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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曲宛若后,离开朝着自己的兰心院而去。
太子离京前往南岭?
沈之轩夫妇未出事?
那也就是说舒清鸾与南宫佑的婚事任谁都无法改变。可是鸢儿的事却一直不见有下文。
曲宛若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幽暗的阴森。
“鸢儿。”快步的朝着舒清鸾,跟上步子朝着兰心院而去。
……
宁国公府
沈惠心正侧坐于贵妃椅上,拿着一本书籍细看着,身后一丫环为她轻摇着蒲扇驱热。
常嬷嬷急步朝着走来。
“夫人。”
沈惠心抬头,沉视着常嬷嬷:“何事?”
常嬷嬷一咬自己的下唇,对着沈惠心恭敬的说道:“这事,奴婢不知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沈惠心拧了下眉头:“到底何事?”
“奴婢打听到,太师与夫人并没有出事。”常嬷嬷轻声说道。
“什么?!”沈惠心放下手中的书籍,“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不是交待奴婢,让奴婢多留着相府以及表小姐的动静吧?然后,今儿奴婢从相府打听到,太师与夫人刚从相府出来,此刻正由舒相带着进宫面见皇上。”常嬷嬷一脸严肃认真的对着沈惠心说道。
沈惠心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隐隐诧异:“此事当真?”
常嬷嬷重重的一点头:“错不了。”
沈惠心微微的垂下头,一脸的深思熟虑,双手有意无意间相互揉搓摩擦着,“如此说来,倒也算是好事了。若他二老无事,那么絮儿也就不用守孝。只是,这两老唱的又是哪一出?”
常嬷嬷略有些难色的看着她:“奴婢还听说,太子殿下昨儿出宫前往南岭了。这……”
沈惠心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从贵妃椅上站起:“侯爷回府没?”
常嬷嬷摇头:“奴婢未见着侯爷。”
“你不是说舒赫带着父亲与母亲进宫见圣吗?”
常嬷嬷点头:“是的!”
沈惠心拧了拧眉,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舒赫都下朝回府了,何以他还未回府?莫不成,他早知父亲与母亲不曾出事?”
常嬷嬷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站于沈惠心身后。
这话,她可接不得,也不敢接。
沈惠心思肘片刻,眼眸里划过一抹精睿:“既如此,那本夫人也该进宫给皇后请安了。嬷嬷,备轿。”
常嬷嬷点头哈腰:“是,夫人。”
常嬷嬷转身退出屋子,沈惠心走至梳妆桌前,对着铜镜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后也出了屋子。
“夫人,轿子备好了。”沈惠心走至大门口时,常嬷嬷对着她一脸恭敬的说道。
“嗯。”沈惠心点头朝着轿子走去,轿夫压低轿子。
沈惠心进轿后,四个轿夫抬轿,常嬷嬷跟在轿子左侧。
“奴婢见过侯爷。”轿子刚抬出不到十丈,便听着轿外的常嬷嬷的声音,却是没有听到百里青松的应声。
沈惠心掀起轿子左侧的轿帘,却在见到轿外的人时,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轿外之人,脸上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于眼眸里有着一抹隐隐的激动与喜悦之色。
“停轿!”对着抬轿的轿夫唤道。
轿夫闻声停下轿子,常嬷嬷快速的掀开轿门的锦帛,沈惠心弯腰从轿子里走出。垂放于身子两侧的双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就连那脚步似乎也微显的有些不稳。
“青……”
百里青鹤止停,转身,望着站于他身后三步之遥的沈惠心。
“见过大伯兄。”微怔失神的沈惠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百里青鹤十分有礼的一鞠身行礼,脸上挂着高贵优雅的浅笑,“侯爷还未下朝,大伯兄先请进府喝杯茶。”边说边对着百里青鹤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后对着常嬷嬷说道,“让人给大老爷沏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还有让云睿,飘絮等人都来正厅。”
