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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是那群肆意袭击龙恒,南旭皇族以及世家子弟的黑衣面具人?”
那些人明显就是冲着西悦来的,根本丝毫不曾掩饰自己的目的,哪怕破绽百出,但却给足了龙恒与南旭出兵攻打西悦的理由。
毕竟,此番死在这批人手里的贵族子弟不在少数,更不乏各大家族中年轻一辈的翘楚。
“一个将死之人,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你是说本小姐没有资格?”伊心染不怒反笑,清澈的水眸仿如耀眼的星辰,眨眸之间风情无双。
没有资格。
她会告诉他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资格。
“动手,杀了她。”
“杀。”
看着举剑向自己冲过来的黑衣人,伊心染眼底的嘲讽与轻蔑是那样的明显,看来她应该给他们的主子送上一份大礼,才会让他懂得尊重自己的对手。
突然,黑衣人袖口处的云纹让伊心染猛然睁大了双眼,脑海里快速急掠过什么,复又归于平静。
这些人…。有意思…。
“黄泉剑。”
这些黑衣人都是冲着她来的,他们跟落樱绝的目的一样,都是要取她的项上人头。
为何如此肯定他们与落樱绝有所牵连,并非是伊心染胡乱的猜疑,而是他们袖口处的云纹帮她确定的。
落樱绝那样的人都杀不了她,真想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就那么自信可以杀了她。
黄泉剑上的阴煞之气将落樱绝引到了她的面前,甚至是让隐藏在幕后的那人亲眼目睹了她跟落樱绝那惊天动地的一战。
伊心染将黄泉剑束缚,目的就在于试探那人,结果一直都没有等到那人出招,却不想他竟然就只派这些黑衣人来对付她。
虽说比起其他的杀手,这群黑衣人很厉害,然而在她眼里,亦不过只是蝼蚁般的存在。
枉费这些黑衣人还以为他们自己有多么的强大,甚至强大到认为可以随意的捏死自己。
如果他们的倚仗就是那个梦,伊心染是丝毫不会介意让他们流干净身上每一滴血的。
黄泉剑一出,黑衣人明显愣了一下,也就这一下,但被黄泉剑刺穿了胸口。
吸食了新鲜血液的黄泉剑显得很兴奋,它就犹如一个刚刚挣脱了牢笼的孩子,愉悦恣意的飞翔着。
它是名剑,已经有了自己的灵识,它亦认了落樱绝的师尊为主,是断然不可能背叛它的主人。但它,亦无法摆脱伊心染的操控。
一如现在,伊心染虽然解除了对它的束缚,但它清楚明白的知道,它是逃不出伊心染手掌心的。
既然如此,它又何必白白浪费力气。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否则本小姐就毁了你的灵识。”
一把剑想要修练出灵识极为不易,黄泉剑存在久远,也不过堪堪修练出灵识,倘若被伊心染毁了,那它岂不是……
剑身一个哆嗦,它真的很后悔招惹上伊心染这个恶魔。
“你以为就凭一把剑就能杀了我们,兄弟们给我上,杀了她。”
“杀——”
月白色的身影笑看着无视了黄泉剑的黑衣人,伊心染的身子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到彻底化为虚无。
凌厉的剑气带着煞气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黄泉剑不得不执行伊心染的命令,它不想被毁去灵识。
它不知道伊心染是如何知晓它已有灵识的,就连它的主人都不曾得知,只是觉得它是一把好剑。
刷!
刷!刷!
剑气所过之处,莫不是鲜血飞溅,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轰然倒地,击起一地的尘土。
明明该是一群黑衣人联合攻打伊心染,硬生生变成了一群黑衣人被一把剑逼得节节败退,立马就要全军覆灭了。
“动作太慢了。”
剑鸣声‘嗡嗡’作响,黄泉剑全些在空中跳脚,可恨,可恨呐,它为什么要遇上这个女人,为什么要遇上这个女恶魔。
她以为这些黑衣人是大白菜还是大西瓜,觉得杀起来很容易么?
