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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鸾回以她一抹假笑:“相当,当然相信!鸾儿又怎会不知姨娘的良苦用心呢?既然姨娘也知道鸾儿的意思了,那自是最好不过了。矣?怎么没见着二妹妹?”舒清鸾四下扫望了下屋内,未见着舒紫鸢的身影,便是略显有些诧异的问道,“妹妹的伤势可有好些?既然有伤在身,那就好好的养着,就不要四下乱动了。不然加重了伤情,担心的还是姨娘。”
“回大小姐,小姐她……”
“啪!”金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只觉的脸颊上一阵发热,两眼一阵发黑,接着又是“啪!”一声响,金嬷嬷还没反应过来,便是重重的挨了两个巴还。
舒清鸾甩了甩自己的右手,一脸阴鸷的直视着金嬷嬷:“金嬷嬷,可知本小姐为何打你?”
金嬷嬷紧忍着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对着舒清鸾恭恭敬敬的说道:“回大小姐,奴婢不知,还请大小姐示下!”
“第一,打你尊卑不分。第二,你打口无遮拦!”舒清鸾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
曲宛若一时之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声给惊到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不可置信的看着舒清鸾。
“奴婢谢大小姐赏掌。但不知,奴婢如何的尊卑不会,如何的口无遮拦了。”金嬷嬷卑躬屈膝的垂站于舒清鸾面前,却是说着微有力的话。
“啪!”舒清鸾的巴掌再一次落在了金嬷嬷的脸颊,“这一巴掌,是打你错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转身,似笑非笑中带着一脸诡异的望着曲宛若,“姨娘,金嬷嬷怎么说都是府里的老佣人了,可如今她却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姨娘,你说鸾儿是该怀疑金嬷嬷呢,还是质疑你?这要是让其他有心的人听了去,我想,该质疑的就不是姨娘你了,而是父亲了。姨娘,你觉的鸾儿说的有道理吗?”
曲宛若与金嬷嬷甚至都不知道,坐在曲宛若对面的舒清鸾,到底是什么时候从椅子上起来,站于金嬷嬷的面前的。那速度可以完全的让两人咋舌。
此刻的曲宛若,不管是脸上还是眼里,透出的尽都是浓浓的阴森,她这明摆着就是打狗给人看,金嬷嬷不过只是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嘴角狠狠的一抽,“鸾儿,果真是长大了,也懂事了。考虑的事情远比姨娘还要深远了。姨娘甚是欣慰,也算是对得起你过逝的娘亲了。既然鸾儿也说了,金嬷嬷是府里的老佣人了,那就看在她尽心尽力的份上,鸾儿不与一般计较了。”
舒清鸾抿唇一笑:“当然,姨娘都这般说了,鸾儿要是再揪着不放,那岂不显的鸾儿没有度量了不是?鸾儿在姨娘的教导之下,向来都是度量很大的,又岂会与一下人一般见识?这样岂不没了自己的身份?再说了,姨娘可是离不得金嬷嬷的细心照顾的。时候不早了,鸾儿也就不打扰姨娘歇息养胎了。不然父亲责怪下来,就该是鸾儿肌肤受罪了。姨娘,鸾儿告退。”对着曲宛若不紧不慢的欠了欠身,转身迈门而出。然而一脚迈出门坎之际,却又是停了下来,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曲宛若,“姨娘有一句话说到鸾儿的心里去了,姨娘如此有心的对待鸾儿,相信我娘在天有灵一定会十分感谢姨娘的,也一定会保佑着姨娘。”说完一个转身,对着金嬷嬷露一抹诡笑,迈步离开。
金嬷嬷只觉的浑身一个发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见着舒清鸾的背影,曲宛若的眸中划过一抹阴鸷的愤恨,双手紧握成拳。然而,就在舒清鸾走至门坎处,一脚迈出门坎时,却是传来了她那不紧不慢,不冷不热,不轻不重的声音:“打狗自然是给主人看的。”
曲宛若的脸由紫变绿,由绿变青,最后又由青变白了。
……
皇宫
南宫夙宁寝宫
夜,寂静
南宫夙宁侧坐于软榻上,榻上的小案几上摆着一副未下完的棋。此刻南宫夙宁正饶有兴致的自己与自己对弈着。
食指与中指夹着一颗白子,略显的有些举棋不定的停放在半空中,似乎有些退进两难的样子。
相诗一声不响的站在南宫夙宁的身后两步之处,静静的看着一脸沉思的南宫夙宁。
皇后的话一直在南宫夙宁的脑海里不断的盘旋回响着。
“本宫定会为公主寻得一门良缘。”
良缘?
