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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百里青鹤正站在舒府的正厅中央,与年轻时候一般,还是一袭湛蓝色的锦袍,只是脸上多了一份岁月洗礼后的成熟,一脸笑意的看着舒赫。
舒赫倒是没想过,下朝一回府便会在自己的府中见到百里青鹤。算算年份,他与百里青鹤有近二十年未见。
“怎么,舒赫兄这是不欢迎我这个老朋友的突然造访?”见着舒赫没有回话,百里青鹤迈步向前,依旧笑如春风。
舒赫回神,回以他一抹笑容:“怎么会?青鹤兄光临舍下,那是舒某的荣幸。舒某只是多年未见青鹤兄,乍一时间没能从激动中反应过来。来人,奉茶。”舒赫对着下人唤道,“青鹤兄,请坐。”对着一旁的桃木椅,舒赫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百里青鹤在椅子上坐下,环视着相府的正厅,一脸感慨:“舒赫兄真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即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又是当朝的国舅爷。真是让我这多年老友望尘莫及。”
“老爷请用茶,先生请用茶。”婢女奉上两杯热茶后,退下。
舒赫端起茶杯,轻拂两下,笑的一脸深沉:“青鹤兄也不赖,莫说令弟是皇上钦封的宁国公,就说青鹤兄自己,那可是天祁朝之首富,财富之旷,那可是无人能及了。”
百里青鹤摆了摆手,哈哈大笑两声:“钱财乃身外之物,又怎及相爷权势在手,美人在侧,妻妾成群,儿女成双呢?百里青鹤不过徒有一身铜臭,相爷可不一样,那可是天下黎明百姓之榜首,百里青鹤望而怯之。当年恩师果真没看错人。”说完,端起茶杯,揭起杯盖,吹一口气,饮一口杯中的热茶,双眸却是瞟向对面主人席上的舒赫。
果不其然,当百里青鹤说完“当年恩师果真没看错人”时,舒赫的脸上闪过一抹阴戾之色,拿着茶杯的右手微微的僵了一下。见此,百里青鹤饮茶的唇角微微的上翘,露出一若有似无的讽笑。
舒赫将杯盖往杯子上一合,眸中戾色退去:“恩师的栽培之情,本相永记于心。本相亦是没有让恩师失望。”
不远处,曲宛若领着舒紫鸢与金嬷嬷,迈步朝着这边而来。云姨娘与舒映月的身份低微,自然是不可能进入正厅的。
“老爷,您下朝了。”曲宛若对着舒赫笑意盈然,然后对着客席上的百里青鹤福了福身,“百里大当家也在,妾身有失远迎,还望百里大当家莫怪。”
“女儿见过爹爹。”舒紫鸢对着舒赫福礼。
“奴婢见过老爷。”
百里青鹤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椅子上起身,笑着朝舒紫鸢走来,“这便是舒赫兄与夫人的明珠了。多年不见,竟是长的这般标致了。”边说边从衣袖中拿出一块葡萄紫的璞玉,将于舒紫鸢手中,语重心长道:“侄女,百里伯伯匆忙来访,也没带什么礼物,这玉就当是百里伯伯给你的见面礼了。”
舒紫鸢有些为难的看着百里青鹤,竟是不知该接还是接拒,因为百里青鹤已经将玉放至了她的手中,而显然她却不是他口中的侄女,不是爹爹与沈兰心的明珠。
曲宛若亦是怔在了原地。怎么都没想到百里青鹤会将自己的女作当作是沈兰心的女儿舒清鸾。这是对她的一种极重的污辱。
“老爷……”
“爹……”
母女俩同时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了舒赫。
而百里青鹤亦是在听到母女俩的声音,以及望向舒赫的眼神时,微微的露出了一抹不解之意,亦是不解的看向了舒赫。
舒赫从椅子上站起:“青鹤兄,鸢儿并非青鹤兄想找之人。她是本相与宛儿的女儿。”
这下轮到百里青鹤略显为难了,那还停在半空中的手显的有些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了。
“鸢儿谢过百里伯伯的好意,只可惜鸢儿没有这个福份受百里伯伯的礼物。”舒紫鸢很适时宜的将手中的玉还之了百里青鹤。
百里青鹤回神,了然一笑,又将玉放回了舒紫鸢的手中:“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之礼。就算你不是舒赫兄与沈小姐的明珠,同样还是舒赫兄的明珠。那么这份礼物百里伯伯送的也没错。舒赫兄与曲姑娘若是看得起百里青鹤,就收下了这份礼物。”
百里青鹤没有唤曲宛若为舒夫人,而是曲姑娘,这足以说明曲宛若在他眼里的身份与地位。
曲宛若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
“舒赫兄,不知百里青鹤是否有幸与令千金见上一面?就当是百里青鹤厚着脸皮当一回令千金的长辈了。”百里青鹤笑问着舒赫。
“她……”舒赫略显的有些发难了。
