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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还是始终忘不了他?还要这样费尽心思地背叛朕?”
梅思雪不明白韩天逸是怎么知道这段从未没有对外人道的心事的,除了自己的姐姐,可是姐姐怎么可能将这种事情告诉皇上?
韩天逸的眼里浮现一丝寒霜,冷冷道:“你在梦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梅思雪心一惊,千防万防,防不到自己心事居然从梦中出,莫非真是天意如此?
看着韩天逸冷如冰霜的脸,梅思雪忽然笑出声来,“皇上以为皇上对我有几分真心?”
韩天逸并不在意梅思雪的态度突然转变,和这个女人同床共枕多年,对她是什么人早就了如指掌,淡淡道:“你手中的那些枉死的冤魂朕从不和你计较,还力排众议扶你坐上中宫之位,你还想怎么样?”
梅思雪一阵大笑,“别以为皇上的心思臣妾一点也不知道,皇上不是看上秦惊羽了吗?要不然当初秦惊羽还是江湖人的时候,成立新月教,皇上不是还派人送去了贺礼了吗?皇上是什么身份,若非对秦惊羽动心,一个江湖草莽也劳得皇上费心?”
韩天逸脸色一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梅思雪就道:“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地上内侍的头恨不得埋到地底下去,皇上和皇后之间剑拔弩张,说的又都是见不得人的皇室机密,今日就算不是叛军攻城,他也难得有存活的机会。8
韩天逸突然笑出声,不减皇家风仪,“梅思雪,朕还真是没有看错你,没有看错你们梅家人,若不是你和你父亲联手,那些叛军也没有那么容易打进来!”
梅思雪大惊,想不到连这一点韩天逸都知道了。
韩天逸嘲讽笑道:“朕的表弟是什么人,朕最清楚不过了,你和你父亲打得如意算盘只怕要落空了!”
梅思雪眼里闪过狠狠的神色,生生破坏了她的美,韩天逸又道:“还有,秦惊羽是什么人,只怕朕也比你们清楚!”
梅思雪脸上嘲讽之色一闪而过,“事到如今,皇上还是多担心自己吧!”
韩天逸沉声道:“来人!”
一应铁甲侍卫出现在身后,梅思雪脸色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冷笑道:“他们很快就要打进来了,皇上是打算先杀了臣妾吗?”
韩天逸冷冷道:“朕不会苟活于世,不过在那之前,朕要杀了你!”
梅思雪脸色惨白,一行侍卫已经将梅思雪围在中间,长剑出鞘。
梅思雪大惊失色,想不到这一切韩天逸早已了然于心,她甚至都没有做这方面的准备,难道任由着韩天逸杀了自己?
喊杀声已经渐渐越来越近,一道刀光在梅思雪面前闪过,若论武功,她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梅思雪闭上了眼睛,却听到“铮”的一声,刀却没有沿自己面部砍下,被另外一只剑挡开。
梅思雪不敢相信,却蓦然看见慕容熙越伟岸挺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面前,手持出鞘长剑,森森寒光闪过。8
韩天逸面不改色,看见慕容熙越到来,冷笑道:“朕的好表弟,别来无恙吧!”
