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懋,你,你……”阿雾的脑子里什么话也想不出,只能看见楚懋描述的场景,赵粉、魏紫,整个京城也没多少盆,用来压在身下?“噢……”阿雾叹息一声。
“你真是暴殄天物。”阿雾骂道。
“的确,我怎么今日才想出这法子?”楚懋亲了亲阿雾的耳背,“白白的浪费了你这样好的身子。”
阿雾已经再答不出话来,只能“伊伊嗯嗯”地胡乱哼着。末了还不够,又被楚懋架到贵妃榻上,狠力地弄了一回。
两个人梳洗归整完毕,已经是晚饭时分。用饭时,气氛终于没有了前几日的沉闷,楚懋依然话不多,但却替阿雾夹了好几回菜——炙牛筋、糟溜鱼片、宫保鸡丁,其中的白灼虾,还是祈王殿下亲手剥了沾了酱汁送到阿雾嘴边。
紫宜在心里头呼了一声“阿弥陀佛”。
阿雾却受不了楚懋的这种殷勤,她喜素不喜肉,偏偏楚懋给她夹的全是肉,小碟子里都堆成山了,“哎,殿下,我用不了这许多。”
“你这会儿不多用些,待会儿会饿的。”楚懋又替阿雾夹了一筷子的牛筋。
“我胃口小。”阿雾答道,楚懋当是知道自己的饭量的,可是再看楚懋那泛着“绿光”的眼睛,阿雾立时便恍然大悟了,这人待会儿难道还要……
阿雾用眼神质问楚懋,楚懋嘴角微翘,算是回答了阿雾。
这是要把好几日的欠账都讨回来的意思?阿雾瞬间无力了,祈王殿下的算盘算得真精,不仅用冷淡唬住了自己,而且还一点儿不肯吃亏。
用了晚饭,阿雾避开楚懋吃人的眼光,唤了冰霜和紫宜去西稍间问话。
“可听见他二人说的什么了?”阿雾问冰霜道。
“两个人都机警得紧,讲到关键处几乎都是耳语,我只断断续续听见他们说了五皇子,还有主子你,瞧着像是在安排布置什么,具体的就听不到了。”冰霜道。
“元淑妃怎么会投靠六皇子,王爷可是她表哥。”紫宜十分不解。
阿雾却十分能理解,元蓉梦这是苦日子过久了,再不肯输,而她认为要成为最大的赢家就要两面下注。
“要不咱们把这个消息捅出去?六皇子和庶母通、奸,一旦传出去,他自然就……而元淑妃就再也找不了主子的麻烦了。”紫宜道。
冰霜听了也难得的点了点头。
阿雾不置一词,最后才道:“先别传出去。”不管怎么样,表面上元蓉梦都是楚懋的表妹,她若是这样倒了,又长得像孝贞后,还不知道皇上心里会怎么恨楚懋,阿雾并不想冒这个险。而且以她推测,皇上那样恨孝贞后的原因,很可能是孝贞后不贞。
除此之外,阿雾再也想不出原因来。元家又不是功高震主的世家,皇帝不会因为孝贞后的家世恨她,那就只能是恨她本人了,而对于一个为他生了儿子的元后能恨成这样,阿雾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不贞,所以连带着楚懋可能也受了怀疑。
这样也就能说得通为何她那皇帝舅舅对其他几个皇子都不错,偏偏对楚懋这样冷漠。
阿雾坐着想了会儿事情,这才回了内室更衣,楚懋也从书房转了回来。
“想来府里头的绣娘应当将你的内衫做好了,我叫人送进来可好?”楚懋倚在屏风边打量着阿雾的鸭黄交衽立领掐腰小衫和玫红的撒脚裤。
“可别,你这人羞也不羞,送进西苑的东西都要查,若是叫人看见了……”阿雾斜嗔了楚懋一眼,万般的风情直教人看得骨头也酥了。
楚懋将阿雾抱到榻上,从她阔撒的裤脚慢慢往上摸,痒得阿雾“吃吃”地笑起来。“我有正经事同殿下说。”
“这就是世间最正经的事了,咱们汲汲营营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儿孙辈能有好日子过?可这些的基础就是先有儿孙。”楚懋的手指轻轻捏上那桃花源。
男人天生就是个骗子,一边为了私欲不让人生孩子,一边又拿孩子来充当胡萝卜吊在阿雾这头小毛驴的前面。
阿雾使力并拢双腿,“景晦——”阿雾叫得又娇又嗲,她也不知道为何,可就是喜欢看见楚懋听到她声音后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和渐粗的喘息声。