“金嬷嬷,去兰心苑请大小姐出来出客。”曲宛若对着金嬷嬷说道,然后使了个眼色。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金嬷嬷心领神会,却是喊惯了曲宛若为“夫人”,一时之间,当着百里青鹤的面也就这么回了。
百里青鹤的眸中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阴鸷,那放于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相爷与宁国公这是在商谈何事?”一道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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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各人心思难捉摸
012
与此同时
兰心苑
槿儿是被茶水烫醒的,一骨碌从地上滚爬而起,却是对视上舒清鸾那担忧紧张的眼神:“槿儿,对不起啊,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没有烫着你吧?”舒清鸾一边问着槿儿,一边伸手去抚槿儿脸上的茶叶。
“小……小姐……你……你……”槿儿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惊慌失措的看着舒清鸾,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槿儿,可还记得昏倒前发生了何事?”舒清鸾蹲在槿儿身边,双眸微微的眯成了一条细缝,脸上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双手依旧拿着那个已经倒空没有茶水的瓷杯,轻轻的磕着杯盖,声音浅浅如出谷黄莺,可是听在槿儿耳里却是如同寒风拂过。
槿儿猛的打了一个寒颤,战战兢兢的看着舒清鸾,尤其脖子上的那一抹红痕更是如鬼魅一般的掐着她的咽喉一般,“小姐……我……奴婢……”
小姐没有死,可是她却不能说是夫人指使她做的。若是这样,那么她将会死的更难看。
夫人的手段,她是见过的,小姐身边嬷嬷,不是最好的例子吗?只要是真心对待小姐的,夫人都不可能会放过的。初雨,原本也是要给小姐陪葬的。更何况,夫人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老爷默许的。
她很识趣的也就站到了夫人那边,帮着夫人一起害小姐。反正小姐也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主子。二小姐可不一样,那可是老爷与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
所以,就算小姐没死,那她也绝不能出卖夫人。
如此一想,槿儿微微的挺了挺脊背,“回小姐,奴婢和往日一般,卯时来服侍小姐起床。可是刚一进屋便见着小姐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屋内只有初雨。奴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初雨便如发了疯一般的冲了过来,对着奴婢又是打又是掐了。小姐,奴婢不知初雨为何在这般做,求小姐为奴婢作主。”槿儿边说边对着舒清鸾重重的磕起头,却是无形中将茅头全部都指向了初雨,意指这一切都是初雨在搞的鬼。
“你胡说!”初雨一听,怒瞪着槿儿大吼,“小……”
然后便见着舒清鸾朝着她使了个眼神,初雨见状噤声不出。因为她知道,小姐心中有数,然后也将刚才舒清鸾说的那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舒清鸾见状,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一抹美丽极致的微笑,眼眸弯弯的看着槿儿,笑而不语。
“小姐,你要相信槿儿。槿儿跟着小姐这么久,从来没做错过一件事,也不敢欺瞒小姐。”槿儿见着舒清鸾笑而不语,而且那笑容却是笑的给她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于是赶紧对着舒清鸾又是一阵磕头。
终于,舒清鸾站起,居高临下的附视着磕头的槿儿:“当然,小姐我又怎么会不相信槿儿呢?槿儿对我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的。好了,没事了,看你这样子,都成何体统了。还不赶紧进去梳洗整理清爽,不然让人看到了,还以为小姐我怎么的苛刻下人了呢!”
