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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拿老太太没办法,便是只能扶着她继续在刚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是站于老太太身后,轻轻的为她揉捏捶按着。
赵嬷嬷拿着太医开的方子,太医收拾着自己的药箱,赵嬷嬷却是略显有些为难的望着太医,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嬷嬷可是还有何事需要老夫帮忙?”见着赵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医收好药箱后问着她。
听着太医如此问道,赵嬷嬷的脸上浅浅的扬起一抹感激的微笑,对着太医一脸谢意的说道:“太医,是否能随奴婢走一趟。”
太医点了点头,背起药箱随着赵嬷嬷而去。
这是史姨娘此刻被关着的地方,是相府下人房的澡堂。
此刻,史姨娘正被扔于澡堂内。
澡堂,地上本就很湿,还有一两处小小的水坑。
史姨娘被舒赫重重的一掌拍飞,不管是嘴角还是衣裳,尽是血渍。那件白色的绸缎裙,此刻几乎已经染成了红色。
而史姨娘则是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
两个粗壮的家丁正守在不远处。
史姨娘其实并没有昏迷,虽然浑身疼痛无力,不过却是十分清醒。
她的唇角处扬着一抹明显可见的满足之笑。
她亲手将匕首刺进了曲宛若的肚子。
黄泉路上,她的儿子不会孤独的。有曲宛若的儿子陪着,而她也很快会下去陪儿子。她亲手结束了曲宛若肚子里的孩子,她就算死,也死的瞑目了。
“太医,麻烦你为她把把脉。”赵嬷嬷领着太医,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史姨娘。
那两个粗壮的家丁,见着老太太身边的赵嬷嬷,自然而然也就什么都没说,由着太医为史姨娘把脉。
太医蹲身而下,执起史姨娘的右手,细细的把脉。
史姨娘则依旧是扬着那抹满足的笑容,双眸空空洞洞,没有任何焦距的仰望着上方。
太医放开了史姨娘的手腕,起身摇头:“嬷嬷,老朽无能为力。若是早点,或许还能保住这姨娘肚子的孩子,只是现在为时已晚。”边说边一脸惋惜的摇头,眼眸里尽是无奈与夫力。
这相爷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明明今日是大小姐出嫁的大喜日子,却是成了这般。
二小姐小产了,这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曲姨娘肚子里的那个还不一定能不能保证。
这……
哎!
太医摇头,爱莫能助!
“你说什么!”拿起药箱,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却是见着原本半死不活的史姨娘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错愕讶异的看着他,“你说如果早一刻,便能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
史姨娘几乎是用着声撕力竭般的力气对着太医吼的,原本空洞没有任何焦距的双眸,此刻竟是充满了寒芒,且腥红一片。
赵嬷嬷亦是用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太医,“太医……这……这……此话……何意?”
“你说啊,说啊!为什么不说!”见着太医没有立马回答她的话,一个勃然大怒,一把揪起太医的衣领,怒声吼道,“你回答我,我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没掉的!”
“史姨娘,你不要这样……”
“狗奴才,滚开!”赵嬷嬷欲劝史姨娘,却是被她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此刻的史姨娘很显然,因为太医的那话,而完全失控了。
而太医,很显然,因为史姨娘的失控而有些慌吓,“只在早个一个时辰,老夫应该也能保证了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现在,老夫无能为力!”
“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不是前两天没掉的,而是刚刚才没的!”史姨娘腥红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视着太医,一字一字从她的牙缝里挤出来。
太医点头。
“啊!”史姨娘一声大吼,“舒赫,你亲手杀死了你自己的儿子!”
突然间,史姨娘似是发了疯一般,一把推开赵嬷嬷与太医,然后是如箭一般的冲出了澡堂,在赵嬷嬷与那两个家丁还没反应过来时,史姨娘的身子已经消失于他们眼前。
突然之间赵嬷嬷一个回神,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好像是明白了过来,只是脸上的表情略显的有些懵懂,似乎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处之地,又看到地上那一大滩的血渍,以及身边站着的太医,还有那远离的史姨娘的背影时,赵嬷嬷眼眸里划过一抹慌乱,一个不敢怠慢的疾步的追着史姨娘而去。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带着太医来到这里。
为什么她自己却浑然不知,怎么好像是鬼迷心窍一般。
可是,刚才太医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又清清楚楚的烙在了她的脑海里。
按太医的意思,那岂非……
这下好了,她闯大祸了。
绛绫阁
曲宛若的屋门终于打开,两名太医从屋内走出。
“太医……”老太太一个迅速的从椅子上站起,几乎与舒赫同步的问着太医。
两名太医的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回老夫人,相爷。曲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暂时是保住了。幸好曲姨娘的胎位有些不正,而那一刀刺于偏上。所以虽失血过多,不过万幸没伤着孩子。但是曲姨娘经此一刺,也是元气大伤。在她生产之前,都只能躺于床上安胎,不宜过多的走动。”其中一太医对着老太太与舒赫说着曲宛若此刻的状况。
