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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羽一笑,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没有出现自己这个破坏了梅思雪自认的一手绝妙的棋的西夏长公主出现,梅思雪在夏光远手上也断然讨不了好去。
夏光远打下西夏,根本不可能将西夏拱手送给南宫剑星,虽然他暂时在西夏难以立足,而南宫剑星的确可以帮夏光远出谋划策,可是那是帮夏光远在西夏站稳脚跟,只要夏光远在中原有了立足之地,和北汉一战便指日可待。
用几年或者十几年的时间,打下了北汉,南楚便真正不足为患,届时,夏光远就真的一统中原,实现了他往日和秦惊羽说的伟大抱负。
而这样一个雄心勃勃,豪情万丈的男子,梅思雪和南宫剑星竟然只怕他当成一个目光短浅,些许财物就可以收买的关外蛮夷?
秦惊羽忽道,”梅雨晴最近怎么样了?“
青璃姑姑道:”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上次被郡王爷幽禁之后,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秦惊羽道:”派人盯着她,我相信她们还会联系的!“
青璃姑姑道:”公主放心,奴婢遵命!“
秦惊羽看着青璃姑姑的不解之色,笑道:”姑姑,现在不是杀梅思雪的时候,在她身上还有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更何况,我还需要她帮我找到一个人!“
青璃姑姑道:”公主要找什么人?“
秦惊羽一笑,”南宫剑星!“
青璃姑姑点头,又道:”公主想知道什么事情,直接去审问梅思雪即可,何必要这么麻烦?“
秦惊羽道:”我问了她就会说吗?这样的女人,只怕用刑都是无济于事的,以前是真的小看梅思雪这个女人了,她虽身在囹圄,依然还在努力,还在挣扎,她不惜一切代价,说服慕容世家造反,由此可见,她从未放弃过东山再起的希望,而慕容世家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青璃姑姑明白了,疑惑道:”这个梅思雪对王爷之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惊羽笑道:”真真假假,只有她自己知道,旁人如何得知?“
青璃姑姑点头称是,秦惊羽忽道:”锦儿登基的事宜准备得如何了?“
青璃姑姑扶秦惊羽躺下,道:”公主放宽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秦惊羽微微一笑,”那就好!“
青璃姑姑迟疑道:”届时王爷?“
秦惊羽睁开眼睛,看着床顶的帷幔,轻声缓缓道:”到时候再说吧!“
。。
正文 六十二 锦儿登基
次日,慕容熙越上表辞去摄政王之位,朝野震动,秦惊羽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准奏!”
自此以后,慕容熙越便呆在摄政王府闭门不出,与朝中同僚也少有往来。
秦惊羽听了之后只是付之一笑,并不多说什么。
“阿羽,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次连枫怡然都不解了。
秦惊羽轻轻抬眸,“如此这样不是正合皇叔他们之意?”
枫怡然哭笑不得,“皇叔们是希望你可以剥夺慕容世家的兵权!”
秦惊羽冷冷道:“兵权是想夺就可以夺的吗?”那是一起从血与火中走出来的兄弟,感情早已超出一般的王爷与下属的关系,就算熙越辞去摄政王之位,也改变不了慕容大军对慕容世家的效忠。
自己就算下旨让慕容熙越交还兵权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道圣旨而已,能改变形式,还能改变军心?慕容大军对慕容世家铁血效忠之心,任谁也无法撼动半分。
兵权可夺,难夺的是军心所向。
“阿羽,你告诉哥哥,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枫怡然缓缓道。
秦惊羽看着哥哥,“哥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很不喜欢慕容世家的人?”
枫怡然有些错愕,阿羽怎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妹妹,“在你眼中,哥哥是那般狭隘,公私不分之人吗?”
秦惊羽一笑,“慕容世家,国之栋梁,无论我和慕容熙越最终如何,我都不会动除去慕容世家的心思!”
枫怡然眼里有意外之色闪过,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今日,是西夏新皇登基之日,秦惊羽身着繁复拖曳的裙袂,一路逶迤过长长台阶,抱着锦儿在众臣的注目礼中,一步一步踏上那最高的天台。
锦儿已经有四个月了,被秦惊羽抱在怀里,眼神懵懂地看着下面的一切,咿咿呀呀。
礼乐毕,文武百官朝拜之声,“吾皇万岁”响彻天际!
秦惊羽迎上所有人的目光,看着怀里的锦儿,微微一笑,所有人都有刹那间的惊艳,执掌乾坤的长公主,怀抱西夏未来的新皇,看向遥远的天际,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
各国都派了使节,恭贺西夏新皇登基,南宫瑾送来的是贺礼件件都是稀世珍宝,其中有一支是出自绝世名匠之手,用千年玄珠所制的凤钗,光辉夺目。
夏光远送来的是一支冰凌花,这种秦惊羽在传说中才见到过的奇异花草,通体雪白,恍如冰雪,据说能解百毒,通经活络,有奇效,可遇而不可求!
还有藩国送来的各种奇珍异宝,让人眼花缭乱,青璃姑姑一生见多识广,见了这些,都惊叹不已,感叹件件都是不可多得的举世奇珍。
锦儿登基之后,秦惊羽搬回了永宁宫,她不再提起慕容熙越,青璃姑姑也不敢多问。
双方相安无事,朝堂之上,秦惊羽对慕容世家越发疏远和冷落,摄政王也已辞去军政大权,闭门不出,朝堂上面担心慕容世家,担心摄政王爷的声音终于平息了下来,再无人敢提起此事,昔日纷争不已的事情总算是归于无形,朝堂渐渐归于平静。
“师姐!”一身戎装的沈之让走了进来,见到秦惊羽,蓦然跪下。
秦惊羽一笑,“阿让可是有事?”