慕容熙越看见韩天逸,看见梅思雪,眼底发出嗜血的光芒。
他轻轻点头,大手一挥,立即有众多的将士们将他们围了起来,和韩天逸的侍卫们形成对峙之势。
韩天逸面不改色,梅思雪的脸色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么。
很快,那些侍卫们就倒在了慕容熙越的剑下,南楚帝后终于被俘,一时间,三军将士欢声如雷,士气勃然高涨,潮水般呼声远远传开,在禁宫之中回荡不息。
秦惊羽接到捷报的时候,孩子已经满月,礼官拟好各种名字,给秦惊羽备选,最后,秦惊羽选了单名一个“锦”字。
前方战事分毫不得松懈,朝堂的争斗却也愈加激烈,尤其是现在慕容大军已经攻下南楚的都城,只要都城一破,剩下的抵挡之军难成气候,更何况,是气势如虹的慕容大军。
这一战,终于扬了慕容军威,慕容军威在西夏军民心中声望更是如日中天。
皇叔们越发担心,在朝堂之上已经到达寸步不让的地步,秦惊羽生下锦儿之后,一直未能好好休养。
朝堂争斗一刻也不能放松,自己这个时候更是不能显示半分软弱,自己心底对他的信任从未有过一分的动摇,可是这日渐逼近的压力却是更加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所幸,他快要回来了,他回来了,就可以终结这一切,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秦惊羽日盼夜盼,盼着他早日归来,让自己漂泊不定的心安宁下来。
内忧外患之下,自己也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只知道,他一日不回来,自己就得坚持下去。
朝臣们更是联名上书,请求长公主颁下圣旨,让摄政王班师回朝,已证清白。
秦惊羽不动声色地挡回了所有的奏请,坚称摄政王绝无二心,秦惊羽知道,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在主使。
慕容熙越入主西夏朝堂,尽管已经获得西夏百姓的支持,可是西夏本地的这些豪族,士族,对于外来的慕容世家并不友好。
况且慕容世家这次在收复旧日城池,扩展西夏疆土中功不可没,若是他们并无异心,以后在西夏的威望只增不减,最重要的是,摄政王爷是长公主的夫婿。
仅凭这一点,就不知道多少人暗中嫉恨慕容世家,眼见摄政王之位落入他人之手,手握军政大权,谁不眼红?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牵头,那些暗中对慕容世家不满的朝臣们必定很快就联合起来,一起针对慕容世家,就算不能彻底打击慕容世家,挫一挫他们如日中天的锐气也好。
长公主诞下皇子,摄政王又是皇子的父王,来日,自然是春风得意,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若是慕容世家有谋反之心,长公主和摄政王爷是夫妻,夫妻情深,免不了偏私袒护,只有在这个时候,一并除去慕容世家,才有可能收回军政大权。
秦惊羽心底深感悲凉,除掉了慕容世家,对谁最有利,谁便可能是幕后操作之人,只是秦惊羽不愿相信,一起从血火之中走出来的兄弟,也抵挡不过这巅峰之上最动人的权势的吸引。
这个时候的秦惊羽还真是佩服郡王爷,郡王爷能为了昔日的兄弟情谊舍弃所有,不计前嫌,不计后果地去营救南楚先帝,可是也有人能为了权势,舍弃昔日的兄弟沙场生死情谊。
秦惊羽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坚信,都无法堵住所有人的嘴,慕容熙越一天不回来,这谣言便是一天都无法散去。
终于,在锦儿满两个月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他们班师回朝的消息,秦惊羽满心欢喜,他终于要回来了。
算起来,自己将近一年没有看到他了,在夫妻情深的时候,他毅然离去,留下自己一人独自面对着朝堂的风霜刀剑,现在终于可以再次见到他了。
人生之事永远有预料不到的时候,就算聪明如秦惊羽,世事很多时候也会超出她的意料之外,她想不到,她和慕容熙越会以一种这样的方式见面。
慕容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终于让很多人开始噤声,他们肯班师回朝,是不是就证明没有反叛之心?
在他们回京的前一夜,秦惊羽激动了一整夜,几乎无法睡眠,才到半夜,就开始催青璃姑姑给自己梳妆,一年未见,他走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现在他回来了,锦儿都已经两个月了。
秦惊羽很想扑到他怀里,看他是不是又受伤了,还是更加成熟了,看着锦儿沉睡的脸庞,秦惊羽的心底溢出无边的甜意,他回来了,自己终于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近来绵绵不断地上奏慕容世家谋反的奏折让自己心力交瘁。
青璃姑姑一边含笑,一边看着秦惊羽期待的脸庞,用心细细装扮,笑道:“公主真是天人之姿,无论怎么装扮都好看!”