“今天林子里的事儿……”阿雾继续道。
“嗯?”楚懋褪了阿雾的亵裤。
“我已经让冰霜和紫宜不许外传了。你是不是早知道元淑妃和老六的事儿了?你为何不告诉我,不然前几日我也不会被她当个傻子耍。”阿雾嘟囔着嘴道。
“可别说你不知道,哪有那么巧你刚好就在那林子里。”阿雾被架在楚懋臂弯的腿晃悠了几晃。
“就你聪明。我在那儿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楚懋道。
“为什么?”阿雾大吃一惊,就算楚懋不愿意揭发他们,可也不用亲自去给他们善后啊。
“你很快就知道了。”楚懋亲了亲阿雾的脸蛋。
“你老这样,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什么都不跟我商量。”阿雾恨道,“转过头又怨我不解你的心意。”阿雾说得委屈,心里也真泛起了委屈,眼圈儿也红了。她一向不是软弱的人,可在楚懋面前,她就特别的容易委屈。
“真是个水做的人儿,难怪要叫阿雾。”楚懋笑道,“你说得对,咱们是夫妻,今后我有事都先同你商量。”
虽然明知道楚懋说这话是夸大,可能有他这句话,就是个良好的开始,阿雾破涕为笑,被楚懋哄着又弄了两回,直到她细处红肿得受不住了,楚懋这才云收雨歇。
到清晨阿雾和楚懋还在沉睡,就听得紫宜在外头叫道:“王爷、王妃,淑妃娘娘薨了。”
、vip224
阿雾吃惊地微微张嘴;昨天还活生生的人怎么忽然就去了?是谁杀了元蓉梦?无病无痛的一品皇妃死得这样突然;自然得有人出来给个交代。
“知道了;下去吧。”楚懋神色平静地遣退紫宜,又闭上眼睛休息,昨晚闹得晚了些;连祈王殿下这个始作俑者都有些没睡醒而精神不济。
而酸累不堪的阿雾却立时被这消息给惊得生龙活虎了起来;心底生出了一丝让人松气儿的快意;真是罪过;阿雾在心里宣了一声佛号。
可是当阿雾低头看到楚懋那样无动于衷的样子后;脑子飞快地就转动了起来;“殿下!”阿雾在楚懋耳边轻轻唤他。
“唔。”楚懋支应一句;还是不想睁开眼睛。
阿雾恼怒地轻轻踢了踢楚懋的小腿,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她溜下床去了净室急急洗漱一番,换了套素色衣裙出来,头发挽了个攥子,以银钗束发,其外再不用首饰。
阿雾对着镜子摸香膏的时候,见镜中人唇红齿白,肌肤白里透红,像渍过桃花瓣的春水,手顿了顿,难得地开了粉盒,从玉簪花苞里取了粉敷上,直到盖住那桃粉,显出苍白之色来。
眼底的乌青之色刚好应景,也不用再费力作假。
阿雾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乌青,最近一、两个月来,这一抹青色就几乎没退过,只除了楚懋出外办差的那几日。
阿雾愣神之际,楚懋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两人对视一眼,携手去了凝春堂——淑妃生前在西苑的寝宫。
“殿下,这里头你可有什么要吩咐我的,哪些话该说不该说?”阿雾问楚懋道,她在元蓉梦的事情上已经犯过一回蠢,就绝不想再犯一次。
“尽量别让人知道老六和淑妃的事。”楚懋道。
阿雾点点头,而楚懋的这话也变相印证了阿雾对孝贞后的猜测,她不是没想过去查一查孝贞后的事情,可是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当初知道一些情况的老人死的死,散的散,要查出当年的具体情况,谈何容易。而知情的郝嬷嬷却肯定是不愿意同阿雾说那些故事的。
凝春堂内外一片混乱,忙着收殓,忙着搭灵堂,看样子元蓉梦要在凝春堂停灵了。
阿雾和楚懋刚到门边,就有太监跑过来说,“王爷、王妃,皇上知道淑妃的事儿后当时就晕厥了过去,五皇子已经赶去了清溪书屋,六皇子那头也派人去通知了。”
