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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要上心,却不想四阿哥反唇相讥,这不就气病了。
要是桂嬷嬷去四阿哥那儿的时候遇见四阿哥在听着两个歌姬唱歌,那四阿哥的前程可就有危险了。
六月二十七,乾隆册封曾氏为新常在,赐金镶玉如意一对,碧玺翡翠花形金簪一对。随后便下旨回京。
出乎敏宁意料的是,虽然皇帝知道了永珹收了两个歌姬的事儿,但并没有下旨大加训斥,只是叫永珹速度将两个歌姬打发之后便再没有下文。太后怜惜伊尔根觉罗氏,倒是叫桂嬷嬷好生斥责了永珹一通,又对伊尔根觉罗氏大加安慰。永珹侧福晋完颜氏是难得的跟伊尔根觉罗氏站在一边共同反对纳歌姬的事,并对伊尔根觉罗氏被气病一事感同身受。
“四哥也忒糊涂了。”永琪从乾隆处回来后便道,“皇阿玛明眼看着是不生气,但实际心里那团火还没熄下去。今儿四哥又在皇阿玛面前提起四嫂跟他吵嘴的事儿,我看着皇阿玛眼睛都要冒出怒火来了。”
乾隆的标准是我死了小老婆,但我可以继续纳妃嫔,但你们这些做儿子的就一定为庶妃守规,不然就等着吃瓜落儿吧!敏宁听后只能道:“四哥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等皇阿玛消气之后就好了。你也多劝劝他,别叫四哥把家里的事儿都挂在嘴边,这样显得夫妻不睦,皇阿玛听后才要更生气了。”
“我自然是劝过的,但四哥根本不听。”永琪也是无可奈何,“也罢,我能做的都做了,四哥不听,也只能自己承担后果了。”
想到了久病缠绵的履亲王,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敏宁,这次出的事儿可能就是永珹被出继的导火索之一。乾隆子嗣不多,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可乾隆偏偏还要舍弃自己一子过继给他人为嗣孙,虽然是保了他一世荣华富贵,但从此却与天家血脉无关,这对自小接受天家子弟教育的永珹来说是何等大的打击!敏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这回四阿哥是不是可以说是栽了呢?
回来的时间比南下的时间要快,等到敏宁回到阿哥所时,才总算能够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坐船坐马车一路奔波,真是要累坏人了。让人端来热乎乎的点心,沐浴更衣完的敏宁跟永琪各自用了些顶顶肚子,便回到主院休息去了。
乾隆首先去看了怀六个多月身孕的平常在,见她姿态丰腴脸色红润,便知道她在永和宫过得不错,当下龙心大悦,便嘉奖了愉贵妃一番,又赏赐了不少东西,晚上才去了钟粹宫搂着亲亲小美人一起吟诗作对。新常在读过几年书,跟乾隆也谈得来,乾隆对她如今也是宠爱得很。
“给我说说,那个随驾回宫的新常在是怎么回事?”第二天去给愉贵妃请安,愉贵妃劈头盖脸就问道,“是不是她存心勾引皇上的?”任谁眼看着自己男人从自己宫殿里离开都会发疯。愉贵妃原本以为乾隆来看过平常在后即便不留宿她这儿,也会叫偏殿里那些答应或者常在伺候,却不想他拍拍屁股就走人。
“新常在是海宁底下的官员献给皇阿玛的,倒不是她存心勾引。”敏宁冷静地回道,“她如今极得宠,就是令妃娘娘也得给三分面子。”
“哦,”愉贵妃有些惊讶,“令妃也在她身上吃亏了?真是难得。”
“倒不是吃亏,只是令妃娘娘在回程途中想与新常在谈交情,但新常在忙着伺候皇阿玛便不得空见她。令妃娘娘气恼不过,原是想以妃位之尊惩治新常在的,却不想叫皇阿玛撞见了,被训斥了一顿。”敏宁简单地将前因后果解释一遍,“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令妃娘娘碍于面子也不愿意往外泄露太多消息,所以媳妇也只是打听到了一点点。”那时候已经是皓月当空,见到此事的人少之又少,敏宁还是第二天才听说的。
“令妃这些年的脾气是越来越急躁了,倒是没有了从前小意温柔的模样。”愉贵妃哼笑道,“不过那个新常在能不声不响地陷害了令妃一把,想必也是个会算计的。”不过不打紧,枪打出头鸟,新常在在宫里的日子也就难熬了。心里又埋怨乾隆见了美色就舍不得挪开眼,只是这话到底没有说出口来。
“其实额娘又何必理睬她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们斗得越厉害,额娘越要作壁上观,这样才显得额娘与世无争。”您儿子都二十有一了,又何必吃这些酸醋叫人笑话呢?敏宁又拿出自己在海宁置办的一套砗磲镶碧玺的头面,“这是媳妇跟爷给额娘的一点孝心。”
愉贵妃接过礼物,才终于笑逐颜开。让人把东西收好之后,她又问道:“听说四贝勒惹事了?”
