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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琳妃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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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一层一层漫过,朱成璧掀开绘金描银、如意纹饰的轿帘,堂皇富丽的临华宫,已然位于眼前。
临华宫住着两位嫔妃,密贵嫔宋素琬是一宫主位,居于正殿兰林殿,还有一位便是去年入宫的睦嫔姜敏仪,居于偏殿如雪轩。密贵嫔素来仗着自己颇高的出身处处打压姜氏,此番怀孕,更是苦了姜氏时时侍奉在侧,因着弈澹看重此胎,姜氏也是无可奈何,倒是皇后看不下去,说了句姜氏侍奉勤谨、性情温和,如此便于上个月从从五品的良媛晋为了正五品的睦嫔。一个“睦”字其实也是在提点姜氏,以敬和顺睦为上。
此刻,兰林殿内已是一团乱遭。甫一踏入内殿,朱成璧已是骇得说不出话来,且不说殿内的血腥之气弥漫,雕花大床那金丝楠木上的纹路几乎是被血浸透,勾勒出极妖娆、极可怖的图案,一下子便迫得人心惊,而床榻下那水光锦凤鸾合欢的攒花锦被更是尽数被鲜血洇透,让人不忍目睹。
兰林殿掌事女官佩云正带着几名宫女匆匆给密贵嫔换上一身干净的寝衣,又换过一床松软的被子,拿了热水给密贵嫔擦拭,不消一刻,那赤金云牙盆里的热水就染得鲜红。
“密贵嫔怎么样了。”朱成璧见一名满脸哀惶的宫女捧着那血迹斑驳的寝衣经过,只觉得一股子的血腥之气直冲上来,却也生生忍住,唤了佩云问道。
佩云是密贵嫔的陪嫁,那一张脸是比新雪还要白,脸上的泪痕犹在,映着虚弱的烛火显得如孤魂野鬼一般。
“徐太医说性命是无大碍的,只是,只是,以后怕是不能有孩子了……”佩云的声音越发低沉下去,伴着一两声隐隐的抽泣。
朱成璧唬了一跳,不禁看了连翘一眼,心中暗自思索,密贵嫔好歹也是丞相长史的千金,出身高贵,如此一来,既然不能怀孕了,恐怕日后难再翻身。
佩云告了退下去,朱成璧低低叹息一声,举步便要走上前去,连翘慌忙拉住她,劝说道:“娘娘,不可去啊,太过可怖了。”
朱成璧只是恍若未闻,眼波一转,已将殿中的诸人诸事收入眼底,忽而心头一动,眼睛便牢牢迫住了床头悬挂的一只香囊,朱成璧不动声色地看了连翘一眼,唤过徐太医上前:“徐太医,密贵嫔骤然小产,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太医是太医院院使,虽然年过半百,但经验老道,又是最擅长妇产千金一刻,素来深得皇后与玉厄夫人的信任,此时他也不敢犹豫,忙回禀道:“贵嫔娘娘一向身子弱些,不过也不至于如此,骤然小产,似乎,好像……”
连翘见他吞吞吐吐,厉声道:“皇嗣性命,怎可轻率,徐太医不必辩驳,怕是太医院出了什么差错吧!”
徐太医本就慌乱,被连翘一吓,慌忙跪下道:“微臣万万不敢轻率,只是贵嫔娘娘,似乎是中毒所致,但微臣已经查验过药方、膳食,并无差错,微臣万万不敢瞒着娘娘,但求娘娘做主啊!”
朱成璧瞥他一眼,心中疑窦顿生,声音却平静如水:“这话你回过皇上了吗?”