淑妃的死自然比不上皇帝龙体不适,阿雾和楚懋折而往北,去了隆庆帝静养居住的清溪书屋。
清溪书屋里静悄悄的一片,太医院正贺年方领着聂、沈两位太医在给隆庆帝会诊,田皇后和向贵妃分坐床头、床尾,在一旁抹泪,皇帝还没死,这谁哭得越多,就显得谁对皇帝更关心。所以才不过半会儿功夫,两个女人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五皇子皱着眉头坐在次间,两眼直望着内室,心里不知道是在盼望他快点儿好起来,还是在盼望他赶紧腾位置。见楚懋和阿雾进来,楚懃道了声“四哥,四嫂。”人前五皇子如同六皇子一般,也是彬彬有礼的。
阿雾和楚懋走进内室,楚懃也跟了进来。
阿雾看着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隆庆帝,听着他胸口拉风箱似的喘息声,心里格外的难受,这人是她曾经的舅舅,而且有他在一天,长公主一家就能保全一天,阿雾是由衷地盼着他好。
“皇上,四皇子来看您了。”向贵妃在隆庆帝耳边轻声道。
隆庆帝胸口的闷哼声又大了些,大概是刚才太急了,所以痰迷心窍,才至昏厥,这会儿人已经有了意识,却依然说不出话来,眼皮也耷拉着。
“儿臣(儿臣)给父皇请安。”阿雾随着楚懋行礼,由田皇后代隆庆帝叫了起。
“贺太医,父皇他如何了?”楚懋走到正在一旁商量方子的太医一侧询问道。
阿雾拿出手绢也跟着田皇后和向贵妃一样地开始抹泪,只是她的心可能是最诚的。
贺太医那头商量出了法子,命人去了稻草杆来,撑开隆庆帝的嘴探入喉咙处,由太医将那痰吸了出来,这法子果然有效,隆庆帝猛地咳了几声,就像堵塞通了一般,一下就坐了起来,吐了小半盂的痰水。
恰这时,六皇子楚愈和七皇子也赶了过来,西山大营虽然离西苑不远,可报信的人去再到楚愈回来,绝不该只用了这么短时间,那么楚愈昨晚有没有回西山大营就成了问题。
不过这不是追究此问题的时候,隆庆帝吐出了痰后,整个人就清醒了过来,人也睁开了眼睛,示意一旁的向贵妃将他扶起来。
“皇上,臣妾可担心死你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臣妾就不活啦……”向贵妃匍匐在隆庆帝的腿上开始哭。三十好几的女人了,哭得梨花带雨一般。
田皇后也不甘示弱,以手绢捂嘴,也抽泣上了,“请皇上为天下黎民保重龙体。”
田皇后这样说,楚懋这几个儿子、媳妇,也只能跪下请隆庆帝保重。
一时之间,清溪书院来了许多人,和蕊和荣五带了孩子也赶了过来,五皇子妃殷雪霞也赶了过来。
隆庆帝摆了摆手,屋子里顿时就静了下来,他清癯的脸上,眼睛瘦得都凹陷了下去像两个让人不安的深洞。
“淑妃是怎么死的?”隆庆帝问。
这后宫的事都归皇后打理,但因为向贵妃得宠,隆庆帝特命她协理后宫,虽然是协理,但是连田皇后有时候都要看她脸色,所以向贵妃越过田后来回答这个问题,众人丝毫不奇怪。
“淑妃是……”向贵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隆庆帝抬手打断。
然后隆庆帝缓缓地打量起在场的所有人,如果说这里的所有人里,谁在淑妃之死里嫌疑最小,那肯定是楚懋无疑。因为元蓉梦死了对他是最没有好处的。谁都知道淑妃是楚懋的表妹,有她在宫里给皇帝吹枕头风,给他当耳目,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何况,淑妃还长得那么像当初的孝贞后——楚懋的亲生母亲。
内室里静悄悄地都在等隆庆帝开口,末了才见他将头转向他最不待见的儿子,“老四,这件事你负责查,朕给你三天时间。”
“儿臣遵命。”楚懋跪下接旨。
“都散了吧,让朕单独待一会儿。”隆庆帝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