敏宁遂将永珹私纳歌姬的事情告诉愉贵妃,心中还不停感叹愉贵妃果然是耳目众多:“皇阿玛虽然没有责罚四贝勒,但爷说了,只怕皇阿玛还记在心中呢。”
“皇上最是,”小心眼,“自然会记住的。”她要不要推波助澜一下,让永珹彻底掉出继承皇位这一行列呢?
不过愉贵妃到底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因为平常在的肚子已经要进入第七个月,令妃回宫之后她更要当心看着。
十一月三十,平常在诞下十六阿哥,母子均安。乾隆大喜,晋封平常在为贵人,赐封号“康”,十六阿哥则抱给愉贵妃抚养。
那些有过生养的妃嫔们最多心里也只是酸一酸,对愉贵妃能够抱养一位皇子而感到羡慕,没有生养的妃嫔们则是羡慕与嫉妒齐飞,又暗自神伤自己竟然都没有好消息。
不过这些都与敏宁无关,给康贵人送去贺礼之后,敏宁便歪着身子靠在榻上昏昏欲睡。最近她极为嗜睡,睡了好久都觉得睡不够的样子,珍珠在担心了好几天后终于忍不住叫来太医,太医的诊断却叫阿哥所的人都欢欣不已:五福晋有孕一个月了!
恂嫔是去年八月殁的,这一胎却是今年十月怀上的,所以并没有问题。永琪也是欢喜得难以自制,差点忘记给乾隆告退便想要直奔回阿哥所,还是吴书来提醒后才急急忙忙行了礼,得了乾隆首肯后才回去。
永琪有了孩子叫乾隆也是欢喜,与之对比的却是履亲王再一次上书请求过继。乾隆思量了一个月,最终暗访履亲王府,给了履亲王一个肯定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怀上小包子了
感谢一下霸王票,么么哒:
、第043章
043章揣啊揣啊揣包子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和敬公主跟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从科尔沁探亲归来,准备跟乾隆一起度过新年。其实这也是乾隆要求的;丝毫没有顾及到其实科尔沁亲王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跟自己的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儿一起过年。
和敬公主的儿子名叫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意为钢铁,这样拗口又冗长的名字自然是乾隆取的,真是考验人的记忆力跟阅读能力。不过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长得倒是喜人;壮实圆润有福气,脸蛋的轮廓跟和敬公主有五分相像,身量跟五官却更像色布腾巴勒珠尔,可以说是完全综合了两人的优点。
“听说五弟妹怀有身孕,真是恭喜了。”和敬公主一张鹅蛋脸,雍容华贵的模样更显公主气度;“我最近得了几株上好的人参,等一下就让人给五弟妹送去吧。”
“多谢大姐姐。”永琪曾经养在孝贤皇后身边,跟和敬算是玩着一块儿长大的,所以敏宁也随了永琪对和敬公主的称谓,“大姐姐回京一趟难得,我有幸跟随皇阿玛下江南时置办了一些首饰,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希望大姐姐不要介意。”说罢,就让翡翠将东西送过去。
那是一套金镶珍珠的头面,用的是上好的浅朱红色淡水珍珠制作,每颗珍珠都是均匀大小,圆润光滑,手工精致,可见虽然不是贡品,但匠人们的工艺也是不凡。和敬对这份见面礼十分满意,对着敏宁也是更加和颜悦色起来。所以说首饰跟孩子是拉近女人关系的最好话题,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是乾隆二十年出生的,敏宁遂又向和敬请教保养安胎的事情,很快就跟和敬聊到一块去。
