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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锦衣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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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龄抬手捂住了脸,泪珠子像是东海龙王在降雨,汪汪直流,“……你不喜欢我了…你再也不会喜欢我了,你讨厌我———”

她是真的伤心得不能自已,可这全然不是泊熹想要的效果。他没想惹她掉眼泪,只是想揶揄她,叫她尴尬一番也就是了。

不想只是这么一句话能引起她这样大的反应。

泊熹蹙了蹙眉,他也不是很懂得怎样哄姑娘家,他大她八岁,在他眼里她现下这般儿竟然跟个小孩子似的,哭得没有章法毫无道理。

泊熹忖了忖,伸手过去拨她捂在脸上的手指头,透明的泪珠子源源不断从她葱白似的指尖溢出来,顺着她手背滚进了半滑至手肘处的袖子里。

那两截嫩藕看得他眯了眯眼睛,遂转移开视线,一根一根将她顽强的手指头从脸上拨开来,若无其事道:“有工夫哭鼻子,却没有工夫为我上药么。”

“唔……?”

和龄小脸上泪痕斑驳,眼睫湿答答地黏在一处,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抬眼呆致致地瞅着他,眼眸子里湿漉漉的,小鹿一般如洗过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倏然惊喜道:“我…我可以吗?”

泊熹在这点上终于是妥协了,他略略颔首,把上身的整个儿中衣全部脱了下来,随手抛在了床里。

“来吧。”他扬起了弧度悠扬的下巴,示意她,“这儿痛,我自己瞧不清楚,先抹这儿。”

和龄是个简单的姑娘,刚儿泊熹那样回答,她就会觉得自己被讨厌了,可现在他这么坦诚相见,她突然又觉得春暖花开,觉得自己是被信任的,顿时打了鸡血一样重重点头,抬袖粗鲁地抹了把脸,眼泪倒是擦得七七八八,就是弄得脸颊上红得很不均匀。

她跑到水桶边用巾栉沾了水,适才水桶里的水还是刚刚好,这么会儿耽误下来却有些凉了,不过也不是特别凉。

和龄搅了搅水再试水温,勉强还能凑活,就挤干巾栉重新坐了回去。他脖子仰得有点儿酸,喉结滚了滚,催促道:“好了么?不成的话我还是自己来。”

“哦,好了好了!”

和龄一眼不错地盯着他脖子上凸出的喉结,又摸了摸自己,倒是没说废话。

她把半干不湿的巾栉先在他伤口上温了温,撅着唇对着那里凑近了轻轻地呼呼,察觉到他身体微有紧绷,她忙做出声明,“我会很轻很轻的,肯定不会弄痛你,泊熹尽可放一百颗心在肚子里。”

挨得近了才能看清楚那些伤口周遭儿的淤痕,和龄嘴上说得俏皮,其实心里十分在意。

哥哥也是心狠,他就不怕她难做人么,抑或他以为她今生再也不能见到他了,以为她很快就会把泊熹忘记———

并不是这样的。

和龄低头从小盒子里挖出一块药沫儿,瞳孔深处藏着些许悲恸,极其轻柔的、温和的、慢慢地把药沫儿抹上他脖颈上的伤处。

伤口蔓延下去,她的指腹也一直向下,扭扭曲曲顿在了他心口。

“怎么了?”

泊熹见和龄不动,便低下头望着她。

她的脸孔在昏暗的灯影里越发显得小巧玲珑,此际眼睑低垂,眼睫仍是湿润的,尾端挂着细小的水珠。

和龄喉咙里哽咽难言,入目所及都是他身上清晰的伤痕,还有未擦去的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她摇摇头,迅速地又往小盒子里挖了药沫儿往他身上涂抹,眼底泪意朦胧,吸了吸鼻子道:“往后天气真是要越来越冷了,我都,都没带什么保暖的衣裳呢,可真愁人……!”