“是的!”沈之让的脸色少有的认真,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嬉皮笑脸,没有正形的模样,对于他要干什么,秦惊羽已然心知肚明,能让改变阿让的只有一个人,慕容静怡。
对于沈之让,秦惊羽虽无血缘之亲,可是崖底那段共度的岁月,却是让她有了一种亲人的感觉,对于沈之让想做什么事,秦惊羽从不阻拦,是因为她了解沈之让。
这是个纯粹的男子,以前是醉心于做一个江湖人,醉心于机关术,现在是醉心于慕容静怡,他的目标一直都很纯,他的心中没有功名利禄,没有位高权重,他是一个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着的男子。
现在的沈之让,唇角微微有刚毅的神色,这是以前秦惊羽从未在他身上见到的,无非是为了慕容静怡,无非是为了慕容世家的人能接纳他。
秦惊羽欣然一笑,“可是要求师姐给你和静怡赐婚?”
沈之让早已见识过师姐的聪慧,轻轻点头。
秦惊羽含笑不语,慕容熙越虽然觉得阿让洒脱飞扬,
不够稳重,但是各有各的好,和阿让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未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更何况,阿让既然来找自己赐婚,就说明已经征得慕容静怡和家人的默许,要不然,慕容静怡闹起来,只怕自己赐婚也是白搭,这个敢于逃婚的郡主,能逃第一次,怎么就不能逃第二次?
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是,郡王爷和老王妃居然也许可了,看来,沈之让为慕容世家,为慕容静怡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心如明镜。
“师姐的意思是?”沈之让见秦惊羽只是笑而不语,有些忐忑。
秦惊羽知道,在崖底那段亲密无间的日子已经远去了,自己是长公主,他是骠骑将军,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没上没下了。
秦惊羽道:“你长久以来的心愿终于达成,师姐怎能不为你高兴?”
沈之让的脸焕发出异样的神采,连声音都带着兴奋,“这么说师姐答应了?”
秦惊羽点点头,“当然,我为什么不答应?”
喜悦溢满了沈之让年轻的脸庞,“谢师姐!”
秦惊羽召来内侍,在阿让面前亲手在赐婚圣旨上加盖印玺,令内侍前去慕容王府传旨。
秦惊羽笑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沈之让却面有迟疑之色,秦惊羽狐疑道:“连圣旨都颁了,你还怕有什么变故?”
沈之让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师姐,我想请你当我们的主婚人!”
秦惊羽一怔,以自己对阿让的了解,这十有八九是慕容静怡的意思,阿让并不在乎这些形式,但是却对慕容静怡言听计从。
见秦惊羽沉默不语,沈之让结结巴巴道:“你是我师姐,又是静怡的…静怡的嫂嫂,我觉得…觉得你做我们的主婚人再合适不过了!”
沈之让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如释重负,看来这话不知道在他心里憋了多久。
秦惊羽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慕容静怡的意思,慕容熙越回来之后,自己一直都没有见过他,连锦儿的登基仪式都没有宣召他来参加,不少朝臣都私下腹诽,怎么皇上登基仪式,连皇上的父王都没来?
也有很多人私下高兴不已,长公主终于不再一味的偏袒夫族,重用夫族,饱受争议的慕容世家终于从风口浪尖上面退了下来。
从慕容静怡和沈之让的角度来看,自己和熙越的关系渐渐疏离,他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当然希望借着他们大婚这个天赐的良机,创造自己和慕容熙越见面的机会,慕容静怡大婚,慕容熙越作为哥哥,怎可不在?这两人真是用心良苦。
秦惊羽看着阿让期待的眼神,终是不忍心拒绝他,沉吟良久,最终道,“好!”
沈之让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师姐,你太好了,静怡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兴奋之下,不经意间就说出了是谁的主意,这个阿让真是的,秦惊羽不禁莞尔。
盛夏之时,慕容世家静怡郡主下嫁骠骑将军沈之让,长公主亲自主婚,大婚场面极尽奢华煊赫。
将军府处处流光溢彩,喜红灿金,喜乐喧天。
已至夜晚,一应婚礼仪式已行完毕,秦惊羽准备起驾回宫,在途径一曲折回廊的时候,遇到了他。
多日不见,依然是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模样,秦惊羽想起自己曾经说他的话,遥遥若高山之独立. 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他修长的身影站在回廊的尽头,在风灯的照耀下俞显挺拔。
秦惊羽屏退左右,“你们都退下!”
他缓步走到秦惊羽的面前,眼里有落寞的神色闪过,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
秦惊羽也不语,时光在两人的沉默中悄然而过。
夜色如水,月明星稀,原本应该是一美好旖旎的夜晚,却只有独自面对寂寞的两人。
忽然,他蓦然伸出有力双臂将秦惊羽抱在怀中,手臂紧得秦惊羽几乎无法呼吸,闭上眼睛,任由他拥着自己。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秦惊羽今日几乎站了一整天,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腰间微微有些疼痛,生完锦儿之后,一直没有好好休养,太医一直嘱咐自己多加休养,可是,这个时候,自己怎能多加休养?
他似乎感受到了秦惊羽的不适,手臂微微一松,温声道:“去那边坐会!”
不容秦惊羽拒绝,他已经扶着秦惊羽向着回廊中的凉亭走去。
他扶着秦惊羽坐下,目光深邃而又沉痛,声音低沉,“阿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秦惊羽双手交叠,淡淡道:“她怎么样了?”日去容奏出。
他拥着秦惊羽的身躯一僵,深深看着秦惊羽,低声道:“送走了!”
秦惊羽不置可否,侧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慕容熙越眼底隐约有湿意,手指微颤,抚过秦惊羽的唇,哑声道:“阿羽,你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