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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凤墨琰只觉得一阵头疼,还好,这一次出行,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云千洛那女人,提出了站在他这边的交易合作来。
一想到那女人说的合作,还坑了自己三百万两银子,凤墨琰都肉疼来着,该死的女人,还心怀天下呢……
不过思到此,也是轻笑出声,想到那女人一副女皇的模样,说着这天下苍生的那副调调,倒也有一副母仪天下的风范呢!
这女人如若跟了凤齐烈,那有可能将来真能母仪天下,可是跟了自己,那将来会是怎么样呢?她如此的心怀天下,能甘心的跟在他这个残废王爷的身边么?凤墨琰为此又深深的忧伤了。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隔着凤墨琰的屋子一段距离的云千洛的屋内,深色调的的灯罩,罩在盏油灯之上,几步之遥,白色的纱帐下,床塌之上的女子似乎睡的并不安稳。
云千洛又做梦了,梦里,那是前世的光景,就好像前世她死后,以魂眼看到的那般……
阳光明媚的春日里,那两道身影,交替的出现在她前世的坟前,只有背影,照旧是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一道白色身影,她好像就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日复一日,春去秋来,那两道身影交替着出现在她前世的坟前,她多想走上前,去看看到底是谁站在她的坟前……却无从上前!
而后忽闪的大风刮来,变成了漆黑的夜里,深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四周都是凌厉一风声,血,漫天的血色中,是谁,是谁的手抓住了他,又是谁在唤她一声洛儿,那血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漆黑的夜里,她却看到自己是一身白衣,那样的白,从脚处开始,让那血水蔓延而上,淹过脚部、膝盖、到了腰际……再往上,那片如汪洋一样的血海,像是张着大嘴的猛兽,要把她全部吞掉……
“啊……”云千洛尖叫一声,从梦中醒了过来,全身都在颤抖的,头上的冷汗滴滴下落,身上的贴身衣物都让汗水打湿了……
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怎么会?
之前的那个梦,那两道身影的梦,她不是第一次梦到了,可能是她前世的境像,但今天那个血海的梦,是什么意思?
以前云千洛不相信梦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现在,经过了重生这样诡异的事情,她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发生,特别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情……
起身,靠坐在床塌之上,伸手揉着自己的鬓角,心中的那恐惧于不安,似乎越来越强烈,这种因梦而引起来的不安,让她有点六神无主,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么?
“小姐,小姐,怎么了?”伴随着一声焦急的询问声的是‘吱呀’的一声响声,是金铃过来了,这门外是由贺文守的夜,金铃也就在云千洛外间的屋子,所以听到这一声尖叫就起身过来了,随后还有贺文在外面询问的声音。
金铃把桌上的灯罩拿了过来,明亮的烛火亮了起来,隔着纱帐看到云千洛坐在床上,就先回了贺文一句,省得这大老粗,待会儿再直接闯进来了。
而后才开口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说话间,已行走到云千洛的床塌之前,伸手挽起那那白色的纱帐,这才看到面色苍白的云千洛。
金铃有丝心疼的伸手去摸云千洛的额间,冰凉一片,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烧了。”
云千洛苦笑了一下,的确是不发烧了,不过却是发冷了:“再给我拿床被子来吧。”
“要不,洗个热水澡再睡吧。”金铃提议着,也看到云千洛那汗湿的衣物,心想,许是去风寒的药起了效果,所以才会发了汗的,这会儿,洗个热水澡兴许能好一些。
云千洛蹙了下眉头,这是在客栈里,怕是不便吧,金铃见她没有反对,已然冲外面喊了起来:“贺文,叫贺武起来去弄热水,小姐要沐浴。”
外面的贺文听了此话就敲了隔壁的房门,叫了弟弟贺武起来,让给小姐烧洗澡水去。
贺武大半夜的让叫醒了,那心里能好受呀,再一听是让烧洗澡水去,立马就不乐意了,最后学是贺文去了客栈的后厨烧热水,由贺武来守夜的。
这么一番闹腾之下,近几步路的云锦程和齐陌煜也都起了床。
云锦程还进得了屋内,不过齐陌煜却是让贺武给拦了下来,开什么玩笑,深更半夜的,你这齐小相跑到咱家王妃的屋里,当咱家王爷是死的呀,贺武见齐陌煜贼心不死的还站在屋外候着,怎么瞅怎么心烦的。
“齐公子,你还是先回去睡吧,王妃有人守着的。”
齐陌煜知道这时候进云千洛的屋了不合适,但是云千洛这一病,可是让人揪心,好好的人,受了风寒就虚弱成那样子,着急让人起急呀,所以并不理会贺武的话,耐心的等着云锦程出来好问问什么情况了。
“怎么回事,吵吵什么呢,不知道咱家爷正歇息的么?”另一边也是让吵醒了的小童,披着外衣,走出了房门。
贺武白了他一眼:“王妃要沐浴,金铃那丫头叫唤的。”
小童一听这话哦了一声,就回了屋子,而后如实的禀报给了凤墨琰,待再出来时,已穿戴整齐,而后去了云千洛的屋子。
这可把齐陌煜给气坏了,凭什么连个侍仆都能进得去,他不能进,可是这会儿让他跟这儿和贺武理论,那也不是那么回事不是么?
