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惊羽闭上眼睛,淡淡对外面道:“摄政王爷持械擅闯宫闱,惊扰本宫休寝,罪在不赦,传本宫旨意,将摄政王爷打入天牢,留后发落!”
青璃姑姑大惊,惊呼出声,“公主!”
秦惊羽疲惫地挥挥手,“别吵,我要休息了!”
。。
正文 五十九 另辟蹊径
慕容王府。
老王妃一脸的焦急,不停的走来走去。
慕容如歌在一旁一语不发,慕容静怡也在旁边坐立不安,不时抬起眼眸看看父王。
郡王爷位于上座,平静如水。
气氛凝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初夏的时节,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起来。
“王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舒老王妃终于开口了。
郡王爷眼眸半沉,淡淡道:“想什么办法?”
老王妃一怔,“王爷,现在被打入天牢的是熙越,你一点都不急?”
郡王爷轻描淡写道:“你在慕容世家多年,经过的风浪还少吗?只不过是打入天牢而已,又不是砍头,急什么?”
老王妃被郡王爷的话噎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慕容静怡忙扶母妃坐下,老王妃深吸一口气,道:“他们若只是普通的夫妻闹矛盾也就算了,现在好了,阿羽居然狠得下心,将熙越打入天牢?”
慕容如歌忽道:“熙越擅闯宫闱,众目睽睽之下,她还能怎么做?”
老王妃怒道:“熙越为什么会擅闯宫闱?你们不知道吗?”
郡王爷淡淡道:“熙越做过的事,只能由他自己去善后,别人帮不了他!”
老王妃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说起来都怪我,以前的时候就没有对熙越严加管教,府里又闹出这等丑事,把一个风尘女子带到府里来!”
慕容静怡道:“母妃,你这次倒是难得没有说嫂嫂的不是哦!”
老王妃瞪了她一眼,“母妃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
慕容静怡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老王妃叹道:“现在好了,连锦儿也看不了了!”
老王妃一想起锦儿,就一阵心疼,好不容易有个孙子,现在却在深宫里面,只能想念不能见面。
老王妃站起身,“等那个女人生了孩子,我一定让熙越把她送走,越远越好!”
郡王爷道:“现在根本不是送走不送走那个女人的问题!”
老王妃道:“难道阿羽以为那个孩子是熙越的?”
郡王爷摇摇头,“阿羽介意的并不是这个,至于送不送走那个什么舞蝶,根本就不重要!”
老王妃看着沉默的一家人,欲言又止,只剩下无力叹息。
阴冷潮湿的天牢,慕容熙越靠墙而坐,这里不见天日,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也不知道进来多久了,只知道时间很长,这里见不到太阳,也见不到朗月繁星。
他是如此地想念阿羽,奈何阿羽连见面的机会也不给他,他知道阿羽对他有着深深的失望,可是他最担心的阿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前面响起守卫恭敬的声音,“参见敬亲王爷!”
慕容熙越立即来了精神,蓦地起身,双手扶在铁栏杆上,看向一身白色锦衣的枫怡然。
枫怡然还是带着那种从容的微笑,淡淡道:“王爷在里面呆的可还习惯?”
慕容熙越不答话,反问道:“阿羽现在怎么样了?”
枫怡然道:“宫中自有太医,阿羽本身也是神医的传人,王爷大可不必担心!”
慕容熙越颓然坐下,“那你来干什么?”
枫怡然淡笑道:“没干什么,就是来看看王爷喜欢不喜欢呆在这里?”
慕容熙越淡淡道:“无所谓!”
枫怡然眼底寒霜,“王爷这么急切地想要见到阿羽,不知所为何事?”
慕容熙越道:“敬亲王爷何必明知故问?”
枫怡然长笑一声,“故问不故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阿羽根本就不会见你!”
慕容熙越涩然道:“她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枫怡然冷冷道:“阿羽为什么要给你机会?她给你的还少吗?”
慕容熙越心下一痛,“我们总归是夫妻,我想见她一面也不行吗?”
枫怡然微笑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见阿羽的资格吗?”
慕容熙越道:“我知道是委屈她了,只要她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和她解释的!”容不妃氛的。
枫怡然淡淡一笑,“实话告诉你吧,你想说什么,阿羽早已心知肚明,她不想见你,就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慕容熙越决绝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见到阿羽,见到锦儿!”
枫怡然的脸上依然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王爷要怪就怪自己吧!”
慕容熙越心底一寒,语气变得诚恳,“敬亲王爷,慕容熙越从小到大,从未求过人,今日想求王爷一件事,还请王爷不要推辞!”
枫怡然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是阿羽的哥哥,我不敢说我比你更了解阿羽,但是我们都知道,阿羽也是个执着的人,只要不触犯到她的底线,她这个人是绝对不会翻脸的!”
对于慕容熙越想求他做什么,他自然是心领神会。
慕容熙越道:“只要王爷答应,其他的事情熙越自会和阿羽解释!”
枫怡然脸色的笑意忽然不见了踪影,换上一副冷然,“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们慕容世家的人!”
慕容熙越沉声道:“我不想我和阿羽这样一直误会下去!”
枫怡然寒声道:“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误会,你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后果,谁也帮不了你!”
慕容熙越眼眸深深地看着枫怡然,“慕容熙越在此恳请敬亲王爷让我见阿羽一面!”
枫怡然不语,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道:“让我考虑考虑,王爷还是先在此清静清静吧!”
不等慕容熙越再说什么,枫怡然就拂袖离去。
看着枫怡然离去的背影,慕容熙越沉声道:“熙越在此谢过敬亲王爷!”
