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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道:“是嘉亲王爷?”
秦惊羽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还没说呢?
秦惊羽正待起身,却被他牢牢箍住,“不要多想,我是猜的!”
秦惊羽心下愧疚,刚刚和他说了夫妻之间要彼此信任,自己马上就又起了疑心,不由得自嘲,自己还是不如他坦诚。
突然觉得很愧疚,咬唇道:“对不起,我不是想要怀疑你,只是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知道了,确实让我很意外!”
他失笑:“娘子,以后你心里想什么直接告诉我就是了,别自己去七猜八猜的,误会就是你这样猜出来的!”
秦惊羽嗔怒道:“要是我今日不来找你,你有没有打算去找我?”
他睁开眼睛,满目温柔地看着秦惊羽,“上次是我去找你的,这次也轮道你来找我了!”
秦惊羽冷冷道:“你是打算和我讲道理吗?”
他见秦惊羽变了脸色,忍俊不禁,“是相公失言,不该和自己的娘子讲道理!”
秦惊羽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恼羞成怒,“你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我蛮横无理吗?”
他勾唇笑道:“是相公失言,娘子是用来疼的,有人说过,和自己的娘子相处的最好办法就是承认娘子永远都是对的!”
秦惊羽忍俊不禁,“这一次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不过有下一次的话,还有下下一次,以后的每一次,都要你去找我!”
他啼笑皆非,“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相公洗耳恭听就是!”
时间在两人的缠绵爱语中悄然而过,秦惊羽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猜到是韩天卿的?”
他戳了一下秦惊羽的眉心,秦惊羽蜷缩在他怀里不肯出来,神情慵懒。
“很简单啊,敬亲王爷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事关你们皇室,另外一种就是和我们慕容世家有关!”
“你是不是在怪哥哥?”秦惊羽小声道。
“傻丫头,怎么会?敬亲王爷的做法才是人之常情,我自然能理解!”他含笑道。
秦惊羽道:“哥哥并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誓言,再加上哥哥一直替我抵挡着几位皇叔的压力,他会这样做也实属情非得已!”
他刮了秦惊羽的鼻梁一下,“那是你我之间的誓言,只需彼此相守,也用不着告诉别人!”
秦惊羽蹙眉道:“哥哥并不是别人!”
他含笑道:“阿羽,你放心,我敬重敬亲王爷的为人,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私仇,总有一天,我和他会尽数放下对彼此的成见,成为知己也有可能!”
秦惊羽道:“别看哥哥风流倜傥,素喜吟风弄月,一副文人墨客的样子,他骨子里的固执只怕不比你少!”
慕容熙越眉毛一扬,“我早就看出来了!”
忽前泪告声。秦惊羽笑道:“是吗?什么你都知道,连我哥哥的性情你也摸得一清二楚?”
他含笑道:“皇室中人永远都不会真情流露,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派十全十美的风雅,永远在微笑,你却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敬亲王爷就是典型的例子!”
秦惊羽淡淡道:“那是因为身在皇室,没有几个人可以遇到他能真情流露的人,皇室的人必须要学会伪装自己,若是轻易就能让人看出喜怒哀乐,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在皇室只怕难以立足,轻易就可以授人以柄,爱恨情仇全写在脸上,也会有损皇家风范!”
他自吹自擂道:“好在我的阿羽比他们幸运,遇到了可以真情流露的人!”
秦惊羽笑出声,“别说我们皇室了,就是你们王孙贵胄之家,不是也一样吗?我记得你以前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深不可测的模样,谁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笑谑道:“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吗?我心里当然是在想我的娘子了!”
秦惊羽叹道:“其实你和哥哥都是性情中人,我真希望有一天,你们能放下彼此的成见!”
“除了公事之外,敬亲王爷为什么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他淡淡道。
秦惊羽道:“他不喜欢慕容世家所有的人,自然也就包括你,他那个人,平时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的喜怒哀乐,除了对你们慕容世家的人!”
他沉吟片刻,低声道:“阿羽,夹在我和敬亲王爷中间,让你为难了吧?”
秦惊羽摇摇头,“不会,哥哥从小就很疼我,虽然我们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可是关系比我的嫡亲大皇兄还要好,曾经我要去南楚和亲的时候,哥哥就极力反对,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能说是人与人之间最自然的吸引,不到万不得已,他是断然不会让我为难的!”
他低笑道:“看来敬亲王爷并不是对我这个妹婿不满意,是对慕容世家不满意!”
秦惊羽嗔道:“就像我和皇家是一体的,你和慕容世家也是一体的,哪能分得那么清楚?”
他的手臂更紧,道:“希望那样一天早日到来,阿羽也可不必这般为难!”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猜到是我要见的人就是韩天卿呢?”秦惊羽问道。
他嗤笑,“我不是都已经说了吗?你说要去见一个特殊的人,而我猜测很可能是和慕容世家有关,能劳烦公主大驾的,必定不是普通的无名小卒,所以这个人的身份一定很重要,而且他的行踪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连我这个夫君都被排斥在外,更别说别人了。身份重要,行踪绝密,又和慕容世家有关,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的,除了嘉亲王爷,还会有谁呢?”
秦惊羽瞪他一眼,“那为什么不会是南宫瑾呢?”
“当然不可能,你每次见完南宫瑾都会告诉我,而且如果是南宫瑾的话,也没有瞒着我的必要,如此这般瞒着我,一定和慕容世家有关!他逃出来了?”他淡淡道。
秦惊羽点点头,依偎在他怀里,“他的来意你能猜出来吗?”
他含笑点头,“大概能猜出七八分!”
秦惊羽笑道:“这对你们家来说不是个机会吗?”
