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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子恩典。奴婢会谨记主子的教诲。”小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向乌拉那拉氏磕着头,然后垂着头,默默退到一边,没有人注意到她眼中的不屑。
“翠竹,心竹,宛儿和初夏留下来,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主子。”
待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们无人之后,哲哲周身的气场没有之前那么压抑尖锐,恢复了以往的温和,虽说没有完全卸下心防,至少她还是愿意拿出百分之一的信任交给她们,机会只有一次。
翠竹看乌拉那拉氏低沉的心情,便知其心中的难过,开口道:“主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乌拉那拉氏面上难得露出了一丝迷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要一想到她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会被那些贱人养,而且还能与她平起平坐,心中的痛苦便压抑不住,有一种想要毁掉那些人的念头慢慢在心底滋生。
“主子,冷静下来。一切还没有成为定局,还是有希望夺回小主子的。”翠竹上前握着乌拉那拉氏的手,安慰道。
“还会有希望吗?都怪我,为什么如此漠视他?还被逮个正着,他才会被夺走。我也不想的,只是每每看到他的脸,我心中便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恨意,我控制不住。翠竹,你说该怎么办?”乌拉那拉氏终于脱下了面具,歇斯底里道。
“主子,主子,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听奴婢一言。好吗?”翠竹用手固定住疯狂的乌拉那拉氏,让其看着她,见乌拉那拉氏有点镇定下来,松了松手,她顾不得这是逾矩的,“主子,奴婢认为小主子的面容不是天生的,之前听大夫说是营养不良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出现。其实小主子是可以养好的。而且依奴婢之见,这侧福晋之位不是谁都可以得到?也要看家世,目前也只有一位侧福晋空缺,肯定是需要慎重选择。主子,您想想清芷榭那位会容许有人脱离她的掌控,尤其是侧福晋这件事上。”
乌拉那拉氏恢复了神智,冷静想了想,翠竹说得对,这侧福晋之位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目前也只有柳园和桃花坞那位有希望,其他人不用多加考虑。哼,纳喇氏已经有了一个病怏怏的女儿,估计是没戏,那么只有她了。
“请主子降罪,刚才是奴婢逾矩了。请主子责罚。”翠竹跪了下来,低着头,向乌拉那拉氏请罪道。
乌拉那拉氏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翠竹,心里还是十分感激她的,毕竟一直以来她都在维护和保护她,面色却是不显,语气淡淡道:“有吗?我最近记忆不好,忘记刚才的事情了。难道刚才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翠竹一脸错愕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乌拉那拉氏,其他人三人也是诧异的看着她,难以置信。最后心竹回了神,立马答道:“没有,刚才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奴婢们一直在和主子聊天。”
“嗯。起来吧。”乌拉那拉氏赞赏的看了眼心竹,反应不错。
“谢主子。”翠竹感激的看着乌拉那拉氏,起了身,“主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是个很好的词,当然是演戏。”乌拉那拉氏笑的一脸神秘,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与激动,只剩下高深莫测。
“演戏?”翠竹几人疑惑地看着乌拉那拉氏,见其没有想要说明的意思,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反正跟着主子准没错,心中如是想到。
“对了,翠竹,严密注意下桃花坞的情况,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不要放过,需要告诉我,由我来判定。”乌拉那拉氏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吩咐着翠竹。
“是,主子。奴婢遵命。”翠竹领命。
“主子,奴婢几人该做什么?”心竹难得问道,她其实是个闲不住的人,她想要做事,不想盯着竹斋的奴婢们。
“你们三个,还真是有个任务需要交给你们,需要一天内搞定。”
“是什么?”
“刺绣。”
“刺绣?绣什么?”
“绣孩子的衣服或者准备孩子用的,只要是关于孩子的,都给准备好。我有用。”、
“是,主子。”
“各自去吧。”
“是。”
“呕…”
“主子,好点儿了吗?”
“嗯,还挺得住。桃花,这一次,我确定有了,我知道他回来了。我等了他三年,整整三年,终于来了。也不枉费我算计这么多,还要在人前扮傻。不过,只要他回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终于熬出头了。那咱们该怎么办?是否要告诉爷?”