呵呵!
南宫夙宁冷笑。
“相诗,坐。”南宫夙宁对着相诗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相诗前迈两步,没有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也没有过多的扭捏,只是对着南宫夙宁很是关切的问道:“公主可是在烦皇后所的话?”
南宫夙宁抬眸望着相诗,展龄一笑:“如果你是皇后,要为本公主婚配,你觉的放眼满朝,谁最能入得了你的眼?”
这话那说的可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将堂堂一国之母,后宫之首的皇后,让一介小小宫女来承比。那要是换了其他人,定然是惶恐万分的跪地求饶了。但是相诗没有,只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则是一脸正色的望着南宫夙宁:“公主这话虽说有些大逆不道,若是让人听了去,莫说奴婢,就连公主也会被治罪。但是相诗很认真的角色互换一下,如果真如公主那般所言,放眼整个朝堂,舍宁国公府取谁呢?其实公主心中已然有数。”
相诗说的镇定而又淡定,脸上半点没有惊慌的样子,甚至还带着浅浅的淡笑。
南宫夙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浅笑:“不愧是相诗,与我一个想法。”手中的棋子终于落下,“她倒是想的很全面,将本公主来换一个太子妃。本公主若是连她这一点小小的心思都看不穿的话,本公主还怎么为我哥做事?相诗,你说,我们应该送一份怎么样的礼物给皇后娘娘?怎么样,那也得对得起她对本公主的上心不是吗?”
相诗浅然一笑:“公主需要相诗怎么做?”
南宫夙宁对着相诗弯了弯手指,相诗弯腰附身。南宫夙宁在相诗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只见相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浓浓的笑容,然后对着南宫夙宁说道:“公主放心,相诗一定不负公主所望。”
南宫夙心很好情的拿起另一颜色的一棋子,毫不犹豫的落在了棋盘之上,“知情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公主的预料之内,估计也就这一两天,也该有所行动了。”相诗如实以报。
南宫夙宁抿唇浅笑:“嗯,那就等着看好戏吧。敢把主意打到我哥身上,本公主若不反击,怎么配当我哥的妹妹?怎么对得起母妃?让如画与写意也加快了速度。”
“奴婢已经与如画与写意取得联系了,她们正在加速进程。”相诗似乎永远都很了解南宫夙宁的意思。
“你们办事,我放心。”南宫夙宁笑如春风。
祈宁宫
皇后坐在铜镜前,由着宫女为她卸着发髻上珠饰与凤钗。
看着铜镜内,自己那依旧光滑如少女般的肌肤,她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弯笑,然后一想起,这一个月来,南宫百川来她的祈宁宫的次数却是五个手指也数不完。瞬间的,笑意敛去,随即眸中却是扬起了一抹阴鸷的深沉,深不见底。
“嘶!”只见皇后一声低呼。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皇后身后的宫女跪地求饶,不断的磕着头。
皇后原本阴沉的脸色,此刻更加的阴森,那如深潭一般的凤眸里更是让人看不出此刻,她心中所想。唇角轻轻的上扬,眼亦是往上挑了挑。
意嬷嬷快步的朝着这边走来。
“杖毙。”双眸死死的盯着那宫女,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就说了这么两个字。
“皇后娘娘,求您饶了奴婢……”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两名太监架着拖了出去,其中一人手紧紧的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再发出任何声音。
“都退下吧,一个一个都笨手笨脚了。”林公公对着其他那些宫女太监轻声的喝道。当然也是看到了意嬷嬷那脚步,那表情,向来与意嬷嬷十分合拍的他绝对知道,意嬷嬷是有话要与皇后娘娘说,此这话也不适合另外那些宫女太监听。
林公公放下手中的尘拂,仔细小心的替皇后卸着发髻上的珠饰。
皇后的脸上浮起了一抹了然的浅笑,“意嬷嬷,可是有事?”