秦惊羽看向天际,已经微微发白,暗笑自己竟然这般心急,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怎样笑话自己?堂堂长公主,竟然有着这般小女儿痴缠的心思?
十万大军不能全部入城,慕容如歌和慕容熙越只带了五千亲军进城。
按照朝廷例制,秦惊羽会在午时时分率领文武百官,在宫城高台前面迎接他们的归来,可是秦惊羽等不急了,午时,还要等多久?
有人来报,他们已经快到了城门之外,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他归来,怎肯多待一刻?再也不想等了,从来没有这般迫切地想见到他。
在亲率文武百官犒军之前,秦惊羽想先见他一面,他军务繁忙,自己亦政务繁忙,还有照看锦儿,对他的思恋却从未有一刻的断过。
秦惊羽主意一定,当即吩咐李肖,一骑策马而出,出了宫城,将身后一干侍卫远远甩在身后,秦惊羽顾不得礼仪,只想见到他,越快越好。
刚至城门,远远就望见一面黑色帅旗高擎,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慕容”,迎风招展于晨曦之下。
他就在眼前,秦惊羽忽然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一年没见,他变了多少?自己的模样可有改变?
秦惊羽勒住缰绳,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暗笑自己,面对风云变幻的朝堂也不像现在这般紧张过。
停下马,终于看见了他,一年不见,愈加威仪赫赫,日思夜想的人到了眼前,秦惊羽只觉怔怔出神,忘了呼吸,待反应过来,顽心忽起,趁他还未发现自己,藏于城门之后,看他会有多久才会发现自己。
他依然是那日出征之前的自信俊朗的模样,只是脸上平添了一股沧桑之色,愈加成熟风仪,依然是一身银色铠甲,将颀长挺拔的身姿衬托地无懈可击,摄人魂魄。
秦惊羽心神荡漾,不想再等了,正准备前去,忽然发现他身后有一辆华丽的马车。
马车?行军打仗,要马车干什么?还装饰得这般华丽,一看就是女眷坐的,军中男儿,粗犷者众多,很少有人会乘坐这般精致旖旎的马车。
秦惊羽停下了脚步,正在狐疑间,由车帘里面伸出了一只洁白晶莹的玉臂,慕容熙越迎上前去,将马车中人扶下了车,动作轻柔,离得远,秦惊羽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不过那神情间的温柔秦惊羽是再熟悉不过。
秦惊羽的笑意僵在了脸上,难怪有人来报摄政王之事的时候都是躲躲闪闪,秦惊羽原本只是以为因为有人参奏摄政王谋反之事,没人敢多说什么!
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件事别人都知道,是没人敢禀告自己!
秦惊羽的心忽然有一种被狠狠噬咬的痛,看样子,这马车是一直随着他回来的,谁不知道,行军之中不允许携带女眷?带了女眷会严重影响行军的速度,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希望他早日归来,结束这让自己心神俱疲的一切吗?
自己一直在苦苦支撑,盼星星盼月亮,任凭朝臣怎么联名上奏,也不肯颁下圣旨,让他立即班师回朝,怕贻误的军机,影响他的作战计划!
想不到,他竟然带了一个女人随行回来,拖拖踏踏,一路慢悠悠的,走走停停,完全无视自己在京中的心急如焚!天不去是下。
他可曾想过,京中还有千盼万盼等他回来的妻儿?
秦惊羽的思维忽然凝滞了,慕容熙越已经扶了那个女人下车,秦惊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女人大腹便便,竟然是一个孕妇!
慕容熙越温柔地扶她在一旁坐下,命侍卫送上膳食,秦惊羽只觉脑子一片空白,这一切让自己太不能接受,身后的侍卫们终于跟了上来,看到这一切,也惊得呆住,尤其是李肖,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慑于长公主威严,谁都不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