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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预期中的痛感并没有传过来,只见这一掌,正贴在她的丹田之上,师尊捻指成招,两袖灌注满满的内力,以肉眼无法辨清的速度,飞快在她丹田和周身几大血脉上一一的点过。
楚翘只觉全身血脉膨胀,似要爆烈一般,痛苦中惨叫一声,便被一股罡风推后一丈,整个身体飞入半空,师尊全身散发着纯净精厚内修的光芒,点指化气,射入她奇筋八脉之中,在一阵犹如万根针芒刺穿身体的剧痛过后,楚翘又回落到地面,师尊也缓缓敛了气息。
虽然刚才受到不小的惊吓,但楚翘很快明白过来,师尊在助她练成第三阶段,此刻她稍稍定了神,将体内的气息运转一周,只觉丹田之上一片充盈,身轻如燕,便知自己的武功有了飞跃的提升。
“翘儿多谢师尊出手!”楚翘立即跪于地上,对师尊伏身三拜。
尽管师尊很大可能,是为了不让楚绯夜再伤及自身,才出手助她,不论如何,楚翘满满舒了口气。
师尊坐在床边,打量她,沉默思考。
忽然,师尊说:“你决定怎么报答他?”
楚翘愣了一愣。
这师徒二人的思维,完全不是正常人可以揣摩猜测,报答?她还真没想过,要去报答他。
毕竟,楚绯夜以她自由身胁迫她,替他卖命,她深以为这算平等交易。
毕竟,卖命也是有风险的。
“哼!”师尊大概不满她的犹疑,一挥袖袍,说:“老夫要你发誓,陪伴夜儿一辈子!”
陪伴一辈子,这……这……这……
这算是什么意思?
“师尊,这不是等于让晚辈一辈子不出嫁,当尼姑么?”
师尊语不惊人死不休:“怎地、你不愿嫁他!”
楚翘惊得微微目瞪口呆:“师尊……晚辈和九叔叔乃血缘之亲,如何成得了婚?!”
师尊冷酷着一张老脸,怒而大吼:“有何不可!”
这一吼,吼得楚翘身子一战。
楚翘满额头黑线,这怪老头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师尊用充满控诉的冷酷眼神瞪着她,活像她是抛弃了他宝贝徒儿,始乱终弃的混账东西。
“不过是个侄女,表亲尚可成婚,差个辈分又如何、哼——你还不答应老夫!”
师尊明显不耐烦。
楚翘见他是不达目的不甘休,只得微微一笑,狡猾说道:“师尊别恼,翘儿答应师尊,会……即使一辈子不嫁人,也会陪伴着九叔叔。”阿弥豆腐,神仙他老爷,被逼发誓,一概不做算。
师尊突然间翻脸:“不行!你必须对天发誓,嫁给夜儿!只有成为夫妻,老夫才相信你会守诺陪伴夜儿终生!”
臭老头子,别得寸进尺。
楚翘举起三根手指:“青天老爷在上,信女楚红鸾发誓,今生只嫁九叔叔,只做九叔叔的妻子,陪伴九叔叔一生一世,若有违背,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发誓就发誓,横竖她也并非是他侄女楚红鸾。
师尊眉眼间的冷酷,稍稍舒展。
楚翘彻底对这对离经叛道,举止妖邪的师徒拜服。
师尊对她招手:“你过来。”
楚翘再次犹疑了会,直觉的不安,师尊的眉眼底下,刚才似乎有暗沉的光芒一闪而过。
她跪行几步,来到师尊的面前。
师尊冷酷的眼神一眯,弹指间,似将什么弹入了她的眉心。
楚翘心中不由吃了一惊,便见师尊露出一抹冷酷沧桑的笑容:“你这个丫头,狡猾得很,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老夫不信你真的会遵守对老夫的承诺,但老夫有法子让你守诺。”
“师尊对翘儿做了什么!”楚翘摸摸眉心,似乎什么也没有,但刚才绝不是幻觉。
师尊冷笑:“蛊。老夫在你体内种了蛊,此蛊就算是诸葛青莲那小子,也无法子解开。你体内有了此蛊,便和夜儿命脉相连,此生,你只能与夜儿交合,若你和他人行云雨之欢,便是找死。”
楚翘听了这话,面色不由一寸寸清冷下去,她试着在自己体内寻蛊,却毫无反应,若是连她都毫无察觉的蛊,那必定是稀世罕见的奇蛊。
“师尊,您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您一把年纪,岂能对晚辈做出这种事情,传出去有损您老人家的清誉。”楚翘相信,这蛊如此厉害,恐怕不会像这老头说得如此轻松简单。
“求师尊把蛊拿出来,翘儿不会再欺骗师尊,一定遵守对师尊的承诺。”
“承诺不可信,老夫只信一身本事!”
