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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准时出发。”她的声音亦是动听如乐,闻者身心舒畅。
琴颖柔是琴族圣女,亦是琴族族长的女儿,伴随着清灵的叮当声,她优雅地走回琴族最神圣的地方——圣殿。一路上遇到的族人无不朝她问好,眼里噙着和善的浅笑,她亦温和地回礼。
等入了圣殿,也将族人抛在身后,她的气质浑然一变。
“娘……”她撒着娇朝后花园的琴素红跑去,铃铛响个不停。
“慢点,你看看你,哪里有一点圣女的样子,要是被你爹看到了,小心他教训你。”琴素红已有四十岁,然而保养得极好,肤如凝脂,精致的五官与琴颖柔有五分相似,两人站在一起不似母女,更似姐妹。
琴颖柔放慢了脚步,只是俏脸却板了起来:“爹哪里会管我。”她有些赌气地说到。
琴素红的眼神划过一抹黯然,随即掩盖过去,“前几天你爹才来过,哪里会不管你。你今日要出谷,他说过会来给你送行的。”
“真的?”琴颖柔兴奋地叫道,双眼亮如星辰,在族人面前的庄重典雅不翼而飞。
看到娘亲点头后,琴颖柔笑靥如花:“那天淼是不是也会来?”
“嗯。”
两人正说着,便见两道修身挺拔的身影优雅地走了过来。
左边的男子着一袭青衫,眸似星辰,肤如白玉,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儒雅的翩然气,然而细看他的眉眼,却透出丝锐利。
右边的男子较为年轻,身长如玉,一袭白衫更是将其衬得雅人深致,五官精致而柔和,让人如沐春风,唇边弯着一抹弧度,优雅得无可挑剔。
如果说左边的男人是一把未出鞘的宝剑,那么右边的男人则是一块温润的宝玉。
两人身上皆带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这是常年住在圣谷孕育出来的。
琴颖柔美眸从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左边的男子脸上,柔和地唤道:“爹。”此刻,她已恢复了人前的圣洁,也只有在她母亲的面前,她才会露出自己的真性子。
“柔儿明日要出谷了吧?”青衫男子,也就是琴族族长琴无双沉稳的声音传来。成熟的嗓音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韵味,仿佛陈年佳酿,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若是不认识的,谁能猜到琴族族长看起来如此年轻?
“嗯,柔儿以为爹忘了。”琴颖柔略显委屈地说道,虽然有些畏惧他,但是身为女儿向父亲撒娇的天性依然存在。
琴无双泰然自若地伸出手拍拍她的头:“为父怎会忘记。柔儿第一次出谷,万事皆需小心,莫要傲世轻物,得罪他人。”
琴族虽然隐于圣谷,但是却有着驭兽本领,除了少数天生身残外皆习琴氏心法,法力高深,所以自古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看待谷外的人,更是站在顶峰藐视。
琴颖柔作为现任圣女,法力又比族人高,是除族长琴无双以外最高的,心高气傲,更加看不起外界的人,若非天命所定,她并不愿意出谷去当什么凤女,选一帝王成就伟业,统一天下。
虽然心中嗤之以鼻,她面上却不动声色,精致的小脸露出优雅的笑容,“柔儿谨记。”
琴无双的话不多,看似温和,实际上真正接触的人才了解他的冷淡。
“离开之前和你师兄聊聊吧。”说完,他走到桌边坐下。
琴颖柔连忙将斟好的茶递给他,她的眼里满是爱慕,一丝哀怨深藏在眸底。
“天淼,你真的不和我出谷?”琴颖柔仰头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琴天淼,眼里有一丝期待,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到外面很无趣,要是师兄能一起走,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吧。