虽说这些人不是顶级的高手,却也绝对是不容易对付的,就不能多给它一些时间吗?
无视了黄泉剑的不满,伊心染突然很期待幕后那人看到这一幕的表情,脸上的笑意不禁越发明媚了些。
当黄泉剑刺穿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身体,饮了足够鲜血的黄泉剑开始发出兴奋的剑鸣之声,貌似…。貌似它又要晋升了。
噗——
突兀的,一个青色人影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旋即他的身下就是一个大坑,可见他落下来的力道有多么的大。
“咳咳…。”青色人影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一张英俊的脸庞憋得通红,接着又狠狠的吐出几口暗红色的血。
缓缓的,那道月白色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一只脚轻轻的踩在青色人影的胸口,让得那人面庞一阵扭曲,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去见了阎罗王。
“啧啧。”伊心染低睨着脚下的人轻啧两声,白嫩如葱的手指把玩着垂落在胸口的发丝,冷声道:“你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是想要生还是想要死。”
这人的身手跟落樱绝较为相似,但若真的打起来,此人绝对不是落樱绝的对手,想来应该是曾经跟落樱绝一起接受过训练的人。
“你杀了我吧。”
尊上要杀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落樱绝刺杀失败,黄泉剑未归之后,他就知道很快就会轮到他出场。
明知与伊心染一战就只有死路一条,但他别无选择。
即便死,亦不过只是他的命。
他擅长布阵,很喜欢用阵杀人,饶是尊上有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他仍旧是失败了。如此,哪怕伊心染不杀他,他也必死无疑。
原本以他的本事,就胜不了落樱绝,连落樱绝在伊心染的手里都讨不到好,想来他惨败得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路是你选的,那便死吧。”
纯净的蓝色能量在伊心染的手中幻化一把通体幽蓝的长剑,剑身没有任何的图案,只观其剑锋便知这把剑有多么的锋利。
黄泉剑在空中顿住,发出一阵阵轰鸣之声,它真的很想知道伊心染这变态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看着她手中那把通体幽蓝的长剑,它竟然会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犹记得初次见到伊心染凝聚出这把剑,它尚能不畏与之一战,但此刻,它能说它只想跑吗?
距离它被伊心染束缚,不过才多长时间,这丫头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她是怎么修练的,居然短短时间之内,就可以随心所欲凝聚剑的形态了?
比起跟落樱绝动手时,凝聚出来的蓝色巨剑,显然眼前这把长短适中,轻重合宜,看起来不太起眼的长剑,要厉害得多。
“动手吧。”
死吗?
他不惧死亡,从跟随尊上那一天开始,像他这样的人就已经连死都没得选。
“本小姐突然改变主意了。”伊心染勾唇一笑,端得是风华无双,轻狂邪魅。
蓝色长剑在她的手中舞动出绚丽的剑花,殷红的鲜血犹如泼墨般喷溅而起,妖冶而凄美。
再看躺在地上的青衣男人,此时的他一张英俊的脸庞已经被难言的疼痛彻底的扭曲,他的四肢,他的眼睛,鼻子,耳朵,舌头散落一地,而他还活着。
嘶——
婉芳王妃见此情景,不禁瞪大了双眼,双手捂住嘴巴,脸色猛的一变,转身蹲在地上不断的呕吐起来。
那个男人没有死,他还好好的活着,他还有清晰的意识,诡异的是被剑砍过的伤口竟然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不,他的伤口不是没有流血,只是在那染血的蓝色长剑消失之后,那人的伤口才没有流血的。
如此诡异的一幕,莫说是婉芳王妃,就是博文王爷跟随风皓月两兄弟都不曾见过。
仿如杀神一般的伊心染,不禁让随风跟皓月庆幸,那天晚上七公主等人并没有真正的触怒她,否则岂会只是挨一顿鞭子那么简单。
恐怕会正如伊心染所言,直接杀了又何妨。
“还不准备现身吗?”