楚翘狠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师尊总可以告诉晚辈,这是何蛊吧?”
真是倒了血霉了,碰到这么一对腹黑狡猾的师徒,原以为老头看起来冷酷严肃,实则离经叛道、不可理喻的程度比他徒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告诉你也无妨,老夫不信你能解得开,这蛊乃是……乃是……”
“乃是什么?”
楚翘眉心一拧,一口气提在嗓子眼里,只等着师尊把话说完,能知道这是什么蛊种,或许她能够想办法为自己解蛊,可谁知道,话才说一半,师尊的神情忽然间变得古怪起来。
“蛊!什么蛊?这是什么蛊、这是什么蛊……”师尊霍地飞掠而去,飞到温泉池面上,嘭嘭几掌将温泉池水轰出巨响,水花四溅,惊天动地,只见老头大声嘶吼着,“什么蛊!什么蛊!到底是什么蛊!啊啊啊!”
飞出的掌风启动了温泉池旁边的机关,石门滑开,怪老头飞了出去,石门闭上,只传来老头疯疯癫癫的语言:“到底是什么蛊!到底是什么蛊……”
楚翘的眸子里充满了吃惊、恼怒、同情、羞急、无语等等复杂的情绪,随着师尊的疯癫离去,她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哧……”此时此刻,床榻上有某人发出的一点哧笑。
心里没来由急跳了一下。
楚翘扭头一望,只见楚绯夜手插在发丝间,将黑丝绒般长发捋至整个脑后,风情慵懒的慢慢坐起身来,似笑非笑:“师傅行走江湖时,名号无数,其中一个叫做‘黑心圣手’,你那点子狡猾心思在师傅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你当师傅看不出你在敷衍他老人家?”
他刚刚就已经醒过来了?
所以刚才她和老头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见楚绯夜安然的恢复过来,楚翘心中翻涌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有许多话要说要问,先是舒了舒心,再是面颊烫了烫,接着脸又冷了冷,最后压下纷繁的情绪,放软了声调,微笑着一字一句说道:“是,是翘的不自量力,师尊怕是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那些话,九叔叔切莫放在心上,我有自知之明,凭我这般,又怎么配得上您这位当朝千岁爷,更别说翘还是您侄女。”
楚绯夜因方才这一番沉睡,苏醒后,眉眼间似有桃花灼灼,分外艳得惊人,低笑说:“爷不放心上,爷只放这里……”
他袖襟一拂,从他腹下那地方暧昧指过,“等丫头你蛊毒发作时,爷可以委屈一下,奉献爷的贞操。”
楚翘讥诮嗤笑道:“爷还有贞操么。”有鬼的贞操,贞操只怕早被吃进肚里骨头都不剩了。
楚绯夜手指勾着他的自己的一缕发,魅笑:“中了师傅的蛊,要么你委身于爷,要么一辈子当个处……至于嫁给本王,这你就别妄想了,倒是爷可以考虑纳你当个宠奴,也可日夜承爷的床第之欢。”
楚翘勾着唇:“师尊他疯疯癫癫,哪里得来奇蛊,别是唬人的。即便真的有,九叔叔自己也未必知道,师尊给翘下的是什么蛊吧?”
楚绯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能看不出来,这丫头是想套他的话?
“是真是假,等丫头你体内当真毒蛊发作之时,不就知道了?”他勾着青丝,懒懒的卷着把玩,“你本事不是挺大的么,趁蛊毒发作之前,想法子解开了也行,不过……师傅他老人家疯癫虽疯癫,却一向不打诳语,他若说此蛊连……总之,你别妄想能解得开这蛊就是。”
他说后面这一句话时,先是顿了顿,显然跳过了某些东西,至于最后这句话里显露出一丝占有欲味,淡得让楚翘几乎没察觉。
楚翘心思一转,想起刚才师尊口中提及的诸葛青莲,青莲……莫非就是那个神秘男子?