“我最近天音诀刚突破,需要稳固几日,过后会去找你的。”琴天淼笑道。
两人亲如兄妹,平时话也不少,只是到了离别时,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相对无言,坐在两人不远处的琴无双率先起身。
听到声音的琴颖柔扭头看见,问道:“爹要走了?为何不多坐一会儿,陪陪娘亲?”她如今要出谷,娘亲自己一人留在圣殿,肯定会寂寞的。
琴无双微颔首:“嗯,柔儿出谷后小心些,过几天,我会让天淼去找你。”
“明天柔儿就要离开,你们父女要分别不短的时间,不如今晚留下,多陪陪柔儿吧。”琴素红也站了起来,眼里噙着一丝苦涩,更多的是期待。
望着面前这张酷似的脸,琴无双沉吟片刻,方点了头。
琴素红一喜,漂亮的脸蛋露出如同少女一般的春情:“我现在就去准备。”
琴颖柔见琴无双愿意留下来,自是高兴万分。
她一手拉住琴天淼的胳膊:“天淼,你也留下来吧。明天我就走了,到时你就算想见也见不到了。”
琴天淼菀尔点头。
翌日,一支队伍从圣谷出口走出,身后是数百个族人相送的画面。
……
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西楚与东宁两国的关系顿时紧张起来。
先是传出西楚静贵妃,也就是东宁的金玲公主下毒欲害楚皇,害人不成反被捉个现行,如今西楚正下了文书向东宁讨说法。而金玲公主被人害死在西楚皇宫,得到消息的东宁立即倒打一靶,要西楚还他们一个公主。
原本因为联姻的两个国家比其他国家都要来得紧密,如今出现这样的事,关系岌岌可危,两国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皇宫里,楚璇瑾坐在玉案前,看着从东宁传来的密报,俊脸阴鹜,额角青筋爆跳:“可恶!又让他逃了!”
楚璇璐,篡位不成,竟然用出如此歹毒的计谋。
不知道楚璇璐是怎么诱哄金玲公主给自己下毒的,若非自己一直忌惮着逃亡的陵王,恐怕到死也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原本他可以借着静贵妃下毒一事从东宁国要得赔偿,结果软禁在玲珑宫中的静贵妃竟然无故身亡,还传到了宫外,有了之前的事情,他立刻想到了又是楚璇璐的手段。
现在从被害方变成了被告方,落了下风,如果不能给东宁一个解释,那么两国很可能在百年和平后的今朝开战,为帝多年,为此开战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
能够在皇宫来去无踪,在对楚璇璐警惕的同时,他也派了大量的人手查找,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那混蛋简直是疯了,为了私利不顾国家利益,难道对方连楚氏列祖列宗都忘了吗?
楚璇瑾站在下方,双眉微皱,脸色亦不好看。
静贵妃是在和他独处的时候暴毙的,显然是被人设计了。若非皇兄信任,他百口莫辩。只是小叔和嫂子在后宫“幽会”,风声不好,他知道这也是有人故意为之,对此他并不甚在意,但是却担心传到宫外,传至那人的耳里。
想到那女子,他双眸里含着淡淡的温柔。
“三弟!三弟?”
楚璇瑾连续叫了几声,楚璇钰终于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向玉阶上方的明黄身影。
“东宁有意举兵西伐,皇弟以为该当如何?”楚璇瑾双眸锐利地盯着他。
楚璇钰眼中的温柔隐藏起来,他沉吟片刻,道:“静贵妃下毒欲害圣上龙体,此是事实。至于静贵妃暴毙,是刺客所为,或许正是其他国家离间东宁与我西楚的计谋。东宁若是以此发兵,理字不靠边。即便是开战,我西楚亦无所惧。”
楚璇瑾点头:“你说的没错,静贵妃犯下的本就是杀头大罪,朕念在她是东宁的公主,才未将人关在天牢,她遇刺身亡,朕亦觉可惜。东宁若愿公开道歉,我西楚便不追究。众爱卿以为呢?”
和楚璇钰一样站在御书房共商大事的大臣皆是义愤填膺地指责东宁的不是,然后称赞圣上英明。
沐翰博遇害后,楚璇瑾便力排众议提拔了新科状元傅义为丞相。傅义站在楚璇钰对面,面色沉静。
楚璇瑾见状,问道:“傅丞相有何高见?”
