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揖,没有抬头。
经着百里青松如此一提,其他朝臣亦是纷纷小声议起。何以出了这么大的事,却迟迟未见皇后回宫,而且太子殿下对于皇上何时回宫,此时身在何处,又要做着何事却是只字未提。这让众臣们开始纷纷不安起来。
皇上自出宫也有两月有余了,这太子与安逸王爷都回宫。且太子被刺,安逸王爷被关入大牢,这可不是小事。虽说最后,太子殿下说不是安逸王爷行刺的他,可是细想之下,总觉的这此怎么就听起来这般的勉强?
虽然现在太子殿下身子也无大碍,这安逸王爷也出了大牢。可是,不管怎么说,这还是两件大事。再者,这前些日子榆妃才殁了,皇后对外宣示是榆妃突然暴毙的,可是这榆妃到底是怎么殁的,虽然谁说嘴上也不敢去猜个所以然。但是这心里谁没有个七七八八的猜测与疑复?
这宫中可是有言外流了,榆妃那是与臻妃一道在皇后的寿宴上中毒的。虽然说皇后的寿宴那没有请外人,也就自家皇室的那些人围坐在一起,可是这天下那他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还是这皇宫内,那更是一层一层又一层,那是谁都无法遮掩的。
只是,这可是皇室中的事,这朝臣们就算是有所耳闻,那也不敢有所议论,只能在心里匪夷猜测着。谁敢拿自己这脖子上的脑袋来押这个猜测。
这下倒是好,经着百里青松这般一说,众朝臣那心中的疑惑也就纷纷的被敲开了。虽说不敢拿这太子受伤,安逸王爷入牢,以及榆妃殁说事。那也是纷纷的点头以示百里青松所言极是,他们也是十分关心皇上的行踪与下落。
南宫佑很显然没料到百里青松估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疑问。脸色微微的一沉,那看着百里青松的眼神里射出一抹凌厉的怒杀。
“太子殿下息怒!”百里青松朝着南宫佑又是一个鞠身行礼作揖,十分恭敬的说道:“臣与相爷是皇上出宫前钦定的辅政大臣。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托,竭尽全全辅佐太子殿下理朝。臣此问并非对太子殿下不敬,臣只是关心皇上而已。也希望太子殿下能给朝堂上的各位大臣一个安心。相爷,你说呢?”百里青松转眸看向舒赫,一脸正色的问道。
舒赫拧眉,对于百里青松的此举亦是有些不解,甚至还微微的有些不悦。只是,事到如今,看关朝堂上纷纷点头道是的众臣,舒赫无奈。亦是觉的,若是南宫佑再不给出一个南宫百川行踪或者何时回宫的日子,估计是很难服众了。
是以,对着南宫佑一鞠身作揖道:“太子殿下,宁国公所担之忧也正是臣等所担之忧。太子殿下也该是告之于臣等,皇上为何不与殿下一道回宫?现身在何处?又打算何时回宫?”
南宫佑凌厉的眼眸里再度划过一抹狠戾,对着朝下众臣扬起一抹似笑非笑弧度,沉声道:“父皇暂时不会回宫!至于他现在何处,本宫也不尽知。再至于他何时回宫,本宫更加无从得知。本宫回宫之前,父皇只是交待本宫,在他未回宫之际,替他坐好了朝堂!众爱卿若是对此有疑虑,尽可以去安逸王府问了安逸王爷,父皇的行踪,他比本宫更加清楚!”南宫佑一句话,便是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就这么直接扔给了南宫樾。
南宫植,既然一招刺杀本宫整不死你。那么你就等着朝臣着的质问中!
不来早朝是吧?
你真当本宫会怕了你不成?
如此只能说明你心虚!众臣对你的疑惑只会更重了!你就等着吧,本宫是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靳破天,既然你选择与南宫樾同步同出,那么也就休怪本宫不给你机会了!