那日军营里的青莲宦官,和那名青莲衣袍的男子有何关系?
宦官多来自司礼监,而司礼监把控在太后和诸葛家族的手中。
若有关系……
诸葛!莫非是诸葛家族的人?
罢了,先不管此人。
楚翘渐渐的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九叔叔不会是忘记了和翘的约定吧?完成三件任务,我便拥有自由之身,不管有没有这蛊,等任务达成,是委身于您,还是当一辈子老处女,由我自己抉择。”
楚绯夜慢条斯理的回答她:“这种好事,当然不会忘,你以为本王为何要闲得没事干,费心费力助你练成绝门武功?准备准备,眼下大好的事儿就要来了,趁得闲时,保养保养自个的脸蛋,养精蓄锐,准备当李泫的贵妃,待本王的乖侄女荣封后妃之日,本千岁一定亲自备上一份厚礼。”
见他将助她练功一事,说得如此随便,楚翘也聪明的没刻意的开口谈及此事。
似楚绯夜这种人,有些骄傲,容不得被人当面揭穿。
不管他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助她修炼成绝世功夫是出于任务方便,还是出于他的私心,至少她得到了一大利益,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感激。
听见他说好事将近,心中想了想,徐徐的问道:“不知九叔叔说的好事将近,指的只是让翘当李泫妃子一事,还是也包括了几天前,九叔叔谈及的关于拜幽太子的事?不知九叔叔可否……透露一些?侄女也很想亲眼见证,璟幽究竟是不是拜幽太子。”
楚绯夜的眸子笑眯了起来:“丫头,知道太多事情,往往容易招致杀身之祸。”
这丫头在试图从他这里打听消息,但绝不是为了想看清璟幽是谁,更像是为了袒护透露给某人。
楚绯夜眸光里闪过一丝阴郁。
猜到这一点,让他十分的不悦。
楚翘触及他眼中的阴森,便知道被他察觉,不再追问,连忙笑逐颜开:“翘儿只是在担心您,毕竟,侄女良心不多,还是有一点的,听闻拜幽人生性狡猾,极不好对付,九叔叔可要当心啊。”
楚绯夜看着她一副十足小狐狸模样,嘴角笑容别说有多么的虚伪,就不由的失笑,方才的不悦消减了大半,这小东西的花花肠子——越来越弯了。
“你有良心么,过来让本王瞅瞅,看看你这小狐狸的良心长得是红的黑的,还是紫的,说不定还会是臭烘烘的。”楚绯夜一个倾身,伸手抓来,楚翘眼底灵光一闪,提气已掠后三丈,身形快若幽风,竟然当真避开了楚绯夜抓来的手。
楚绯夜挑了一下眉,看来这小狐狸,是存心想和他来较量一番。
他顺手扯下一条榻前的丝幔,幔子簌簌作响,灌注内力对楚翘抛来,楚翘脚尖一踮,飞身而上,眨眼间落在如毒蛇般飞来的丝幔上,她没有后退,反而一个俯冲对他掠来。
幔子如扭动的蛇腰,直往她脚踝上缠去,但每每缠上来,楚翘便可灵活的踮脚飞身而起避开,再落下踏于展开的丝幔上,距离越来越近,她袖中银针寒光仄仄。
丝幔疾速收回,楚翘顷刻已掠至榻前,银针如雨飞射。
幔子似毒蛇吐着信,悄无声息终缠住了她脚踝。
一个拉扯,她便滚进了他的怀抱。
一丝细微声响,银针割断了他的一根青丝。
楚绯夜捡起那根青丝,露出个赞许眼神:“能伤本王一发,还不赖。”
楚翘气息喘喘,虽然兴奋于自己功力大涨,假以时日再多加勤练,要超越那些青莲宦官不在话下,可她还是有些挫败,面对这大妖孽,她能做到的,仅仅是割断他一根头发。
“不必感到自卑,爷这身本事,你三辈子也学不来。”楚绯夜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