“大……老爷?”常嬷嬷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略显有些结巴的重复着这三个字,略显老态的双眸直视着百里青鹤,然后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对着百里青鹤与沈惠心一鞠躬:“是,夫人!奴婢这就去。”说罢,一个急步,朝着宁国公府大门迈去。
“大伯兄,请进府小坐,侯爷应该马上回府了。”沈惠心双眸浅浅的望着百里青鹤。
百里青鹤抬眸望一眼宁国公府大门,头顶南宫百川御笑亲赐的“宁国公府”四个大字龙飞凤舞,悬挂于大门之上。眼角划过一抹高沉莫测的复杂之色,对着沈惠心双手抱拳一作揖:“那就有劳弟妹。”
沈惠心抿唇一笑:“大伯兄无须这般客气见外,这也是你家。你是侯爷的兄长,又是父亲的学生,自然也是惠心的兄长。”
百里青鹤用着一抹复杂的眼神望一眼沈惠心后,迈步踏入宁国公府的门坎。
“喝茶。”沈惠心将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端递至百里青鹤面前,脸上一直都保持着她那特有的高贵而又优雅的笑容。
百里云睿,百里飘絮,百里云寒,百里飘雪四人两人一侧的站着。
百里云睿与百里飘絮自然是站于沈惠心身后。而百里云寒与百里飘雪则是与其生母闵氏站于离沈惠心与百里青鹤较远的位置。
除了六闵氏之外,四人均是用着疑惑好奇中带着不解的眼神望着与百里青松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百里青鹤。
若非此刻,百里青鹤身上那一身藏青色的锦袍,以及鬓角那一小缕银发,他们根本认不出这人不是百里青松。
百里青鹤手端茶杯,双眸在百里云睿与百里飘絮身上扫视着。
对着百里青鹤这般的扫视眼神,百里云睿略显的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处,然后对着百里青鹤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浅笑:“大伯这般看着云睿,可是云睿有何不妥?”
百里青鹤抿唇一笑,将手中的茶杯往左侧的案桌上一放,对着百里云睿说道:“没有不妥之处。”
沈惠心微微的有那么片刻的失神,在百里青鹤身上的眼神微有些游移,却也只是那么片刻的功夫,随即恢复她惯有的优雅浅笑:“云睿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伯兄莫怪。”
百里青鹤的视线移至沈惠心身上:“弟妹何来此一说?我与几位侄子侄女初次见面,云睿又何故会得罪于我?弟妹过虑了。”
沈惠心得体一笑:“没有自然最好,若有,大伯兄身为云睿的长辈,还请大伯兄见谅之余,多教导才是。”
百里青鹤从椅子上站起,双眸扫一眼百里云睿四人,而后继续落在了沈惠心的身上:“弟妹这话又说错了,我何有教导资格?既然青松公务如此繁忙,那我也就不打扰了。”说罢,迈步欲离开。
见着百里青松有离开的意思,沈惠心略显的有些急,对着百里青鹤急急的说道,“侯爷一会便回府了,你与侯爷兄弟多年不见,何以急于一时便离开?正好也近午膳,我让厨子们准备了些你们兄弟喜欢的菜肴,一会与侯爷小酌两杯。”
百里云寒与百里飘雪不动声色的看着略显有些异常的沈惠心,而后兄妹俩相视一眼。
“不必了。”百里青鹤摇头婉拒,“我向来滴酒不沾。”
“滴酒不沾?”沈惠心的身了似乎微微的摇晃了一下,眼眸里更是划过一抹隐隐的失落,似乎对于百里青鹤说的这句话,让她有些难以置信。然而,依旧还是那么瞬间的功夫,失落与难以置信在她的脸上与眼敛去,继续换上她那惯有的优雅浅笑,“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强留。这次回京,是打算小住时日还是路过?若是小住时日,如方便的话,留个住址。等侯爷下朝后,我再与侯爷一道拜访。”
百里青鹤淡然一笑:“明日便离开。”
沈惠心的眼眸里又是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失落,而后对着百里青鹤微笑:“这么些年了,依旧还是来去匆匆无影。对了,可有去探望过我父亲与母亲?”