枫怡然脚步未停,仿佛没有听到,径直出了天牢。
“公主,舒老王妃带了静怡郡主在殿外求见!”青璃姑姑向秦惊羽禀告着。
秦惊羽正半躺在床上看奏折,这伤寒,十数日了也不见好,又只能慢慢调理,心急不得。
听了青璃姑姑的话,秦惊羽微微蹙眉,继续看着手中的折子,淡淡道:“她们来干什么?”
青璃姑姑迟疑道:“老王妃是说带了静怡郡主要来看望公主和小皇子的!”
秦惊羽放下手中的折子,道:“本宫身体不适,就不必她们看了,带她们去看锦儿即可!”
青璃姑姑欠身道:“是,奴婢遵命!”
正待出门,又侧身道:“公主凤体未愈,还是要多加休息,不可这般操劳!”
秦惊羽冲着姑姑盈盈一笑,“我知道了!”
秦惊羽倦淡地躺下,她们来干什么,自己当然一清二楚。
慕容熙越被关进去大牢已经有十日之久了,自己一直不动声色,朝野上下也议论纷纷,搞不懂长公主此举何意?
老王妃当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在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天牢里面受苦,来找自己说情来了,秦惊羽不想见,但是锦儿毕竟是熙越的儿子,她怎能阻止她们去看锦儿?
夏日越来越热,秦惊羽的风寒终于渐渐好了起来,这一场大病,让自己几乎伤了元气,不过终于可以看到锦儿了。
数日不见,锦儿似乎又长大了不少,在秦惊羽怀里咯咯直笑,青璃姑姑笑道:“过不了多久小皇子就该举行登基仪式了!”
秦惊羽笑而不语,抚摸着锦儿软绵绵的头发。
一名侍女入宫向青璃姑姑禀报事务,青璃姑姑听完之后脸色微沉,轻轻摆手,让侍女退了出去。
青璃姑姑看着正在逗弄锦儿的公主,道:“公主,王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要临盆了!”青璃姑姑小心地观察着秦惊羽的脸色。
秦惊羽从和锦儿的温馨中回过神来,淡淡道:“姑姑,派人去天牢传旨,放他出去!”
青璃姑姑欠身道:“是!”
唤来内侍,去天牢,放出摄政王爷!
青璃姑姑不解道:“公主?”
秦惊羽淡淡一笑,“总归是他带回来的人,生产在即,他岂能不在?”
青璃姑姑叹道:“公主生产的时候王爷不是也不在身边?”
秦惊羽喟然一笑,“人跟人的命运都不同的,那个时候,他在行军打仗,我又怎能要求他在我身边?”
青璃姑姑看着公主怀中的锦儿,叹道:“小皇子已经快四个月,说起来王爷连一面都没有见上呢!”
秦惊羽不语,看着眼前看的正艳的百合花,忽道:“锦儿快登基了!”
青璃姑姑笑道:“是啊,小皇子很快就是皇上了!”
秦惊羽抚摸着锦儿的脸颊,心底一片柔软。
青璃姑姑犹疑着问道:“公主打算如何处置韩天逸和梅思雪等人?”
他们被俘来了西夏之后,公主一直不动声色,只是幽禁他们,并不杀他们,按理说,以公主以前和梅思雪的过节,公主不可能这么好心的只是养着他们,不杀他们。
秦惊羽知道青璃姑姑在想什么,缓缓道:“韩天逸我自有用处,至于梅思雪,这个女人,杀了太可惜了!”
青璃姑姑一怔,公主的意思是?
秦惊羽淡淡道:“我倒要看看这个梅思雪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曾见过的!”
以前在南楚的时候,梅思雪这个女人,外表看起来天真无邪,一派单纯,谁知道背后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呢,秦惊羽倒是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很想知道,梅思雪现在成了自己的阶下囚,还会有什么动作?如果梅思雪规规矩矩,安安心心地做一个亡国的皇后,那就不是真的梅思雪了。
慕容熙越被关了二十天,一出天牢,就被外面强烈的光线刺的几乎睁不开眼,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感受天牢的滋味,他苦笑不已,只是不知道阿羽现在怎么样了。
陈政听到消息,已经带人前来接王爷回府,“爷,属下接驾来迟,请爷恕罪!”
慕容熙越看着他,第一句就是,“公主凤体可曾康复?”
陈政道:“还请爷不要太担心,宫中的人说公主已经渐渐康复!”
他眼底犹有忧色,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好吗?
陈政迟疑道:“秦夫人正在生产!”
慕容熙越眼眸一沉,蓦然明白阿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放了他了,连心底也沉了下去。
心情沉重地回到府中,不自觉来到舞蝶的寝居之外,一阵阵痛苦的申银声从里面不断传出来,外面有侍女嬷嬷进进出出。
他深深蹙眉,快步离去,顾不得休息,便让陈政备酒。
他好想大醉一场,这样就不用这般痛苦了。
今日舞蝶生产,让他想起昔日大哥的侍妾秀盈的一尸两命,听母妃说阿羽那日生产的时候也是难产,痛了几乎一天一夜,他深恨自己那个时候不在她身边!
难怪阿羽这样恨他,怨他,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不在她身边,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舞蝶,骄傲的阿羽怎能忍受?
还有锦儿,自己离去的时候还不知道有锦儿这孩子,现在这孩子都已经快有四个月大了,他这个父王连面都没有见到一面,这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
一个女人最痛的时候,自己不在她身边,她独自面对着一切,知道自己带回来一个舞蝶的时候,只怕心灰意冷,怨不得阿羽的绝情绝意。
这次连一向对阿羽有成见的母妃都无话可说了,更何况阿羽?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知道一壶又一壶的酒见了底,直到再也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