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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
“噗——!”又是一大口鲜血从靳破天的嘴里吐出。
“破天!”
“靳大人!”
“九儿到底在哪里!啊!”靳破天直接甩掉上前扶他的寒柏,阴寒着一张脸朝着如画大声的咆啸着。
此刻的靳破天,谁也没放在眼里。他的心里就只惦记着卿九九,只想知道卿九九在哪里。怎么都不相信,他的九儿会掉下悬崖。
不!
他的九儿是不会先离他而去的。她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她说过了,要和他白守不相离,要陪着他一辈子。她说过,想跟他生个孩子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可能的。
他的九儿说算向来算数的,答应过他的事情就一定不会食言的。她是不会抛下他自己先离开的。她舍不得他的,他也舍不得她。
“靳大人,是如画不好,都是如画的错……”如画跪在地上,朝着靳破天直磕头,就连磕破了额头,渗出了殷红的鲜血,她也浑然不知。
“我问你,九儿在哪里!”靳破天再一次朝着如画大声的吼道。这一刻,他完全的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他只想知道他的九儿在哪里。
他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焦距,他的脸色一片的苍白,唇角还沾着血渍。心,在一阵一阵的抽痛着,是那般钻心又蚀风的痛,可是他却半点没有感觉。他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知道他的九儿在哪里,只想看看他的九儿,抱抱他的九儿,听他的九儿唤他“破天”。
“如画,带路。”南宫樾对着一脸自责过度的如画沉声说道。
“是!”
如画一路带着靳破天与南宫樾等人来到卿九九出事的地方,指着那卿九九掉下去的方向,哽咽:“九姑娘就是在这里,与百里飘絮一起掉下去的。”
“九儿!”靳破天站在悬崖边,朝着悬崖底大声的喊着,“九儿,你应我一声,我是破天,你的破天。九儿,你应我一声。”
眼角看到那一片念恩从卿九九的衣服上扯下来的袖角,靳破天一个剑步的冲过去,捡起那一片衣角,喃喃自语:“九儿,这是九儿的衣裳。”
胸口又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靳破天强忍着那一阵一阵的刺痛,紧紧的拽着卿九九的那一片袖角,心急之下便是要朝那悬崖处纵身往下跳。
幸得南宫樾眼疾手快,制止了欲纵身往下跳的靳破天。
“靳破天!”南宫樾勃然大怒,朝着靳破天连名带姓的一声大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靳破天转眸,两眼无神的看着勃然大怒中的南宫樾,有气无力的问道:“王爷,如果掉下去的是王妃,你会怎么做?我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不顾一切的往下跳的。”
南宫樾怔了一怔,确实,靳破天说的是实话。如果掉下去的是鸾儿,他确实也会跟着往下跳。但是……
“你跳下去能怎么样?啊!要打算要去陪九九?那如果九九不在下面呢?”南宫樾双眸凌厉的直视着靳破天,“那你跳下去还有意思吗?你能找到九九吗?你亲眼看到九九掉下去的吗?你就能确定九九就一定出事了?如果你现在跳下去了,可是九九没事,但是你出事了,你让她怎么办?啊!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南宫樾逼着自己冷静,这个时候靳破天已经无法冷静,可以说几乎已经去理智了。如果他再不冷静失去理智,那么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听着南宫樾这么一说,靳破天微微的回过了神来,眼眸里也是露出了一抹光芒。对着南宫樾一点头:“对,王爷你说的没错!九儿不会出事的,九儿一定不会出事的。我心急之下犯糊涂了。”
南宫樾一拍他的肩膀,一脸情重的说道:“破天,九九不会有事的。”
“我现在下去找她,她在下面等着我。”
“寒叙,跟靳大人下去找九九。寒柏下山回府,调动府里所有的人上山来,还有尚书府里的人。知情,去相国寺通知方丈,先让他派些僧众来帮着找。如画,一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本王,一个细节也不能落下。”
南宫樾条理明晰的吩咐着每一个人。
“是,王爷。”
按着南宫樾的安排,各自行动。
尽管靳破天很想知道卿九九到底是怎么出事的,但是他现在最要做的事是找到他的九儿,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相信南宫樾会处理好。也相信,等找到了九儿,再解决不迟。
靳破天急急的找路下悬崖,寒叙赶紧跟在他后面。
如画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一字不落的告诉南宫樾。
南宫樾越听那眉头皱的就越紧,那深邃的眼眸里尽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阴沉与凌厉,还透着浓浓的寒芒。怎么都不相信,这事竟是与念恩有关。
念恩,怎么会跟南宫佑走到一起?怎么会帮着南宫佑做事的?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就的?
还是说,她一开始便是南宫佑的人?
毕竟,他们认识念恩的日子并不长。不似九九这般,是知根知底的。
突然之间,南宫樾觉的,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完全就是他害了卿九九,如果九九真是……,那么他该如何面对靳破天?
“王爷,还有一件事。”如画战战兢兢的看着南宫樾,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自责还有愧疚。
“什么事?”南宫樾紧拧的眉头并没有舒开。
“九姑娘有了,怀着靳大人的孩子。”如画深吸一口气,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对着南宫樾如实说道。
南宫樾的心紧紧的拧了一下。
九九有了?怀着破天的孩子?
如此可该如何是好?