听得南宫佑如此一说,堂上众臣再一度面面相觑,露出一抹抹狐疑的眼神。
南宫楀的唇角却是扬起了一抹弯弯的冷弧,若隐若现却又意味深长。
……
安逸王府
南宫樾与舒清鸾起身出门之际,那一抹朝阳已经东升。暧暧的,娇艳的阳光映射着院中那参天的香樟树。
面朝娇阳,深吸一口气,一天的好心情从这一刻开始。
只是……
“表哥,”悠悠然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与安逸。
149 百里飘絮小产
149
韩夏芝一袭水粉色的锦纱贡缎裙,梳着一个简单的少女垂柳髻,发髻上没有过多的珠饰与发簪,只是斜插了一支同样水粉色的长流苏步摇,迈着优雅的小步正笑意盈盈的朝着南宫樾与舒清鸾走来。随着她的迈步,发髻上的长流苏前后左右的摇晃着,倒是与她那优雅的身姿很是相衬。
文嬷嬷跟在她的身后,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几样精致的早膳小点。
“表哥,今儿怎么没去早朝?”走至南宫樾的身侧,不着痕迹的将他身边的舒清鸾给往外一挤,然后就那么很是亲腻的与南宫樾对视说话。
现在的韩夏芝差不多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唤南宫樾“表哥”了。就像此刻,在见着舒清鸾时,既没有向她行礼,也没有将她放于眼里。似乎在韩夏芝的眼里,舒清鸾就是一个透明的。又更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将舒清鸾当一回事。
“奴婢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倒是身后端着托盘的文嬷嬷在向南宫樾行礼的同时,也是向着舒清鸾一行礼,似是在有意无意的提醒着韩夏芝。
听着文嬷嬷的声音,视线一直放于南宫樾身上的韩夏芝脸上的笑容微微的那么一僵,眼眸里好似划过一抹不自在的尴尬之色。然后一个转身对着舒清鸾赶紧一个行礼,用着歉意的语气说道:“涵之见过王妃。无礼之处,还望王妃莫怪,只是见着表哥,涵之心情之下便是忽视王妃,忘记行礼了。还请王妃恕罪。”边说边是朝着南宫樾投去一抹水盈盈怜兮兮的眼神,就好似又在舒清鸾这里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舒清鸾心中冷笑,这知会作的,当初他们怎么就楞是没看出来呢?
到底是他们眼神有待提高还是她真的演的太过于精湛了?那么现在呢?是不是觉的她的时机已经到了?所以本性也就这么流露出来了?
“韩姑娘无须多礼,你的心情本妃很能理解的。所以本妃不怪你,不知韩姑娘在府上住的可还习惯?”舒清鸾并没有伸手去扶她,而是由着她就那么鞠身行着礼,一脸无所谓般的说道着。
既然你时不时的露出这么一抹在我这里好似受近千般委屈的样子,那我要是不成全你一下,是不是就太对不起你这一脸受虐的表情了呢?
对于韩夏芝的出现,南宫樾亦是有些不悦。
特别还是此刻,她再一度摆出了那受近万般委屈般苦情女子的脸色后,南宫樾更是重重的拧了下眉头,冷冷的斜了一眼还鞠着身子的韩夏芝:“以后在府里还是注意下称呼,毕竟耳目众多,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鞠着身子的韩夏芝整个身子就那么一僵,脸上更是划过一抹失落的不能再失落的表情,然后对着南宫樾一鞠身,用着凄凉婉柔般的声音说道:“是,是涵……是夏芝逾越了。夏芝一定谨记王爷与王妃的教诲。夏芝做了早点,若王爷与王妃不弃的话,就用点吧。夏芝不打扰王爷与王妃,告退!”说完对着南宫樾和舒清鸾沉沉的一鞠礼,然后朝着南宫樾露一抹“你怎可如此负情负心,伤我如此之深”的凄苦惨笑,再滑两滴令人心伤的眼泪后,一个转身,就好似逃一般的几乎是用着小跑一般的速度就那么当着南宫樾与舒清鸾的面离开,甚至还是那种掩面轻泣的样子离开的。
“小姐……”文嬷嬷见着那掩面轻泣离去的韩夏芝,轻声的唤着,然后将手中的托盘往舒清鸾的手里一放,对着二人一个鞠身:“奴婢告退。”
未等南宫樾与舒清鸾有说什么,便是朝着韩夏芝的身影快速的追了上去,边追边轻喊着:“小姐,你等等奴婢。”
舒清鸾端着这装着“满满爱心”的托盘,抬眸朝着南宫樾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王爷,爱心早膳,用吗?”