“如今正是入上书房读书的时候,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之前不过是为了回蒙古探亲所以中断了学习。大姐姐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再把他送进宫来?”敏宁问道。
“我倒还没跟额驸商量过呢。”和敬道,“那小子皮得很,能叫他乖乖念书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倒觉得他很听皇玛嬷的话,要是留在宫中住在皇玛嬷这儿,一来就不必天天接送这样辛苦,二来也能叫皇玛嬷高兴高兴。”敏宁见太后正拉着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说话,便如此说道。
这话倒是说到和敬心里去了。色布腾巴勒珠尔自削爵以来就一直没有再晋封,自己儿子将来长大,总不能只守着一个辅国公的位置吧?虽说皇阿玛疼爱自己,但说句不好听的,皇阿玛百年之后,她就不相信新皇会对他们一家这样客气。眼看着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渐渐长大,她这个做额娘的肯定要为自己儿子打算才是。思及此,和敬莞尔一笑,道:“弟妹说得也对。”
要说敏宁有孕之后谁的心思最多,一定要数索绰罗氏了。原本以为福晋有孕不能伺候爷,爷一定会留宿到她们几个人那儿的。却不想这半个月来五阿哥除了偶尔去看看养胎的福晋之外,晚上都宿在书房中,压根就不要她们伺候。眼看着明年就是大挑的日子了,她要是真的一直不得宠,指不定皇上会给五阿哥指人的。
要不要去跟令妃娘娘讨教一番,看如何挽回五阿哥的心呢?索绰罗氏左右为难。之前五阿哥已经叫人跟她说过,不许给后宫妃嫔有过多的接触,但为了自己的将来,索绰罗氏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找令妃探讨一下。
令妃明面上应付着索绰罗氏,但心底里却有自己的一套打算。她的侄女魏含月明年十三,正是要参加一年一次小选的时候,到时候如今能把含月弄进阿哥所,指到五阿哥身边服侍,到时候指不定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像慧贤皇贵妃那样一朝得宠,从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还可以提携娘家,一举两得。
恰巧这晚乾隆留宿延禧宫,令妃更是精心打扮,水红色绣桃花瓣的旗装衬得她身量秀美,脸部惊喜中带点不可置信的表情格外得当,看得乾隆也是有些愧疚:自己真是许久没来看过令妃了,瞧着人都瘦了。又见她温和动人小意奉承,将自己仰慕皇帝的心意表达得淋漓尽致,乾隆听后更是舒爽,正想带着她到寝殿中一番时,却听令妃说道:“听闻五福晋有孕之后五阿哥一直没人伺候,明年就是大选年了,不知道皇上又怎样的想法?”
“永琪身边还有一个侧福晋跟两个格格,怎么会没人伺候?”乾隆不悦地皱起了眉。刚觉得令妃温顺得体,转眼间又变回嘴碎的模样。之前才被训斥过不安分,现在又来了么?“永琪的事儿自有皇后跟愉贵妃操心,你管这么多干嘛?”
“臣妾不敢。”令妃连忙颔首道。
“朕累了,赶紧就寝吧。”乾隆转身就走进内间。
等着令妃跟上去时,却见乾隆已经换好寝衣躺在床上,竟是没有了要与她欢好的意思。令妃只能暗恨,埋怨自己不会说话白白浪费了一晚的机会,也跟着郁闷地上床睡觉了。
“主子还真是淡定,宫里都疯传了,说明年大选肯定是要给五阿哥指人的。”碧玺一般帮敏宁梳头一边说道,“主子就不担心吗?”
“我担心了又有什么用,难不成就因为我担心,皇阿玛或者皇额娘就不给爷指人吗?”敏宁对着铜镜将一支金珠步摇钗在发髻上比了比,才递给碧玺示意她帮她戴上,“你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就好了,别跟外头的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