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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兄可真会开玩笑,臣弟岂敢!”南宫楀眼角微微的一抽,心不甘口不服的说道。
南宫樾不以为意的一声冷哼,迈步离开。
“姐姐,你……”舒紫鸢状似一脸关切担忧的望着舒清鸾。
舒清鸾浅浅的一弯唇角:“二妹妹,记得三思而后行,切勿再犯同样的错误。”说完,冷冷的斜一眼舒紫鸢,又对着舒映月投去一抹心领神会的眼神后,迈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看着南宫樾与舒清鸾双双离开的背影,百里飘絮那水灵灵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眼神,却又在转眸与南宫楀对视之际,略有些逃避的闪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一眼不怎么明显的逃避却是没能逃过舒映月的眼眸,只见舒映月对着南宫楀福了福身:“臣女不打扰安陵王爷,先行告退。二姐姐是与妹妹一道告退还是……”及时的止住了话,浅浅的望着舒紫鸢。
舒紫鸢还没来得及接话,便见着南宫楀悠然一笑,对着舒映月道:“三小姐严重了,应该说是本王打扰到各位小姐的雅兴才是。本王在此陪个不是,不打扰三位小姐的雅兴,本王先行告退。”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舒紫鸢,在与百里飘絮擦身而过的时候,很是不悦的盯了一眼百里飘絮,而后扬长而去。
只见百里飘絮的身子微微的僵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略显难看的表情。
“百里小姐这是怎么了?何以脸色这般难看?”舒紫鸢再次假好心的关心道。
“二姐姐……”舒映月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别再去招惹百里飘絮,以至一会又说错话,却是招来舒紫鸢的一记白眼。
百里飘絮黯然一笑:“二小姐,三小姐都比你明白事理的多。真不知道曲姨娘是怎么管教的你。不过也是,姨娘就是姨娘,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上得了台面的。”
“你……”舒紫鸢怒。
百里飘絮笑:“二小姐,还是想想一会回该如何向相爷交待今儿进宫的事吧,我想应该会有你忙的。不陪了,皇后娘娘估计也该找我了。”对着舒紫鸢露出一抹高傲的冷笑,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祈宁宫方向走去。
气的舒紫鸢的脸青红皂白的一阵相互交替。
御书房
南宫樾站于御书房外,等着南宫百川的召见。御书房内,舒清鸾进去已经有一会,只是无人知道,南宫百川与她在里面说些什么。就连南宫百川贴身的大太监聂进也只是让他候在了宫门外。
看着那紧闭的宫门,南宫樾的眼眸深睿万般,深不见低,让人看不穿他心之所想。
聂公公手执尘拂,站于另一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南宫樾。
这个安逸王爷,虽于两年前被废了太子之位。可是不管是为人还是处事,都让人摸不着头脑。虽然已故前皇后一族已经全部落罚,却是依旧不改安逸王爷在朝中的影响力。
聂进细细的打量着南宫樾,隐晦的眼眸里有一份蠢蠢欲动的倾向在左右着他。于是,迈步向着南宫樾走来。
“聂公公有何指教?”聂公刚迈开一步,南宫樾便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开口。
“奴才不敢。”聂进微鞠身。
“吱——”御书房的门打开,舒清鸾从里面走出。
“南宫樾,给朕滚进来!”里面传来南宫百川的怒喝声。
南宫樾抿唇一冷笑,抬脚跨向那门坎,在与舒清鸾擦身之际,只见舒清鸾对着他投来一抹意味深长却又带着隐隐欠意的眼神。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恢之如常,似乎那只是他的一种错觉而已。
但是南宫樾知道,不是。
舒清鸾的这一抹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涵义。
