之时,各国都自有特色,可以说是百花齐放,引人惊叹,不过最有特色的就要算那吴国和梁国了,大家猜猜这是为何啊?”
众人心中更是杂糅,这是在吴国啊,倒教大家如何开口。少年情知众人均是胆小怕事之辈,如此做只是故弄玄虚罢了,也没指望他们。
他斜眼瞄了瞄远处坐下的锦衣男子,呵呵,吴国主启岚来了,时机到了。少年摆上一副儿戏的样子道:“这个我们吴国啊,繁盛富饶,寻常人家少有不识字的,那么咱吴国自然是生产才子,哦不对,吴国地处江南,嘿嘿,烟花似锦,娇娘如花,故而吴国多的应当是风流才子才是!”
虽是肤浅,众人却仍旧听得有味道,在底下调笑的起劲。远处的锦衣男子亦是来了兴致,唤人上了壶好酒,吴国虽富庶,但平日里酒楼中也是无趣得紧,好久没有这种乐子了,今天倒也新鲜。
少年没卖关子,继续道:“吴国盛产才子其实也不稀奇,这才子又不要父母天生出来的,不稀罕啊,梁国盛产美人才让人奇怪呢!过去有江太后丽太妃,现在又有岳皇后,哪个不是出了名的天香国色!”
台下人纷纷点头称是,这些梁国的美人确是家喻户晓的,尤其是现在梁国皇后岳修容,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当年多少贵族公子为她魂不守舍,可岳小姐却一个都看不上,谁知短短一年,岳修容竟成了梁国主的皇后,无数男子春闺梦碎,空留叹息唱红颜。
“话说梁国有位美人,雪肤玉肌,臻首娥眉,容颜姿色天下难双,只可惜,这样的美人也只注定要收入宫闱,老死在争宠之中!”少年叹了口气惋惜道。
台下有按捺不住的,放下茶杯,啐了口唾沫子,粗口便道:“小兄弟说话不靠谱啊,一来,老子听说梁国女子婚嫁十分自由,不遵从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美人便没有收入宫闱之说。二来嘛,既然美人花容月貌,迷住那君王绰绰有余,哪里还用去争宠,要是给了老子,老子绝对把她捧在手心上才是,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哈哈哈!”
远处锦衣男子停住了正往嘴里送的杯盏,若有所思,忽的又苦笑着摇头,原来绕来绕去又是宫闱之中的琐事,这些,他在吴宫之中早就看厌了,也看淡了,便将手中苦酒一口饮尽,然后又管自己自饮自斟,丝毫不理会旁边内侍担忧的神色。
少年默默地将锦衣男子的动作尽收眼底,暗自冷笑,接着故作无奈道:“只是可惜了,这样的女子偏偏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嫁入深宫其实身不由己!她心中早有所爱,然而却被无情抛弃,她辛苦寻那男子,只可惜那薄情郎早已背弃誓言,另娶不说,知晓岳修容上门来寻,还派出杀手,对她狠下杀心,决不让她成为绊脚石,可怜美人回到家中后人已沧桑心已死,才嫁入深宫常伴痴情君王。”
一口气说罢,少年才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锦衣男子似乎想到了些往事,他拿起宫中带出来的精致龙纹杯子把玩了起来,曾经也有一个梁国女子人很美,心性很高,他们也曾经有过海誓山盟,然而命运弄人,他们最终还是无缘!
又一个美髯大汉站了出来轻蔑道:“小娃娃也真是好笑,咱们这里坐着的都是些汉子,你尽给我们讲些痴情女子负心汉的事,这不是把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当小娘们看嘛!”
少年茶盏重重一放,溅出些许水花,人趴在桌子前,纤细的手指着那大汉道:“这位大哥先别着急,好戏总得慢慢来的呀!”随后他又坐回去,扯了嗓门继续:“重点不是这男女情事,而是这痴情女子和那负心男子的身份啊!嗯哼,这女子呀,号称天下第一美人!”
众人唏嘘一口气,第一美人,那不就是现在的梁后,那个负心郎是谁,竟有本事得到她的心?
“而那男子自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半年前人称信王,半年后却“名正言顺”成了扯下父兄,成了一国之主,他就是当今吴国的圣上,启岚!”
“啪……”锦衣男子的酒杯砰然落地,他抬眸望向桌上少年,那少年虽然有些脏乱,可是,这眉目,这神情,分明就是她,故事中的女主角,岳修容!
注意到了启岚投来的目光,少年嘴角一歪,草草道:“今日暂且到此,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然后他灵活转身,朝着旁边的小窗,起身就往下跳。
启岚桌子一掀,一把推开旁边的内侍,面容急迫,连连向外追去,一年了,他始终都没有忘记过她,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启岚纵身到外面,街头人来人往,却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一年前她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年后,她却跑得比兔子还快,她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启岚悲凉得摇头,罢了,也许注定无缘,但是心里却始终不甘心!
启岚直愣愣站在酒楼门口,冷风吹得衣袂翻飞,的确,就算没有皇帝的光环笼罩,他依旧是这样的耀眼俊美。
“主上,你没事吧!”里头的内侍急急忙忙追了过来,还没到门口就喊个不停。
那青衣少年躲在对面的小店铺后头,跑得面容绯透,捂着胸口注视着不远处的启岚,来不及了,那内侍就要出来了,人一多,脱身就不容易了。他暗自下决心,决不能再犹豫了。
少年故意现身,从启岚眼前闪过,启岚猛一震惊,口里惊呼“修容”,便急忙去追,少年回头淡漠一笑,便射出一飞镖。启岚完全没有料到修容竟然会这般,臂上被飞镖划破,闷哼一声,随后轻巧转身又接住了飞镖。
飞镖上戳着张纸,匆忙打开,依旧是清秀娟丽的字,启岚拂过早已干透的墨迹,仿佛是在抚摸缠绵的情人,悲意顿生。潦草地看完,心中又萌出希望,修容约他今夜吴宫西面小花园见,这,兴许就是在给他机会!就算不是也无妨,只要修容来了,他就一定会留住她!
“走吧,马上回宫!”启岚眼眸望着远处少年离去的方向,不舍地回头对身旁急得气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