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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轩辕元年,乃是紫扶大帝轩辕紫扶建立轩辕王朝第一年。
这真是千年文物?!
见楚翘蹙起眉头,楚绯夜既知道她不认得落款的印章,便是为她解答起来:“此画的确是真品,乃为轩辕王朝开国年间所作,作画者忧陀王,乃是紫扶大帝手足兄弟,是千年前那位同样身世离奇,佛门出身的王子。”
楚红鸾对千年前的古朝事并不了解,所以楚翘自然也不认得这忧陀王。
“画上的女子是谁?”既然是个王朝之子所作的画,那这画上的女子恐怕不简单。仅仅是从这女子的着装和气质来看,就绝非寻常的人。这张容貌和她实在是太像了,除了气质还稍有不同,简直像是看着自己,连那快胎记都一模一样。
楚绯夜诡谲莫测地目光瞧着她,勾了勾他诱人的邪唇:“不是别人,正就是扶帝的皇后李摇风。她就是天下万民每日里上香虔诚膜拜的摇后娘娘。”
“九叔叔确定么?”她皱眉又看着题款那行诗词,这幅画带着作画人浓浓的情意,甚至是痛楚挣扎。这算是对摇后的亵渎吧?紫扶大帝之外的男人,敢画出摇后娘娘,还题上这种词句……若是寻常人,那就是砍头罪。
“自然是真,爷何苦拿它来骗你。”楚绯夜淡淡地道。
如果是真的,那这幅画透露的讯息便是,一个入过佛门的王子,深爱过摇风皇后。
还有就是——千年前的摇风皇后,恰恰还和她楚翘长得一模一样!
“呵呵……千岁爷,这顽笑可不怎么好笑。”这大妖孽是不是想弄什么幺蛾子来整她?
楚翘显然不怎么相信。这简直太让人惊讶了。
楚绯夜昨晚从云家费了好大番力气得到这副画卷的时候,那一眼的惊愕,又何尝比她少。当他看着画上那张和翘重叠的脸孔,他愣是久久没移开视线。竟然转世的摇后真的是她呢……
不过楚绯夜到底还是有几分不信的,楚翘脸上那颗胎记,显然和传言中的有点出入。
直到今晚,刚才和翘在溪水中彼此结合云雨的过程中,他发现她眉尾的这朵胎记,竟然在渐渐绽放,从类似花骨朵的形状,绽放成一朵惊艳的九瓣莲,并且透着淡淡的红光,将她衬得美不可方物。
不止如此,刚才这一番热火的情事过后,他发现,自己的掌心里也长出了一朵九重莲的印记。
至此,他才算相信,她就是摇后转世。
而他掌心里浮现的印记,大概与他要了她雏子身,得了处血有关。
“丫头,过来。”楚绯夜朝她招招手,眸光在夜色中的树荫下,有种格外深腻的幽魅之美,并且与寻常不同,此刻他看她的目光,很柔和。
楚翘被他这般望着,便倾过身来,他将她扯回怀中,轻柔的从上至下摸着她的黑发,像是在抚着一只独属于他的爱宠,慢慢地说:“天下流传着这样一种传言,但极少人晓得,传言说千年轮回,摇后转世,墨莲为印,得此女者可御千秋万代……”
他发出一声满不在乎的嗤笑,“因为世人认为,转世的摇后,拥有开启帝陵的钥匙,若能得她处血,便是最有资格进到帝陵的人,而能寻找到帝陵的人,可拥有征御天下的机会。”
楚绯夜怀中,楚翘身子猛烈地一僵,她的脸色瞬间白下去,沁骨的寒意一下子攫取了她!
她的变脸既是为他这番离奇的传言,更是为这番话背后的代表的意思。
“九叔叔不顾你我身世的血脉的牵连,不顾人伦纲常,趁此机会要了翘……不会恰好是因为这个理由吧?”楚翘的心一下子觉得心寒无比,“所以,爷只是为了得到我的雏子血么!”
楚翘愤而怒瞪他:“难道一开始,九叔叔就把翘当成摇后转世,为的就是得到这玩意儿!”