对着她回以一抹同样意味深长的浅笑,迈步走入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不知父皇有何示下?”对着南宫百川不卑不亢的一鞠躬作揖,等着南宫百川的圣训。
南宫百川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站于龙案后,案桌上摆着不少奏折以及好几本书籍。他的脸色很是阴沉,甚至说用寒风呼啸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双眸直视着站于他面前的南宫樾。
其实南宫樾长的与南宫百川有七成的相似,尤其是那双如猎鹰般的眼眸,更是如同个模子里雕出来的一般。
“你也过了弱冠之年,朕会让皇后替你物色王妃人选。至于鸾儿,朕另有打算。”
“儿臣谢父皇圣恩!”对着南中百川,南宫樾一作揖鞠身。
南宫百川对着他挥了挥手,“朕希望你记好了自己的身份,别作些小心思。退下吧。”
“儿臣告退。”南宫樾转身退出,只是唇角却是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坐在回相府的马车上,舒清鸾一言不发,沉寂的有些可怕。
如杏般的双眸直视着那挂着锦帛的车窗,虽然隔着锦帛完全看不清楚马车外的一切,然后此刻舒清鸾的眼眸却是那么的明亮,似是能看穿一切一般,直盯着那纯白色的锦帛。
舒紫茑冷冷的盯着舒清鸾,唇角处有一抹若隐若现的讽笑,“姐姐这是在担忧着什么?姐姐,不是妹妹说你,这做人呢,还是本本份份的好,别总是做一些痴心狂想又损人不利己的事。并非每个人都是如姐姐想的那般的,可以任你左右的。姐姐挫过一次,难道还没有长见识吗?”
一道冷冽如箭般的眼视,狠狠的剐视向舒紫鸢,穿透她那叽叽喳喳如麻雀般叫唤着的嘴巴。这一抹利箭般的眼神,让舒紫鸢猛的怔了一下,然后未待她回过神来,只听的“啪!”一声,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了她的脸颊上,随即便是印出了五个手指印,而舒清鸾则是依旧用着冷冽的眼神剐视着她。
“舒清鸾,你疯了!”舒紫鸢捂着那被打肿的右侧脸颊,瞪大双眸怒视着坐在她对面的舒清鸾,左手扬起直接朝着舒清鸾的脸颊而去,却是还没够着之时,左手便是被舒清鸾死死的给扣住。
“妹妹可要想清楚了,这一巴掌下来意味着什么!”舒清鸾双眸如炬一般,燃烧着熊熊的旺火,一字一顿的对着舒紫鸢说的铿锵有力,“我再怎么不受宠,身份也比你金贵着,刚才的一巴掌,就当是我替父亲教训你的口无遮拦,若非我在王爷与表姐面前替你解围,若非我在皇上面前替开罪,你觉的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坐着马车回相府!妹妹,你可给我想清楚了!”说完,重重的甩掉那被她紧扣在手里的舒紫鸢的手。
“解围?开罪?!”舒紫鸢似笑非笑的怒视着舒清鸾,“你真当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在姑母面前都说了些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姐姐,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了,若不然,到时候得不偿失可就不好了!”右手抚着自己的右侧脸颊,对着舒清鸾扬起一抹阴暗森森的冷笑,“这一巴掌,妹妹受教了,姐姐放心,妹妹一定记着!”重得的咬了“一定”两个字,以示她心中的愤恨。
舒清鸾回以她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诡异:“妹妹受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就怕妹妹不受教,那才是枉费了姐姐的一翻心意。”
舒映月由始至终才只是静静的坐着,不曾发出一句声响。
“三妹妹,云姨娘的身子可有好些?”舒紫鸢突然间对着舒映月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舒映月微微的笑:“多谢二姐姐关心,妹妹若说娘亲身子直未曾恢复,则是怕惹了二姐姐与夫人的不悦。但若是说娘亲身子已经恢复,怕是连二姐姐也不会相信妹妹所言。所以,妹妹当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二姐姐的问题。不过,若是姐姐让妹妹选择的话,妹妹会如实回答,娘亲依旧处于极度伤心之中。毕竟失去腹中骨肉,换作是谁都不会好受,更何况还是两次失去自己的孩子。二姐姐,你说妹妹说的可有道理?”