“不,还不到时候。再等等吧。”
“可是主子,瞒不了多长时间的。还是得想想办法。而且正在选侧福晋,主子,咱们得拼一把。”
“还不到时候。你说的一切我都考虑过,只是还不到时候。侧福晋之位,我是势在必得,而且老天是帮我的,不然不会让他先来回来。我是不会养那个贱人的儿子,死都不会养…呕…”
“主子,不要激动,冷静。”
“没事,我还好。那个贱人,真是自作自受,报应。”
“是,主子,她是罪有应得。主子,还是歇歇吧。您现在的身子可是精贵,得好好休息。来,奴婢扶您回房休息。”
“对,我得休息。这样才能好好的照顾他。”
这一夜,哲哲接到消息,得知叶赫那拉氏怀孕,心中冷笑不已,好戏开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字“汗”。
不知为何,总是想不出头绪,头都大了。
仔细看下来,我的文,还真是慢热文。
这件事结束之后,得加快时间进程。
66一个字 装
二月;天气还是如冬日般寒气十足,太阳迟迟升起;微弱的余温照着大地;稍稍去除一些寒气。
晌午;皇太极府邸花园,一座凉亭里;一女子穿着厚实的衣服坐在铺着垫子的石椅上;而她的身边站着两个婢女,女子的手中似乎拿着东西,低着头;像是在鼓弄着什么东西,而石桌上也放满了东西。女子神情温柔;虽说手上的动作有点儿慌乱,可是却没有打扰到她的好心情,偶尔她身边的婢女也会帮衬下,不过女子总是遥遥头,不让她们插手。
“主子,还是奴婢来吧。看您都戳到手中了。”其中一个穿着厚棉衣的婢女担忧道。
“没事。主子我高兴,想着豪格可以穿上我亲手做的衣服,我就止不住的开心。哎,我也真是的,好长时间没有动过针线,现在都生疏了。”原来呆在凉亭里的女子是乌拉那拉氏,在谈话间她放下了手中的针,温柔地抚摸着还没有完成的衣服,神情之中带着愉悦,像是喃喃自语道。
“主子,小主子肯定能穿上您缝制的衣裳。”翠竹与心竹对视了一眼,点着头一脸肯定道,“主子的绣工没有退步,依奴婢看还是那么好,奴婢是自愧不如的。”
“你呀,就是贫嘴。不要拍马屁了。快帮我整理下。我得尽快绣好,送到福晋那边。祈求福晋可以让我儿穿我做的衣裳。”乌拉那拉氏脸色暗淡下来,伤感的埋怨着自己,“都怪我,一心想着爷不喜豪格,为了自己不被爷所厌弃,所以漠视豪格,不去关注自己今生唯一的儿子。有了之后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报应。”
“主子,快别说了。您没有错。您是因为太在乎爷了,所以才用错了方式。奴婢知道,那几日您也不好过,深夜还没有睡,辗转反侧,默默流着眼泪。这些奴婢都看在眼中,主子,不要伤心了。一切有奴婢陪着您。”翠竹像是感应到什么,语气平缓地劝着乌拉那拉氏。
心竹虽不会说话,观察能力却是不错的,她也上前握着乌拉那拉氏的手,眼中的难过是如此的深,无声的安慰着乌拉那拉氏。
“我没事,一切都会好的。”乌拉那拉氏深吸了呼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嘴角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苦涩道,“不想了,我现在没有什么愿望,只是希望我儿能够健康长大。还有可以穿上我亲自的衣裳。我得尽快绣好,这样我儿就可以穿上了。”
“主子,奴婢们帮您。”
主仆三人不慌不乱地做着衣裳,没有发现角落里一闪而过的身影。
一炷香过去了,三人合力做好了一件小婴儿衣服,样子虽说有点儿难看,不过看起来非常的舒服。
翠竹看乌拉那拉氏拿着小衣裳反复的检查着,心中甚是酸楚,不过还是强忍着酸意,露出了一抹微笑:“主子,看时间差不多,咱们回吧。”
乌拉那拉式脸蹭着柔软的小衣裳,闭着眼,浑身上下弥漫着迷人温柔与哀伤,两者交杂在一起,如此矛盾又和谐,仿佛没有听到翠竹的声音,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半晌之后,乌拉那拉氏才睁开眼,眼神清明,没有半丝哀伤的痕迹,把小衣裳交给心竹保管,自己站起身,让翠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才淡淡道:“回吧。晚上还得去一趟正院。”
“是,主子。”两人应声道,快速的收起了桌上的东西。
戌时,乌拉那拉氏带着翠竹与初夏两人,来到了清芷榭。
还没有进入清芷榭,乌拉那拉氏便听到清芷榭传来的欢声笑语,不仅仅是悦耳动听的女音,可是在她耳中却是如此的刺耳,因为她还听到了掷地有声的男音,她知道爷正陪着那个女人和那女人的孩子,这曾是她向往的生活,现在却是另一个女人正在享受着,她的心一阵阵的钝痛着,心上仿佛被挖了一个洞,空荡荡的。
“主子,您没事吧?”翠竹看乌拉那拉氏眼神空洞,没有一丝色彩,忧心道。
“你在我吗?我没事。”乌拉那拉氏眼神渐渐变得深沉,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虽淡淡地却是充满了寒气,“走吧。”
翠竹与初夏浑身一抖,看着这样的乌拉那拉氏,心中莫名的恐惧,不过她们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即使再怎么害怕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这是她们多年的后宅生活经验,往往藏不住事情的人是短命的。
“是,主子。”
乌拉那拉氏带着恰到好处的表情,走进了清芷榭。
经过奴婢的通报,她见到了还没有完全消退笑意的皇太极和带着一脸温柔笑容的哲哲,她先向他们行了礼。
“给爷和福晋请安,爷吉祥,福晋吉祥。”
哲哲伴着皇太极坐在上首,和气道:“妹妹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快坐下吧。”
乌拉那拉氏犹豫地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皇太极,见其半响没有开口,在气氛搞僵之前,她温顺地低下了头,柔柔道:“谢爷,谢福晋。”
哲哲还是一脸温柔的笑容,心中却是非常期待乌拉那拉氏出招。
待乌拉那拉氏坐好之后,哲哲开口道:“妹妹,今日如此晚到姐姐院子来,所为何事?”
乌拉那拉氏低垂着头,周身环绕着哀伤的气息,过了会儿,终于抬起了头,眼眶周围明显一圈红色,脸上却带着令人心酸的笑容,轻柔地开口道:“回福晋的话,婢妾今日来此,是为了…为了…为了看看豪格,还有这是婢妾亲手做的衣裳,婢妾希望…希望豪格可以穿上它。一切都是婢妾的错,是婢妾被猪油闷了心,才如此…如此…对待豪格。婢妾不希望爷和福晋原谅婢妾,婢妾只是希望尽自己做母亲的职责,为豪格做衣裳。”
说到辛酸处,乌拉那拉氏眼泪顺着眼眶滑了下来,微笑不变,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皇太极和哲哲,继续说道:“爷,福晋,婢妾该死,曾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婢妾知道婢妾这一生只有豪格这么一个儿子,婢妾现在不求其他,只求豪格平安长大。婢妾会天天诵经念佛保佑爷和福晋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