“谢小姐,谢小姐,奴婢这就去。”槿儿又是磕了两个响头后,起身退下。
“小姐,槿儿她根本就是在撒谎!”见着槿儿离开,初雨愤愤不平的说道。
将手中的空瓷杯放案几上一放,转身向初雨直视:“初雨,我可以相信你吗?”
“通!”初雨在舒清鸾面前跪下,“小姐,初雨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舒清鸾的眼角不着痕迹的往某个方向瞟了一眼,唇角弯起一抹冷冷的弧度,而后“扑哧”一声笑出口:“怎么说的好像是生死相许一般?小姐我相信你,自然也相信槿儿。你们两个从小跟着我一起长大的,以后可不许那般的说槿儿,你看都把槿儿打成什么样了。”
初雨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破泣而笑:“小姐,初雨知道了,以后一定和槿儿一如既往。”
拐角处,槿儿听完舒清鸾与初雨之间的对话,露出一抹怪笑后,迈步离开。只是却不知自己那飘在墙角外面的衣角却是出卖了自己。而舒清鸾则是在看到那抹衣角消失后,脸上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
正厅
聂公公一脸灿笑的看着舒赫与百里青鹤,眸中却是闪过一抹异样。
倒是没想到宁国公会有这个时候出现在相府,这让聂公公觉的有一丝丝的诧异,也对百里青松多生出了一份探究。
百里青鹤正了正身子,对着聂公公抿唇一笑,抱拳作揖:“公公抬爱了,在下百里青鹤,并非公公口中的宁国公。”
听罢,聂公公的脸上划过一抹讶异,然后便是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原来是宁国公兄长百里大当家,恕咱家眼拙了。”
里百青鹤笑而不语。
“聂公公,可是皇上有何吩咐?”舒赫一脸肃穆的问着聂公公。
聂公公浅笑转身,“皇上口喻,宣舒小姐进宫面圣。相爷,请舒小姐随咱家一道进宫吧。”
舒赫眼眸微微的拧了一下,一个百里青鹤指意要见舒清鸾。现在皇上又让聂进传口喻,宣舒清鸾进宫。就连皇后那边亦是知道了府中发生的事情。这一切断不可只是巧合的。
舒赫觉的,此刻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只怕都是来者不善了。
曲宛若亦是略显的有些讶异的看着聂公公,丹凤眼微微的转动了一下。然后则是抿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舒清鸾,看你这下如何招架。
向前迈两步,对着聂进侧了侧身,笑意盈然:“公公请稍等,妾身已经让嬷嬷去请鸾儿了。百里大当家今儿也是为了见鸾儿一面来的,既如此,公公就先坐下喝杯茶吧。”曲宛若说的大方得体,却是不着痕迹的将百里青鹤的此番来意说给聂进听。
果然,聂进一听曲宛若此话,便是抬眸望向了百里青鹤,“原来,百里大当家也是为了舒小姐而来。恕咱家好奇问一句,百里大掌柜何以如此关心舒小姐?”
013 初次进宫面圣
013
舒清鸾跟着金嬷嬷来到正厅时,换下了身上之前的那套衣掌。此刻,一袭玉色绣折枝碎花百褶锦缎裙,手腕上挽着一抹浅紫色曳地长流纱。如瀑般的长秀发挽成一个端庄优雅却又不失少女纯真的百合流云髻,左侧发髻上斜插一支脂肪雪银簪,簪下垂着两条浅紫色短流苏,随着她的迈步而左右摇摆,犹如两个调皮的孩童,相互嬉戏着。
没有过多的发饰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