“方才微臣一直在查验药方,未曾禀报。”
连翘扶住朱成璧的右臂,轻轻道:“皇上、皇后与玉厄夫人,还有宜妃与和妃,已经到了偏殿永宁堂了。”
朱成璧点一点头:“那好,徐太医,你跟本宫说过什么,便如实禀告皇上。”待到徐太医匆匆出殿,朱成璧迅疾扫了一眼四周,唤过殿中侍立的一个宫女:“密贵嫔醒来以后立刻遣人来告诉本宫。”看那宫女点头答应又叹了口气,“把这床头挂的祈福香囊都扔了吧,看着真叫人伤心。”
密贵嫔脸色惨白,发绺湿湿的糊在脸上,哪里还是平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宠妃呢?真是可惜,如果她能诞下皇子,妃位总是有望的,只怕今后,身子能否恢复都是问题。
物伤其类、唇亡齿寒,想到淩儿与真宁都平安长大,朱成璧心里宽松了许多,也幸亏彼时的自己谨小慎微、又有宜妃与和妃多加照拂,不然,只怕是……
心下一阵阵发凉,朱成璧也不多言,匆匆去了永宁堂,帝后正在殿中坐着,脸上具是阴晴不定,玉厄夫人林若瑄则站于下首,宜妃江盈袖与和妃万瑾瑜则站在两边,睦嫔则站在最外一侧。
玉厄夫人是三殿下玄济之母,宜妃是大殿下玄洵之母,她们与和妃和朱成璧一样,都是早些时候便在魏王府里伺候的,因此在宫中地位颇高,其中,又以玉厄夫人最为明艳娇媚,在王府时,除了汤馥娴,便是她最得宠爱。
入宫之后,玉厄夫人与朱成璧平分春色,因为玉厄夫人的兄长博陵侯林鉴霄征战在外,是弈澹最为器重的臣子,玉厄夫人的恩宠,到底也是多些。然而,自从舒贵妃进宫后,玉厄夫人因着背后牢骚诽谤不止,终究也是被疏远了。
“琳妃妹妹,密贵嫔怎么样了?”皇后见朱成璧进来,忙起身问道。
“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朱成璧恭敬地福了一福,握着帕子拭一拭眼角,“密妹妹还未醒来,虽然性命无碍,但是,只怕日后难以再有子嗣了。”
玉厄夫人闻言,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喜色,转瞬间又抿了下去。
皇后觑了一眼皇帝,敛衣跪下道:“皇上!密妹妹好好的怎会遽然中毒?实在可疑!若真如徐太医所说,此等下毒之人必定是心狠手辣,不得不除啊!”
玉厄夫人也紧接着跪下道:“为还密妹妹一个公道,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朱成璧见状,忙跟着宜妃、和妃一起跪下,心中却泛起了思索,看皇后和玉厄夫人的样子,竟是丝毫没有慌张,难道是要行那颠倒黑白之事吗?
正在沉思,玉厄夫人清凌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怎么舒贵妃没有来吗?”
朱成璧一凛,忙回道:“贵妃娘娘向来身子弱些,是嫔妾劝她不要来的。”
“宫中出此大事,舒贵妃此举真是拿腔作势。”玉厄夫人恨恨出言,却似乎又尤显不足,似笑非笑道,“妃位以上的妃嫔俱在此处,怎的却唯有她不来,可是看轻了皇嗣性命吗!”
“好了!”弈澹微显不耐烦,“好好的又拿舒贵妃说什么事,你长她十岁,却如此计较,朕烦得很,你们都跪安吧!”
玉厄夫人一下子被噎住,也不敢再言语,只回头狠狠瞪了朱成璧一眼,到底是皇后胆大,问道:“那么此事……”
“交由慎行司。”弈澹遽然起身,声若洪钟,“挖地三尺,也给朕查出来是什么人在后宫里兴风作浪!”
第二章暮风暮雨暮色苍(2)
暮风暮雨暮色苍(2)
含章宫,德阳殿,连翘徐徐向橙泥纹饰的云牙金盆里兑入烧好的玫瑰花汁,一股股清香的雾气便腾地跃起,盘旋着、萦绕着,又渐渐弥漫开去,透过雾气看过去,连窗外的夜景也显得朦胧而虚浮起来。
梁太医的鼻尖微微沁出晶亮的汗珠,仔细翻看着那只香囊,连翘素来精明,府中八年、宫中十年的历练,如今只需一个眼神便能了然琳妃的想法。
“梁大人不必着急,好好查看便可。”朱成璧看那花汁慢慢变温,便将双手搁在里面浸泡。
“香囊里只是寻常的香花、干果,确实无甚不妥。”梁太医名梁诺轩,出身医药世家,虽然年方二十六,但已是太医院的院判虽,做事谨慎、心思细腻,也是琳妃的一名心腹。
朱成璧有些诧异,细细查看着案几上的物事,这些香花与干果确是气味宜人,闻之格外舒心,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多心了么?正在思索,连翘奉上松软的罗锦帕子,朱成璧细细揩拭干净双手,突然心中一亮,指着香囊袋说:“再查这个!”