“你明明可以一剑杀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落樱绝一袭红衣,娇美的脸庞染上几分怒气,她不能理解伊心染的做法。
而她,显然也从没有如此折磨过一个人。
她是一个杀手,手中的人命数不清楚有多少,但她自认从没有如此折磨过一个将死之人。
“将他带回去给你的师尊,顺便转告他,想要本小姐的命就自己来,否则本小姐保证,往后但凡是他派来的人,下场绝对会比眼前这一个惨上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
落樱绝一怔,红唇紧抿,并未说话。
“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带着他走,二是跟我动手,而这一次本小姐不会再手软。”
那人已然触犯到她的底线,不管之前留下落樱绝是为什么,伊心染都不想再顾忌了。
没有人可以在挑衅她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哪怕那些人来自沐天城。
即便是天,她也会给它捅出一个窟窿来。
“我带他走。”
“滚吧!”彼此立场的不同,饶是伊心染对落樱绝有几分欣赏,却不代表她们可以成为朋友,“本小姐最恨别人的威胁,不凑巧你家师尊将本小姐的禁忌一次性都犯全了,胆敢将本小姐像棋子一样摆弄,本小姐会告诉他,做棋盘是什么滋味的。”
下次见面,她们应当会举剑相向。
假如她的猜测没有错,伊心染不得不怀疑幕后那人的动机是什么?
以他苦心谋划这么多年的阴谋,难道只是将自己引来,然后再将自己杀掉吗?
又假如他想要的是这个天下,以他之能,又怎么可能隐忍这么多年而不发。对他而言,想要夺得这个天下并不难不是么?
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头疼,真是让她想不明白,想不透彻。
“师尊不是你能违抗的,你自己小心吧。”落樱绝身影一动,青衣男子已经被她抓在手里,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显然,落樱绝丝毫没有掩饰她身上的神秘力量。
“本小姐天生就喜欢向高难度挑战。”眯了眯眼,视线落到黄泉剑上,“你怎么不跟着她一起离开?”
黄泉剑一抖,挥舞了几下,发出‘嗡嗡’的声响,似是在向伊心染抗议。
“你是想抛弃你的主人,改为跟随本小姐吗?”
嗡嗡——
它也想回去,可它又很怕下一次见面,它会沦为伊心染那把长剑的养料。
只要想到它有可能会被吞噬,黄泉剑是怎么也不敢逃。
“哼。”伊心染冷哼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黄泉剑的小心思,暂且留着它也是好的。
纤细的手掌对着黄泉剑一抓,有质却无形的力量笼罩着黄泉剑,瞬息间便将它束缚住消失在随风等人的视线里。
皱眉瞥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鼻翼间满是血腥的味道,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白天跟大舅舅博文一家相认,跟他们讲述母妃在南国的事情,以及简单说了一下她跟哥哥的事,本就累极的她,晚饭后躺上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总算是如愿以偿的梦到了夜绝尘跟她的两个孩子,她很开心,很高兴。
这一次的梦不像上一次那般惊险,那么恐怖,她可以依偎在夜绝尘的怀里撒娇,听着他温柔宠溺的对自己甜言蜜语,她还听到已经会讲话的宝宝叫她娘亲。
那甜甜糯糯的嗓音,直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哭,是高兴得哭。
非但如此,伊心染还梦到四国战事初歇,战局有渐渐平稳的趋势,更梦到夜绝尘带着孩子赶去南国。
甚至她还梦到了她的哥哥伊律瑾在开启南国皇陵。
那一刻,她真的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夜绝尘若是去了南国皇陵,那他势必是去取权杖上最后一件东西的。
一旦集齐那样东西,飘渺大陆到乌蓬大陆的传送阵就会浮出水平,夜绝尘便能过来找她。
可就在她努力想要睡得更深,睡得更沉,期盼能梦到更多的时候,渐渐察觉到自己在梦里陷入了一个诡异的阵法里面