听此,老太太与舒赫均是长舒一口气,总算是保住了一个。若不然,老太太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接二连三的打激。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脸上也是微微的浮起了一抹浅笑。然后,又突然间的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肃穆的看着太医问道,“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几……”
“母亲!”舒赫打断了她的话,脸上略显的有些不悦。
“曲宛若,为什么你这么好命!为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我的孩子却没有了!为什么,老天这么眷顾你,这么一刀捅下去,竟然都没能捅没你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我的孩子却在生生的死在他父亲的手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曲宛若,我不会放过你,不我不甘心,我要你的孩子给我的儿子抵命,我要你死!”完全处于发疯状态的史姨娘,突然之间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冲了进来,撕心裂肺的大声喊着,然后是冲着曲宛若的屋门而去。
她,头发凌乱,衣裳凌乱,且全是殷红的血。脸上手上全都沾满着血,她的双眸一片腥红,浑身上下透着一抹杀气。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竟然直接推开了院中两个丫环的拦阻,就这么直冲而来。
“贱人!”在她还未冲至门口处,便又是重重的接下了舒赫的一掌。
这一次,只见她的终于缓缓而下,倒地之前,猛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只是唇角却是浮起了一抹欣慰满足般的笑意。满口鲜血的对着舒赫虚弱无力的说道:“相爷,你知道吗?奴婢这辈子从来不曾有过奢求,只是想为你诞下一儿半女,并没有求过要得到什么,也从来不曾对夫人之位抱过希望。奴婢自知身份低贱,所以不是自己的东西从来不奢求,也不强求。但是,身处相府,从来都是身不由己。我不奢求,却不表示别人也不奢求。我不想害人,但是却屡遭人设计陷害。我小心翼翼,一心只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可是天不从人愿。不管是奴婢,还是老夫人,或者是大小姐,都护不住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奴婢一直以为,孩子是被曲宛若和舒紫鸢母女俩害死的,却是从来不曾想过,他会是死于自己亲生父亲之手。相爷,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奴婢知道,在你眼里,或许这个孩子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就好似当年的夫人,就算为你诞下了儿子又如何,还不是母子俩双双毙命于曲宛若之手。在相爷的眼里,只有曲宛若生的孩子才是最宝贵的。从你对大小姐和二小姐完全相反的态度便能看出来。不过,奴婢母子死于你手上,也算对得起相爷,对得起舒家了。奴婢会睁大了眼睛看着你们,看着曲宛若。”史姨娘又中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阴森的冷笑,用着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听说,穿着红衣含恨而死的女人都会化成了厉鬼,奴婢虽然没有身穿红身,可是奴婢的血与孩子的血将这一身白衣染红,奴婢一定会瞪大了双眸看着她,看着她的孩子,奴婢做鬼也不会放过她。奴婢与孩子这一辈子都会缠着她,相爷,你相信吗?奴婢肯定她曲宛若一定生不出儿子来的!相爷,你就等着她给你的惊喜吧!哈哈哈……”
史姨娘双眸瞪如铜铃,那诡异的森笑就那样保持在她的脸上,随着那令人毛骨耸然的笑声后,史姨娘断气了。只是那双眸却是带着浓浓的怨恨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曲宛若的屋门,不愿意闭上。
老太太猛的浑身打了个寒颤。
舒赫气的直想再赏一掌给她。
“拖出去,扔乱葬岗!”一脸嫌弃的对着门口的家丁喝道。
“是,相爷!”两名家丁一左一右拖着史姨娘的手,就这么将她拖了出去。
而史姨娘则依旧是用着她那阴阴森森,诡异莫测,令人毛骨耸然的怨恨眼神盯着曲宛若的屋门。
屋内,悠悠醒来的曲宛若只觉的一阵一阵的森冷,就好似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着她一般。
然后,刚睁开的双眸就那么一黑,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
祈宁宫
“哗啦!”案桌上所有的东西,随着皇后将铺于桌那绣工精致的锦帛一扯,全部摔于地上,然后该碎的碎了,该滚落的滚落了,该原地不动的就掉于原地。
“龙凤呈祥服!他竟然赐于他们龙凤呈祥服!这是只有帝后大婚,或者太子大婚才能穿的,他竟然给舒清鸾那小贱人穿!本宫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都不曾穿过那套龙凤呈祥服,都不曾佩戴过那顶镶有十八颗珍珠的凤冠!他竟然用太子大婚仪式给他们办婚礼!本宫这个皇后颜面何存!太子的颜面何在!”皇后扯掉那锦帛之后,大怒!
是的,在看到南宫樾与舒清鸾身上穿着的那套龙凤呈祥服时,她已经气的不行了。
她身上后宫之首,母仪天下,可是她却从不曾穿过那套只有皇后才可以穿的龙凤呈祥服,那顶镶着十八颗珍珠的凤冠。就连凤印,也是两年前,太后驾西后,才到了她的手上。
可是,现在舒清鸾却是穿着龙凤呈祥服与南宫樾大婚。
这让皇后恨的牙痒痒。
“沈兰心,你非得要和本宫作对是吗?就算死了,你也要让你的女儿来与本宫作对吗?”皇后微仰头,一脸阴森诡异的看着柱顶,“本宫告诉你,十八年前,你不是本宫的对手。十八年后,你的女儿同样不会是本宫的对手!本宫既然能除了你,就能除了你的女儿!本宫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本宫能坐稳了这个凤椅,就绝不会让你和你的女儿有任何一点的机会!小林子!”
“奴才在!”林公公迈前一步,毕恭毕敬的对着皇后弯身哈腰,“娘娘请吩咐。”
皇后的眼眸阴阴冷冷的盯着前方的宫门之处:“去查清楚了,舒清鸾今日戴的是何凤冠!”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舒清鸾是头顶喜帕,所以根本没看到她戴的是怎么样的凤冠。可是,竟然南宫百川能将龙凤呈祥服赐于她,那么很有可能会赐于她镶有十八颗珍珠的凤冠。
“是,奴才这就去!”林公公又是一恭敬的鞠身后,退步转身离开。
“娘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