百里青鹤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邃的精芒,对着沈惠心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若有闲余时间,也是打算去探望下老师与师母。”
沈惠心抿唇一笑:“看来,你依旧还是那般的忙。既如此,也就不防碍你了。云睿,云寒,你们兄弟俩送你们大伯。”
“是,娘。”
“是,大娘。”
“告辞。”百里青鹤一作揖后,转身离开。
见着百里青鹤那离开的背影,沈惠心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浅伤。
第092章(二更
092
相府,书房
舒赫坐在椅子上,侧靠着椅背,眉头紧拧,双眸一片沉寂,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肃穆之中透着一股凌厉。
南宫百川在御书房内对他说的话,此刻还在他的脑海里回旋着。
“爱卿打算如何安排老师与师母?”南宫百川如雄鹰般的双眸凌视着舒赫。
沈之轩夫妇自然没有在御书房。
“臣已安排老师与师母在臣府里住下。也正好趁着这几日与鸾儿说说贴己话。”舒赫对着南宫百川微躬着腰,警剔而又恭敬的说道。
南宫百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沉的阴侧,微微的眯了眯双眸,“爱卿如此安排倒也是深得朕心。虽老师与师母都相安无事,依爱卿所见,朕是否该重新处置曲爱卿?”
舒赫微微一怔,对着南宫百川双手抱拳一作揖:“回皇上,依臣所见,老师与师母相安无事,并不表示曲高无罪。若非正巧遇着百里青鹤将老师与师母接走,那此刻陵园内安放的便真是老师与师母。所以,臣觉的,曲高必须重办且严办,以儆效尤!”
南宫百川的唇角冷冷的弯起一抹浅弧:“论情份关系,曲高也算得上是你的内兄了。舒爱聊,这算是大义灭亲?”
南宫百川的脸上扬着一抹若隐若现的似笑非笑,且似笑非笑中还夹杂着一抹阴森的寒芒,不禁让舒赫微微的颤了一下。
对着南宫百川恭恭敬敬的一鞠身:“既然犯了错,就得为他自己犯的错负责。莫说只是臣府上区区姨娘的兄长,就算是臣的母亲或者子女犯错,臣亦不轻饶。故,臣恳请皇上重办曲高。”
南宫百川抿唇高深一笑:“既如此,那朕便将此事交由舒爱卿接办。相信爱卿绝不会令朕失望!”
舒赫双手一作揖:“臣定秉公处办,绝不进负皇上厚爱!”
南宫百川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的直视着舒赫,“鸾儿与樾儿大婚在既,爱卿可有要求?”
舒赫连连摇头:“臣定不会委屈于鸾儿,皇上大可放心。”
南宫百川抿唇:“既如此,那就鸾儿大婚后,爱卿便让二小姐进宫吧。不过太子尚未大婚,亦还未立太子妃且太子现又身在南岭,所以朕不想此事太过张扬。朕与皇后商量过,觉得如此对太子,对爱卿的二小姐都是最好的安排。不知爱卿是否满意?”
“谢皇上恩典!”舒赫对着南宫百川鞠身作揖道谢。
舒赫靠坐于椅子上,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前方,一脸的冷肃与阴森。
舒清鸾大婚后的一天,鸢儿不声不响的进入太子东宫。
“来人!”舒赫对着门口处喊道。
“相爷,您有何吩咐?”管家进屋,微躬着身子。
“让二小姐来见我。”舒赫对着管家吩咐道。
“是,相爷!”管家鞠躬转身离开。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见着舒紫鸢迈着细碎的小步迈门坎而入。
“鸢儿见过爹!”对着舒赫侧身行礼,而后又朝着他迈进两步,“爹,您找女儿可是有事?”
舒赫精睿的双眸沉了沉,直视着站于他面前的舒紫鸢:“你娘的情况可有好转?”
舒紫鸢的眉头微微的拧了拧,轻叹一口气,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