他吻上秦惊羽的脸颊,“我和娘子果然是心有灵犀,无声胜有声!”
秦惊羽脸上的潮红尚未尽数褪去,低声道:“只是事情恐怕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相信韩天卿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他看着秦惊羽,眼眸闪着不明的含义,“你往日和他交情不错,你准备怎么办?”
秦惊羽淡淡道:“他那种聪明人,能来找我,应该也有着他的目的吧!”
他捏了捏秦惊羽的鼻子,“晚上早点回永宁宫,我喜欢我回宫的时候,有你等候在那里!”
秦惊羽心底涌起丝丝甜意,含笑点头,自己和他之间最后的一丝阴霾也终于散去。
入夜,秦惊羽在哥哥的别苑终于见到了阔别几年的嘉亲王爷韩天卿。
还记得自己初见他的时候,锦衣华服,立于船头,云烟似的墨色长发,面如冠玉,风采出尘。
现在的他却带着疲惫不堪的神色,身上也依稀有几处刀伤剑伤,包扎着绷带,身边还有一个秦惊羽也几乎没见过几面的人,明夜。
看到明夜,秦惊羽就明白了,定然是明夜殊死将韩天卿救了出来,除了明夜,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两人一见到秦惊羽,目光都复杂不已,阔别已久的人,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总是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更何况,现在不是以前在南楚的时候,秦惊羽那个时候是一个备受冷落不受宠爱的萧王妃,而他们一个是权势显赫的嘉亲王爷,一个是手握禁军的统领,现在的他们,只不过是失势皇子和剪去羽翼的将军而已。
双方眼神对视,谁都做不到淡然如水,或是不甘,或是惊异,或是屈辱,短短一瞬间,就已经掠过千万个念头。
正文 四十二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秦惊羽命侍女奉上了茶,三人都默默喝茶,一语不发。
秦惊羽知道他们目前心思纷乱,也不急着要知道他们想说什么,自己对他们的来意也揣测的差不多了。
终于,韩天卿开口了:“一别数年,我心中甚是挂念,公主别来无恙?”
秦惊羽淡笑道:“承蒙嘉亲王爷挂念,本宫很好!”
他似乎还想问什么,秦惊羽知道他对自己为什么会死而复生感到疑惑,不着痕迹道:“过去的事情,本宫不想再提,本宫也相信嘉亲王爷此次前来不是和本宫叙旧的吧?”
他有了一抹晦涩的笑意,不过一闪而过,一旁的明夜倒是始终沉默不语。
秦惊羽见状,也不催他,再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着一切,也需要须臾的时间来接受。
韩天卿忽低声道:“重见星娥碧海槎,忍笑却盘鸦。寻常多少,月明风细,今夜偏佳。”
秦惊羽不着痕迹地引开话题道:“本宫恭喜嘉亲王爷得以重见天日!”
他面带一抹自嘲的笑意,“我想公主对我的来意也清楚吧?”
秦惊羽道:“话虽如此,本宫依然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还望王爷不吝赐教!”
他笑道:“公主想知道,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不知道公主信不信!”
秦惊羽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宫既然这样问了,自然就不会对王爷有所猜疑!”
他忽然笑道:“以前在南楚的时候,我就知道公主不是深闺寂寞女子,就算沉寂一时,终有一天,会凤凰展翅,今日一见,果然印证了我往日预测!”
秦惊羽唇角扬起,道:“王爷过奖了!”
他脸色忽然闪过一丝愤恨之色,被秦惊羽敏锐的捕捉到:“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他深吸一口气,道:“公主可知南楚皇城中发生的事情?”
秦惊羽摇摇头,“不是风平浪静吗?”
韩天卿缓缓道:“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往往孕育着最可怕的暗流!”
惊三着于都。秦惊羽不语,静静地听着韩天逸说着发生在南楚的一切。
事情并不怎样让秦惊羽吃惊,让秦惊羽吃惊的反而是此事竟然是因一人而起,梅雨晴的妹妹,梅思雪。
梅思雪自从嫁给了太子爷韩天逸之后,仗着美貌才情,很快便获得了韩天逸的宠爱,宠冠东宫,风头无人能及。
最重要的是,梅思雪这个女人并不仅仅只有美貌,心计狠毒也只怕是冠绝东宫。
秦惊羽一笑,梅思雪和韩天逸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谓天作之合。
她早就知道梅思雪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纯真无邪,这一切只不过是她伪装自己深沉心机的面具而已。
秦惊羽想起那日在韩天逸行苑,梅思雪向自己下毒一事,自己始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害自己,自己当时只是秦惊羽而已,暗自蹙眉,这个女子果然比自己想象地还要狠毒。
按照常理,韩天逸再怎么宠爱梅思雪,也只不过是韩天逸后院的事情,不会闹到政务上去,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君主的铁血法则。
可是韩天逸在发现了梅思雪的聪明才智之后,对梅思雪更加宠爱非常,他发现,梅思雪真可谓是他的贤内助,貌美无双,聪颖过人,对时局分析句句在理,慢慢地,梅思雪对韩天逸的影响力渐渐从东宫渗透到朝堂之上。
在韩天逸和韩天卿的明争暗斗中,梅思雪帮韩天逸出了不少主意,也成功地削弱了韩天卿的势力,韩天逸对梅思雪更加欲罢不能。
数次之后,韩天逸对梅思雪是更加言听计从,他已经深知这女人非同一般,在他心中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及。
秦惊羽听的暗暗蹙眉,韩天逸不是多情之人,娶梅思雪也原本只是一场政治联姻,不过他对梅思雪的宠爱之情只怕会成为他日的潜在危险,不说会成为君王独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