舒紫鸢的脸上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倒是不知道原来三妹妹竟也是这般的巧舌如簧。”转眸向舒清鸢,依旧笑的诡异惊悚,“看来姐姐的功劳真是不小了,竟是连三妹妹如今也不同往常了。”
舒清鸾回笑:“曲姨娘的功劳更大,不声不响的就让父亲失去了一个儿子,让祖母没了一个孙子。不仅没让父亲责怪于姨娘,反而对姨娘更加的爱护有佳。二姐姐,可得好好的将姨娘这一手给学精了,不然姨娘后继无人岂不悲哀?”
舒紫鸢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吁——!”马车猛的一个停下,舒紫鸢一个坐不稳,重重的撞在了车板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差点冒眼泪。
“车夫,发生何事?”舒清鸾没有给舒紫鸢发飙的机会,对着驾车的车夫冷静的问道。
“回大小姐,有人直接撞上了我们的马车。”车夫回道。
“还不给我打发了,相府的马车也是任何人能撞的吗?”舒紫鸢厉声的对着外面的车夫喝道。
“妹妹,你的一言一行都是相府的表率,何以还没问清楚事情经由就如此定断?你可是想扫了父亲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舒清鸾不冷不热的斜视着舒紫鸢,说的不紧不慢。
“妹妹自然不敢!”舒紫鸢咬牙。
舒清鸾斜她一眼:“那是最好!”说完,站起,下马车。
舒紫鸢与舒映月见状,亦是赶紧站起下马车。
然而下了马车后的三人,在见到被马车撞倒在地上的那人时,却是不样的表情了。
舒清鸾的唇角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冷冽,舒紫鸢则是脸色泛白,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人,而舒映月则是一脸看好戏般的望着舒紫鸢。
马车前面,站着一女子,一袭桔黄色的纱衣,手执一短剑,剑锋正指着那名坐于地上的男子的咽喉处:“把银子还给我!”
男子衣衫褴褛,脚上的鞋子更是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他那有些黑漆漆的脚趾头。倒是他的头没有凌乱的感觉,手里紧紧的拽着一只浅紫色的荷包,一脸惊慌失措的望着拿剑指着他的女子,颤颤蘶蘶的将手中的荷包往前面一扔:“还……还给你!求……求你别杀我!我……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银子,相府大……大小姐是我相好,我……我去问她要银子。”
“你胡说什么呢!”车夫一听他说是舒清鸾的相好,朝着他就是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
男子吃痛,却在看到舒清鸾与舒紫鸢时,如遇救星一般的朝着舒紫鸢扑了过去:“二小姐,二小姐,你可得救救我,你们不能这般过河拆桥的。你说过,只要我帮你毁了大小姐的名声,你们会给我用之不尽的银子,可是现在,你们非旦没给我银子,还让我灭我口!幸好我命不该绝!大小姐,我告诉你,我和你之间根本什么也没有,这一切根本全都是二小姐和曲姨娘合谋要害你!”
“哦?”舒清鸾似笑非笑的附看着紧紧扯着舒紫鸢衣摆的男子,“妹妹,可有其事?”
相府
老太太的眉头都拧成了一股绳。最近府里发生的事情,就没一件是好事。
先是舒清鸾被人传成了那般,接着又是云姨娘小产,现在又是张嬷嬷被发现死于假山后。
这一件一件都是晦气的事。
季姨娘在看到张嬷嬷的尸体时,哭的好不伤心。
可不嘛,这张嬷嬷可是从她将她带大的乳娘,那可是与半个亲娘没什么区别的。再说了,这些年入相府后,张嬷嬷更是对她一心一意的好。如今却是不清不楚的就这么死于非命了。
这能不让季姨娘伤心难过吗?
“老夫人,求您为嬷嬷作主。”季姨娘跪于老太太面前,声音依旧还是有些哽咽,手里紧紧的拽着一锦帕,“奴婢虽只是一个姨娘,嬷嬷也不过只是区区一个下人,可是奴婢从来都是将嬷嬷当亲人一般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