“陵王不除,国之大患。”
楚璇瑾看着他,“继续说。”傅义说的话他明白,楚璇璐不死,他便如哽在喉,那种难受他体会最深。
“陛下何不据实告知东宁皇帝,是陵王的诡计?”
“可是……”楚璇瑾剑眉上扬,脸上尽是迟疑,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这种国之内乱的大事。
“陵王与静贵妃合谋毒害皇上,难道陵王私下有来往?”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楚璇瑾脸色同样一变,楚璇璐的势力几乎被—网打尽,但是却时时刻刻潜伏在身边,准备随时给予自己、给予西楚致命一击,若说没有同谋,他都不信。
如果说楚璇璐真的和东宁合谋西楚,他丝毫不怀疑这种可能。
“莫非东宁欲攻打西楚是早就谋划好的?”宋将军宋河紊惊呼道。
文武大臣面色皆如土色,这是内忧外患啊。
楚璇钰道:“不管真假,需早做准备。”
楚璇瑾沉着脸下令,派遣宋将军率十万大军前去支援东面边城,又让各方边城将士严防,以免他国趁虚而入。
几条命令下去后,大臣相继离开。
唯留下楚璇钰一人。
楚璇钰静立下方,并不作声。
楚璇瑾盯着他看了半晌,方道:“你可愿领兵去三阳城?”
“皇兄不是早和臣弟有协议,臣弟此生都不持兵符,不拥兵权?”楚璇钰唇边含笑,“今日在此,已是逾越。”
楚璇瑾皱着剑眉:“朕之前是多疑了,国家有难,三弟莫不是要袖手旁观?”楚璇钰十岁带兵,便被誉为少年战神,用兵、出兵,皆是出神入化,若是西楚边境吃紧,有楚璇钰在,就算以少挡多,亦不在话下。
若是两国交战,楚璇瑾并不畏惧,但是北宣和南华在一旁虎视眈眈,西楚和东宁若是战个两败俱伤,最后得利的岂非另两国?
“皇兄或许多虑了,东宁不是傻子,这仗并不一定会打起来。”
楚璇钰无动于衷,神情冷漠如天神,平凡见了只有膜拜的份儿,楚璇瑾见了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他气得哑口无言,最后一甩袖将他赶出御书房。
两人不欢而散,楚璇钰走出皇宫,仰望着天空,心念道:丫头,你藏得可够深的,半年了……
“主子,找到王妃的下落了。”青妖急匆匆赶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总算有王妃的消息了,主子一定会笑出来的。
楚璇钰表情一变,从容的面庞成功破裂:“在哪?”
“在南华国江城。”青妖顺着胸口喘着气回道。
“去江城。”楚璇钰只丢下三个字,甚至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呃。”青妖突然想到青邪的话,跑得通红的小脸露出古怪的神色。
她想和楚璇钰说时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青妖抽了抽嘴角,看来只能等路上再和主子说了,希望他能承受得住。
……
次日,楚璇瑾派人到睿王府找睿王,结果得到的消息是睿王离开京城了。
得知此事后,楚璇瑾阴着脸独坐在御书房半天,心中所想,他人无法知晓。
……
江城。
一匹骏马停在东城一处宅子外面,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腰背直挺地坐在马背上。
望着面前紧锁的大门,坐在马背上的楚璇钰少有的紧张,双眉微敛,眸光轻闪,唇线紧抿。
她就在里面?
青妖的话回响在耳边——
“主子,王妃好像怀孕了。”
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他的吗?
那夜的缠绵曾经无数次徘徊在他的眼前,她意识不清,他也沉醉似梦,只记得那一晚的她很热情,也很撩人,像是惑人的妖精迷得他如痴如醉,忘却一切与之共舞,缠绵,直至沉沦。
此时想来胸口仍会发烫,口干亦舌燥。
漆黑深邃的美眸如同卷入漩涡,愈发暗沉。
她即便对那夜没有印象,早上醒来也该是清楚的。为何还要逃离?知道有了身孕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她怀着孩子会不会很辛苦?……
一个个问题出现在脑海中,他的心乱得厉害,平时的从容镇定早就没了踪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下定决心般跳下了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