要是让鸾儿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的自责了。要是让破天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九九如果没事还好,万一九九没了,那破天能接受得了吗?可是,这事却又万不能瞒着他,不管是身为卿九九的兄长,还是破天的好兄弟,他都不可能瞒着他的。
“如画。”南宫樾沉沉的吸一口气,一脸沉重的叫着如画。
“王爷,您说,如画听着。不管任何事情,就算是要如画的这条命,如画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如画一脸凛然的望着南宫樾说道。
南宫樾依旧一脸凝重的看着如画,“命,你不欠九九和破天。但是,事情你必须得做。你现在下山,先别回王府,去状元楼,找佟掌柜。让他这么做……”
对着如画一番吩咐。
如画点头:“王爷,您放心。如画一定把事情办好了,如画的这条命先欠着王爷与靳大人。待事情解决了,如画一定还上。”
“如画!”
“王爷,还有何吩咐,您说,如画一定听命行事。”
“第一,这件事必须你与佟掌柜一起去做。第二,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得去找念恩。”南宫樾用着命令般的语气对着如画说道。
因为他在如画的眼神里看出了她对念恩的那一抹恨。但是,却有很多事情,是他想不通的。
如果念恩真的是南宫佑的人,那么如画去找她,绝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如果,如念恩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对九九没有害心,那么她也就是故意接近南宫佑的。如此,如果如画去找她,既如了南宫佑的愿,又会坏了念恩的事。
南宫佑是什么人,南宫樾自然很清楚的。如果念恩是真的故意去接近他,那么经过今天这事,他已然已经发现了念恩的用意。那么如果念恩不是他的人,只怕念恩凶多吉少。
“王爷?”如画一脸不解的看着南宫樾,“为什么?是她害死了九姑娘!”
“本王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南宫樾一脸肃穆的凌视着如画。
如画又是一个下跪:“如画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按着本王说的去做!”南宫樾沉声轻喝,“如画,本王希望你记得刚才说过的话,一切听命于本王的话行事。本王不希望你有违本王之意,若是有违,你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如画不敢,如画一定听命于王爷的话行事。”如画举手发誓做着保证。
因为她知道,王爷绝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真的有违了,那么这条命,王爷是不会稀罕的,但是从今往后,她就再也不是王爷的人了。这比直接要了她的命还要让她生不如死。
所以,就算她再不解南宫樾的做法,她也绝不会违背着他的意思去做事的。
“奴婢现在就去,奴婢告退。”如画起身,朝着南宫樾一个鞠身后,快速离开。安逸王府
舒清鸾在听到寒柏说卿九九掉下悬崖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一个踉跄的直往后退步,如果不是相诗与如画眼尖的扶着,差一点,就跌倒在地了。
九九掉悬崖下了。
相国寺,她是去过的。也知道那悬崖有多高,那么高的掉下去,九九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那机会,几乎可以为零。
不是她在不盼着九九好,可这就是事情。
突然间,舒清鸾觉的,这一切全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让九九前去相国寺给老太太诊治,她又怎么会掉下去?她该如何面对靳大人?
靳大人那么爱九九,可是现在,却是因为她,害的两个相爱的人就这么阴阳相隔了?!
她,对不起靳大人,对不起九九。
然后,只觉的两眼一黑,舒清鸾晕倒不醒人事。
“王妃!”
“小姐!”
随着舒清鸾的晕倒,安逸王府又忙成了一团。
南宫夙宁此刻的心情也不比舒清鸾好到哪去,若说卿九九的出事舒清鸾觉的她有很大的责任,那么同样的,她南宫夙宁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想法还是做法,那都是她和舒清鸾一致认同的。可是,却是害到了九九,害到了靳大人。
想着,也是不自禁的晃了下身子。
“公主?”寒柏一脸担忧的扶着身子有些摇晃的南宫夙宁,“你没事吧?”
南宫夙宁摇头,强逼着自己在这个时候绝不可以倒下。九九需要找,嫂嫂需要有人照顾,她绝不可以再成为一个负担。
深吸一口气,强迫着自己镇定,对着寒柏沉声道:“寒柏,府里的事,你别管了。你赶紧多派些人手去与我哥和靳大人汇人,现在找九九要紧。嫂嫂这边,我和相诗,写意还有初雨会照顾着。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九九。”
“你真的没事?”寒柏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看着南宫夙宁。
南宫夙宁点头:“没事,你赶紧去。一定要找到九九,不管我和嫂嫂拿什么脸去见靳大人!”
“好!”寒柏点头,看一眼一脸镇定实由内心无力的南宫夙宁,又看一眼由写意和相诗扶着的晕倒中的舒清鸾,“你好好照顾着王妃,我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
“相诗,写意,赶紧扶嫂嫂回屋里。写意,去端盆温水来给嫂嫂擦脸。”有条不紊的吩咐着相诗等人。
“是!”
所有的人都忙开了,不管是安逸王府还是尚书府,都忙的不可开交了。就连状元楼,也关掉掉大门,贴上了“东主有事,暂时歇业”的牌子。
这个时候,不管对于尚书府还是安逸王府,又或者状元楼来说,卿九九的下落与安危都是最重要的。而安逸王府,更还要担心着昏迷中的舒清鸾。
靳破天,直接就不上早朝了,整个人就如疯了似的不停的没日没夜的在悬崖下找着卿九九。
一天,没有找到卿九九。
两天,还是没有找到。
三天,依旧没有。
第五天的时候,找到了与她一直掉下悬崖的百里飘絮。百里飘絮是整个被摔的跟团肉酱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那张还有还有四分善存的脸,以及那身上佩戴着的属于当初太子妃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