“丫头!”楚绯夜就知道这小东西肯定要误会,什么叫这玩意儿?她竟然在愤恨之下如此侮辱自己,这让楚绯夜没来由的火大。
没有人可以侮辱她,包括她自己。
楚绯夜恼火归恼火,但还是强忍着,温和地抚着她的头发:“丫头,先别着火,你且听本王说。这幅画本王也是昨儿才从云家偷来,本王亦是才得知这件事情。见到此画的当时,何尝不是同你一样的吃惊呢。”
他不安慰尚好,这么一说,楚翘眸子里的怒火更炽,一股强烈的难堪和窘迫席卷了她,导致她失去了应有的冷静和思维。
她用幽寒的目子死死盯着他!
整个人霍地从他身前退后,握紧的十指成拳簇簇发抖:“是么,九叔叔之前一直没要了翘,怎么偏巧昨儿晚上才得了这幅画,今儿就趁此时机占有了翘!难道不是因为那该死的传言?”
见她脸色发白委屈羞愤到双眼发红的模样,楚绯夜没来由地觉得心疼,可想到她如此看低他,胸中也不由燃烧起更强大的怒火,他就不该夸赞这丫头聪明,瞧瞧,这会子她笨得像只鸟。
楚绯夜将她扯回来,微微用力霸道扣住她的下颌,狭长的魅眸阴鸷地一眯:“爷要你,与那传言何干!要不是因为爷身上的魂灯蛊,本王早把你这狠心可恶该死脾气又硬又臭的死丫头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楚翘使劲忍着心里那股强烈的酸涩,真真是觉得委屈又心寒无比,一双妙目憋得通红,冷箭般射向他的目光,却又因他这番话而迟疑了,她惊疑的冷声道:“魂灯蛊?九叔叔要与不要翘,关魂灯蛊什么事情!”
楚绯夜扣着她下颌的力道,没松开,反而还又加重了些:“呵……你说有没有关系,本王种下这魂灯蛊那日开始,便不可与女子行颠鸾倒凤,巫山云雨之事,身体里的蛊虫一旦吸食到女子的阴气,会急速地滋长,到那时本王不仅不能见月光,连白日也无法出门,等同废人一个!不仅仅如此,本王身上的蛊虫在行房事之时,还会繁殖渡到女子的身上,若真有女子和本王发生关系,那她必然会死。”
楚翘愕然又震惊地看着楚绯夜,她并不是十分了解魂灯蛊,原来这蛊——
“本王是个正常人,你以为本王每回侵犯你这丫头的时候,本王就不会烈火烧身么?”楚绯夜两只手伸过来,将她粗鲁地扣进怀里,“因为本王根本不能做那档子事……”
楚翘的脸上一阵阵的青红交替,发红的眼睛里噙着的泪珠还悬在睫毛上:“那为何现在,现在可以了?”
他的唇角,忽地染上一丝诡笑的弧线:“本王不是说了么,因为师傅他老人家,给你种下了‘同心蛊’,这同心蛊一旦种在你体内,便雌雄同体成长,寄宿半月,食你血气,方才成熟。只要本王与你结合,雄蛊会进到本王的身上,将你我命脉合二为一,本王身上的魂灯蛊便不会伤害到你,你亦不会伤害到本王。事实上,那日师傅说的话,应该反过来说更贴切,本王的魂灯蛊一日不解,这辈子都只能与你一人行房中之乐。”
是了,刚才他要她之前,她似乎朦朦胧胧听见他说了‘同心蛊’三个字。
这种蛊太稀罕,甚至连她也没怎么听说过。
“你自个掐算一下日子,是不是刚刚好满半个月了?至于为何偏偏是今天……”
他的拇指摩挲着被她轻轻咬住的红唇,“本王也没想到会在你册封的这晚要了你,实在是机缘巧合,本王是因这幅画才进宫,但绝不是因这幅画背后的传言才占有你!尽管本王能得你雏子血,也很欢喜呢……丫头。”
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的花骨朵,是在他掌心盛开,完完全全只属于他。
这和她是不是摇后转世,和她的处血有个屁的干系。
楚翘此刻心情极其复杂,沸腾的情绪压迫在心口,她有些茫然错愕地看着他,“那为什么过去十几年里……你,你没有……”
“没有给别的女子种下同心蛊是么?因为这蛊乃是三年前,师傅远赴了趟西域之国,找到了这种同心连命蛊,师傅将蛊带回云溪精心培育,此蛊仅此一对,关系到本王今后福祉,师傅他老人家自是不会胡乱拿来用掉,况且师傅时常疯癫,这一拖延便就耽搁下来。直到……”
楚绯夜阴鸷的眸光,忽然间浮上浓浓的让人悸颤的一缕光芒,仿佛从遥远的黄泉路上照耀而来,心惊动魄,瑰丽且温柔:“直到师傅遇见了你。”
楚翘心头剧颤!