南宫樾垂眸,一眨不眨的俯视着她,然后左手一环胸右手往自个下巴一托,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弯度,用着魅惑一般的语气道:“本王还是比较喜欢王妃亲手做的爱心早膳!”说完抬眸往院中那升起的朝阳斜了生眼,继续慢吞吞的道,“反正也不用早朝,也还早。那就辛苦王妃为本王准备一份爱心早膳,本王就在屋内等着王妃的爱心早膳。”说完,眼角一斜,眉毛一挑,就那么一个漂亮的转身,当着舒清鸾的面重新回了屋内。
见着他这举动,舒清鸾有些失笑了。
看了看端在手里的托盘,无奈的摇头。
“小姐,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回屋了?”正欲朝着灶厨的方向而去,便是与端着水盆迎面而来的初雨遇了个正着。只见初雨双手端着那盆子,疑惑不解的看着转身回屋的南宫樾,又看一眼舒清鸾端在手里的托盘,再次露出一抹不解的眼神,“矣,小姐,你什么时候起的?这都已经做好早膳了吗?矣,也不对啊,我怎么看着这早膳都不像是出自小姐的手呢?”
舒清鸾一个弯身,将手中的托盘往走廊右侧的木凳上一摆,对着初雨若无其事般的说道:“把水端进去给王爷,然后再把这个解决了。”手指指了指那个托盘。
初雨茫然的问道:“小姐,怎么解决?”
舒清鸾已经向前迈步离开几步远,没有转头,漫不经心的对着身后的初雨道:“喂猪喂狗,或者喂鸡都随你便。但是,千万别你们自己吃。不然,后果自负,本小姐概不负责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轻,而她的身影也是越来越远。
喂猪喂狗喂鸡也不能她们自己吃?
初雨端着水盆看着那放于木凳上的托盘以及里面那精致的小早膳,小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成和王爷吵架了?
这是初雨脑子里想到的唯一一个念头。
若不是吵架,那怎么可能王爷自己回屋,小姐自己离开,而且还把这么好的早点用来喂猪?
不解,十分不解。
初雨摇了摇头,端着水盆进屋。
反正小姐怎么说,她怎么做就行。绝不和小姐说的反着做就是她的份内之事。
韩夏芝一回到自己的住处,便是将那桌上的东西全都一个挥扫落地。然后则是一脸阴森冷沉的看着那方铺在小圆桌上的绣花锦帛,透着一抹寒芒。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追赶而至的文嬷嬷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有些无奈的看着韩夏芝轻声问道。
“干什么?”韩夏芝冷飕飕的凌视着文嬷嬷,唇角弯起一抹诡异的森笑,“嬷嬷难道刚才没看到没听到他们说的话和对我的态度吗?”
“小姐!”文嬷嬷略有些不悦,微微的提高了丝丝的音间,布满皱纹的双眸阴沉的凌视着韩夏芝,沉声道:“容老奴多嘴说一句,小姐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做事可千万别过火了,苦是坏了主子的计划。小姐,不用奴婢多说,你也应该明白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倏”,韩夏芝如箭般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朝着文嬷嬷射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文嬷嬷,你这算是在警告我吗?”
文嬷嬷冷冷的扬唇一笑,毫不愄惧的迎着着韩夏芝那杀人一般的眼神:“小姐,奴婢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你若再这般自以为是,不将安逸王妃放于眼里的处事,你觉的我们还有机会呆于这安逸王府内吗?你自己也看到了,安逸王爷的态度刚才已经摆的很明显了。若非你三番两次的做的过了,不将安逸王妃放于眼里,自恃是安逸王爷的表妹,夏家唯一血脉的身份而对安逸王妃处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