意嬷嬷在皇后的身侧站立,略显的有些严肃的对着皇后说道:“奴婢打听到,前些天,曲姨娘带着舒家三位小姐上相国寺请舒老夫人回府。”
皇后点头:“嗯,这事本宫知道。这不南宫夙宁与南宫樾好像在那天也去了相国寺。”
“那日去的可不止安宁公主,安逸王爷与舒相府的。那宁国公府的夫人与大小姐可也去了。而且,第二日可是宁国公府的大少爷亲自带着小厮驾着马车去接宁国夫人与大小姐的,不过却是舒家的二小姐对他来了个投怀送抱。”
皇后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略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意嬷嬷:“这消息可准?”
意嬷嬷点头:“千真万确,就为这事,舒家二小姐还被百里大小姐甩了一个耳光。”
皇后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小林子,明儿去相府传个话,就说本宫念着鸾丫头,让她来本宫宫里走动走动。”
林公公拿过咬在嘴里的桃木梳,细细的为皇后梳着长发,点头:“是,奴才遵旨。”
相府
云罗居
云姨娘正睡的熟念之时,似乎觉的有一道人影立在了她的面前,而那人却是用着一抹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云姨娘下意识的缓然睁开双眸。
“你……?!”
……
扶柳院
季姨娘睡的正熟。
“咻”一把飞刀直直的射在了她的床栏上,飞刀上插着一张纸条。
“啊!”
季姨娘一个惊叫,然后鲤鱼打挺的,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着那斜插在床栏上的飞刀,季姨娘只觉的心肝胆“扑扑”直跳,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直往下滑。
“姨娘,怎么了?”张嬷嬷闻声,只是披着一件外衣便是急急的推门而入。
张嬷嬷是季姨娘的奶娘,是跟着季姨娘从季家来到相府的,也是季娘在相府唯一信任的人。
季姨娘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那插在床栏上的飞马,眼神有些恍惚,神情有些慌乱。
顺着季姨娘的手指的方向,张嬷嬷在看到那飞刀时,也是怔了一下,然后壮着胆伸手将那飞刀拨下,在看到纸条上的字时,张嬷嬷整张脸都绿了。半点不容有失的将纸条递至了季姨娘的面前:“小姐,你看。”
张嬷嬷这回唤的是“小姐”而非“姨娘”,足以说明,这事的严重性。
季姨娘拿过张嬷嬷递过来的纸条,然后在看到纸条上的字时,眸中闪过了一抹出离的愤恨。
“小姐,现在怎么做?”张嬷嬷有些茫然的问着季姨娘,“也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说的话是真是假。万一是给我挖了个坑,那我们岂不是顺着他的意往下跳了?”
“奶娘,给我穿衣。”季姨娘已经敛去了刚才的惊慌与无措,改而换上了一脸的阴沉,“不管他是敌是友,会了就知道。”
“是,小姐。”
相府后院,这里有一处假山,假山占的地儿挺广,还有山泉,泉水由下往下流淌,发出清脆的响起。泉里养着些许锦鲤,还有不少的睡莲。
一衣人立于假山之内,他全身黑衣,就连脸上也蒙着黑色的面纱,仅留一对圆溜溜的眼睛。
夜,寂静,一轮弯月高挂于夜空,那淡淡的银色月光倾泄着大地,略显朦胧。
季姨娘与张嬷嬷出现在假山内。
“季姨娘果然没让我失望。”黑衣人在看到季姨娘出现时,灵动的双眸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