居然……
居然会是这样么?
她愤恨发红的眸光渐渐地暗沉下去,纤纤手指勾起他的一缕黑发,在手指间纠纠缠缠,最后缠到他的心口,重重摁在他左边心窝子上,幽幽目光地盯住了他:“九叔叔,为何师尊他老人家不种给别的女子,却偏种在了翘的体内?既然师尊如此重视此物,那一定会万分谨慎,思了又思,只会把蛊种在九叔叔在意的女子身上吧?”
楚绯夜在这小东西的眼底里,瞥见了一缕诡异的冷笑,她摁着他的心窝子,那样的眼神好似要吞噬了他,“连师尊他老人家都看得出来,九叔叔对翘不一般,所以才会把同心蛊给了翘,九叔叔逼问翘喜不喜欢您,翘倒是要反过来问爷一句……九叔叔才是真的喜欢上翘了,是么?”
楚绯夜哑然苦笑地睨着楚翘,呵呵,这丫头果然还是个精明的。
喜欢么?他只知道在一次次对她了解与相处中,他已经被这丫头弄得性情更扭曲,扭曲到只想将她揉进骨血里,扭曲到想挖掉每一个看见她妩媚的男人。
甚至亦觉得,纵然死在她手中也是可以。
如果这是喜欢,那就算是喜欢吧。
又有何妨?
因为他,想宠着她。看她恣意盛放。
“九叔叔答不上话了吗,九叔叔能不能告诉翘,当初军营事件之后九叔叔为何要冒险助翘练功,是九叔叔怕那些司礼监莲卫再伤害翘吧?南街那晚九叔叔和李苏碰过面,那九叔叔就一定目睹了李苏对我的所作所为,难道九叔叔把李苏整得那么惨,不会是因为翘么?还有,诸葛青莲为何那晚生翘的气却不杀了我,是不是九叔叔拿什么来威胁过诸葛青莲?对了,还有,九叔叔劳心劳力,急着赶着亲自绣出个荷包来送给翘,真的只是区区一个封妃的礼物而已么。”楚翘的眸光咄咄逼人,幽如琉璃珠光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属于她的骄傲和不屈!
凭什么非得是他来逼她投降!
凭什么不可以是他先一步当她的裙下之臣!
之前是她不了解这些事情背后的惊人真相,此时此刻她难道还要让他站在至高点,让他用他千岁爷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指点于她么!
“呵……呵呵……丫头,你真的确定你的感觉是对的么?”
她的骄傲来得其实一点都不比他少,瞧瞧,她和他果真是同一类人,彼此是如此的相像,可其实像他们这种人的内心里,看似无所畏惧,却仍是有他们害怕的东西,害怕被抛弃,被放弃,只肯去相信自己,只求对方能先自己一步俯首称臣,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安心。
“如果不是,九叔叔的心,为何跳得如此急促?身体为何如此滚烫,难道这里的感觉也是假的?”她的手猛然伸下去,掌心包裹住一样热得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
楚绯夜露出一丝愕然的神情,微微低抽了口凉气,在她小巧的掌心里迅速地胀大,他将她一把扣于躯体下,妖长的青丝一缕缕散落下来,形成一方狭窄的天地,仿佛像是一间华丽的牢笼将她困住。
他的眸光一下子燃烧起簇簇火焰,邪魅的呼吸急促喷在她的脸上:“你这个坏心的丫头,有些东西点破了就不好玩了,你只要知道,爷舍不得你就是了……”
“可翘觉得就是不够,翘没有九叔叔强大,若是有一日心受了伤,恐怕就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痛,那样痛苦的我,爷也舍得么?翘只想知道,在这里,在这个地方,在它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