正巧了,没一会儿,贺文就拿着刷好的沐浴桶过来了,齐陌煜上前接了过去,瞪了一眼贺武,这才进得屋内。
云千洛靠坐于床塌之上,披着外衣,这会儿小童正给她号着脉呢,看得齐陌煜做这粗活,一再看到齐陌煜眼中的担忧之情,当下心跳加快一点,匆匆的低下头来。
小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侧目看到是齐陌煜,心底有点为他家王爷鸣不平了,心想,王爷呀,人家齐小相都能这么大半夜来献个殷勤的,王爷你还傲娇的说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
话说,方才小童给凤墨琰说了云千洛要沐浴,也不知是不是风寒又发作了,当时凤墨琰就告诉了小童应对方法,而后才命了小童过来处理。
当时小童就多嘴问了句:“主子,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您何不亲自去呢。”也能让王妃对你刮目相看下呀。
凤墨琰怎么回的,直接回了一句让小童泪奔的话:“男女授受不清。”当下小童就泪了,敢情在王爷眼里,他小童不是个男人呀,而后又在心底里腹诽着,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王爷你好意思说这话么,好意思么?
这会儿,瞅得齐陌煜和云锦程都来了,小童这心里呀,别提有多担心会让别人抢了王爷的风头呢。
“到底怎么样?你行不行呀?”云锦程有点暴躁的站起身来了。
小童这一晚上可让打击死了,好待自己也是个男人吧,先是让自家主子那么说了一句,就够郁闷的了,这会儿,这云锦程又问他行不行,不知道不能问男人行不行的么?
狠狠的剜了一眼云锦程:“我不行,那你来?”
云千洛的脸色变了变,素手一甩,就不让小童号脉了:“放肆!”狠狠的瞪向了小童,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凤墨琰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所以连身边的一个随仆,都敢这么说她哥哥的么?
小童方才也是一时走神,这才张口就来,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他说那话的后果,这会儿,看得云千洛那嗜血般冷冽的眼神,只觉得王妃也好吓人呢,有点王爷发怒时的气势了……呜呜……不过他好倒霉呀,这么大半夜的让人使呼着,还提心吊胆的。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小童知错了。”
云锦程倒是没气,也不是多大的事,而且这小子估计也是一时口快,而且大半夜的就是请大夫,也不好请,所以当下直接提拎起小童来:“你看出个所以然来没?”
小童怯生生的说了解决之道:“放点血就可以了。”
“什么?你找死是不?”云锦程怒目圆睁,双眸里起了汹汹烈火,放血,他倒看这小童需要放放血了呢!敢这样说他妹妹!
小童这次真的要哭出来了,急急的开口道:“急火攻心,内火旺,以五里穴处放少量血可降低心火,小童真没胡说的。”
云锦程瞪眼:“真的?”
小童点头如捣蒜的,齐陌煜这时候也开口了:“锦程兄,你且先放下他,让他试上一试吧。”
云锦程这才放下了小童,而后小童自怀里,掏出了银针来,看了眼云锦程和齐陌煜,而后才开口:“将军,相爷,你们先回避一样吧。”这可是在取天井穴的,这些人在这儿围观不太好吧。
五里穴在胳膊内侧,近肩窝处,大夫面前无男女之分,可是这云锦程和齐陌煜在这儿这么看着王妃露出一整条胳膊来,怕是不太妥吧。
“废什么话,你看得,本将军就看不得么?”云锦程怒了,他怎么看这小童那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可信,所以要在边上监督着才行。
小童怯生生的说了句:“那你看吧。”
而后解说了这五里穴在什么位置之后,云锦程那脸上起了点点绯红之色,不满的说道:“不能你说着让金铃来弄么?”
小童无语了,他家王爷都让他来弄了,这云小将军倒是嫌弃他是个男的,也不能近王妃的身了,这叫什么事呀。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弄错穴位的话,会起反效果的,小童常帮着王爷下针,所以跟着太医学了几天医述,才能找准穴位的。”
如此一说,云锦程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得匆匆的转了身。
金铃帮着云千洛把那衣袖捊了上去,露出纤细的胳膊来,只是这会儿,那肌肤之上的血管,太过明显,这种怪异的现像,不禁让小童轻咦出声。
小童这声轻咦倒没什么,不过那转过头去的云锦程和齐陌煜却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的转身看来了。
这自然就看到了方才小童看到的那白嫩如羊脂白玉般的无暇肌肤,齐陌煜看得这一幕,又赶紧的转身,呼吸有点急促……脑海中想到了绝命谷,他紧紧的抱着她跳进绝命谷,而后跌落谷底,两个身体紧紧相贴时的美好触感,云千洛胳膊上有些擦伤时,他帮着给处理的,那一幕幕的全都在眼底浮现而过,心里距揣上几只小兔儿那般的,咚咚咚的直跳着。
云锦程见没事,小童在那儿乱咦,然后妹妹又让齐陌煜给看了去,这可把云锦程给怒的,直想一巴掌拍死那小童得了。
不过,当下,却是对齐陌煜冷哼道:“齐公子,我们去外间候着吧。”还是把这男人带出去吧,没事大半夜跑妹妹房间干嘛来呢,真是的,这齐陌煜一看就没按好心的,云锦程十分唾弃的这般想着。
齐陌煜点头,二人才离开了内室,小童这才回过神来,云千洛也是拧紧了眉头:“怎么了?”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着,以前风寒时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这身子当真娇柔成这样,一整天下来,跟有股火一般从上而下,再从下而上,几乎快把她给烧焦了的。
“没事,王妃,这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小童说话间,已然拿出一根相对来说有点粗一些的银针。
这放血也不是好放的,需要直接的触到那五里穴之处,而后先以细头的银针打了前阵,而后再辅于粗头的银针,如此以来,待去除却粗头银针,那血才能放出来,不过这样的的确会疼,而且不是一点点的疼。
云千洛前世死前,经历过病痛的折磨,自然也受过这样的疼,所以重生后,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疼痛,倒也不觉得受不了,反倒有点欣喜的落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的心绪……
那放出的的血,起先是暗红色,中间是黑色,而后持续到浅红色之后,小童这才收那细针,而后自怀中,拿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