说的好像自己真是在为过冬的衣物发愁一般。

和龄的手指在泊熹各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移转,动作却时快时慢,显然情绪不佳。

泊熹忽的向后靠了靠,她的手指便落了空,抬眸不解地望住他。手指缩了缩,掉下簌簌的白沫子落在他盘起的小腿肚上。

泊熹轻轻掸去,眼波微漾,沉沉与她对视道:“其实…我没那么痛。”

你不必过于自责。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两口”互相关爱

泊熹也怕和龄太难过,还是心疼的~



ps,我专栏里有新文夫妻日常,喜欢的可以留意收藏~谢谢

 第107章 慕君兮

和龄眼睛忽闪忽闪;把泪意都逼退回去。

泊熹说自己不痛;可是他身上的伤她看着都替他痛;怎么会不痛呢?她脑袋里翻过一个十万八千里的筋斗云,好像突然间醍醐灌顶明白了什么;欢喜道:“你…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泊熹和她亮幽幽的桃花眼儿狭路相逢;两人对视了一会子,他抿抿唇角;却别开眼道:“想太多。”

和龄“哦”了声,丧气地耷下了眉头。

前面的药七七八八也算是涂好了,和龄就跪坐着直起身;迟疑地把双手放在了他肩膀上,推了推,“嗯;前边抹好了,我们换背上吧?”

泊熹依从地转过身,他背着她了,和龄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变,说不上放轻松,也说不上苦大仇深,总之她心坎深处其实真挺难过的,这种感觉打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便无从疏解。

就在方才她甚至确定,哪怕泊熹亲口说出他原谅她了,他不怪她了,她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和龄在泊熹柔滑的肩头摩挲了下,目光逐渐聚拢在他后背的伤口上,后背显得好一些,伤痕并不及前头多,可她看了依旧心口发堵。

一声不响地涂完了,泊熹自行穿衣,和龄则闷着脑袋收拾物件儿,中途她出去倒过一次水,回来的时候泊熹已经卷着被子躺在了床上。

她放下木桶,踮着脚在原地嘬着唇偷觑他,心话儿说自己这时候应该睡在哪里好?

男女授受不清,她自己现下么倒也不是那么在意了,她横是豁出去了,反正这辈子就认定他了,睡一张床什么的都成,就是怕泊熹有意见。

他还没原谅她呢,要是她以只有一床被子的理由贸贸然钻进被窝里去,指不定他是要恼的,那就得不偿失了,刚儿才让他起的好感又要消磨干净了。

想来想去,和龄觉得还是委屈一下自己好了。

和龄虽说如今贵为帝姬,但是她真正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日子却极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徳叔去世后她一直是一个人,在关外吃的苦外人不知道,她也从不向旁人说起,是以并不是表面给人感觉上的娇柔瘦弱。

打定主意,和龄就轻手轻脚地站到了床尾,她相中了床里边儿的一条毯子,心想在地上裹上一夜也能睡到天亮。

说做就做,和龄伸出手够到了毯子的边角,用力向外拉扯,她的动作忽然顿了下,发现毯子被泊熹压住了,只觉这一幕分外熟悉,愣了愣才回想起来———同泊熹初识那会儿有一夜晚上也是这般,他压住了毛毯子,看人的眼神亦是冷飕飕的,仿佛她欠了他的钱不肯还……

回忆总是无孔不入,和龄翘了翘嘴角,用力一拽就把毯子抱进了怀里。

这回他毫无反应,她纵然隐隐失落,却也能设身处地考虑到泊熹的想法,他一定很矛盾,他需要时间,其实他肯同她说话她已经很满足了。

和龄抱着毯子走到屋子正中才发现问题,地上是泥,是沙子她或许眉头不皱就躺下去,可是这是泥啊,她也是爱干净的,何况真就这一身衣裳,不好太邋遢的,回头该又脏又臭招人厌烦了。

只好把毯子铺在了地上,围着转了一转,脱了外袍当被子躺下就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煤油灯的捻子燃到了尽头,室内骤然落入一片寂静的混沌黑暗之中。

和龄冷得一直没能睡着,她抱着胳膊蜷缩着像一只虾米,只觉得周遭阴风阵阵的,薄薄的外袍压根儿一点作用也不起,泥地也越来越*,浑身难受。

就在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时,身后响起了极轻的悉悉索索的声响,和龄竖起了耳朵,暗暗琢磨着泊熹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要做什么?他难道也冷么,还是只是口渴了倒杯茶喝?