梁太医连忙细细眼看,这香囊袋是用苏锦所致,一针一线,做工精细、针脚细腻。几番查验,梁太医似乎有了些把握,回禀道:“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香囊袋的气味与香花、干果微有不同,好像有些微微发苦,不过因着囊中香花、干果的气息,平日里极难发觉,若非此时将香花取出许久,恐怕也是不得而知。”
朱成璧蹙眉道:“是下了什么药吗?”
“恐怕要容微臣回去细细研究,不过这苦涩之气入微,恐怕不是寻常的浸染手法,微臣猜测,是将苏锦放于蒸屉之中,于沸腾的药液之上熏蒸,如此可不留下药液的痕迹又使得苦涩之气被吸收均匀。”梁太医仿佛是在细细思索,片刻方道,“虽无十分把握,但是该法也并非难以寻觅,古书中也有记载,苦涩之气并非直接能导致密贵嫔小产,怕是气味引来了什么脏东西,例如,毒虫。”
朱成璧听得此处,眉心倏地一跳:“毒虫?”
“微臣看过徐太医的方子,除了一些补气益血的药材,也有拔毒养气、调和温补的药材,但只是寻常的药材,因此猜测徐太医并未发觉密贵嫔是被何种毒虫咬伤。”梁太医娓娓道来,末了又补充一句,“如果不能对症入药,恐怕毒气难以除尽。”
“这种手段实在是高明,却也不像出自皇后与玉厄夫人之手。”朱成璧揉着眉心缓缓道。
“娘娘,自从贺婉仪与钱小仪被废入冷宫,皇后如同折了左臂右膀,舒贵妃入宫以来,又着力忙着对付舒贵妃,到底也没能折腾出什么事来。”连翘默然片刻,眸光一转,“但如今看来,皇后似乎又得军师了。”
“贺婉仪与钱小仪虽然也有些小聪明,但都不如这一位来得狠辣,而目前,与皇后最为亲近的莫过于如雪轩的那位睦嫔了。”琳妃笃笃敲着桌子,沉声道,“本宫冷眼瞧着,睦嫔入宫以来也算不得十分的得宠,但也不算失宠,若说是她做的……”
连翘见朱成璧陷入沉思,忙道:“娘娘,有舒贵妃在,只怕去年入宫的这批妃嫔都算不得十分的得宠,只是话说回来,如今晋了嫔位的,除了万金阁那位慎嫔叶氏,便也只有这位睦嫔姜氏了。而且,密贵嫔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睦嫔的家世门第、恩宠待遇都远不如她,更何况还是在一个宫里住着的呢。”
夜深沉,月华如水,远处似乎传来了哭喊哀号的声音,是慎行司带走了兰林殿的宫女、内监在审问么?朱成璧只觉得厌倦,正待说话,却是木槿疾步走了进来:“娘娘,不好了,素馨失踪了!”
梁太医见状,便跪安离开,朱成璧看着他走出德阳殿才把忍着的怒气发了出来:“混账!看个人都看不住,好好的大活人怎会不见呢!”
木槿极少看到琳妃这样疾言厉色地对自己,慌得叩头不止:“奴婢也不知情啊,奴婢回宫后一直看着她,谁知如雪轩的掌事女官令如突然过来,说是送了四殿下最爱吃的糕点来,奴婢接了糕点回来,素馨就已经不在了。”
朱成璧一怔,这才想起来淩儿最喜欢吃睦嫔做的槐蜜芙蓉糕,前几日睦嫔的确说了要做一些送过来,只不过,那边密贵嫔刚刚小产不久,睦嫔就送了槐蜜芙蓉糕过来么?不管怎么讲,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木槿想是猜到琳妃心中疑惑,忙道:“令如说了,槐蜜芙蓉糕是下午就做好的,本该早点送过来,谁知密贵嫔骤然小产,所以才耽搁到了现在。”
朱成璧顾不得细细思索,问道:“你回来可有问过素馨什么吗?”
“回娘娘,奴婢也发现素馨太过慌张,虽然素馨刚入宫一年,不过素来也是个沉稳的。”木槿思索着道,“奴婢回宫后问过她,她只道是听见通传的宫女说,密贵嫔小产之状甚为可怖,又恰巧被闪电给吓着了,所以才如此慌乱。”
朱成璧以手支颐,闭目沉思,素馨的话,圆也圆得过去,但种种情状,总让人觉得里面有什么文章,这到底是一个精心编制的陷阱,还只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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