还没弄清楚呢,她惊讶地发现他的脚步声居然停在了自己后面…!

和龄是侧着躺着,此时突的一动也不敢动,有个微弱的念头告诉她他可能是梦游症,不过似乎可能性不大。

她没能乱想太久,身体忽然一轻,双脚离地,竟然是泊熹把她抱了起来,她的悲观让她觉得他是不是打算趁自己“睡着”了把她丢出去?慢慢紧张起来。

结果显然不是。

头顶上依稀响起他极轻极淡的叹气声,在这混沌凄寒的夜里,她鼻端幽幽飘荡着他身上的药草香气,似乎连这略苦的味道都是醇和醉人的。

“冷不冷?”泊熹问道。

和龄闭紧嘴巴硬是没吭声,软手软脚地偎依在他怀里,贪恋地汲取他的体温,脸颊上不期然的一点一点儿红了。

夜色如墨,泊熹瞧不清和龄的脸,他低头仔细看了看她,似乎在分辨她究竟是不是睡过去了,最后又唤了几声,将信将疑地抱着她上了|床。

棉被只有一条,泊熹即便受伤了也不影响他是个大男人的事实,男人身体自带火嘛,女人是水做的,属阴,手脚冰凉十分正常。

和龄心惊肉跳地感觉自己被拢到了暖暖的被窝里,顿时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复苏的感觉,就好像春天到了万物在阳光的照射下昂首挺胸,她美滋滋的,跟着,察觉到身边的被褥陷下去一些儿。

泊熹也躺进了被子里,不过倒是规规矩矩半点不越雷池。躺在他边上装睡的和龄心里却有想法了,这下子她更是睡不着了,心说原来这就是同床共枕的感觉,两人共用一个枕头,共用一条被子,连头顶的空气都是一样的……

再有想法也挨不住困意,和龄很快进入了梦想,她再次醒过来却不是清晨,而是天蒙蒙亮的时辰,她会醒是因为她在梦里梦到自己变作了孙猴子,被如来老儿的五指山压得翻不了身!

翻啊翻,翻啊翻———直到她脚在被窝里蹬了一下,人就醒过来了。

乍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屋内光线不明,和龄想伸懒腰,手脚却动不了,她一惊,忽然发觉眼角余光里白花花的,转头一瞧,脸就成了煮熟的虾。

昨晚上的事渐渐回到脑海里,和龄想起来自己是被泊熹抱上来的,他也是怕她冷吧…只是这是怎生回事,他的上衣怎的半解半合的,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意味。

和龄咽了口口水,没有吵醒泊熹。

他的手臂正圈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和他靠得这样近的,近到呼吸相闻,近到———

她往前凑一下就能亲到他微微张开的嘴唇。

泊熹睡着的样子叫人挪不开眼,眼睫长长的,眉毛也长长的,只是脸色比往常多了些许苍白。和龄拿食指点点他微蹙的眉角,那里很快就平整下去,他歪了歪脖子,脸就侧过来正对着她了。

和龄这会儿连羞赧也没了,她大着胆子唤了声泊熹的名字,他没有反应,应该是睡得很熟很香。不过泊熹身上特别暖和,整个床上只有他是唯一的暖源,这么一想,她猜测是自己半夜里靠过去的。

“泊熹?”

和龄半撑着手臂支起身体,她俯视着他,“…泊熹?”

他仿佛吱唔了句什么,薄薄的唇瓣轻轻翕动,和龄心口跳得怦怦响,商量似的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觉得我们迟早也是要成亲的,等以后成了亲就会日日同床共枕眠,我这么说你也明白了……我打算亲你一口,盖上我的章,你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自言自语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

按说若是从前的泊熹到这会儿早就会醒过来了,如今却因他才打诏狱出来,连月身体困乏,身上又有伤未愈合,难得能这样睡上一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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